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无力地被他禁锢在怀里。
姜里里所有的意识已经被他带来的情热给冲昏,她只能努力地喘息,唇瓣被厮磨的热麻:“沧旻,别……”
她素白的指插进了他乌黑的发间,想阻止这场莫名到来的情.爱。
却被他直接覆压在身下,再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没有温柔是完全的掠夺,疯狂地让她头皮发麻,只能死死地扣着他肩膀。
“你真实的名字是无花吗?”他喑哑的声音在耳处响起。
可是她的脑袋已经彻底被他搅得一团乱,完全凭着本能地应和着:“里里,我叫姜里里啊。”
沧旻低低地笑了声,似乎也很愉悦。
“你嘲笑我的名字。”姜里里眼中的水光惹人怜爱,伸脚就想踹他,却被他抵开。
她咬着唇,呼吸都被他堵住了般,难耐地拧起了眉心。
腰间被他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寂静之中只听到他说:“小毛球,记住你自己的名字。”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被他弄疼了气的咬他的肩膀,却被他扣着下巴抬起头望着他。
沧旻指腹压着她的红肿的唇:“你不是旁人,只是姜里里知道吗?”
无论乌瑟知道多少关于她的往事,他只想她是属于自己的姜里里。
她没应只是张唇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舌尖碰上指腹,这无疑是烧毁了两人最后的理智,彻底坠入了情浪之中。
幽阴之地的日光渐暗,被万泽之力笼罩的地面像是有无数绿芽突破而出。
嫩绿的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本来荒凉到只有石头的地面绿色蔓延千里。
站在外面的乌瑟望着黑暗之中的嫩绿,手都在发抖。
这般浓厚的万泽之力,她是彻底苏醒了吗?
可是山洞之内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她醒来便同沧旻缠绵床榻吗?
“大黑鸟,你天天蹲在我们尊主的洞口干什么啊?”小煤球声音从高处传来。
乌瑟抬头就看到上方黑漆漆的一团,还晃着两只手。
“打扰到你了?”乌瑟没好气地说。
“也就是尊主的结界强大,要不然他跟小狐狸交.配都被你听去了。”小煤球哼了声,她一直觉得这只大黑鸟要抢走小狐狸。
乌瑟听到小煤球这话,脸都气的胀红:“污言秽语!”
小煤球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古板的人:“z这也是污言秽语吗?难道你还没有过女人啊?不对应该是雌鸟!”
“你!”乌瑟气的飞身就想将她抓住,但是小煤球才不怕他,还嚣张地说,“你大概就是师姐口中的处男吧,哈哈哈哈。”
“你完了!”乌瑟其实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心性,被小煤球这么一说,直接变成大黑鸟,追着小煤球满幽阴乱飞。
最后小煤球还是被他逮住了,压在刚长出的草地上,奋力地挣扎着:“你这人,你就是喜欢小狐狸,然后爱而不得!小狐狸才不会喜欢你呢!”
乌瑟听到她这话,嘲讽地笑了:“连你都看出来了。”
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收回了利爪,望向山洞口:“我守了她这么多年,她确实从未看过我一眼。”
入夜的幽阴之地寒风席卷,吹动了乌瑟身上的羽毛。
小煤球之前一直看他不顺眼,现在瞧他这失落的样子,还是有点同情心泛滥:“大黑鸟,我师姐跟我说我的,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你可能跟小狐狸没有情缘吧,要想开一些。”
她伸手拍了拍他:“而且尊主都要跟小狐狸生小宝宝的,你要是硬凑上就是男小三。”
乌瑟:“???”
然后他翅膀一扇把小煤球直接扇飞出几百米。
“你怎么还暗算啊!”小煤球的惊叫声远远地传来。
乌瑟冷哼了声,又觉得这团黑嘴欠的劲真够熟悉的。
他飞身到桃树之上,躺在树枝之间,他要等她出来。
没有情缘,她还是他的主人。
他应当守护她。
天地袭来阵阵寒风,入夜的幽阴之地更是冰封般,地面的绿草却还在生长。
山洞内两人还不知倦足,一直到天色微亮,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山洞口。
乌瑟看到长发未束披散在身后的沧旻,浑身都是未散的情.欲,急忙飞过来,但是还未说话,沧旻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扫过来。
沧旻一伸手,乌瑟被狠狠地扼住直接摔倒在他的脚边。
“沧旻!”乌瑟愤怒地喊道。
但是沧旻伸脚将他踹开,狠狠地撞在石壁上,乌瑟吐出一口血,望着再次逼近的沧旻,咬着牙想跟他拼了。
沧旻眼皮都没动,一脚踩在他的心口,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踩破了他衣领,露出他心口图腾。
这时一个奴仆的图腾。
沧旻隐约地知道自己或许是不一样。
“沧旻!”乌瑟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沧旻唇角微扬,满是戾气和狠厉:“本尊知道你的目的,你想唤醒你的主人无花,但她不是无花。”
他说完脸上所有的情绪消失,面无表情地警告道:“别以为你是恶灵,本尊就杀不了你,本尊没猜错的话,深林之中那个花棺摧毁后,你会痛不欲生吧。”
“你敢!”乌瑟怒吼着。
沧旻轻蔑地冷笑:“你最好是守着花棺,否则本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疯啊。”
他说完脚一收,乌瑟还怒望着他,手死死地扣着地面。
沧旻对这种小菜鸡没有任何兴趣,转身欲回山洞,想到一件事,又转回来特地说了句:“还有她亲口对本尊说,她姓姜,不姓无。”
“你不觉得这个把戏很老土吗?”乌瑟讽刺不已。
“你自然不信,因为她也不会跟你说真话。”沧旻收回目光,眼中那一笑都是不屑。
一只愚蠢的鸟而已,沧旻从不觉得威胁,只是觉得碍眼。
乌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跌坐而下,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相信自己不会认错。
他跌跌撞撞地往深林之中去。
深林之中的花棺还残存着无花的一缕孤魂,是他用自己性命留存下来。
小狐狸若不是无花,这缕孤魂肯定还存在,之前小狐狸一出现,这缕孤魂就不见了,他便相信她就是无花。
乌瑟回到深林之中,手结成法印,四周便结成一道花棺,他去看,里面还躺着那缕孤魂。
小狐狸难道真的不是无花?
乌瑟一时间陷入了茫然,他不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之前明明就不见了的。
*
姜里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山洞之内充盈着肉香。
火光摇曳,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衣服换了身新的,被烫伤的脚也好了。
被沧旻折腾了好久的身体没有想象的酸软和疼痛,大概是因为沧旻给她擦药了。
他学东西向来快,之前还说他活不好,第二次就让她差点死在他手里了。
“沧旻。”她喊了声,声音干干的。
“嗯?”沧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过头就看到他一身尘土。
“你去干嘛了?”她不解地看他。
沧旻弯腰将她直接抱起来,带着往新开出的洞门内走去。
“去哪里?”她看看四周,想到之前这里好像没洞门。
沧旻没回答,带着她径直往内走,黑暗的路道被明亮的珠子照亮,姜里里伸手想摸。
“这是月明珠吗怎么亮?”她好奇地问。
“不是,是人的眼珠。”
姜里里:“……”这人浪漫过敏吧?
第29章 二十九只毛绒绒
姜里里瞥他一眼, 问道:“那里面是尸堆吗?”
“嗯。”他认真地点头。
“你疯了啊!我不去看!”姜里里急忙想挣脱开,她对看尸体才没兴趣。
沧旻手扣着她身子:“怕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
“会吓到我。”她挣扎不开, 一双眼眸瞪圆了瞧他,“不放我可就咬你了。”
沧旻微微扬了脖颈,露出上面的咬痕:“咬的还少吗?”
姜里里脸顿时红了,她当然记得昨晚被他逼的狠了,呜咽地咬着他肩膀和脖颈的场面。
顿时气势都下去了几分,嘟囔着:“还不是你总是弄我。”
“配偶交.欢都是如此。”
“其实正常的配偶只会做一次,而且最长就一刻钟, 你这个是不正常的。”姜里里试图忽悠他。
沧旻瞧她真诚的样子,应了声:“那我们还是不正常点。”
姜里里:“?”这龙是真的狗啊!
按照这个频率下去, 她会被他榨干的,现在她就觉得自己浑身发虚, 肾都要开始疼了。
正胡思乱想, 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她看向沧旻:“你听到水声了吗?”
“可能是血流的声音。”沧旻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她也害怕起来, 下意识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
沧旻看她不安的神情, 想到之前在灵府之中她熟练亲吻自己的情景。
那时她脸上的不安之中带着凌厉的杀意,跟现在她完全无害的不安是完全不一样。
他其实心里清楚她就是乌瑟口中的无花,但他也知道属于无花的过往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一场巨大的颠覆。
他只希望她好好地在他身边长久地活着。
“沧旻, 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姜里里瑟瑟发抖的声音传来。
他瞧她这胆小如鼠的样子,轻笑了声:“什么叫特殊癖好?”
“就是喜欢在奇怪的场景下双修啊。”她防备地看向四周, 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逐渐出现的白雾。
沧旻真的要被她这样子给笑死了, 反问道:“你貌似有点喜欢?”
“我不喜欢!”她拒绝完, 看沧旻笑的开怀的样子, 心想,这龙多半是有病!
沧旻这次倒是没有看出她骂他, 大步往内走去,姜里里随着也跟着紧张起来,眼见他走过拐角,本以为会看到什么鲜血淋漓的场景,却只见雾气腾腾的大水池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水池!”姜里里眼中的害怕瞬间就变成了惊喜,“你真的挖了个水池啊!”
她问完,沧旻把她放到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池边放下:“你现在变成人形了,不能在外沐浴。”
“那你还骗我!”姜里里觉得沧旻现在是会拿捏人心了。
沧旻伸手顶着她的眉心:“你脑子里何时信任过本尊?”
她讪讪一笑,故意转移话题,伸手碰上伸手的池水,是热的。
“这水是热的。”她更是惊喜,沧旻长手一捞直接把她带进了池水之中。
她被吓了下,怔愣地望着他,手下意识地护着衣领。
沧旻看她的动作,松开圈着她的手,没说话只是靠在石壁上,眼神平静看不出情绪。
姜里里是真的被他做怕了,害怕他兴致上来又按着她大修特修。
尤其是在水池这种为危险程度极高的地方。
一时也苟着小命鬼鬼祟祟的:“哈哈,那边看起来好像更热啊。”
她说着就到了对面,跟沧旻一样靠坐着,整个身体全部埋进了水中,只露出脑袋。
沧旻怎么看不出她的想法,眸光暗了几分,心想,难道是灵修之中她记起了什么才会重新惧怕他。
他对照顾小配偶没什么经验,只能暂时地按兵不动,思索对策。
姜里里瞧他神情冷淡的样子,心想,难道这是进入贤者模式了?
不过也好,至少不会把人往死了折腾了。
她起初还小心地玩水,后来见沧旻闭着眼睛不动不动的,以为他在修炼就在水池里自己玩起来。
刚才沧旻把她带下来的时候没有脱了她的衣服,现在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十分沉重。
她试图将外衣脱下,衣服繁琐正当她还在为解腰带努力的时候,沧旻睁开眼了眼。
“过来。”他朝她喊了声。
姜里里脑子里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衣服:“过去干嘛?”
沧旻眼眸微眯,深邃的眸子有几分不悦。
姜里里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腰间被他尾巴一把圈住,硬生生将她从对面拉到了沧旻的怀里。
她撞在他怀里,硬邦邦的胸膛撞得胸疼,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太足了,让她害怕地往后瑟缩着。
沧旻瞧她这眼神还有动作,颇有几分咬牙缺齿:“怕本尊吃了你?”
“没……没有。”姜里里口是心非地应着。
“那你缩什么?”沧旻收紧圈着她腰间的尾巴。
姜里里下意识地收腹,但是她收一寸,他便紧一寸,呼吸都闷在心口,长睫紧张地打颤,轻声说:“你弄疼我了。”
沧旻这才收回手,瞧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轻笑了声,湿漉的手伸手碰上她有些打结的腰带。
她瞧他这动作,紧忙伸手去挡。
沧旻直接扣住她的手,把她压在了池壁之上,修长的指碰上被她扯成结的腰带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就这么怕我?”
姜里里不敢跟他直视,微微偏开头,她才不会说被他双修修怕了,只能哼了声:“因为你太凶了。”
“凶?”沧旻倒是没想到是这个说辞,冷嗤了声,直接扯断了手中的腰带,“看来你喜欢那只鸟对你的态度?”
乌瑟?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乌瑟,难不成是又吃醋了?
可是她最近都没跟乌瑟接触。
姜里里咳了声,故意说:“他脾气确实好一些。”
她倒是想看看他生不生气。
沧旻扯了下唇角,眼中是寒意,直接扯断的腰带丢出水面,掌心掐着她的腰:“你再说一遍?”
姜里里瞧他这酸溜溜的样子,心里乐了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