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无!
什么时候沾染上的?
景音记得,明明刚刚的战斗结束的很快,夜斗不可能受到那些妖怪的攻击。
那么……是自己吗?
夜斗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但一些重要的,甚至是有些残忍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说。
仿佛自己的神器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一般。
——也确实,相比存活了上百年的神明而言,神器的年龄的确不值一提。
只是夜斗虽然从未和景音提起过关于神器对神明的影响,可聪慧如景音,又如何会猜不出来呢?
他想起夜斗之前仿佛要将他与什么人隔开的动作,再加上刚刚那段记忆带来的无限绝望,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带着夜斗离开这里。
虽然人类应该不会对神明产生什么伤害,但眼前的这些黑衣人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之前闪回的记忆,最好还是离他们远点。
想到这里,景音赶紧蹲下身,支撑着夜斗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景音不记得自己是苏格兰,黑衣组织的人却是知道苏格兰是叛徒这件事的,尤其是琴酒,他怎么可能放过景音?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抬起了枪,眼看着就要开枪——
“喂!你们不是在找我吗?”
柯南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一边忽然站起来的胡桃,拼命地拉着她的衣服也没能让她继续藏起来。
胡桃张开双手,笑得肆意:“来抓我呀!”
说着,她抬手一撑椅背,从之前的位置跳了出来,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薇尔莉特,小声道:“小朋友就交给你保护啦!”
“砰砰砰——”
子弹在她经过的椅子上留下深深的弹痕,胡桃却仿佛一阵风一样,快速地奔跑着。
而有赖于胡桃吸引注意,外加神明和神器本就容易被忘却,黑衣组织的人很快抛下了夜斗和景音,向着胡桃的方向追去。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柯南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被薇尔莉特拉住手。
“那边危险。”薇尔莉特认真地看向他,“胡堂主让我保护你。”
柯南着急死了,他赶忙道:“那群人很危险!他们会杀死她的!”
“对你就不危险吗?”薇尔莉特问道,“你还是个孩子。”
“我不——”
情急之下,柯南差点就要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说出去了,好在他立刻住口,脸上写满了焦急。
薇尔莉特柔和了表情:“你是个好孩子。”
“但对抗邪恶组织的事情不应该只由一个小孩子来承担。”
“没错。”
景音不知何时背着夜斗来到了他们身边,他朝薇尔莉特点了点头,将夜斗放在观众席的座位上。
“遇到这种事,还是赶紧联系警方吧。”
柯南这才想起,此刻在水族馆的,还有安室透这个公安。
只是安室透是组织的卧底,此刻不适合出面……等等。
他记得,刚刚看到安室透在拆弹,如果让黑衣组织的人看见,岂不是会……
“大哥哥!”柯南猛地抬起头,不知为何,他莫名信任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的青年。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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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的速度很快,她没有专门挑选道路,而是顺着感觉奔跑。
她打算将追着自己的人甩掉。
敌人不弱,而且各个手上带着枪,想她胡桃只是打算来和彭格列谈生意,谁想到太宰治那么给力,叫过来这么多□□组织。
说白了还是贪了,也是仗着自己的实力,却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员工,胡桃在心中暗暗警示自己,以后还是要稍微注意点行事。
至少像这种说不通,又喜欢杀人的组织,还是别谈什么生意了。
当然,胡桃也没打算杀人,毕竟这里不是横滨,表面上还是一个法治社会,而且对于这种组织,杀一两个成员也没什么意义。
最好还是让警方给他们一锅端了。
而她胡桃现在还没搭上线,只能暂且放置这个想法了。
忽然,胡桃停住了脚步。
不妙啊,前面的场馆里似乎有人。
可是敌人又紧紧吊在后面,无奈之下,胡桃只能跑了进去。
却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老熟人。
安室透收起了手机,和迎面跑来的少女对上视线,他迅速反应过来,指着一个方向道:“走这边!”
胡桃抬头一看,绿色的灯光下,那个方向写着不起眼的“员工通道”四个字。
她点了点头,迅速跑了进去。
而就在胡桃进去的下一秒,黑衣组织的人也追了上来。
“波本?你怎么在这里?”
第45章 水族馆一日游
水族馆几乎已经被清空了。
无论是工作人员, 还是前来游玩的游客,抑或是那些水生物,都被高效地送了出去。
毕竟爆炸可不是小事, 有了一处, 就很难保证其他地方会不会有。
为了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这里还需要警方来进一步控制。
“波本?你怎么在这里?”
而这种时候, 本次没有参与黑衣组织活动的波本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了。
他的身上穿着员工服,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来这里打工的, 目的不明,不过落在他的身上倒也不难解释。
毕竟作为经常私自行动的神秘主义者, 他做什么事也不是很奇怪。
更何况, 波本擅长的就是情报搜集, 谁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过疑点倒也不是没有, 最关键的就是波本身边的这个女人了。
显然,这个女人并非是组织的人, 那么波本留着她,在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 究竟想做什么呢?
注意到琴酒的视线落在身边的磷叶石身上,安室透往旁边跨了一步, 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的女伴,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哦。”顿了顿, 他压低了声音,隐约透露出一丝不满, “琴酒。”
因为他的遮挡,磷叶石震惊的表情没有展露在其他人面前。
而有了时间的缓冲, 磷叶石考虑到刚刚安室透保护胡桃的举动,也就勉为其难地配合起他了。
“透君,他们是什么人?”
安室透一顿,转过身,表情有些难言,声音却满是温柔:“没事的,磷。”
在两人对视的瞬间,他们都意识到,对方快吐出来了。
然而转过身,他们又表现得恩恩爱爱。
“琴酒,有时间在这里乱晃,还是赶紧去做好你们的交易吧。”
安室透神神秘秘道:“时间差不多了,不是吗?”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他身边的伏特加看了看时间,有些犹豫道:“大哥,我们已经在那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哼。”琴酒冷哼一声,忽然迈开长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一瞬间,安室透和磷叶石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琴酒去的是通道的另一边,也就是往下个场馆去的方向。
如果他一直走过去的话,胡桃就安全了。
带着点点期待,两人看着琴酒黑色的背影快速地行走着——
忽然,琴酒的脚步一顿。
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身,审视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随后落在了旁边的墙面上。
那一瞬间,磷叶石握紧了手。
“呵,差点忽略了这里。”
只见他的目光落到了员工通道那里。
一般来说,为了防止游客误入员工通道,大部分的员工通道要么比较隐蔽,要么会在外面放上标志牌。
而这里刚巧就是一个设置隐蔽的员工通道。
加上水族馆黯淡的光线,正常情况下几乎是看不见这个的。
可琴酒是什么人?
从进入这个场馆之后,他就注意到,那个胆敢愚弄他们的女人消失了。
这种消失不仅仅是身影的消失,还有声音的消失。
两个场馆之间的大门厚重,推开和关闭都会发出声音,可他们没有听见这个声音。
而且最关键的,是脚步声。
虽然胡桃跑得很快,脚步声也几乎没有,但灵敏如琴酒,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丝的痕迹。
琴酒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微笑,随后将手放在了员工通道的门上。
磷叶石没有控制住踏出了一步,下一刻琴酒抬起枪,枪口正对着安室透的方向。
“如果我在这里找到了人,波本,想想你该怎么解释吧。”
怎么解释?
呵,琴酒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胡桃在里面,那么他就会直接认为波本是叛徒。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
只见琴酒将手放到门上,在众人屏息的瞬间猛地推开门,下一刻黑衣组织的人纷纷抬起枪,对准了门的另一边——
没有。
门的另一边一片空荡荡的,仿佛在嘲讽着琴酒刚刚的判断。
见状,安室透虽然也有些惊讶,但他及时反应过来,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看来,是你想多了。”
他摆了摆手:“早和你说过了,有这时间,还是赶紧去关心关心你的交易吧。”
没能找到预期的人,这让琴酒很是愤怒,他周围的低气压几乎要形成实质。
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看了安室透一眼:“走。”
说完,一甩长发,朝着场馆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到黑衣组织的人完全消失在门的另一边,大门也安安稳稳地关上之后,磷叶石才松了一口气,慌慌张张地跑到员工通道的方向。
他扒在门口努力地朝里面张望。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胡桃确实是望这个方向走的啊?
忽然,一只手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哇!”
转过身,便看到胡桃朝他扮了个鬼脸,随后笑嘻嘻地问他:“吓到了吗?”
宝石人确实被吓到了。
只是与万年前被吓退的自己不同,磷叶石上前一步,抱住了胡桃。
那种后怕的感觉还残存在心间。
“吓死我了。”
不是因为鬼脸被吓到,而是因为担心。
那群人一个个拿着武器,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压迫的状态,就算磷叶石拥有战斗的能力,他也会担心自己出现没能保护好胡桃的情况。
因为关心,所以担心,所以害怕。
胡堂主为磷叶石带来了新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他不敢让任何危险触碰到她。
好一会儿,胡桃拍了拍磷叶石的背:“放心啦,本堂主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却没有推开磷叶石。
或许是过往经历的缘故,磷叶石总是很缺乏安全感,因此胡桃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安抚的同时,胡桃不忘抬起头,望向安室透的方向。
“刚刚谢谢你啦!”
安室透摇了摇头:“我没帮上你什么,而且最后琴酒也发现了员工通道。”
“不过。”安室透有些好奇地问道,“我有些想知道,你最后是怎么做到让他发现不了你的?”
胡桃嘻嘻一笑:“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
胡桃独门秘技,化为蝴蝶穿墙闪现,不过放到这个科学的世界里多少还是有些过于超自然了。
看来是不打算外传。
安室透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聊起了其他。
“水族馆内的炸弹已经全部拆除,不过馆内还有一群危险分子,我建议你们先离开。”
此刻的他又不是之前的波本了,而是日本公安降谷零。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建议。
但是对于胡桃而言,她暂时还不能走。
“虽然我也很想听你的建议啦,但我们还有一名员工走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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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太宰治按着手中的手机按键,手机黯淡的光映照到他的脸上,莫名打出一层阴间滤镜。
而他所处的环境却并不安静。
“啊——”
在他的身旁,一个壮汉被狠狠丢下,随后,中原中也一脚踩上了这个人的肚子。
“嗷!”
“啧,就是你这家伙放的炸弹?”
脚下的人因为疼痛而不断扭动,中原中也不满地加大了力,几乎要将人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