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是费佳投胎到这个世界成为了双胞胎?或者一半灵魂变成猫一半灵魂投胎成人?
总不会是费佳穿越到了《火影忍者》,学会了影分/身术又穿越到这个世界吧?
停停停,脑洞再大就大过天了!
千言万语,谢皎最终说出口的是,“男厕所在对面。”
气氛一下子没了。
费奥多尔刚要开口,神色一变,拉着谢皎捂着她的嘴就进了卫生间的隔间。
隔间不大,一个坐便,剩下的空间挤着两个体型偏瘦的人倒还是绰绰有余,但是考虑到这个酷似费佳的人一定是被黑bang搜查的对象,谢皎只觉得“吾命休矣”。
不行,我要想办法自救。
费奥多尔看着怀里的少女打量着周围,最后目光又移到了他身上。看她的反应,她大约是有办法解决。
“他们是要杀你吗?”
“应该是更想抓住我。”
“他们要抓你,自是不会轻易杀你。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谢皎目光凌凌的看着这个紫色眼睛的青年,用英语低声说着:“所以,我这个无辜的人想自救就只有靠自己了。”
她看了一圈,目光划过自己今天穿着的短裙。
“你成年了吗?”她随口一问。
“什么?”
“被牵连的我,就不向你道歉啦。”她抬起头看向他,嗯,这张脸这个长相,她根本讨厌不了,也能下得去嘴。
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费奥多尔还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她是不是想抓他做人质,结果......
下一刻,她掏出自己包里的消毒酒精,拧开撒在地上后,自己拽下头发上的簪子直接坐在马桶上,一只手扯开她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拽着他衣服。
费奥多尔懵了一下。
而就在他愣住的眼神下,她还顺手把他头顶的帽子扔进自己身后的包里。
所以当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把一个学生妹压在马桶上吻得难舍难分,女孩衣衫凌乱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纤细雪白的双腿如蛇一样缠在他腰上,如海藻般散着的头发缠绵在两个人身上。
空气中蔓延着酒的气味,和暧昧的气息。
“呀,雅蠛蝶。”又软又轻,带着一丝哭音的呻、吟响起。
“滚。”听到男人醉醺醺地一声用英语的怒骂,他们急忙退出,然后就听厕所之外说什么“一个英国醉汉在和援、交女学生亲热”“真是激烈啊”“那个小妞皮肤真白”“快去查其他地方”之类的话。
在声音远去,脚步声消失,全程嘤嘤嘤的谢皎这才松开手脚。
刚刚接着视线错位拧着腰用自己头发遮掩着他的脸的谢皎松了一口气,而被她挂在身上全程没有被看到脸还被掐后背好几下后不得不配合说话的费奥多尔终于可以从她身上爬起来,脸色阴沉不定,但是嘴角上艳丽的唇印,却添了色情与暧昧。
“我说了,”谢皎起身,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抢先开口:“我不会道歉的。”
“小姐,请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给。”谢皎递过帽子,目光却停在自己腰上,果然,刚刚让他掐的,青了。
他顺着她的动作,目光在她的腰上滑过,袖子下的手,手指动了动。
细细软软的腰肤色雪白,这也让掐青的地方看起来格外的色气而又触目惊心。
不过那处淤青很快就消失在布料之下。
费奥多尔忽然回想起来这两年不止一次做过的绮丽的梦,那和梦里一样温软柔腻的手感,以及被迫搂在怀里不可思议的柔软身体,他确定她学过舞蹈,但是肌肉并不发达,明显是武力值约等于没有又不喜欢健身的懒姑娘。
瞥了一眼他的表情,谢皎微微挑眉:“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个轻浮的女人!
“小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谢皎整理着衣服:“欧美电影里面有几部不带剧情的?照着模仿不就结了。”
我想了结了她。被伶牙俐齿的少女噎得回不了嘴的费奥多尔准备赐予她沉默。于是,他缓缓的伸出手,只是还没有碰到,谢皎就转过身要说话,想问问他那些黑bang是哪个组织的。
他个子高,手抬得也不低,可问题是她个子也不矮,这一转身,手就那么刚刚好的按在她胸上。
“......”
这位置就尴尬了。
谢皎默默地后退一步,本来想问他的话都忘了:“流氓。”他绝对不是费佳,费佳没有这么流氓!
费奥多尔:刚刚强吻我坏我名声的人是谁啊。
不过,为什么他的异能力无效了?
【罪与罚】:先不说皎皎的bug体质,你,想让我,杀死我妻子吗?
你是在想桃子吗?
这个人顶着费佳的脸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糟蹋费佳的脸了!想到这里,谢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人了,电影也不看了。
谢皎:看什么看啊,这都危险成什么样了,回家!
Emmmmm路过超市的时候,她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拐进去买了一大袋子的吃的。
报仇雪恨一样的干饭!
她不知道,在经过卫生间的镜子时,费奥多尔忽然注意到在自己的左耳下方有一个口红印。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唇印,一样有着细小齿痕。
费奥多尔笑了。
【罚】,原来是她吗?
另一边。
“太宰?”进屋,谢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她迅速反应过来:“横滨的动乱彻底结束了吗?”
鸢眼少年没有回答,目光死死的落在她领口时,嘴角微微拉平。
谢皎也知道,刚刚拽衣领的时候,扣子拽掉了,她再怎么整理,也不可能变出针线把扣子缝上。
出了厕所买个领结系上,应该也遮住了。
“那个人是谁?”他轻声开口。
“不知道。”她当然清楚他问的是什么,但是她确实不知道,也不想提及那场意外,耸耸肩:“不过他反应还挺青涩的。”
这听起来怎么还是你强迫的他?太宰治哽了一下,眼神阴郁而冰冷。
不过谢皎是谁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没有办法呀,被人胁迫帮他脱身,被占点便宜总好过失去生命吧。”小谢姑娘倒打一耙,果断丢锅。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太宰治反问一句。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找你?”谢皎只觉得太宰治这话说得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千金易赔,人情难还。像现在,她都计划着离开日本了,临走之前再欠太宰一个人情,她想想就头秃。“而且那个时候,我动弹不得反抗不了,不听他的,难不成,被当成同伙给biu了就好了?”
“你可以在发现危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太宰,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说这句话?”谢皎静静地看着他:“还是你想让我再看着,你们是怎么当着我的面前杀人的吗?”
太宰治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第102章
两个人不欢而散。
谢皎心里对太宰治, 不是没有怨气的。
不管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她难道是哪种听不进去人话的人吗?
好家伙,直接把她薅过去现场看杀人, 不是特效不是影视道具, 是活生生的真.杀人啊!
她这段时间高烧烧得都抽搐痉挛、饿得两眼发花只能靠流食苟活, 究根结底,不就是那天太宰治莫名其妙犯神经吗?
想想就一肚子的怨念。
尤其是在她醒来之后,看到手机里没有拨通的号码(太宰治的)以及拨通了的陌生电话,看到费尼亚在电脑上敲出来的字:【你当时高烧太严重了, 我只能打电话】, 她对费尼亚说的是“没关系”, 当时心里的情绪,只有她自己说得清。
是的, 她对自己说, 当时太宰工作忙, 太宰有事情,港口黑手党抽不开身, 她都理解, 也都能给他找好借口。而且说到底,她也不是太宰什么人, 自然也没有理由要他帮忙。但是,他莫名其妙就因为陌生人给她寄的东西上有摄像头而把她拽过去看黑手党杀人,不才是一切的始发点吗?
如果没有他的所作所为, 自己怎么可能病成这模样?
她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 身上的病还没有好, 本就因为心病而引发出疾病的情绪就更糟了。她活得还不够小心翼翼吗?她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够老老实实吗?她一个喜欢旅游的人都死宅成了什么样了,还嫌她不够安分吗?为什么非要把她拽去看那些阴暗面?
她甚至有些恶意的揣测, 会不会是他自己在黑dao过得不好,就想把她也拉下水。
当然,这个想法出现之后过了没两分钟,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过于阴暗恶毒,有抹黑人的嫌疑,就在大脑当中给pass了。
而在谢皎心里对太宰治心存芥蒂的同时,太宰治也很是不满。
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还是自己的暗示不够清晰吗?一次次的,他对她的明示暗示都拒绝了,之前他还能想着她是为了学习无心男女之事,那么,她和那个魔人接吻呢?
是的,他当然知道,那个黑bang组织在那个商城追杀魔人,消息就是他透露给他们的,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谢皎这个死宅今天居然心血来潮去看电影,还卷入其中。
至于魔人胁迫,他不信。但是小姑娘为了不被误以为是魔人同伙,拽着魔人扮成情侣逃避追杀,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虽然知道她不喜欢魔人(太宰治:去世的白月光未婚夫才是最大的情敌),但是想到她和对方接吻,想到老鼠的脏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想到魔人没有用异能力杀了她,他就更加生气。
而当他注意到谢皎对他的生气不仅毫无反应,还如此反问他,就更生气了。
笨蛋谢皎,你自己被老鼠盯上了都不知道!
于是,太宰治愤怒离开了。
他那个时候毕竟还很年轻,并不明白,像谢皎这种自身对感情就很慢热又对男女之情有些冷漠抗拒(白月光未婚夫除外)的人,胆小鬼如果不主动迈出那一步,是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的。
因为她永远不会主动迈出第一步,也不想主动迈出第一步。
他更没有意识到,聪明的人确实可以和聪明人说话容易,一点就通。但是这不代表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完全理解。有些矛盾,有些事,如果当场不及时说清楚,就会变成心结,成为两个人之间很难化开的隔阂。
宝物,无可替代的宝物,是必须要攥紧在掌心的。
谢皎扭过头,看着太宰治关上门离开,良久,她才扭回头,眼圈微红。
费尼亚蹲在茶几上看着谢皎,没有说话。
虽然谢皎总说自己把太宰当孩子or当儿子,总和他说她不会和日本人谈恋爱,但是,她真的对太宰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过吗?
她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对太宰治只有感谢,没有其他情绪吗?
那些藏在不经意下的细腻,真的没有波澜吗?
理智上的不能,感情上真的可以完全左右做到吗?
如果能,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存在遗憾与悔恨了。
“费佳。”似乎处于发呆状态的谢皎忽然开口:“我不是自我欺骗,你不必这样看我。”
“我只是有点难过,自己是等不来一声道歉。”她自嘲一笑:“也是,我算是他什么人啊,不过是认识不到一年的,相处还算融洽,对方给个好脸色就真自以为是地真以为我们俩算是朋友。”
“人家一把写着30万名字的扇子落在日本手里,合上之后,都能变成了一片空白。我又算什么?”她闭上眼睛,近乎苛责的审视着自己的心。
她还是不觉得自己爱太宰,也不觉得自己喜欢他,只是......
在她认出费尼亚是费佳之前,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的环境下,偶尔,偶尔的时候,会有一丝丝心动的感觉,会觉得和他这样相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错觉。(谢皎:咳咳,在费佳面前就不要认了,我不想被他的醋给淹死)
可错觉到底是错觉,就像人不能因为老虎收敛了利爪就真的把它当成小猫咪,就真的忘记了老虎那一口可以轻易咬死人的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