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故宫修文物——回南【完结】
时间:2024-03-03 17:13:55

  看着洛清溪不为所动的样子,男人不耐烦地啧了啧,“有人要见你,你这是要我把你请过去呢?还是把你扛过去呢?”
  说到这里,他上下地打量了下洛清溪,目光淫邪,“说到抗,我倒是义不容辞的,就是不知道小美女你介不介意了。”
  洛清溪心中恼怒,眉头紧皱。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微微一笑,“既然是贵客有请,当然是请你带路,我自去一看。”
  “爽快!”男人双手一拍,然后就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洛小姐,这边请。”
  洛清溪跟着他们往前走,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一偏僻的地方,一辆黑色普通的大众现代隐藏在树林中。
  男子打开了车门,对她抬首道,“请进。”
  她注意到男人特意挑选了偏僻的路,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连车都特意挑了这么普通的车。想来绑架她的人应不会是简言之这个无法无天的人,相反,应该是个习惯躲在暗处想写阴谋诡计的人。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她最近有得罪什么小人吗?
  看来,只能亲自去问问了。
  洛清溪突然笑了笑,嘴角挑出一个痞痞的弧度,“哦,可是我又不想去了。”说罢,身形一动,竟是往左侧突出。
  几个原本放松警惕的男人们吓坏了,赶紧缩小包围圈,紧紧地把洛清溪限定在原地。
  为首的男人满脸阴翳,“洛小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洛清溪并不在意自己逃跑的路线被截断,反而笑得轻松自在,“不,我什么酒都不喜欢吃。”
  为首的男人凶狠一笑,“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边说着,边招呼着手下拿着麻绳,就要将洛清溪绑起来。
  然而,他只见电光一闪,瞬间,全身立刻麻痹,他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上。
  等到神志恢复时,他抬头,竟发现他的手下全都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耳边尽是他们哀嚎的呼叫。
  “你,你干了什么?”男人惊恐地看着洛清溪手中还闪着蓝光的鞭子。
  “干什么?”洛清溪鞭子一甩,末梢竟有隐隐电光。
  “当然是干些有意义的事情了。”说罢,她唇角上扬,“来,让我们玩一下警察和犯人的游戏。”
  接下来的半个钟,是这群平日惯于欺男霸女的流氓混混一辈子最为难忘的记忆。他们在短短半个小时中,经历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沉重打击。
  到最后,他们几乎是哭爹喊娘地把幕后人给抖了出来,“是龙图阁的于掌柜的助手!”
  洛清溪意犹未尽地甩甩鞭,“于掌柜的助手?”
  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人了?
  “他为何要绑架我?”
  “是请你去做客。”为首的男子弱弱地回答,看到洛清溪沉下来的脸色,又立马改口道,“对,这人就是图谋不轨,就是心存恶意,我想,他可能就是看洛大师您技艺高超,想要谋害你呢。”
  听着他这一番不着调的话语,洛清溪脸色不变,心里却不以为然。
  一个助手会去谋害她?骗谁呢。
  虽然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但是洛清溪也知道这类打手也不会知道什么东西。
  便对他们昂昂头,“你们走吧。”
  男人们如蒙大赦,就像爬起来飞快离开。
  只是一动腿,酥麻的感觉又再浮现,男人希冀地看着她,“您看,洛大师,我们这腿动不了。”
  洛清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哦,既然这样,”在男人充满希望的目光中,继续说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就不顾他们的哭喊,径直离开了。
  洛清溪在走出巷子的时候就把手中的鞭子收了起来,想起那些人一鞭子下去就全倒的怂样,感慨道,“叶凡果然是很可靠啊。”
  历经了简言之的两次死亡威胁,就算再怎么傻白甜也懂得要提高警惕保护自己了。更何况,洛清溪可是一点都不傻。于是,她便上网购买了些防狼器和辣椒水。只是,她收快递的时候,被叶凡碰见了,叶凡就主动就送了她这一鞭子。
  果然是叶凡出手,一鞭敌十啊。
  洛清溪美滋滋地想道。
  可惜,这种美好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请问是洛女士吗?展晟扬先生遭遇了特大车祸,现已被送进人民医院进行救治,方便过来一下吗?”
  如果不是知道没有谁会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洛清溪几乎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了。她神色空洞,悲伤的感情还没有涌上来,就已经被另一个问题给挤走了。
  “一把剑要怎么急救?”
  他有血管吗?有心脏吗?
  洛清溪一边打车,一边胡思乱想。
  他会被解剖吗?会当场变为剑吗?
  本来还不紧张的她立刻被这两个脑洞给弄得紧张兮兮了。别是最后车祸没事,反而是丧命在医生的手术刀下了吧?
  想到展晟扬被人解剖的场面,洛清溪立刻坐立不安了,她催促司机,“司机,可不可以开快点?”
  带着墨镜的司机放在方向盘的双手稳如磐石,不紧不慢地说道,“快不了的,快不了的,正下班高峰呢。”
  洛清溪看看外面空无一车的路道,嘴角抽了抽,周末呢,下什么班。
  她只得咬咬牙不抱希望地说道,“司机,你开快点吧,我男朋友生命垂危躺在病床上,就等着见我最后一面了。”
第43章
  43
  司机为洛清溪即将和爱人生死相隔的事情而悲伤,更是为他们的生死恋而感动。因此,他使用了年轻时期秋名山车王的车技,硬生生把十五分钟的车程缩短到了五分钟。
  洛清溪下车时,他还十分体贴地不肯收她的车费,一脸凛然地说,“这钱我不能收!搭你是道义,”紧接着,他又满脸悲哀,“当年我去见我爱人最后一面时,也是有个好人专程送我去医院的。”
  这司机果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洛清溪十分感动,然后还是执着地把钱丢下,不顾司机的呼唤,转过头跑了。
  毕竟,编造事故骗了司机本就是她不对,她现在更加不可能把这车费给赖掉。
  洛清溪急急地跑进医院,迎面和一拄着拐杖的男人快撞上了,赶紧一避,低声道句抱歉,就要继续往前跑。
  然而,那个男人却直接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你还是这么毛躁。”
  这熟悉的声音……
  洛清溪急急抬头一看,果然是展晟扬。
  “你……”
  她抬头上下打量他,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个以往走路带风眼角上扬满脸自信的展晟扬,现今却是左腿石膏右手绷带还随手带着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洛清溪表情呆滞,哆嗦着声音道,“你还真的是出车祸了。”
  展晟扬满脸恼怒,“谁会出车祸?我才没有那么弱!”
  洛清溪犹豫地指了指他腿上的石膏,“那这是你涂着玩的?
  看了眼自己腿上的被打得十分有艺术感的石膏,展晟扬恼火更胜,“我回家就把它给拆了。”他挥挥自己的手臂,“这几条白带子我一定要把它烧了。”
  “你要烧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洛清溪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白大褂的单侧耳边挂着的口罩的医生正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准确来说,应该是紧盯着手舞足蹈的展晟扬。
  展晟扬浑身的气焰立马就熄灭了,他嗫嚅几句,将自己挥舞着拐杖的手妥帖放好,撇过头,“我要和我媳妇回去吃饭,管你什么事?”
  “媳妇?“”
  白大褂男人玩味着这个词,侧头看到洛清溪震惊的表情,轻声说道,“我早年为你算过卦,你就是个孤独终身的命。我倒要拭目以待,看看你是如何地佳人在旁美满一生、”
  没有理会展晟扬愤怒的表情,白大褂向洛清溪颔首微笑,“工作繁忙,让你看到我这么暴躁的样子真是失礼了,请多见谅。”
  说罢,他便不理会一旁满脸不满之色的展晟扬,自顾自地走进医院去了。
  洛清溪还没见过谁当面地和展晟扬呛声,最重要的是展晟扬竟然还不会还口。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洛清溪看了看绑着绷带的展晟扬,摸摸下巴,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
  展晟扬踱着步挪到洛清溪旁边,“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因为担心我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只是个意外。我就是有点累了,就倚在树边歇了会,谁知道有个人竟然开车撞了上来!”
  他愤愤然,“最重要的是,我明明都说了我没事,那老头还坚持要送我去医院!”
  还遇上了那个变态医生。
  明知道他安然无恙,偏偏顶着一张正人君子脸在那老头面前危言耸听,吓得那老头半死。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在的地方那么偏僻,为什么老头会自己开车去到那么荒芜的地方?
  他突然回忆起小车那控制不住的刹车,眼睛一眯,该不会这根本不是意外吧?如果当初没有他在场,以小车那么高速度的行驶,那老头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脑筋几转,展晟扬很快就将事情理顺了。人类啊,还真是丑陋啊。
  他看了看站在台阶高处的洛清溪,甜蜜地笑了笑。
  当然,我的清溪肯定是不同的。
  洛清溪无端地被这个笑容冷了冷。
  该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摸了摸他手上的白色绷带,迟疑地说道,“你真的没事吗?”
  展晟扬坚定地点点头,“当然,”他咧嘴笑笑,“健壮如牛!”
  洛清溪语气依旧缓慢,“那你没撞到脑袋。”
  “脑袋?”展晟扬摸摸自己的额头,不解,“为什么我脑袋会被撞到?”
  “哦,这就好,”洛清溪把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个展晟扬已经够烦的了,再来个撞到脑袋的展晟扬,这是要逼疯她的节奏。
  她朝他挥挥手,“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便想走出医院打车回家。
  “你就这么走了?”展晟扬拦在她前面,惊愕极了。
  等等,没有慰问就算了。但是他们好歹也算是久别重逢,难道不应该来个热情的拥抱吗?就算是没有拥抱也没关系啊,好歹来互诉衷情。
  他好想她的。
  洛清溪挑挑眉,薄唇微启,“那祝你早日康复?”
  展晟扬大受打击,不死心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吗?”
  洛清溪冷笑,“想你?哦,请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想你?”
  从前,有个魔王发誓,第一年把他放出去的人,他将以千金馈赠,第二年将他放出去的人,他亦会心存感激。但第三年将他放出去的人,他将会吃掉他。
  第一天,想你。第二天,想你。第三天,找不到理由想你了。
  展晟扬愣了楞,嘴巴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脑海里似乎有个人尖着声音怒吼,她不爱你了,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背叛了你们之间的爱情!
  展晟扬在心中斥骂,闭嘴!
  那个声音却有恃无恐地继续嬉笑,亏你还去找什么舆情玉同心结,展晟扬,你就是个注定孤独终老的人,没有人愿意陪伴你,展晴如不行,当年为你当刀而死的女人不行,现在的洛清溪也不行!
  展晟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双碧绿的眸子似装满冰霜,“你是在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洛清溪很久没有见过展晟扬如此冷漠的神色了。初见的恐惧蔓上心头,然而,不知何处的自信却令她笃定展晟扬绝不会伤害她。
  她挺了挺胸膛,面上的冰霜比他更胜一筹,“我们之间难道有过什么关系吗?”
  假设展晟扬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那他肯定是能听出洛清溪话中的口是心非。
  为什么会没有关系?不就是在等你给一个关系嘛。
  只是展晟扬第一次动心,就是对洛清溪这个同样一身刺又矫情又敏感的女人,只能说着也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祸了。
  展晟扬抿唇,潭水般的绿眸竟瞬间平静下来,如同死湖般沉凝,“好,如你所愿。”
  说罢,他转过身去,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洛清溪的视线、
  洛清溪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头一阵空落落。
  她本来不就是要和展晟扬说清楚的吗?现在,两个人彻底桥归桥,路归路了,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
  她努力地把嘴角扯出一条弧度,只是,心底的苦涩却骗不了人。
  正在洛清溪黯然神伤时,旁边却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展先生,展先生!”
  洛清溪转过身去看。
  只见一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家正对着展晟扬远去的背影吁声叹气,拍了拍大腿,“哎,怎么就走了呢?这检查还没做完呢。”
  检查?洛清溪心思一动,向老人家的方向走进几步,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老人家,您是要找谁吗?”
  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一看到洛清溪,瞬间,眼睛就亮了。他默默地把拍着大腿的手放下,背着双手,挺胸抬头看着洛清溪,“你是故宫的洛清溪吧?我是文物街灵阁的徐掌柜,你叫我老徐就好了。”
  灵阁的徐掌柜?洛清溪马上想到二楼唐老对其的评价——撑起了京都古董行业的半边天。
  不仅如此,他更是费尽心思将许多流失海外的古董待会了国内。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老摸摸胡须,感叹道,“只是也不知道徐掌柜是不是命犯小人了,这几年,灵阁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
  遇到这样的老前辈,洛清溪怎么敢轻易说出老徐二字。
  她赶紧向后推了推,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个躬,“徐老师,您好。刚才不知道是您,冒犯了。”
  徐掌柜笑眯眯地侧身一躲,避过了她的礼,“小友,不用客气。”却也没提要洛清溪改名的事情,“你刚才问我展晟扬的事情,你认识他吗?”
  刚刚才和人家断绝关系,现在来攀关系不好吧。
  洛清溪只得讪讪一点头,“就见过几次面而已。”
  徐掌柜都人老成精了,怎么会看不出洛清溪面上的尴尬之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样啊,我还想赶紧联系上那位展先生,告诫他最近要小心为上。”
  小心?小心再次被车撞?
  洛清溪不是很懂。
  于是,她无视那别有用意的微笑,继续问道,“我刚好有他的电话,可以联系他。只是要提醒他什么?”
  说到这个,徐掌柜也没有了开玩笑的意思,脸色凝重,“我怀疑有人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想要我命。现在,展小友救了我一命,挡了那幕后之人的路,我怕他会被人怀恨在心啊。”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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