就如同先前对待沈常在那般一样,逼得宁嫔跟婉嫔不得不送柴炭。
但她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似乎这一刻,自己才真正认识她这个人一样。
今夜他是真心想好好“服侍”她一回,让她彻底爽个够。
于是他将她打横抱起,将人放到榻上,自己宽衣解带爬了上去,然后抬手挥下帘帐。
傅安和躺在榻上,斜眼睨他:“前儿才敦伦过,您今儿还要?”
【日日频繁胡闹,狗皇帝早晚肾虚!】
穆九黎:“……”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哼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前儿,昨夜又没要你,今儿要你怎地不行?”
傅安和阴阳怪气道:“哦,那皇上昨儿为甚没要臣妾呢?”
昨晚穆九黎早早就派人来通知翻了她的牌子,结果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得不耐烦后,干脆自己睡下了。
今儿一早才从丁福那里听说,昨晚大公主发烧,庄妃派人将正往景仁宫来的穆九黎截胡到了永寿宫。
穆九黎瞧在大公主被烧得满脸通红的份上,也没计较庄妃半途拦人这等失礼行为,哄大公主吃了汤药,又亲自将人拍睡。
因时辰太晚,今儿还要上早朝,便直接歇在了永寿宫。
丁福还悄摸跟傅安和说,赵河“无意间”透漏,皇上虽歇在永寿宫,但并未招庄妃侍寝,打发她去陪大公主睡了。
好个“无意间”透漏,这要是没穆九黎的授意,傅安和就把脑袋剁下来当球踢。
其实她倒不在意他招没招庄妃侍寝,又不是头一日知道他妃嫔一大堆,过去也没少招别人侍寝。
她只是个借别人壳子在宫里混吃混喝的人,于她来说,他就是个比较好用的工具人BOSS而已,又没拿他当爱人或是老公。
所以,她有甚资格管他的裤/腰带呢?
当然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儿,作为一个宠妃,她要是不拈点酸吃点醋,狗皇帝该认为自己不在意他了。
自己可以觉得他不重要,但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觉得他不重要。
“小东西,吃醋啦?”穆九黎伸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子,又俯身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笑道:“朕虽然昨儿没要你,可也没要别人。”
傅安和翻个身,将脊背留给他,哼了一声:“少哄骗人了,阖宫上下谁不晓得昨儿您歇在了永寿宫!”
穆九黎目光注视着她雪/白光猾的脊背,眸光渐渐转深。
他俯身将嘴巴凑过去,在她的肌扶上肯了一口。
雪/白肌扶上立时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
傅安和感觉到一阵刺痛,嘴里“嘶”了一声,骂道:“轻点啊,您属狗的吗?”
穆九黎被骂,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怀:“爱妃说得没错,朕的确属狗的。”
傅安和:“……”
【所以自己喊他狗皇帝还喊对喽?】
穆九黎假装没听到这句调侃,冷哼道:“下次再敢怀疑朕,朕还肯你,比这回肯得更狠!”
傅安和佯装愤怒,没好气道:“您翻了我的牌子却不见人,叫我在众姐妹面前脸都丢尽了,结果还反过来怪我怀疑您?还有没有天理啦?”
穆九黎也佯怒,冷冷道:“大公主正病着,朕是什么禽兽一样的人么,竟还有心思在隔壁屋子要她的母妃!”
傅安和:“……”
这不对啊。
她看过的宫斗剧都是这么演的啊,借皇子或者公主健康问题,将皇帝引到自己宫里,然后趁机侍寝。
可是狗皇帝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完全没法反驳。
就是啊,皇子或者公主正病着,那皇帝得多冷血多禽兽,才能有心情跟兴致在隔壁屋子跟妃嫔翻磙?
那些皇帝想不到这些么?
倒也不尽然。
应该会有想到的,但或许想着横竖有宫人照顾着,并不影响他解决生理问题。
穆九黎这样一语道破天机的皇帝,倒的确有些另类了。
傅安和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人家不胡乱猜测了,皇上说没要别人就没要别人嘛。”
穆九黎脸上犹带着“怒容”,闻言恶狠狠道:“下回再胡乱猜测朕,朕就把你的嘴吧肯烂,让你吃不了东西。”
傅安和立刻“害怕”地搂住他的脖颈,哭唧唧道:“皇上不要啊,臣妾不敢了,真得不敢了。”
穆九黎得意扬了扬眉毛,哼,小样,朕还治不了你这个吃货?!
软/玉/温/香在怀,他再没心思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低头亲上了她的小嘴。
既然打算好生服侍她,自然是将她身体每一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肯了一遍。
傅安和被折腾得死去,又活来,循环往复了好几次。
爽当然是非常爽,但这也太爽过头 ,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脑溢血。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能贴到穆九黎身上,哼哼唧唧地求他要自己。
然后又被他死去活来地折腾了足足两回。
凰文小说也不全都是骗人的嘛,她不知道别人是啥感受,但她与狗皇帝敦伦时真的能爽到。
就算不为口吃的,只为了这么个硬件、技术都过硬的男人,她觉得自己都可以继续在宫里混下去。
*
鬼混一夜的结果就是次日火葬场。
傅安和腰酸背疼腿抽筋,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这回她没矫情地骂穆九黎,毕竟昨夜到要紧处,尖叫着不停喊快点再快点的可是她自己。
甚至她偷摸觉得,敦伦这事儿吧,狗皇帝虽然也爽,但明显没有自己爽。
所以,咳,吃亏的到底是谁还两说呢。
咱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对吧?
今儿恰好是初十,用过早膳后,穆九黎陪傅安和一起前往慈宁宫给江太后请安。
傅安和向来是妃嫔里最后一个到的,但她也不好太出格,所以最多也就迟两刻钟。
这回却足足迟了半个时辰。
江太后都坐得不耐烦了,才要发话让众人散了,就听到赵寅那熟悉的通报声在外头响起:“皇上驾到!”
她不生动色地撇了撇嘴。
今儿休沐,昨夜他们定然是又胡天胡地了大半宿……
这安嫔倒是有些本事,竟然勾得皇帝夜夜翻她的牌子,其他妃嫔连口汤都喝不到。
她又斜了眼傅安和那平坦如这慈宁宫的水磨地砖一般的小腹,从鼻翼里发出一声轻哼。
都椒房独宠这么久,肚皮却半点动静都没有,真没用!
傅安和敏感地注意到江太后目光在自己肚皮上打转。
【江太后为什么打量我的肚子?是希望我怀上身孕还是不希望我怀上身孕?】
穆九黎差点没忍住也将目光投向傅安和的小腹。
母后是过来人,该不会瞧出傅安和怀上身孕了吧?
不行,待会他得让太医给她把把脉,瞧瞧究竟怀没怀。。
若真怀上身孕,昨夜他们又那般胡闹……
这胎只怕不妙。
他焦急得不行,决定随便给母后问个安,就带着傅安和回返。
然后傅安和的下一句心声直接气得他险些跳起来。
【管她希不希望呢,反正我吃着长效避孕药,怀孕是不可能怀孕的。】
好啊,他在这火急火燎地担心她的身子,结果丫竟然偷摸吃避孕药。
她,是不想现在就生孩子?还是压根就不想替朕生孩子?
穆九黎心里正惊涛骇浪呢,那头傅安和淡定地给江太后行了礼,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然后就又开始阴阳怪气地对着庄妃作妖:“哎哟庄妃娘娘也在啊,看来大公主的身子康复得还不错?”
庄妃将皇上从傅安和那里截胡到永寿宫,结果寝没侍上不说,还平白被皇上训斥一顿。
说她妄为母亲,闺女正病着,却不好生照料,一心只惦记怎么爬他的龙床。
搞得她灰头土脸的,借口大公主病着,躲在永寿宫一整日没好意思见人。
今儿好容易厚着脸皮来慈宁宫请安,结果安嫔这小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勉力将火气压下去,硬挤出个笑容来,回道:“用了冯太医给开的药,好多了。”
冯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儿科的一位太医,几位皇子公主若有甚不舒坦,都是请他诊治。
“那就好。”傅安和先是欣慰地一点头。
随即又阴阳怪气道:“可惜我事先不晓得大公主病了,接到皇上翻我牌子的旨意后,痴痴等了一整夜,也没等来皇上……
还是昨儿一早,才听说大公主病了,皇上半道上被娘娘请去了永寿宫。
我知道肯定有姐妹觉得我没本事,留不住皇上,但我却觉得留不住才好呢……
话到这里,她故意来了个大停顿,然后大度地说道:“毕竟,大公主生病要紧,我多侍寝一日少侍寝一日又有甚关系呢?”
又一个大停顿后,她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鬓发,妖娆一笑:“横竖皇上会给我补回来的嘛。”
至于补回来的是时间还是甚不可说的东东,诸位就自己脑补吧。
江太后:“……”
这是甚乱七八糟的话,听得哀家的耳朵都要聋了。
这安嫔真是满嘴跑马车,跑起来就刹不住。
她简直没眼看,连忙开口岔开话茬:“皇帝,赈灾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需不需要削减后宫开支腾些银两出来?”
赈灾虽然是朝廷大事,但大周赈灾之事时常有后妃参与,所以江太后问这个倒也不算牝鸡司晨。
傅安和抿了抿唇。
【还削减后宫开支?就现在的份例,沈常在都紧巴到没银两买柴炭,再削减,干脆让妃嫔们都冻死得了。】
就算她不吐槽,穆九黎也没打算再削减后宫开支,闻言摇了下头:“不必,我已经有赈灾的好法子了。”
傅安和都能打听到的事情,江太后自然也能得到消息。
甚至她娘家江家的大粮号就在此次“被割韭菜”之列。
不过她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儿,既没提出异议,也没打算替江家求恩典。
满朝文武都闷不吭声被割,唯独江家得了恩典可以放心卖高价粮,那自己儿子这个皇帝哪里还有威信可言?
所以江家这个后族,不但不能求恩典,还得当做表率,比旁人更积极地被割。
当着众妃嫔的面,穆九黎不愿多谈此事,于是环顾了下殿内,见静妃跟宜嫔不在。
静妃身子跨了,常年告病他是知道的。
宜嫔没来,想来是梓哥儿的风寒还未康复。
加上大公主也着了凉,三个孩子病倒两个。
于是他对二皇子母妃婉嫔道:“今冬天气多变,慧姐儿跟梓哥儿前后感染风寒,叫人照料好鹤哥儿,别让他也中招。”
大公主小名叫慧姐儿,是庄妃母亲请慈安寺的了空主持给起的。
婉嫔站起身来,行了个标准的福身礼,恭敬应道:“是,臣妾一定会好生照料二皇子的。”
穆九黎着急跟傅安和算账,见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说要回景仁宫批奏折。
众人:“……”
回景仁宫批奏折是什么鬼?
咱就是说,不想寻理由可以不寻,倒也不必拿如此荒唐的理由来敷衍她们。
但江太后都不说什么,她们又能如何呢?也只好站起身来,恭送皇上。
快走出明间大门时,傅安和一下停住,“噔噔噔”跑回东暖阁,对江太后道:“太后娘娘,中午臣妾请皇上在景仁宫吃锅子,您要不要一起来?”
穆九黎:“……”
你请母后之前,可有问过朕的意思?
他倒不是嫌弃母后,只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寻个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好好跟傅安和理论下长效避孕药的事儿。
但就是被她这么一打岔,他突然清醒过来。
长效避孕药这事儿,可是自己从她心声里偷听来的。
自己要如何跟她理论这个?
那岂不是会暴露自己的听心术?
万一傅安和因此警觉起来,自己往后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又该如何是好?
他真是被气昏头了,竟然忘了这茬。
满心只想着质问她究竟是不想现在生孩子,还是不想给自己生孩子了。
如果是前者倒罢了,他们都还年轻,也不急于这一时,甚时候她想生了,再生不迟。
若是后者的话……
他不晓得自己听到这个答案会是如何反应,也许大概可能会暴跳如雷。
但长效避孕药又不同于避子汤,他就是想偷摸搞破坏都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