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斟酌了会语气，不太确定：【应该是好看的，至少客户很喜欢, 爱不释手, 不过他们不是在酒吧欣赏的钢管舞，而是在xx路那个情/趣酒店里，梁胤跳给客户看的。】
“噗！咳咳咳……”
她被茶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大家看向楚曦玥，“小楚总，怎么了？没事吧？”
楚曦玥缓了缓，摆手：“没、没事, 你们继续。”
她拿起旁边的零食塞进嘴里，缓了缓，随后打量梁胤一眼，表面镇定，内心却十分兴奋地问系统，“看不出来梁胤这个浓眉大眼的, 竟然还会跳钢管舞！他为了客户居然这么豁的出去！话说回来，那个客户是男的女的？是怎么个爱不释手法？”
【喜欢女仆装的客户当然是男的, 女的, 比如说万珍这种玩第四爱的富婆更喜欢男仆装。】
【梁胤当初接待的那个客户，喜欢玩cosplay, 还喜欢钢管舞，所以梁胤他亲自穿上女仆装，给客户跳了一次钢管舞，这送礼送到了客户的心坎上，那天晚上他们确实喝酒了，不过没有喝到第二天六点，那酒只是助兴的东西，梁胤跳了两个小时钢管舞，之后他们在酒店里这样那样……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六点。】
系统给楚曦玥描述了一下爱不释手的具体情况，楚曦玥听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震声：“嘶！竟然折腾到第二天六点？那个客户的精力这么好吗！”
【这还不止，之前梁胤不是说他那个客户喜欢吃水果，他亲自飞到原产地采购吗？我跟你说，他不只亲自飞去采购，还亲自送货上门。】
如果没有之前女仆装和钢管舞的铺垫，楚曦玥听到梁胤这么做，确实会感慨一句他太努力了，但听完女仆装和钢管舞的细节，楚曦玥只有一种感觉：就这？
系统磕着瓜子，吐出四个字：【果盘是他。】
楚曦玥：！！！
短短四个字，但信息量比四百个字都多！
“果、果盘？”楚曦玥突然有些结巴。
是她想的那样吗？那啥，男[哔]盛！？
系统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楚曦玥再次看向一脸老实乖巧的梁胤，表情复杂：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私底下竟然玩得这么花！
女仆装，钢管舞，男[哔]盛！
我的天呐！花市文学照进现实！
不过梁胤的那个顾客不行啊，这么长时间，梁胤居然还能走出来，不像万珍，当初贺晋元伺候万珍一个晚上后，贺晋元第二天就去医院了！
楚曦玥想起了曾经的两位故人，思维不自觉发散：不知道万珍和贺晋元现在怎么样了？
【万珍在徐家破产后，已经和徐文奕掰了，她火速找了第三春，做了那个XX集团副总的情人；至于贺晋元，他现在已经入职白X会所了，我跟你说，他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都快成为会所一哥了，前段时间还有两个富婆为他一掷千金，都快打起来了！】
楚曦玥：！
“小楚总？”旁边毫米娱乐的副董事长喊了声楚曦玥。
楚曦玥从那种震撼的情绪中回神，“嗯？怎么了？”
[刚刚梁胤在做自我介绍，楚曦玥竟然在发呆，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没错，就算她比梁胤的粉丝多，就算她是凌云集团老板的女儿，就算她是节目组的投资人，这也不是她无视别人的理由。]
[难道只要有我一个人觉得楚曦玥刚刚看着梁胤的眼神有点微妙吗？]
[不会吧前面的，你确定你看清了吗？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曦玥之前根本不认识梁胤好吗？她能知道什么，你们未免把楚曦玥想得太神了。]
“小楚总觉得梁胤如何？”
楚曦玥：……
她想了想，仔细斟酌语气，说：“我觉得，梁胤是个——非常努力上进的人。”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别人发呆好歹也掩饰一下，楚曦玥你发呆直接演都不演了？]
[我只能说细节见人品，楚曦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娱乐圈作威作福，娱乐圈完了。]
[哪来这么多黑子？楚曦玥发呆又怎么了？难道不是因为梁胤的话太无聊了吗？你们搞得楚曦玥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动不动上升高度，搞得好像楚曦玥只要在内娱，内娱就要完了似的，多谢你们看得起我家曦玥。]
直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吵了起来，不过楚曦玥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全网没有几个活粉的小透明了，黑子刚刚冒头，就被楚曦玥的粉丝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直播间的房管也迅速把这群污蔑他们投资人的黑子的账号拉黑。
弹幕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小楚总真是——慧眼识珠！”毫米娱乐副董事长眼都不眨地开口夸赞楚曦玥，语气之真诚仿佛发自肺腑，“没错，我跟小楚总一样，觉得梁胤是个努力上进、脚踏实地、勇于奉献的人！”
楚曦玥看了眼毫米娱乐副董事长，欲言又止。
副董事长：？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他？
副董事长小心翼翼：“小楚总，我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还是说他上节目之前打算买通稿黑都嘉娱乐艺人的事被楚曦玥发现了？
又或者是他背着老婆多吃了两块红烧肉的事被看到了？
毫米娱乐副董事长忐忑不安。
“没有，我觉得你这句话里面有四个字非常贴切！”
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公司奉献自己身体的。
副董事长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做的那些事被发现了就好。
不过——四个字？哪四个字？是努力上进？还是脚踏实地？或者是勇于奉献？
副董事长看了眼梁胤，觉得应该是努力上进吧，毕竟楚曦玥刚刚都说了这四个字。
但只有梁胤莫名地有种被楚曦玥看穿的感觉，结合楚曦玥身上的传闻，梁胤略有些不自然。
他朝楚曦玥讨好地笑了笑。
楚曦玥点了点头，移开视线。
她喜欢吃瓜不假，不过并不会随便曝光别人的隐私，除非梁胤是在有男/女朋友的情况下还东搞西搞，或者是脚踏两船，海王之类的。
但梁胤不是，梁胤单身，为了生意陪客户属于你情我愿，楚曦玥还没这么低级，把别人的私事爆出来。
梁胤到一边落座，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个女孩，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像未成年，不过一看简历，楚曦玥发现她已经二十四了，比楚曦玥还大一岁。
楚曦玥沉默。
“几位老师好，我叫顾绛，是都嘉娱乐的新人，绛是绛红色的绛，你们可以也叫我小红！”顾绛十分幽默，“还请老板、李副董、和楚总多多指教！”
楚曦玥扫了眼顾绛的简历，顾绛是科班出身的艺人，演过几部网剧，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不是新人了。
“顾绛你好，”楚曦玥还没从刚刚钢管舞女仆装和男[哔]盛的震撼中回神，她翻了翻简历，问：“你有什么特长？”
【特长？】顾绛还没开口，系统便插话了，【特别擅长造假算吗？】
楚曦玥：？
什么造假？
不是，这个节目怎么了？前一个和客户玩刺激，这一个擅长造假？难道娱乐圈就找不出几个正常一点的新人吗？
第133章 #她是他#
楚曦玥看了眼梁胤, 又看了眼顾绛，若有所思：“对了，顾绛到底什么地方造假？”
能让系统用擅长两个字来形容, 难不成她身高、年龄、甚至连脸都是假的？
不过这种情况在娱乐圈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都不能算是一个瓜, 艺人身高造假、年龄往外报小两三岁，脸部微调整容，一切都是为了能接到更好的工作, 这无伤大雅。
至少比什么出轨、乱搞、偷税漏税好多了。
系统：【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楚曦玥：？
还有大招？
楚曦玥正想细问, 而顾绛在此时出声，打断了楚曦玥的思绪。
“楚老师您好，”在系统和楚曦玥窃窃私语时，顾绛朝楚曦玥鞠了一躬，回答楚曦玥之前的问题：“我的特长是跳舞，特别是街舞，我之前拿过XX街舞比赛冠军。”
“那现场给我们来一段？”都嘉娱乐总经理十分乐意让自己公司的艺人在镜头前表现自己, 就跟过年时候一些家长很喜欢让自家孩子在亲戚面前表演才艺似的。
如果孩子能在亲戚面前出风头，他脸上也有光。
顾绛腼腆一笑，“好的。”
她拿起手机，现场播放了一段十分热血的爵士音乐，再次站定时，身上腼腆的气质消失不见, 她随着音乐舞动四肢，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地板动作、托马斯全旋、单手单车、大回环也信手拈来。
跳着街舞的顾绛给人的感觉已经不是一个腼腆的女孩, 而是甜酷girl。
顾绛跳舞的时候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光芒, 所有人都不自觉把视线落在顾绛身上。
随着音乐声收尾，顾绛以一个高难度的单肘大回环动作结束了舞步。
顾绛站直立正, 朝大家和镜头鞠躬，又恢复成腼腆的模样：“谢谢大家！”
“啪啪啪啪！”都嘉娱乐总经理带头鼓起了掌。
“不错！小顾你的街舞非常棒！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弱的身体里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有好几个动作一般女生的力量都很难做到。”毫米娱乐副董事也对顾绛表达出了欣赏。
[这个顾绛确实有点实力啊，我学街舞六七年了，那个地板动作、还有那个倒立旋转的动作我能做出来，但绝不会做得像顾绛那么完美，顾绛这核心力量绝了啊！]
[刚刚顾绛倒立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她有腹肌！顾绛外表软萌，没想到这个衣服底下的肌肉这么棒，这反差萌爱了爱了！]
[奇怪，楚曦玥怎么不说话？是被小姐姐的舞姿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吗？]
楚曦玥确实震撼到了，但不是被顾绛的舞姿震撼的。
因为系统在几秒钟之前，和楚曦玥说：【顾绛的核心力量确实比一般女生强很多，不过这不是后天努力，而是先天性别优势，顾绛她，哦不对，应该是他，他是个男的。】
楚曦玥：！！！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顾绛：“顾绛他是男扮女装？可是看起来不像男的啊？你刚刚说他擅长造假，莫非是指他出神入化的易容本领，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系统：【那倒不是。】
楚曦玥：？
她又仔细打量顾绛，但完全找不到一点她是男的的破绽，不是男扮女装，但看起来又不像男的，这……
系统：【顾绛现在的性别确实是女的，但她以前是男的，顾绛原名顾将，将军的将，性别男，他自小就有性别认知障碍，从十三岁开始服用雌激素，满十八岁后又去了一趟泰国完成变性手术，成了女孩，之后她还顺便整了个容，她全身上上下下，脸是整的，熊是垫的，性别是做手术改的，这怎么能不算特别擅长造假？】
楚曦玥：嘶！
【对了，他还有个办假/证的兼职，他现在给节目组提供的身份证就是假的，真的身份证上还没有改性别。】
楚曦玥：……
这个节目真的是集齐了卧龙凤雏，一个喜欢穿女仆装跳钢管舞，还玩真人果盘，另一个男变女，还是个假/证贩子，在法律的边缘跃跃欲试。
楚曦玥开始期待下一个艺人登场了，不知道对方身上又会有什么瓜，这个节目组该不会到最后没一个正常人吧？
他们现在的表现让楚曦玥很慌：这个节目她可是投了钱的，该不会到最后不能播吧？
那她投的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你们这个节目还是有正常人的，你身边那两个投资人就没什么问题，虽然有点抠门、小心眼的小毛病，但无伤大雅，你跟他们合作没什么。】
楚曦玥听完系统的话，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她吃到了瓜，失去了金钱。
但如果让楚曦玥选择，她还是选择吃瓜，钱可以再赚，但大瓜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她爱吃瓜！
“楚老师您觉得我跳得如何？”顾绛见楚曦玥迟迟没有开口点评，于是主动cue楚曦玥。
“舞蹈不错，很震撼。”楚曦玥拍了拍手，但从表情上看不出是被顾绛的舞蹈震撼了，十分地不走心。
这次倒没有黑子在直播间里带节奏，但普通观众也看出了楚曦玥的状态不对。
[今天楚曦玥怎么回事？每次都是在别人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走神。]
[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可不对啊，她之前怼蓝国强的时候中气十足的。]
[楚曦玥你认真一点吧，起码在别人表演的时候，你装得认真一点不行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对啊，刚刚顾绛表演结束，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鼓掌，而是低头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
“多谢楚老师夸奖。”顾绛对楚曦玥甜甜一笑。
“客气了。”楚曦玥干笑两声。
她听着顾绛清脆悦耳的声线，问系统：“顾绛外表能做整容、性别能做变性手术，这声音是怎么改变的？听起来就是一个软萌萝莉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