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
只她速度快点，只希望分开住时，天风女后卦仍是有象无实吧。
第17章 第十六章
林巽将消除视力疲劳的眼贴研发接手过来，刚出苏琴办公室的门，就被“碰”了一下。
“哎呀，”碰她的人先叫了一声，“我的茶～”
她的茶撒了林巽一胳膊。
滚烫的热茶。
是曹虹。曹虹惋惜道：“哎呀呀，刚泡好的一杯好茶，正山小种呢…”
正山小种，辛之柏常喝的茶。
曹虹又很关心的问：“呀，胳膊都红了，小巽，没事吧？”
小巽？当初她刚来中医事业部报道，李、曹双虹可是叫她：“哎，小林子儿～”
林巽当时略了她们一眼，看到李虹是明显的“吹火嘴”，看到曹虹眼睛斜上吊的厉害，一个嘴毒，一个心坏，就刻意减少和她们接触。
有句话叫：宁交王八糕子，不交吊眼稍子。
林巽没理她，走向洗手间，用凉水冲。曹虹也跟了过来：
“我没事。”林巽说：“你去工作吧。”
曹虹不走，她屁股靠在洗手台上，自顾自的说：“哎，小巽，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有人说哦，有人说咱们辛总监和苏主管之间…”她皱皱鼻子，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有人说？林巽道：“谁说的？”
“哎呀，我不能说她名字了，我答应要给她保密啦～”
哦，那就是她曹虹自己说的。
虚拟出一个“有人”说。
林巽知道造谣的源头了，只是造这谣又坏又蠢。相由心生，苏琴已经一副为母样，心里已经没有男女之欲，办公桌上的照片都没有她老公，她对爱情绝望了。而辛之柏呢，他是有傲骨的，却天天给叶之离种花送花，知道她喜欢蓝色，专门给绣球调土壤酸碱度，这是深爱，海一般深的爱。
“辛总监和苏主管是清清楚楚的上下级关系，不要再传谣。”
“天呐！小巽你好天真！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辛总监对苏琴格外袒护！”
那是因为苏琴极其工作认真负责，又在辛之柏进公司时对他有过悉心教导。
“辛总监对自己的手下都很袒护，我在中医事业部时，他对我也很好。”
“是哦，咱们辛总监就是心太好了…”曹虹竟然没有抓住这个话口给她的“好闺蜜”李虹申冤，没有接话说“那么开除李虹啊？”而是继续造苏琴的谣：“有人说哦，有人说苏琴很会的…”
“很会什么？”
“就是很会…那个呀！”曹虹又做意味深长的表情。
林巽装不懂：“很会什么？”
“对男人很会啊！”曹虹觉得林巽真是个榆木脑袋：“天呐！小巽你真是刚出校门，什么也不懂！太天真了！怪不得给人家骗？”
“给谁骗？”
“你…”曹虹很无语，这么林巽竟然是个听不懂话的！“反正，你多注意她点！不要太单纯！”
“多注意谁？”林巽又问。
曹虹彻底崩溃，也不管林巽被烫红的胳膊了，翻了一个白眼，咕哝了句“朽木不可雕”，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
足有8厘米的高跟鞋。
她个子不高，155厘米亦或156厘米。越没有什么，越在乎什么，看来曹虹极在乎自己的身高。
有句民间话，说长不高，是心眼太多，被心眼“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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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巽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叶之离正结束每日的转圈交流，她也踩着高跟鞋，跟也不低，5-6厘米。她端着几百块的咖啡杯走进了，顺手把门关了：“听说，中医事业部今天可热闹了～～～”
“辛总监开除李虹，李虹找苏主管闹。”
“李虹啊，”叶之离回忆了一下，说：“那小姑娘…，去年校招我没看上她。她爷爷还是外公是老中医，对中医药认识和书本上不太一样，辛之柏看上了这一点，选了她。”
是辛之柏将李虹招进来的，李虹知道吗？
看样子不知道。
“一开始，小姑娘还行，还干了个项目，我还想是我看走眼了，一个月之后就不好好干了，整天叽叽喳喳，工作稀里马虎。”
级别相差太多，叶之离和李虹没有直接的工作接触，平日里也泾水渭水两分流，从来混在一起，竟然这么了解李虹。
她了解公司所有人吧！
不亏是副总裁。
“苏琴，哎～性子太软了～”是，若是叶之离的性子，李虹就不敢冲进来闹。
“可惜了，”叶之离又感叹：“当初我们一起进公司，曹总更喜欢她，毕竟他们出身相似，更亲近。”
八年前，苏琴比叶之离更具有升职优势？
“但升主管那年，她怀孕了，有流产倾向，请了三个月保胎，这才轮到我，她姑娘出生，我还送了个大金锁。”
-“升总监的时候吧，又巧了，她怀老二了，吐的一塌糊涂，从早吐到晚，都去医院挂盐水了，上级便让辛之柏当了总监。”
职场最重要的两个节点，错过了。
叶之离说着说着突然停住，咖啡杯也顿在半空，“李虹…闹这么大阵仗，被撺掇了吧！”
她眼睛一转，身体紧绷：“医美男性市场，李虹参与了吗？曹虹知道吗？”
林巽明白叶之离的担心，她担心她的“伏兵”被曹虹知道，然后传到曹总的耳朵里。“苏主管只让李虹调查眼霜，她就不干了。整个中医医美研发，曹虹都没有参与进来。”
很奇怪，曹虹是总裁的侄女，亲侄女，但叶之离、Carol全无拉拢的意思，都持漠视态度！
叶之离会给柳秘书送蛋糕，但平日里曹虹见到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个头。
Carol更甚，有时拿曹虹当空气，昂着头就走过去。
叶之离又喝了口咖啡，沉吟一秒，说：“我给人事去个电话，让她们办理手续快点。”
第18章 第十七章
人事部动作果然迅速。
第二天，李虹的工位就空了。
人走位空。
曹虹看见林巽就小跑过来，神神秘秘的拉着她又走向洗手间。
呃…
这姑娘好喜欢洗手间…
她拿了件衣服，让林巽试试，说昨天不好意思茶水泼脏了衣服，所以要赔一件。
“不用。”林巽拒绝。
“要的要的呀，茶渍很难洗的，已经毁掉我好几件衣服啦，我衣服很贵的，好讨厌哦～”
讨厌？为何还天天捧着茶杯？林巽说：“我已经洗干净了。”
“呃…”曹虹还是坚持把衣服塞过来：“买都买啦～你就收下嘛～”
“你自己留着穿吧。”
曹虹的脸突然一僵，笑肌一沉：“这不是我穿的牌子。”
林巽看看她的衣服，竟然和叶之离的衣服一个品牌，那要几千块。再看看她塞过来的衣服，平价品牌。
曹虹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吐噜嘴了，忙又说：“你什么时候生日？那就当我提前送你生日礼物啦～”
林巽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被生出来的…“我生日还远，你可以送给你的好友。”
“好友？”曹虹一愣，“谁啊？”
-“你不会说李虹吧？”
-“她走了呀，我不知道她去那里了呀？”
人刚走，茶就凉。
曹虹也意识到又吐噜嘴了，找补说：“你可别提她了，李虹可把我坑惨了，苏琴把李虹的活都给我做，天呐，让我干两个人的活哎！又不涨工资！”
扯闲篇儿好浪费时间，况且洗手间也不是什么吉地，林巽想走，又被紧拽着，走不脱，便说：“工作方面，要不我帮你看一下？”
“好呀，好呀，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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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是：艾条的改进。
HD中医事业部有一款常规产品：艾条。
不同长度与粗细的艾条。
卖的很好
辛之柏想围绕艾条，开发一些用品。
苏琴派给了李虹，李虹的文档上刚写了一句话：“艾灸有三种方法：”
曹虹盯着这句话，说：“哎呀，小巽，你也知道，我的专业是中西医结合啦，所以…”
所以连最基本的中医知识都不知道？
艾灸有三种方法：隔姜灸，隔蒜灸，隔盐灸。
最长用的就是隔姜灸，切一片薄薄的姜片放在艾柱下面。
隔盐灸一般是肚脐眼，要用粗盐，青海湖那种泛着青蓝光的粗盐，炒热放温，填满肚脐，艾柱就放上面。
李虹的思路是想从用法上下手。
林巽说：“你可以从病痛的重要性和使用的便捷性入手。”
“嗯？”曹虹挑着眉，睁大眼，一脸求知状：接着说，接着往下说啊。
看来她不止是没有入中医的门，这一年多的工作里，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入门”。
林巽说：“比如现在女性痛经很普遍，这就是一个大需求。可以做一个小凳子，中空，里面放艾柱，每天坐一会儿，三个月就能解决或者减缓经痛。”
“哇～对哎！”曹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身体的姿势还是：“说啊，你接着往下说啊～”
“你网上搜一下，设计一下艾灸凳的外观。”
“嗯？”曹虹眨眨眼睛，提议：“小巽，我们一起设计吧…”
说一起设计，估计还是想让林巽做！
果然是皇亲国戚！
HD公司是靠脑力的，整个集团这么多员工，百分之九十七都举止得体、知识扎实、思路清晰、行动迅速，掺在其中的曹虹太独特了。
怪不得叶之离和Carol都漠视而远之。
人，要“中实”，才会“得吉”。
如果“内空”，则会处处是坎。
如果内空怎么办？
很好办。
进德修业。
学呗！
学一天有一天的小进步，学一年有一年的大进步。
而不会像曹虹，一年了，寸步未进。
“小巽！”苏琴开办公室门喊她，“你过来一下，我这边有点事情。”
“好的，马上来。”林巽终于可以撤身，对曹虹说：“你先设计看看。”
曹虹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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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琴等她进来，就关了门，直说：“小巽，我不希望你帮曹虹，她必须自己做点事情了，再不长进，曹总面上不好看。”
“我发现她中医知识很欠缺，中西医结合专业，偏西医吗？”林巽问：“她更适合西医？”
苏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看来是不好说。
那就是曹虹西医也不咋地。
“那她更适合保健品事业部。”
苏琴为难的说：“她自己向曹总要求待在我们事业部的，曹总嘱咐我：严师出高徒，要对曹虹格外严格，不要看他面子。”
奇怪了。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曹虹没有中医底子，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留在中医事业部？？？
答案午饭时便揭开了。
HD有健身房，当然也配备了食堂，苏琴是常客，今天辛之柏也来了，他自然的走过来坐苏琴对面。
过了一会儿，曹虹也端着菜盘挪过来，笑嘻嘻的问：“苏主管，我能和您一桌吗？”
四人桌，苏琴和林巽一边，另一边儿是辛之柏。
苏琴看看辛之柏，辛之柏专心吃自己的菜。她说：“可以。”
“谢谢，谢谢苏主管。”曹虹翩翩然坐下，菜盘放在桌上。
她要的菜，和辛之柏的菜，一模一样！
第19章 第十八章
饭前曹虹特意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涂了个口红，色系和叶之离的很像。
她低着头，眼睛瞟辛之柏。
林巽想起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体这意思吧～
曹虹学的很不得神，像叶之离向来笑的很开，她常常是腼腆的低头抿嘴笑，她们两个不是一个体系的。叶之离御姐范的妆容，放在她脸上并不贴合。
“苏主管，你们刚才在笑什么呀？”曹虹明明看着这三人在说说笑笑，怎么她一来就禁声了呢？
“哦，”苏琴眼睛的笑意尤存，“我和他俩念昨天陪我女儿读的诗。”
“哦哦哦，什么诗？”
“一首现代诗，叫《打开小窗》”
-“ 我不知道阳光从哪儿来，当我打开小窗，阳光扑了个满怀。”
“哦。”曹虹低头吃东西。
她没有感受到这首小诗诗的温暖。
遇到美好的小事物，她的心感受不到。
只因，欲念太多。
她用筷子夹米粒，几粒几粒的吃，眼睛瞟着辛之柏，她觉得辛总监真好看啊，脸白皙白皙的，比她要白多了，但是又没有脂粉味，是他天生的肤色。辛总监的眼睛真好看啊，睫毛那么长，都快要碰到眼镜片了，如果在一起后，她一定要拔一根量量到底有多长…
她痴迷的看着。
苏琴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转移她注意力：“怎么样？接李虹的工作还顺利吧？”
曹虹没有反应，她看呆了。
“曹虹！曹虹！”
“啊？”曹虹被叫醒。
苏琴：“接李虹的工作，有没有难度？”
“没有，没有难度，很顺利。”她看看对面的林巽，又看看身边的辛之柏，略微权衡，开口说：“我看她关于开发艾灸产品的项目还没启动，我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苏琴鼓励她说。
“我想，全世界有一半的人口是女性，女性有个头痛的问题，就是每个月来…”她说着说着又去看辛之柏，没有把月经两个字说出来，“我想开发一个艾灸凳，中空，里面放艾柱，女性每天坐一会儿就能不痛了。”
“很好！表扬表扬！”苏琴大加称赞，“非常棒！坐灸对宫寒非常有帮助。小曹，你就按这个思路做下去。”
曹虹欣喜万分，眼睛又去瞟辛之柏。辛之柏转头对她说：“做的很好，继续努力！”
此时Carol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进来，走到他们桌子边，总监和总监对话：“吆！辛总监，你们部门团队建设够可以的啊！一进来就听你这边欢声笑语的！”她挑挑眉，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看，早听我建议多好，往上不好追，你得往下看。”
上是叶之离。
下是曹虹。
她说话，总是这么的肆无忌惮。
她又拍拍曹虹：“小曹，加油，姐看好你哦～不行就把你叔叔拉过来压他！捧着尊大佛，不用，小傻瓜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