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人质,好歹还沾个‘人’字,那这个孩子呢?
一个‘种马’,一个‘药引’?
除了打针与检查,她甚至不能从营养仓里离开。
在她的认知里,‘打针’‘检查’,就和他的‘去游乐园’‘去动植物园’一样。
可那并不是在玩。
陈匡愚偶尔会拿些故事书,隔着营养仓念给A260听。
然而当被故事书里描绘的世界喂养大了心之后,现实就显得更加残忍与难以忍受。
A260从懵懂无知,问他花是什么,草是什么,舞会是什么,城堡是什么,公主是什么,王子是什么;到问他,她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为什么不能坐南瓜马车,她为什么不能出去,她为什么不能离开,她…为什么叫A260。
“A260一点都不好听,我也想叫辛德瑞拉!”
陈匡愚一本正经回答:“辛德瑞拉名字源自于法语Cendrillon,意思是‘灰烬女孩’。Cendrillon这个词是由cendre和souillon两个法文单词合成,cendre在法文中是‘灰’的意思,souillon是‘贱人’的意思,是辛德瑞拉两位姐姐对她的蔑称。你觉得这是什么好名字吗?”
A260歪了歪脑袋,她不明白什么法文,更不明白‘贱人’和‘蔑称’。
反正辛德瑞拉还是要比A260好听。
就嘟着嘴吧抱怨:“可是A260连‘灰烬女孩’都不是。”
她还太小,她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
她只是随口一句话。
可是陈匡愚懂。
‘A260’连一种蔑称都算不上。
‘A260’根本就不是个名字。
直到‘林雨泠’出现。
A260一点点明白,数字和字母的组成不是名字。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过名字。
陈匡愚敏锐地察觉到A260的变化,因为自己就是在这样一条路上走过来的。
她和他太像了,就连反应也那么像,像到让他恍惚。
在日复一日中,他开始混淆。
即便没有他的基因,可是他将她创造出来,她的生命是在他手中诞生的,一切都是他赋予的。
他知道她从细胞发展出血肉的全部过程,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他听到她第一声啼哭,眼瞧着她冒出第一颗乳牙…
他怎么会不是她的父亲?他就是她的父亲。
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啊…
他都做了什么!
“孩子,你想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那天,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将自己的姓氏给了自己的孩子,用‘陈匡愚’从这个世界上的消失,换‘陈姝’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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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污水和废水的概念是不一样的,但这里内涵的是he,这个事件大家都知道。为了防止太敏感,没有在正文指出,那么在这儿进行一个h污水和h废水概念的区别解释,h废水:h电站在正常日常活动中产生的废水,如用于冷却h电站关键部分的水。这些水不会接触到h反应堆中的放射性物质,经过严格处理后,可以通过管道排出。h污水:在事故中直接接触反应堆中放射性物质的水,由于受到沾染而具有高度放射性。这种水要严格存放,经过多道工序处理、专家评估效果后才能允许被排放到海洋里,否则生态风险不可估量。(在最后几章里,安冉为什么说是‘废水’,番外里老李头说其实要叫污水,就是因为,安冉是在避重就轻的一种混淆。之前也有新闻混淆两者概念,说我们也做了这种事,实际上是不一样的。太敏感了没法说了,就意会一下吧。)
单机很考验人心态,没有人看时感觉特别放飞,有一点人看时就渴望内容得到理解,这或许是我一直要调整的一种心态。
我总是不满足于明显可以从跳章中看出来的
,和评论上,只对感情线的关注,只对男女主的关注。
我始终想要拉回正题,我这是一个群像剧啊,为什么在一个群像剧里,依然深陷一种挑选,好像其他角色的成长路程,依然比不上主角两个字,让我深深的挫败。
我或许太渴望表达了,当表达的内容被掩盖的时候,我就找不到价值的方向。
读者是自由的,我也该是自由的,创作路上我意识到,坚守自己就不能被读者的看法左右,那样会丧失自己的创作性,同样,你做的饭不是对方想吃的,对方选择不吃,也应该尊重对方。
因此,为了寻找这种平衡,我决定还是先找寻自己。
原定其实还有很多番外,但现在我有点迷失和痛苦,我决定把番外暂缓,也可能不再有番外。
他们会有他们的世界和故事,我要走我的世界和故事,有空再聚吧,我的角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