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么直白…曹虹低头红了脸。
Carol才不管这些,只要她的保健品利润逐年增加,她就能在HD站的稳!等她把医美做起来,MD,就去跟叶之离干架!
今天叶之离也来食堂吃饭了,很少见,Carol不会放过这少有的机会,打招呼说:“哎~叶之离!你看看你家助理,怎么总跟着中医事业部的混?!”
就像是说:哎,你家的狗怎么总是在别人家吃饭?
叶之离也是踩高跟鞋,她的鞋跟比Carol的粗,走的又稳又快,几个大步就到了饭桌边,手搭在林巽肩膀上,说:“中医事业部,不也是我管着呢?”
是啊,三个月之前,叶之离、Carol、辛之柏同级别,分别负责西药、保健品、中医。
现在叶之离升了,不止管西药。
还管中医。
保健品也要向她汇报。
Carol被击中要害,嘴角一抽,扭屁股就走。
叶之离和在坐的打招呼,又问苏琴:“琴儿,我干女儿最近咋样?”
苏琴的女儿是叶之离的干女儿。
“璇很好,最近喜欢念诗。”苏琴又把《打开小窗》念了一遍:“ 我不知道阳光从哪儿来,当我打开小窗,阳光扑了个满怀。”
“哇塞!我干女儿这么有灵气呢!阳光还扑了个满怀,灵气!灵气的!”
“夸什么呀,又不是她写的,她只是读读。”
“哦,读读也沾灵气的。哪天你把我璇儿带来,跟我玩会儿,我都想她了。”
“行。”苏琴答应。
她们真是同年进公司的情谊,交情另有一番深厚。
叶之离去打菜,辛之柏加快吃饭速度,吃完就跟了过去。
曹虹望着辛之柏远去的背影,恨恨咬牙。
恨叶之离的人,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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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曹虹心情一直不好,她个子不高,耷拉着头更显矮小。
叶之离常穿的品牌比较欧式,对小个子人很不友好,曹虹撑不起来那股气场。
越撑不起来,越气馁,越着急,越慌张。
心慌气散。
曹虹气是散的,没有凝聚成自己独有的那股气。
看到那么飒的叶之离和那么雅的辛之柏低声交谈,俊男靓女,那么和谐,她更加气急败坏。
所念即所见。苏琴就看不见这些丝丝缕缕的感情线,她心里只念两件事,一是儿女,二是工作,她吃完就快步进自己办公室忙工作,看文加quN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职场妈妈时间比别人少,只能提高效率。
曹虹就又硬拉着林巽不放。
女孩子之间拉拉扯扯、勾肩搭背并不反常,而是关系好的体现。
林巽不想听她那些闲话,往工作上引:“既然苏主管和辛总监看好,你把艾灸凳的外形设计一下吧。”
“着什么急!”曹虹说,她去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饭都没吃饱!”
是哦,她午饭就吃了几粒米。
食堂的饭其实比外面一般餐厅还要好,毕竟HD有个很能挑的叶之离,如果做不好,下午食堂就得换供应商。
曹虹拿着牛奶问:“哎!你喝不?喝牛奶皮肤会变白。”
就一盒牛奶…林巽说:“不用。”
曹虹用力开牛奶盒子,没有撕开,再撕,还是没有开,一着急,猛一使劲儿,开了,也撒了。
奶白的液体流了一桌子,顺着桌子往地上滴。
“保洁!保洁!”曹虹大喊。
林巽忙去拿纸巾,办公桌上的好擦,地上铺的是地毯,不好清理。
曹阿姨拿着抹布跑过来:“小虹,怎么了?”
“怎么了?你有眼看不见呀!”曹虹阴阳两面很明显,对比她职位高的客气作害羞状,对同级和她以为不如她的,是乌云密布的一张脸。
她觉得林巽比她晚来一年,是晚辈,就算是叶总助理,她叔叔还是曹总哎,所以翻脸并不避讳林巽。
她生气的时候,眼睛斜吊的更加厉害。
吊眼稍子。
“哦哦哦。”保洁曹阿姨蹲着地上,用抹布去吸地毯上的牛奶。
林巽想起叶之离叫曹阿姨搬花,还额外给了100元,客气的称呼“您”。
生物学家发现,在海洋里,生物是分层的,有深海鱼,也有浅海鱼,深海生物和浅海生物很少打交集。
地面和海洋不同,地面上,不同的人踩的是同一地面。处在同一个平面,难免要撞来撞去的。
第20章 第十九章
这两天叶之离格外精神奕奕,劲儿使不完似的,林巽更怀疑辛之柏在那碗药里加了几根千年老人参的须子了。
林巽还药碗时,说:“她很喜欢这只碗。”
辛之柏说:“那送她了。”
呃…
于是,林巽来叶之离办公室来送碗。
“哎呀哎呀,真不好意思。”叶之离捧着碗,左看右看,真的很喜欢,“哎,小巽,我怎么总觉得你这碗有点年头呢?”
呃…辛之柏没说。
“会不会是古董?你从那儿买的?”
呃…林巽说:“要么,你拿去鉴定鉴定?”
“好!”叶之离真要去鉴定,“如果真是古董,太贵我不能要哈,要也得给你钱。”
随便吧~~~别说是一只古董碗,就是要命,辛之柏好像也会毫不犹疑的给!
爱情啊,真是坑人的玩意儿~
坑一个还不算,一坑,坑一大批。
“小巽!”在她转身要走时,叶之离出声叫住她,“你和曹虹,我建议啊,要么别走那么近。”
她和曹虹?走的近?
哦,确实昨天,曹虹一直拉着她胳膊走路来着,挨的很近。
“万一有点什么事儿,她以自己的理解往曹总耳朵里传,不太好。”所以,叶之离Carol都对曹虹敬而远之。
“好的。”林巽突然想起昨天牛奶撒的一幕,问:“保洁阿姨也姓曹…”
“哦,他们都是一个村的,曹家村,弯弯绕绕有点亲戚关系。”
怪不得曹阿姨叫曹虹的小名,小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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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麻烦,今天就待在自己办公室吧。
这些天,曹阿姨很尽心的照顾她办公室的花花草草。
兰花被分了盆,还吊了起来,成了真的吊兰,有一盆伸出一根枝子,沿枝条开了一路的白色小花,枝头的小白兰花往下探着,正探在林巽的眼前处。
见兰花无数,还是第一次被兰花触动。
林巽的心被触动了。
Life is not the breaks you take,but the moments that take your breath away.
生活不是你呼吸多少次,而是那些将你惊喜到忘记呼吸的时刻。
听说人频死时,会快速回忆自己这一生,照片似的过一遍,大多是黑白照,只有心动时刻是彩色照片。
曹阿姨正在给一盆茉莉剪枝子,她说:“不能让它疯长,剪了枝头才能开花,茉莉开花可香了,林助理,你等几天就能闻到。”
她没有因为这些花不在叶总办公室而疏忽,而怠慢。
剪着剪着,曹阿姨电话响了,她看到号码很激动,激动的忘记在林巽办公室了。
她给电话那头报出了一个月、日、时,问对方:“大师,您帮着算算,我儿子今年能考上大学吗?哎,已经考了两年了,孩子压力挺大的…”
曹阿姨在请人给她儿子算命。
林巽在心底掐出六字。
月柱:戊戌。
日柱:乙亥。
时柱:乙酉。
一个乙木男孩。
月柱戊戌是正财,很纯正,力量很大,如果搭配的好,可以在公司做到中层到高管之间。
可是他不是食伤生财,不是靠的头脑和思想来挣钱。
考不上大学。
时支酉金是乙木的七杀,日支亥是印,杀生印,印生身。印化了煞,是吃俸禄的。
但是时干也是乙木,是他的比劫。
也是他的身体、手脚。
是靠手脚挣钱的。
身体…七杀…军队!
曹阿姨的儿子可以走军队这条路。
“不好说?大师,您是不是不好意思说?是不是我儿子今年还考不上?”
对方含糊不清。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阿姨着急的拿剪刀的手筋都暴了出来,再次确认:“那…您的意思是…能考上???”
-“您是他能考上的意思?”
林巽明白了,曹阿姨遇到了假大师。
但她问的这事儿不好糊弄。
大学,考上了?没考上?
1还是2?
是个选择题。
而且一年之内就能验证真伪。
那根兰花在林巽眼前晃啊晃,晃啊晃,林巽决定出手。
只是,怎么告诉曹阿姨呢?直接去说人家也不信啊。
曹阿姨失落落的挂了电话,盯着那盆正待修剪的茉莉发呆,失神。子女啊,也是父母心头的那滴血,那滴血一摇晃,人就心神不宁了,吃不好睡不好了。
林巽掏出手机,放在耳朵边,对着话筒喊:“大姨!”
不存在的大姨。
“大姨,您说我哥退伍之后分配到住建局了?”林巽对“大姨”说:“哇哦,我哥当兵这条路真是走对了!”
-“想当年您为他学习这事儿都愁死了,没有想到异路功名。”
-“是啊,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读书这一条路,不用死磕。”
-“大姨,您当年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林巽边和“大姨”聊,边注意曹阿姨,发现她在支着耳朵听。她就继续说了两句:
-“我哥就是爱混兄弟派,不喜读书。”
-“当兵多好啊,天南海北的到处有战友,路走宽了。”
曹阿姨一手拿着喷水壶,一手拿着剪枝子的剪刀,站起来,想凑近林巽问问情况,又不好意思,或者不敢。
她们干保洁的总觉得低人家做办公室的一等,为人家扫扫地,擦擦桌子,不敢深打问事儿。
毕竟这工作环境是她这辈子干的最好的,她挺珍惜的。
哎~
曹阿姨又蹲下身,侍候花花草草,打理完这个办公室,外面还有很多的活等着她去干。
林巽看曹阿姨的背影,又加了两句:“是啊,现在国家对当兵的很照顾呢。”
-“退役兵现在一个月都能领1500的补贴,白领!”
曹阿姨手里的活又停下了,身体也停在那里,像是被孙悟空定住了似的,耳朵支着。
过了半分钟,她缓过神,又开始做手里的活计。
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假大师,是怎么忽悠的呢?
曹阿姨是信她呢?还是信那个大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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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离忙了两天,闲下来,走出办公室转转,看看有没有新发生的异动。
嗯,都挺好。都挺努力工作的。
包括她的小助理,也在兢兢业业的搞研发,真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不是算命的…
但也不像刚毕业的女孩子,她太沉的住气,比如这两天她一句都没提那个特种兵,庚震那天还打电话过来说让她大胆的追…
她一点也没有追的样子啊…
那天她明明又是盯人家、又问人家名字,又跟着人家走出去的啊!
怎么回事儿啊?进去问问!
叶之离往林巽办公室迈了一步又停住了,上次让林助理给柳助理送蛋糕,就后悔了,有特殊才能的人不能轻易对待。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想到这,叶之离快步回办公室,拨电话给庚震。
第21章 第二十章
“喂!”简短阳重。
“我!叶离。”
“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哎,我说,”叶之离用手指玩自己的大波浪黑发,“我这个假女朋友还没有装上呢?”
“我爸接了一项任务,暂时没空管我。”
“哦,那挺好,你又可以拖一阵儿了。”
“有事儿吗?没事挂了。”
“庚震!”叶之离喊了一声,“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用人时朝前,不用时朝后啊!”
“在忙。”庚震解释。
“哦哦,我打电话是说,上次在酒吧,你让林巽放开了去追吴剑,但是我看了她两天,一点儿要追的意思也没有啊。”林巽不表示,她这个媒人也不好当啊。
“我问吴剑了,是我搞错了。她找吴剑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事?”
“吴剑没说。”
“那也奇怪,那天晚上,林巽确实是盯着吴剑看过,你包厢里那么多兵,她只看吴剑。”
“哦,”庚震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问:“你上次说她有能耐,指哪方面?”
呃…怎么说呢…“算命。”叶之离说:“她会算命。是真会。”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沉默了三秒,庚震说:“我中午去找一下她。”
中午,叶之离订了餐,挺贵的,包装盒都格外好看,她叫林巽过去吃。
吃着吃着,叶之离说:“小巽,有个人想见你。”
“谁?”
“庚震。”
哦,林巽明了:“是为了吴剑。”
“是,是的。”叶之离很庆幸刚才没有进林巽办公室开玩笑问小巽是不是喜欢吴剑啊?要不要追啊,姐姐可以帮忙啊…“你要见吗?”
“见。什么时候?”
“他已经到了,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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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停车场。
还是大吉普。
车窗还是开着,还在吸烟。他貌似在沉思,但叶之离和林巽刚一出现,他就看见了。很警觉。
和警犬似的…
林巽走过去,庚震瞬间把烟掐了,从车上跳下,迎着走过来。
还是军靴。
还是军裤。
他伸出手:“你好,林巽。”
见了三次。
这次格外正式。
林巽淡然的看他,额头宽,有智;日月角高隆,父母均在堂;剑眉黑略粗,独子;眼睛黑且定,人正。
观相的最高境界是望气。
庚震透着一股正气,凛然的正气。
那晚那包厢那十几个寸头,都透着凛然正气。□□人,神仙难救该死的鬼,若不是望见这气,林巽怎会主动提醒,且又来见庚震。
庚震的手还在半空中伸着,她伸手去握,手温热,心脏功能强大;骨粗有力,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