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钟爱[慢穿]——回灯开宴【完结】
时间:2024-03-03 14:47:13

  “本内特女士?”闻言,玛格丽特眉毛一挑:“小莱恩先生,这可是安妮让你这样称呼的吗?”
  “嗯。”他轻声承认。
  玛格丽特望向安妮,无声询问:“安妮你搞什么鬼。”
  安妮读懂妹妹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说:“我认为小莱恩先生叫我‘安妮’会过于亲昵,这对彼此影响都不太好。”
  “……”玛格丽特无言以对,转头瞟了眼小莱恩先生,见他局促地搓着手指,觉得姐姐这话说得可能太过了,于是慌忙岔开这个话题,“小莱恩先生,原谅我突然拜访,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玛格丽特·本内特,是安妮的妹妹,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威廉。”
  “你好,玛格丽特小姐。”钱德勒笑了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钱德勒。”
  “你是一名发明家。”玛格丽特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足以证明。我姐姐,安妮,她绘画可棒了,以前我们家庭教师经常夸她……”
  吧啦吧啦,玛格丽特与钱德勒彻底聊开了,渐渐地,玛格丽特发现,这位富家公子似乎只要跟安妮说话,或者安妮把视线投在他身上认真听他讲话时,他身上那种害羞劲儿就会出来,眼神躲躲藏藏的。
  可是在跟自己讲话时,钱德勒就不是这幅神态,相反,落落大方,尽显富家公子应有的教养。
  好奇怪噢。
  作者有话说:
  【下周末两天仍万字更新,此文便正式完结,请小天使们耐心等待到下周,提前感谢大家的陪伴,感恩~~】
第76章 大结局(上)
  ◎姐姐与哥哥有了爱人◎
  玛格丽特跟随修·雷德梅尼一起踏上去的南部芬拉格郡蒸汽列车,此行不止他,还有他的侄女侄子,显然伯爵大人这是要在贵族圈里做足戏,举家带口去南部“养病”。
  安妮向新老板钱德勒告假,带着女儿贝蒂特意来列车站,威廉也找好友查理·庞德替了他半天班,特意从鲁宾逊镇赶到曼斯伯温中央车站,为妹妹送行。
  “玛格丽特姨妈,你别忘了每个月要回来看我哦。”贝蒂伸出小指要和姨妈再拉一次勾,“不然贝蒂会想死你的。”
  “姨妈记得。”玛格丽特亲吻贝蒂的脸蛋,低语,“姨妈回来时,会给你带礼物,嘘,不要说出来。”
  贝蒂立刻乖乖点头。
  哥哥威廉还是那副胡子拉碴的糙汉模样,却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眯眯拍了拍玛格丽特的头:“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一定要听话哦。”
  “哥,我已经长大了。”玛格丽特不由好笑,却一把抱住威廉,“哥,等我每年能挣到100金币,你就别下井挖煤,换个安全点的工作。”
  “知道啦。”威廉搂紧妹妹,“那祝我亲爱的妹妹,早日成为小富婆。”
  安妮这时也接过话:“我也会努力挣钱的。”
  于是,三兄妹在月台恋恋不舍拥抱一起。
  玛格丽特四下转着脑袋,很努力地找人,可惜,憋憋嘴,伊万最终还是没有来送她。
  他还在生气,在玛格丽特告诉他自己要去伯爵家做住家家庭教师后,伊万便借着帮人算账本的理由,硬是拄着手杖,艰难出门,好几天一直没有回家。
  “别看了,”安妮知道玛格丽特的心思,“你去了芬拉格郡,记得给他写一封信,我想看见信,他就不生气了。”
  “嗯。”玛格丽特低语,“对房东先生,我感到很抱歉。”
  “傻孩子。”安妮揉了一把妹妹的脸蛋,“行了,登车吧,好好跟着雷德梅尼伯爵大人。”
  *
  玛格丽特恋恋不舍告别安妮、威廉和小侄女贝蒂后,拧着一个破旧的皮箱登上向着呜呜汽笛声的蒸汽列车。
  按照列车员的指引,她径直去了头等A-1节车厢。
  一个穿古典精致羊腿袖长裙的年轻少女,端立在修·雷德梅尼身旁,似乎正在认真聆听他的教导。
  少女抬眸瞥见玛格丽特,立刻弯腰低声在修·雷德梅尼耳边低语一句,霎时,尊贵的伯爵大人从天鹅绒布料的座椅上站起,脱帽行了一礼,少女也跟着虚提裙摆行屈膝礼。
  “来啦。”他笑着看向玛格丽特,手一指,指向他的对面,“请坐这里。”
  玛格丽特浅浅弯腰向他们施了个标准的见面礼:“伯爵大人,阿芙拉小姐,早上好。”
  阿芙拉回以一个体面大方的笑容:“玛格丽特老师,早上好。”
  玛格丽特看了眼头等车厢,并没有找到存放行李的地方,顿时局促起来,拎着箱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给我吧。”修·雷德梅尼跨过来,主动提起她的箱子,趁机,他偷偷用小指滑了下玛格丽特的掌心,压低嗓音小小地说,“我想你了。”
  唰地,玛格丽特的耳尖不可察觉地泛出一片绯红,她立刻扭过头,退回几步,故意装的与这位伯爵大人不是很熟悉的模样,客套地回应:“谢谢您,伯爵大人。”
  这节车厢,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一个是修·雷德梅尼的贴身侍卫,艾德蒙,他是个身材高挑,头发棕褐的青年,此时正友好地对她微笑。
  一个是安德鲁太太,她是负责照料阿芙拉起居和礼仪教导的女仆,一头花白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显得精干、死板又严谨。
  最后一个是位坐在角落沙发、戴丝绸礼帽的少年,正低头专注阅读一本厚书,玛格丽特今日头一回见到他。
  “纽特,过来。”修·雷德梅尼跟随玛格丽特的目光,出声招呼自己最小的这个侄子,“这位是玛格丽特·本内特小姐,是我给阿芙拉新请的家庭教师。”
  说着,转头看向玛格丽特,手臂紧紧贴着她,为她介绍:“纽特,我最小的侄子,罗伯特的亲弟弟,”压低声音,嘴唇凑到她耳边,“跟你一样,才17岁。”
  闻言,纽特抽出一只书签夹好,标记好阅读的章页,乖乖站起身,朝玛格丽特走来。
  “玛格丽特小姐你好,很荣幸能认识你。”纽特很礼貌地向玛格丽特表达出自己的善意。
  “你好,纽特先生。”玛格丽特微笑回应,注意到纽特戴着一双素黑的鹿皮手套。
  在专属车厢里还不摘手套,想来这位小先生有洁癖。玛格丽特如是暗想。
  修·雷德梅尼提着玛格丽特的行李箱,走到车厢一个角落,不知摁了哪里,一道暗格显了出来。
  原来,头等厢的行李架是做了隐形设计,跟普通厢直接放座位顶上面的架子里,还真是不一样。
  “请坐。”修·雷德梅尼又指了指自己方才坐过的位置对面,“正巧,有了玛格丽特小姐的参与,我和阿芙拉的‘文学讨论’会进行得很愉悦。”接着手又指,“纽特,你也一起参与。”
  玛格丽特紧张坐好后,阿芙拉也贴着坐了下来,于是两位姑娘与两位男士,面对面坐着。
  四个人中,有两人的脸颊不知不觉,红了。
  一个是纽特,由于左手多长了一根小指,六指的身体畸形让他天生腼腆害羞,很爱躲在房间里自己玩,一玩就是一整天,如非必要,他从来不出席任何社交,小叔叔和大哥知道他脾性,几乎不勉强他,为此很多与雷德梅尼家族来往不密切的人,都不知道修·雷德梅尼伯爵大人有两个侄子。
  另一个是玛格丽特,她觉得现在的她很像混入别人家宴的不速之客。
  修·雷德梅尼笑笑,对四人的座位重新做出调整:“纽特你过去跟阿芙拉一起坐,玛格丽特小姐,如果不介意,请你过来挨着我坐,这样当你抬头看时,一见到对面坐的是阿芙拉这位小姑娘,就不会紧张。”
  玛格丽特还没表态,纽特倒是先一步站起身,准备好了要跟她换位置,没办法,玛格丽特只好勉强坐到了修·雷德梅尼身边。
  这时,修·雷德梅尼视线一抬,看向那位精干的女仆:“安德鲁太太你可以先去房间休息,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侍奉。”
  “是,伯爵大人。”
  等安德鲁太太离开后,艾德蒙依然坐在远离这四人,却靠近厢门的沙发上,警惕各种突发事件。
  于是,仗着有小桌和桌布遮掩,也没有第三人发现的情况下,修·雷德梅尼毫无征兆地偷偷抓住玛格丽特的手,柔情蜜意地捏着,搓着,玩着,揉着。
  “好些天没见,玛格丽特小姐最近如何?”他用一本正经的口吻为接下来的“文学交流”做了开场白,“当初在约翰逊家里,听过小姐的阔谈,很受启发。”
  他们的确好几天没见面,足有5天。
  玛格丽特“失业”后除了早上出门买菜,其余时间都宅在家里,收拾衣物,修·雷德梅尼因为要打点与国王和各贵族上下关系,同时也为即将去南部度假休养之事做准备,两人整整5天没过见面。
  当然出于多方面考虑,聘请玛格丽特做阿芙拉家庭教师之事,修·雷德梅尼吩咐大管家亲自去惠灵顿中街1509号登门拜访。
  为此除了房东伊万当时表情很臭以外,安妮和威廉都没有怀疑,怀疑妹妹和这位伯爵大人暗通曲款。
  玛格丽特在某人的摩挲下,身体不禁僵直起来,她努力想挣脱,可是修·雷德梅尼把她的手握得太紧,指缝里沁出一层暧昧的细汗。
  她只好咬着唇,偷偷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他,
  每瞪一次,修·雷德梅尼就暗暗捏她手指一次,似乎在报仇。
  “上次我们在家里谈到尼亚斯古典文学哪部分?”修·雷德梅尼目光直视阿芙拉,“正巧,今日也听听玛格丽特老师的高见。”
  于是,两个听话乖巧的雷德梅尼家小孩儿,开始认真谈论着小叔叔提出的话题。
  玛格丽特很吃惊,纽特和阿芙拉的思想见地如此不同,甚至可以说很锐利。
  “小叔叔,我一直认为牧羊女的悲剧可以避免,”叹口气,阿芙拉指责,“但偏偏俄多摩尔在写的时候,故意将她写得最惨,近乎一种文字虐待,她明明反抗最激烈,牺牲最大,还带着身边的女人们参加反抗军……,”
  哥哥纽特却提出质疑,尽管说话声音柔柔的,但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他引经据典很多典籍证明:“其实牧羊女的命运是她自己导致的,她在逃出奥沙利村时,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她轻信男人的话,分辨不出谎言与真话,却贪图大都市的那点虚荣……”
  玛格丽特惊讶两人的观点,万万想不到,10岁和17岁就能如此客观理性地看待女性意识觉醒的问题。
  渐渐地,玛格丽特忽略了捏着她手不放,一直作乱的某人,认真聆听阿芙拉和纽特的辩论。
  显然,某人不高兴她的走神,或者说,不高兴她的注意力没留在他身上。
  狠狠地,捏了把玛格丽特的指尖。
  “啊。”玛格丽特没控制住,吃痛叫出声,顿时阿芙拉和纽特停下辩论,齐齐看向她。
  “玛格丽特小姐你怎么了?”阿芙拉关心。
  玛格丽特讪讪一笑,似真似假地说:“你俩辩论太精彩,我听入迷了,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严重吗?”纽特腼腆询问,“我们的家庭医师在后面那节车厢。”
  “不严重,我喝口水就行。”玛格丽特摇摇头,“请小姐和少爷继续刚才的话题,非常精彩。”
  正这时,修·雷德梅尼出声打断:“我想起来,上次在约翰逊家我们说的那个争论点,正巧我这次可以向玛格丽特小姐证明,我说的观点才正确。”
  “嗯?”玛格丽特一楞,心道,我什么时候在约翰逊家跟你发生过争论。
  修·雷德梅尼撒谎眼睛都不带眨的,一本正经继续往下说:“里海的水不可能流入思科加尔河。”说到这儿,他又偷偷挠了两下玛格丽特手掌心,“上次,你很坚持地说,两条河会在下游塞纳城汇合。”
  明白了,玛格丽特彻底明白这人睁眼说瞎话呐,歪歪头,表情严肃地问:“伯爵大人您想怎么自证?”
  “我这次带了本世界地理书。”修·雷德梅尼松开她的手,站起身,一字一句道,“请玛格丽特小姐跟随我去A-3节车厢,取书。”
  “啊?噢,好的,伯爵大人。”玛格丽特错愕他竟然用这样拙劣的借口带自己去私会。
  修·雷德梅尼吩咐贴身侍卫艾德蒙不必跟随,仍然留守在这节A-1车厢保护小姐和少爷的安危。
  安排完这一切,他很道貌岸然扭头看向玛格丽特,礼貌客气地说:“小姐,请跟我来。”
  玛格丽特默默点头,跟随在他身后,一路谁都没再说话,显得无比生疏。
  直到,玛格丽特慢修·雷德梅尼四步走进A-3车厢,厢门刚关上,下一秒,被某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玛格丽特,亲我一口,我们今天的见面吻,以及……”修·雷德梅尼嗅她身上的香吻,醉在其中,沉醉不已,“这五天的吻,你都欠着我,我要你一次性还给我。”
  “你讨厌。”玛格丽特骂他,“不分场合,乱来。”却软了骨头似的依偎在他怀里。
  “我很想你,五天没见,很想很想。”修·雷德梅尼拥着玛格丽特坐到圈椅里,唇停止她的耳边,用含情脉脉的嗓音问,“你呢?想不想我?”
  “想。”玛格丽特害羞地转过头,对准他的嘴角,轻轻送上自己一个香吻,“每时每刻都想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了什么话。”
  下一秒,修·雷德梅尼托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下来,两条舌相互追逐、交缠,唾液混着唾液。
  很快,玛格丽特开始颤抖、哆嗦,最后无骨般瘫在修·雷德梅尼怀里,细细喘气。
  见状,修·雷德梅尼撩开玛格丽特的头发,轻轻抓在手里,然后低头,嘬向那截露出来的嫩白的颈脖,细细吸,慢慢吮。
  这样交颈的暧昧动作,霎时让玛格丽特背脊处一片一片的酥麻,她把修·雷德梅尼后背的礼服抓得一片狼藉。
  “不要了,不要了。”玛格丽特喘气,带着哭腔,“你停下,停下。”
  “好。”修·雷德梅尼真就停下来,然后扬起脖子靠着椅背上,手一折将玛格丽特两条腿折放在自己大腿外侧,“换你亲我。”
  玛格丽特双眼湿漉漉的,犹豫几秒,两只手掌按在修·雷德梅尼胸前,低头送出自己的粉舌,舔了舔那个略显活泼的喉结上面。
  然后,两人再次疯狂亲吻起来。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修·雷德梅尼在关键时刻克制住了,他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地一口喝干。
  “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修·雷德梅尼抱住玛格丽特,不再带有浓烈的爱欲,认真向她解释,“虽然我很想彻底拥有你,但这件事,要等到我们结婚,等你成为伯爵夫人,才可以。”
  “嗯,我明白。”玛格丽特软绵绵搂住他的腰,“你珍视我,没有拿我当情/妇对待,我已经感受到了。”
  闻言,修·雷德梅尼低笑一声:“那你可曾感受到,我已经拿你当伯爵夫人对待吗?”
  “没有。”玛格丽特坏坏地回答,“除了你,谁知道呐。再说,爱要行动,而不是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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