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我明白,她需要帮助。”
温妮:“是的,她需要一个清白。她不是狠毒的养母,她在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瑞德在电话那头也深锁着眉,虽然很想帮助温妮但还是如实说:“你知道的,我们案件是由JJ筛选,很少会由我们自己决定。我会跟霍奇他们说这个案子,但不能保证BAU小组一定会接。”
说完后怕她感到失望,瑞德又急忙补充道:“你放心,如果BAU小组没办法接的话,我也会帮你的。”
温妮又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手指卷曲着发尾姿态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好像又了瑞德的参与,这个案子就能够完美解决。
女孩的尾音落下,瑞德莫名觉得耳廓痒痒的,忍不住清了清喉咙问:“你圣诞节有约了吗?”说完就有些紧张的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放到膝盖上,单手翻了几页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的目的太过明显了,温妮却坏心眼的故作不知地说:“有几个人约我,但我还没接受邀请。”听起来还有点苦恼像是不知道该同意哪一个。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瑞德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本就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瑞德,下意识想找个借口把刚刚问的问题圆回去,他像是一只悄悄探出头的蜗牛,猝不及防碰见障碍物就想往回缩。
但有些了解瑞德性格的女孩又接着说:“毕竟我之前答应了一名小探员的约会邀请,说不定他在圣诞节的时候就约我了呢?”
毫不夸张地说,瑞德在这一刻好像感受到了心底烟花的绽放,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懂温妮的暗示?
她在等我!
瑞德脸上情不自禁就露出一个,不同以往过于灿烂的笑容:“我……我很想在圣诞节那天去找你,但是我们的工作……抱歉,我不知道我那天有没有时间,我……”
他脑袋来飞速开始计算,距离圣诞节还有多少天。他们的工作特殊,并不能确定在圣诞节那天就有时间,说不定都无法赶回华盛顿。
温妮明白了:“所以你还没确定要不要约我吗?”
瑞德有些纠结,他是真的想要跟温妮约会,但是他也不能保证那天有时间,总不能放人家女生鸽子吧?
知道他的难处,温妮也不为难他了。她也只是对瑞德有点好感,但还没到喜欢的地步,更没必要让人家立即表态。于是很善解人意地说:“好啦,还是工作要紧,等你们有空的时候再说吧,不是必须等圣诞节的。”
瑞德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失落,苦着脸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小探员,我25岁了。”
这么说来,迪恩也就比瑞德大一两岁,但迪恩给人的感觉就成熟许多。
这边的电话挂断后温妮启动汽车回家,瑞德望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等屏幕暗下去后也看不进去书了,去电脑边查找阿比·盖尔修女被杀的报道。
……
第二天,瑞德捧着热咖啡加快脚步地往工位跑,从另一边电梯里走出来的摩根喊了他一声:“喂,瑞德。”
瑞德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摩根后抿唇笑了一下。
摩根何等的敏锐,只是一个普通的笑而已,他却察觉到了瑞德跟平时的不同。他三两步走到瑞德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瑞德眼珠转动了一下,清了下嗓子带着只有熟人能看出来的雀跃说:“昨天温妮给我打电话,我问她圣诞节那天有没有空。你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圣诞节那天会不会有空,但是温妮说她愿意等到圣诞节前1天。”
摩根听了高挑起一边的眉毛,笑出一口大白牙赞赏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错,好样的。”能让这么漂亮的女孩,那么受欢迎的女孩拒绝其他人的邀请,只为了等他有没有空,已经说明了一种态度了。
“听着小伙子。”摩根心情不错地为瑞德提出建议:“如果你真的准备好跟她约会的话,或许可以把你的假期用在圣诞节,你觉得呢?”
说实话,瑞德听后很心动,反正他的假期攒着也没什么用,能跟温妮在圣诞节那天约会还是很值得的。只是,他还是担心那天同伴们会接到棘手的案子。
“我会考虑的。”瑞德认真地说。
摩根点头,给他出主意:“或许,你可以先从挑选礼物开始?她喜欢什么?”
瑞德听后皱巴了一张脸,因为他好像真的不太了解温妮的喜好。他只知道温妮会看恶魔灵异方面的书籍,但那也是为了防止再次遇见灵异事件,而不是本身对这个感兴趣。
“瞧瞧我听见了什么?”加西亚抱着文件用漂亮的圆珠笔推了一下眼镜,在两人回过头来后,她朝瑞德扬起下巴露出自信地笑:“这个还不简单吗?交给万能的电脑女王吧,我会把她的所有喜好整理给你。”
“呃。”瑞德卡顿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说:“这就不用了,我或许可以挑选一本书?”
加西亚看着害羞的瑞德不赞同地摇头,然后朝摩根一挑眉:“所以那个女孩儿叫什么?”
“什么女孩?”艾米丽端着杯子从茶水间走出来感兴趣地问。
摩根露出坏心眼地笑:当然是我们天才宝贝心仪的女孩。
瑞德被调侃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艾米丽惊讶地张嘴笑着,无声地说了句“哇哦”。
“是那个温妮吗?”艾米丽问,毕竟这么漂亮的姑娘确实让人难忘。
加西亚听到温妮的名字也“哇哦”出声,神态里还带着兴奋:“天呐!瑞德!你真的太厉害了!”她兴奋得好像瑞德已经把人追到手了。
他们一边往工位那边走,一边听加西亚说:“我有关注温妮的账号,她经常在网络上分享美食,如果你想请她吃饭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最喜欢哪一家餐厅。”
听到这话瑞德也顾不得害羞尴尬了,抬起头看向加西亚惊讶地问:“你关注了她的账号?”
加西亚哼了一声,甩了一下头发,耳朵上的红色耳环也跟着晃了晃,“不是只有男人才喜欢漂亮姑娘的。”她们的喜欢更加的纯粹!漂亮姑娘谁不想多看几眼呢?只可惜温妮很少放自拍照上去。
话音刚落,像是要证实她的话,一旁的艾米丽说:“你等下把她的账号推给我。”
加西亚朝艾米丽比出个“OK”的手势。
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瑞德见霍奇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才起身往那边走去。坐在下面的摩根和艾米丽注意到后奇怪地对视了一眼,将目光放在了瑞德身上。
瑞德在霍奇的办公室门口停住,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立刻给了回应:“请进。”
推门进去,霍奇才坐到办公椅上,看见是瑞德后疑惑又严肃地问:“瑞德?”
瑞德关上门,组织了一下语言把昨晚温妮告诉他的信息说了出来,询问BAU能不能接手这个案子。
按理说BAU什么样的案子都能接,但也不是想接都能接的,如果有更重要更紧急的案子到手里,他们还是会听上面的安排。
霍奇在听的过程中一直皱着眉,等瑞德说完后没有拒绝也没有给出保证:“如果JJ没有给其他案子的话,我们可以问问。”
事实上,因为处理过那边的两起连环杀手案,虽然在办案的过程中他们跟当地警局配合的不错,但警局内部对BAU还是很不满的。他们找不出凶手,BAU一来就抓到人了,这显得他们这些警察很没用,对BAU自然观感不好。
案子没有递到JJ的办公室里,BAU主动插手警局办案,霍奇觉得警局那边很可能会直接拒绝他们。谁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显得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足。只是这些霍奇并不打算跟瑞德说,这是他这个队长需要烦恼的事。
早上例行开会的时候JJ也是带着案件过来的,等JJ把案子说完后,霍奇并没有向以往那样让组员们收拾东西准备上飞机,而是让瑞德把他接到的案子说说。
众人的目光立即朝瑞德看了过来。
瑞德在同伴们的目光下舔了下嘴唇
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接到了温妮的求助电话……”
原本听到温妮名字的摩根等人打趣的目光,在瑞德的讲述中越来越严肃。这个案件已经知道了凶手,他们的只需要针对性的调查不可能没有结果,如果科尔曼母女的话属实,那个孩子确实非常的危险。
“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吗?”摩根说。
埃丝特杀死自己的家人这件事也只是凯特·科尔曼的猜测,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修女是埃丝特杀的,或许就能调查出她原生家庭的火灾真相。
在组员们都了解过这两个案件后,霍奇问他们更倾向于接哪一个。
“先接JJ手头这个案子。”吉迪恩说,毕竟这个案子确实更紧急些,“我们快点结案,然后赶去拉德比拉小镇。”既然有了目标凶手,以他们的能力只会花更短的时间结案。
见所有人都同意吉迪恩的安排,霍奇干脆地说:“好,现在去收拾你们的行李,10分钟内登机。”
小组成员纷纷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往会议室外走去,在上飞机前瑞德给温妮发了消息,告诉她BAU会接这个案子,等他们手头这个案子结束就过去。
然后温妮只等了一天,她就接到了瑞德的电话。
BAU小组没有直接以调查修女案到拉德比拉小镇,这会引起当地警员们的反感。但如果是为了调查凯特·科尔曼母女的车祸案就简单了很多。
JJ被安排去医院见凯特母女,摩根和艾米丽去埃丝特之前待过的孤儿院了解情况。
今天是工作日,学生们自然还在上学,由于凯特车祸住院,就临时由奶奶芭芭拉来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所以等瑞德和吉迪恩敲响了科尔曼家的大门时,坐在教室里的埃丝特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外面的雪有了融化的迹象。
约翰·科尔曼的母亲芭芭拉坐在沙发上织着毛线球一边看着电视节目,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往那边走去。边走还回头朝电视看了一眼,担心错过接下来的精彩剧情。
门一打开,芭芭拉就看见了门外站着的两个陌生男人,她神情警惕地把门缝又关小了一点问:“你们有事吗?”
吉迪恩朝门内的芭芭拉微笑了一下,对她出示了一下证件:“FBI,关于凯特·科尔曼女士和她女儿的车祸,我们来了解情况。”
“什么?”芭芭拉茫然又震惊地问:“她只是因为精神疲倦在开车途中睡着了,为什么会有FBI来调查?”她的儿媳妇该不会有什么隐藏身份吧?难道她们那天的车祸另有隐情?
“我们能进去吗?”吉迪恩问。
“当然。”虽然还茫然着,但想到这两人是FBI,芭芭拉就让开了位置。
吉迪恩和瑞德在门外踢干净脚底的泥雪后进入了科尔曼家的房子,他们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环境,从装修来看科尔曼家的家庭条件确实比较优渥。
“请问我们能去埃丝特的房间看看吗?”瑞德问。
这个请求听起来更令人疑惑了,芭芭拉犹豫着往楼梯的方向带路,心里想到儿子跟自己说过的话。她已经知道儿子要和凯特离婚了,只是目前凯特还没有出院,对孩子抚养权的归属问题还没有达成一致。
想到儿子说的凯特对埃丝特的敌意,芭芭拉猜到了什么说:“是不是凯特报的警?她最近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有点被害妄想症。你们知道的,埃丝特只有9岁,她不可能是什么杀人犯的。”芭芭拉为凯特的精神状态感到可惜,毕竟凯特之前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女性。
但在失去孩子产下死胎的打击下,人的精神难免会接受不了。
吉迪恩听了没有发表评价而是问:“她们的关系很差吗?凯特和埃丝特。”
“一开始挺好的。”芭芭拉实话实说,“我不跟他们一起住,在马克斯她们出车祸之后才过来给孩子们做饭。所以对她们平时的相处不清楚,但听约翰说,凯特对埃丝特有很大的敌意,因为埃丝特用错误的方式讨好她,但在凯特看来埃丝特的行为是在说谎。”
吉迪恩轻撇了一下嘴角,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大概就是凯特和埃丝特之间的相处。如果凯特和马克斯没有说谎,那么身处这种境遇下的凯特确实很不好过。
被身边的人误会,百口莫辩的情况下确实挺窒息的。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埃丝特的房间门口,芭芭拉指着一扇门说:“这是埃丝特的卧室,旁边的是她的画室。”
吉迪恩听后首先推开了画室的门,入目的是房间里摆满的画。他们的目光在画上一一扫过去,从画面上来看色彩明艳充满了童真的阳光味道。
画出这样作品的人,真的会是反社会人格吗?
吉迪恩看着那一幅幅画沉思,外面的瑞德走进了埃丝特的卧室,走到柜子前随手拉开了抽屉,里面的东西很多,最上面摆着一本老旧的圣经。
看到书瑞德下意识把它拿了出来,从外观来看这本书已经有不少的年头了,里面的纸张脱胶掉了下来。他小心地翻了翻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男人的照片。
瑞德把书放到柜子上,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发给了加西亚,消息发送出去之后他把照片放回原处,继续寻找线索,然后发现男人的照片不止一张。
一个9岁的女孩为什么会留着那么多张男人的照片?
在圣经的最后一页盖着“萨恩研究所”的印章,瑞德立即把它拍了下来发给了加西亚。这时候加西亚的电话正巧打了过来。
瑞德拿起电话接听:“加西亚。”
加西亚在电话那头说:“我已经查到刚刚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了。”加西亚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除了那个男人的照片外还有他家人的照片:“他是埃丝特的爸爸,两年前他们全家除了埃丝特都死于火灾。”
瑞德皱起眉思索,如果这个男人是埃丝特的爸爸,所有的亲人都在火灾中去世了,为什么埃丝特只留着爸爸的照片,而不见家庭的其他人。
瑞德:“好的,你帮忙再查一下萨恩研究所这个地方。”
加西亚对着电话自信满满地说了一句:马上就给你们答案。”说完就用笔挂断了通话。
看着他们一系列行为的芭芭拉莫名的有了点不安,这时候在画室里一直都在观察画作的吉迪恩说:“味道有点不对。”
他凑近了一副画仔细地嗅闻它的味道,然后拿起颜料盘旁边的颜料闻了闻仔细地比对。
“怎么了?”瑞德从卧室那边走过来。
吉迪恩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画室里打量着,突然注意到画室里除了顶灯外还有外接的长管灯具。他按了一下,蓝色的灯光亮了起来。
聪明的瑞德立即去窗边把窗帘拉上,等室内暗下去后,那些充满童真阳光的画突然就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荧光颜料在画中女人的头上插着一把刀,快乐的一家三口脖子上挂着上吊绳,可爱的小孩留着血泪,温暖的房子燃烧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