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问这多余的话做什么。
你这个成熟男人明明早就心知肚明。
难不成是想搞点情趣,一点要听我亲口说出答案吗。
所以说这个管家叔叔就是坏啦。
手指顺着包臀裙的裙边和皮肤之间的狭窄缝隙挤了进去。
“想知道吗?”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抬腿要往他的身上挂,凑到他的耳朵边,得意洋洋,“带着你的房卡,亲手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
表面上看,投资开了家俱乐部,真正的受益人好像是我。
但那是我吗?不是,是阿尔弗雷德。
我学到了那么多有意思的小知识,都可以反过去给阿尔弗雷德演示,这难道还不算爱他吗。
不愧是我。
慢悠悠地划到了某处,指尖稍作停留。
阿尔弗雷德了然地啊了一声。
但他接下来的语气却和预想不同,带着些诚挚的关怀:“那您可能就要再撑住一阵子了。”
把手抽开,将挂在他身上的我摘下来,放在地上,好像一切都很正经平常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又恢复了他往常在外的那种礼貌距离感。
视线落在不宜见人的这身制服上,他还特意脱下了自己的风衣,严严实实地把我裹了进去。
看着弯腰给我系扣子的阿尔弗雷德,被突如其来的衣服盖住,我有些迷茫。
你今天不行?
不会吧。
他瞥了我一眼:“我还约了布鲁斯少爷过来,您确定吗?”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我就忍不住恶狠狠地咬牙。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连小氪都知道躲起来不打扰,他一个高智商的人类就不能学着点吗?
哦对,布鲁斯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受不了了,最近真的好烦他,要不直接就说明白吧。
直接就一剂猛药下去给少爷来点震撼,说不定脱敏疗法一下子就起效,也就不会再说什么dc的破事,指不定精神状态都能得到升华。
dc不是有个人物快要比主角都火爆吗,那个谁,小丑。
去吧,布鲁斯,你去做小丑吧。
我们直接说明白吧。
我们直接做给他看吧。
实践才会出真知哇!
阿尔弗雷德按住了我的脑袋,不知道我又在发什么疯,十分不容置疑地否定了我的发言。
“您最好是在说笑,阿德琳小姐。”
这个俯视的眼神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咽咽口水,站直了身子:“啊内个,内什么...那当然了,哈哈。”
“所以你找我和布鲁斯要干什么,要说什么事情吗,是要把我们带走吗?”
没关系,刚刚那个话题有些危险,但是我会转移话题。
“让少爷自己开车走就行了,”我一摊手,努力在长长的袖子里寻找袖口,虽然被盖着,阿尔弗雷德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还是会习惯性挺胸,“又不是没有房间住,我们留下。”
做一点大♂人的事情。
“实际上,一开始我确实是想带二位回去的。”
“不过就在不久前,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计划就产生了一些变化。”
嗯?
我很敏锐。
他这个语气不对劲。
动物的直觉是非常好用的。
或许我需要向后退一退,先和他保持住距离,然后寻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先溜出去,把烂摊子留给很快会过来的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看了过来,用目光止住了我的动作:“您想去哪儿?”
我咳了咳,一本正经:“厕所。”
“再等一会儿吧,用不了多久的。”
?你好狠的心啊。
“或者让布鲁斯少爷自己回去,我可以陪您去,顺便再麻烦您解释一些我现在比较在意的问题。”
“比如说那位哥谭市的新市长,他是不是和九头蛇有点牵连,又是怎么过来的。”
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熟。
瞥见本人之后,曾经有过参战经验,阿尔弗雷德疑似将他和某个危险组织对上了。
在和冬青确定了一下后,一些记忆随之复苏。
什么?
九头蛇?
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该不会是猫头鹰法庭喊来的吧。
那肯定就是九头蛇想扩展他们的业务了,和我没啥太大关系吧,一切都是凑巧。
我正襟危坐,觉得厕所什么的也不着急:“刚刚好像是错觉,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布鲁斯什么时候到啊,真慢。”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摸了摸我的脑袋,但是话还没有说完,“还有比如说这个宠物会是谁操办的,为什么还会有夜场。对了,我刚刚好像在奥斯瓦尔德那里看见了今晚表演的节目名单。”
“切割与死而复生表演是什么,二位会有头绪吗?”
“我才刚说完担心你们做危险的事情,紧跟着就又出现了这些事情吗。唔,二位,应该和你们关系不大吧?”
他收敛了些笑意,一个信息一个信息地往外抛,每一个都能让人不由得心一慌。
脑袋被温柔的一下下抚摸,但是莫名其妙压力很沉重,抬不起头。
感受到了威胁的不止是我,还有握住门把手的布鲁斯。
这些询问恰巧就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脚步在门口止住,布鲁斯没有1秒钟的犹豫,缓缓地松开了握着门把手的手,收回了准备推门的动作,要转身原路返回。
情况特殊,就当没来过。
“布鲁斯少爷,都已经到了,怎么不推门进来。”
哦,忘了,现在他反侦察的技能修为得还不到家。
和冤种少爷站在一起,我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渣男。
你刚刚干什么了?
还想半路返回,留我自己在这里接受阿尔弗雷德的审讯?
你是不是人啊。
目光多在我身上的风衣上停留了几瞬,布鲁斯嘲讽地勾嘴,用眼神交流:不打扰。
在沙发那儿坐下,阿尔弗雷德并不急,抬头看向正在用眼神互骂的我们两个:“二位谁想先开口?”
我率先一步指向布鲁斯。
“布鲁斯少爷?”
“不好意思,”身边的青梅竹马很是成功人士地看了眼手表,掐了几秒钟,然后准时传来了敲门声,“我还有事情要忙。”
克拉克从身后的门口探出了个脑袋,很明显是来找布鲁斯的:“呃,那什么,布鲁斯你现在方便吗,计划要开始实施了...?”
向来有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少爷优雅地回应我大为震惊的目光:“让阿德琳先说吧,之后有遗漏的部分,我再给你补充。”
什么计划,没有我吗。
...好像还真没有。
说着去忙了,稍后见,布鲁斯很果断地抛弃了我,投来了[情况特殊,就满足下你一直以来的愿望,让你们单独相处一阵子,不客气]的眼神,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你那是大发善心吗,你那不就是打不过阿尔弗雷德还不想挨揍吗。
阿尔弗雷德确实不会揍我,但是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真荒谬啊。
跑的可真快啊。
我想拦他的手只伸出了一半,门就已经被快步走出去的布鲁斯顺手带上了。
说真的,要不直接做给他看吧。
做给他看吧。
这下也没有另一个选择了。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声音淡淡地命令:“过来吧。”
长款大衣很是限制我的行动,难以迈开步子。
现在我开始怀疑给我披衣服也是他的阴谋了。
伸手解开扣子,看似好像是在脱衣服、准备去找他的样子。
实际上我在准备把衣服一甩,然后扭头就奔向门口,紧随布鲁斯的步伐,等着之后跟他一起面对这场狂风暴雨。
不能一起享福,总要和我共患难一下吧。
不是不准备解释,主要是想拉一个垫背的。
而且说真的,你的这些问题里面,后面那俩我确实没法回答。
那都是猫头鹰法庭交给布鲁斯的,我是真的不清楚啊!
什么表演?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啥,我就单纯提供了个场地啊!
但是他肯定不会轻易接受这个说辞,就像上次他难以轻易接受[我们生活在漫画里]一样。
你好,我是想做阿尔弗雷德狗,但是不想无辜地糟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罪。
跑了。
把风衣脱下,就是现——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因为一个背着刀挎着枪,带着头罩的紧身衣男人默默开门走了进来,堵住了门。
他看起来好像听从阿尔弗雷德使唤的样子。
管家叔叔笑了笑,多问了一句:“阿德琳小姐,您脱外套做什么。”
“咳,那什么,有点热,等我把衣服还给你哦。”
当看见被对面雇佣的丧钟时,我的心情不亚于看见自己的老公出轨男同。
就像在看另一个渣男。
说着要还他,但停在原地,我还想再挣扎一下。
“丧钟!你怎么好意思的!你不是我最勇敢的利爪吗?你这个时候跳槽?”
磨磨牙,我要再次把这个战斗力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给我反擒拿!”
“他没给钱。他是我师叔。我打不过他。你走好。”
丧钟很冷漠,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又看了眼我的穿着,以及那边坐着、姿态很有感觉的阿尔弗雷德。
丧钟末了还要补充一句,给自己找好了定位:“别理会我,我只是你们情趣play的一环。”
找的还挺好。
这么会找定位,怎么还是被离婚了呢。
简单地发表嘲讽来缓和一下气氛,浅浅做个心理准备。
握拳给自己鼓气,我抱着阿尔弗雷德的风衣,迈步朝他那边走去。
瞧着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等到走到了他的眼前,小腿能够贴到他的西装裤时,我将风衣往沙发旁边一放,随后讨好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向前凑一凑,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织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垂眸瞧我,抬手按住了我的腰,似乎在思考下一步做些什么好。
气氛酝酿的很到位,很成功,很可以。
直到不解风情的解说员登场。
“沙发那么大,你俩就不挤得慌吗。”
就差手里拿桶爆米花了,丧钟在后面实时给出评价,见不得这种场面:“我说,一定要当着我的面吗,我还在呢。”
那你倒是走啊。
赶紧走啊。
碍事不啊你。
不收你门票钱都算我客气了,背刺我的事情我可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还敢这样大声和我说话?
阿尔弗雷德不会放过你的。
说起来,自从几分钟前开始,外面就好吵啊。
扭头朝着丧钟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重新和阿尔弗雷德对视,我拽着他的手晃了晃,已经想好了说辞,要准备背刺布鲁斯了。
“管家叔叔,你也知道我的,我也没什么瞒着你的,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件,你不费吹灰之力也就能套出话来了。”
无视那边丧钟的倒喝彩,我继续软下声音,可怜巴巴,努力拉踩布鲁斯:“可是布鲁斯他不一样啊,他的叛逆期要比我的长多了,而且他和我一点都不亲近,现在做事都不告诉我了。”
外面叮叮咣咣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感觉像是在拆俱乐部。
这声音也引起了阿尔弗雷的注意,让他皱了皱眉头。
我加大了剂量,言语真挚,指了指门外,要向他说明比起找我,他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也听见了吧,刚刚他们说什么节目什么计划的,这可全是布鲁斯操办的!”
“他做的事情可比我的危险多了!”
快,快去找少爷!
布鲁斯,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那什么,拆我俱乐部的钱之后从韦恩集团哪里扣,我会安排奥斯瓦尔德去要账。
真不要脸。
说真的,就在我和阿尔弗雷德控诉的这短短两分钟里,外面已经演变成好像在打仗的阵仗了。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又是一阵叮叮咣咣,然后骤然陷入了平静。
我和阿尔弗雷德面面相觑。
“等等,我去看看。”
情况有点太怪了,我从阿尔弗雷德腿上抽身,准备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阿尔弗雷德也跟着站起了身,认真了起来:“我跟您一起。”
为了一些安全感,我会拽着阿尔弗雷德走在丧钟的后面,跟着劳动力雇佣兵走。
这样如果前面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遭受袭击的就是他。
我和阿尔弗雷德将会是安全的。
丧钟说要加钱。
没关系,我听不见。
小氪的耳朵竖起,观察着附近的情况,鼻子嗅了嗅,带着我们往某个方向走。
出乎意料,我本来以为外面打起了混战,指不定还得有什么杀手刺杀队伍之类的拿着武器扭打在一起,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保证自己无论看见什么都不会动摇。
没关系的,再惨烈会有多惨烈?会惨烈到没法和猫头鹰法庭解释一个字的地步吗?
笑话。
我这个人就一个优点,在危急时刻情绪十分稳定。
但是当会场的画面映入眼帘的时候,我还是绷不住了。
是的,我确实知道布鲁斯在背着我搞什么计划。
是的,我确实知道他今晚好像不准备干什么好事,肯定暗中憋着坏,估计不会配合猫头鹰法庭干活。
是的,我确实知道他自己的战斗力还挺高,而且新找的队友战斗力似乎会更高,毕竟他的狗都那么厉害。
是的,我明明都知道的。
但是我不知道这小子路子这么野啊!
揉揉眼睛,我为什么会看见少爷率领着一群哥谭警察,为什么会看见那群警察斗志昂扬地冲在前面,充满了出警的热情。
啊?
为什么布鲁斯还在前面,手里拿着一堆手铐,帮着挨个逮捕犯罪分子?
啊?
我去蝙蝠侠——
还是没穿cos的版本。
身边的阿尔弗雷德已经不说话了,似乎是也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有些懵,尝试组织着语言。
新闻媒体已经冲了进来,开始进行实时转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