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里起身走到他身边,好奇沧旻现在哄人的本事哪里学来的:“你现在真的很会讨人欢心啊,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啊?”
他却伸手将她拉着坐在了他的身上,长臂一伸将人搂的结实。
这个姿势很亲密,姜里里还是第一次靠着他,心都跟着紧张起来,沧旻却神色如常:“陪我坐会。”
姜里里之前说过很喜欢跟他坐在一起聊聊天,后来沧旻每天都会陪着她聊聊天。
当然他的聊聊天大部分是姜里里说,他认真听,或者也没听只是单纯地看她说话的样子。
所幸姜里里的话不少,烦恼的或者是高兴的她都会告诉他。
沧旻手卷着她的长发,鼻息间都是她身上香味,他发觉她身上的香味要更浓郁,而且身体也不像之前那么单薄,有点软乎乎的肉感。
“你别捏我的腰。”她怕痒,笑着将他的手抓到自己手里,小小的掌心跟他的掌心相比,只有一半大,她看到他掌心的纹路,指着其中一根很淡的线,朝他问到,“沧旻我发现你的姻缘线好淡啊。”
姻缘线?
沧旻看向自己的掌心,其实他掌心的每一根纹路都很淡,曾经有人给他看过手相,说他这个人命短,伶仃,命格不好。
他以为她也会看手相,正想将自己手收回来,就看到她将自己的掌心摊开。
然后他就看到她掌心纹路比他的还糟糕。
几乎寻不到痕迹。
第80章 八十只毛绒绒
姜里里也看到了自己的掌心笑着说:“我的好像比你更特殊。”
她说完先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过负负得正, 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任何特殊的了。”
沧旻听她这认真的话,笑了声。
姜里里看他还笑了起来, 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姜里里,我也很好奇,你这些哄人高兴的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沧旻满脸好奇地望着她。
“发自内心的话。”她说完还拍了拍他的心口,“才不是哄人的。”
她说完就想从他身上下来,但是沧旻的手将他困得严实:“去做什么?”
“坐的我屁股疼,让我走走。”姜里里动动身体,想从他身上下来。
沧旻却没松手, 反倒是揽紧了几分:“害羞?”
“我可没有害羞。”她嘴上这么说,但是脸却早已经红了大片。
沧旻掌心陷进她的腰间堆叠起的裙边, 姜里里抓着他作乱的手摇了摇头:“不能白日……”
沧旻却扣住她的腰间,单手就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盯着她的眼睛, 手紧紧地扣住她的掌心的压过头顶。
“白日不能做什么?”沧旻呼吸微沉落在她的鼻息之上。
“亲我, 抱我, 还有冒犯我。”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他的下巴上想推开, 但是被他轻轻地咬住。
舌尖掠过指腹,似乎窜过电流,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不能这样。”
沧旻瞧她红透的脸, 低头吻在她的脸颊:“现在也不是白日,大晚上也不能?”
姜里里侧过头不想看他, 他却先下手为强, 轻扣着她的下颌, 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其实刚才她同他说‘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任何特殊的了’这句话时, 他就很想这样吻她。
姜里里像是一个无底洞,总是用各种各样的花言巧语和美好的诱惑, 让他眼睛都不眨地掉进去。
她怎么能表现的这么喜欢他?沧旻从未看过像像她这般直白的人。
可他知道此刻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冒着喜悦。
“沧旻……”他的吻像是席卷的风,让她缓不过气来,手紧紧地抓着他肩膀,意识都要被他吞噬了。
这时门被敲响:“客官你点的糕点我给你送来了。”
姜里里意识猛地回归,看着他,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门外。”
她小声地说着,但是沧旻没有放开他,在她颈侧落下一个个吻,她瑟缩着身子,笑着说:“你今天干嘛啊?是高兴吗?”
沧旻的情绪很少外露,有时候她都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现在感受到他微沉的呼吸在她战栗的肌肤之上,似乎是触碰到了他的情绪。
沧旻没再动,只是将脸埋在她颈窝处,沉沉地嗯了声。
热汗随着他这一声砸在她的肌肤之上,她心都跟着微微收紧。
“高兴什么?”她素白的指碰上他的散开的乌发,轻轻地插入发间,“高兴能亲我?”
沧旻感受她的指腹摩挲着自己发间的柔感,没说话,只是起身看她香肩半露,头发凌乱一副靡乱的模样,喉结微动扯过被子将她盖住,走到门口说道:“放门口。”
外面送糕点的小二诶了声放下东西就走了,沧旻打开门将糕点拿进来。
“这不会是乌瑟点的吧?”姜里里正趴在床边看他,沧旻将糕点丢在桌上重新走到床边。
姜里里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慵懒地缩在被子里,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副挑衅的模样。
“这里真的不隔音。”她抓着被子一副为难的样子。
本以为沧旻会直接把她给就地正法了,谁知道沧旻脱了外衣,平静地说了句:“我去洗洗。”
姜里里:“……”
她没想到沧旻居然还真的正经了,自己翻身躺好,摸着吃饱的肚子,想着明天的事情。
想的犯困,但是还没洗漱,就强撑着困意坐起来打算去洗漱一下。
“沧旻你洗好了吗?”她走到隔着浴桶的屏风之前,朝里面问道。
沧旻嗯了声:“你要洗?”
“嗯,我要乌瑟吩咐人给我们再打一桶水。”姜里里扒拉着屏风往里面看,看到正靠在浴桶边的沧旻。
散落的乌发遮挡了一部分肩膀,还有他后背的伤痕。
她的目光落在他后背的伤疤上,心想,他后背什么时候有的伤啊?
之前都没发现。
沧旻转过头来,发现正偷偷摸摸看自己的人,手搭在浴桶上,望向她:“过来。”
“干嘛?”她小步地走到他的身边,沧旻还带着水的手晃了她一脸水。
姜里里被他这行为逗笑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的。”
沧旻:“你以前也偷看我洗澡。”
姜里里咳了声:“你洗吧,我再去躺会。”
但是她想走时发现已经迟了,沧旻直接把她拉到了狭小的浴桶内,所幸水没有溢出来,只是在两人的锁骨处涌动。
“好冷。”姜里里发现这水温并不是很高,还没有沧旻抓着她手腕的温度高。
沧旻倒是没有注意水温,现在听她这么说,将水的温度直接提高了些。
“还冷?”沧旻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后颈之上,姜里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冷还是不冷。
姜里里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他怀里她实在没办法了,轻咬着唇,问其他的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沧旻今天我们在街上还碰到了合欢宗的人。”
“合欢宗的人一直都跟着无尽仙门,周无裕在这里,他们自然会跟过来。”沧旻说一句便进犯一寸。
姜里里努力平复的呼吸还是逐渐开始凌乱起来。
“他们还看到了小煤球说她是她们要找的人,你说是不是小煤球的无花师姐在找她啊。”
她问着,沧旻望着她:“乌瑟没有跟你们说无花是谁吗?”
姜里里嗯了声:“没说啊,他就说不可能是无花师姐。”
沧旻一时不明白乌瑟藏着那些往事的秘密做什么。
连无花是谁都不敢告诉姜里里。
“难道乌瑟知道无花师姐在哪里?”姜里里眼睛瞬间就亮了,急忙转过身激动地看着他,“他是不是知道啊?”
她说着就想起身找乌瑟去问问,但是沧旻把她扣在怀里:“去哪?”
“去找乌瑟问问无花的事情,小煤球一直惦记着她的无花师姐,要是提前找到小煤球肯定会跟高兴的。”她认真地解释道,但是沧旻只是再次吮住她的唇,将她后面所有的话都吞了干净。
姜里里感觉沧旻最近这段时间比发情期还发情期,这样的缠绵让她感觉自己有点体虚,可这也不妨碍她提醒道:“小心旁人听我们墙角。”
沧旻真的要被她逗笑了,非但没有安慰她,还故意嘘了声:“不要出声,会惊扰了隔壁。”
之后姜里里咬着唇忍了许久的声音,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咬在他的肩膀上,等最后沧旻将她放到床上,不满地哼了半天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沧旻看她潮红还未褪去情潮的模样,轻轻地抚过:“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回去成婚。”
睡着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把半张脸都缩进了被子里。
他的手停在她的发间,沧旻低头在她发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起身离开了房间到了外面。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只有几盏孤灯在黑夜之中悠悠亮起。
走下了楼,一楼的大堂之内坐着一个人。
“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宿,你自己说的糕点送进去你就出来的。”乌瑟抱怨的话传来。
“你不懂温柔乡。”沧旻径直走向门外。
乌瑟气的要咬碎后槽牙了,他见过可耻的没见过这么可耻的。
沧旻却神色如常走了出去,乌瑟跟上去朝他问道:“就我们两去浮生城能带出姜芝吗?”
“不是我们两,是我。”沧旻朝他说。
“什么?”乌瑟不解,“那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想问你一些事情。”沧旻对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我知道的大部分都跟你说了。”乌瑟没好气地与应着,“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些往事,你为什么不恢复自己的记忆?”
“若是能恢复,你以为我不想?”沧旻也尝试过将自己的记忆恢复,但是没有成功。
“怎么可能?难道你不是普通的不记得?”乌瑟诧异地看着他,“我记得你身上有一个图腾跟我的不一样。”
沧旻想到之前姜芝跟他说过,他胸口的是凤鸾图。
“我心口的是凤鸾图。”
乌瑟听他这么说,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长叹一口气“是,按照她的性子确实会给你。”
他说完看向夜空,似乎是释然了:“你的记忆没办法恢复,只有等她记起来,你才能记起来,若是她想一辈子不记起来,你也记起来,简单来说是你身上的凤鸾图的原因。”
沧旻听着乌瑟的话,跟自己所想的差不多,看来原本的云里里根本就不想他能记起来,才会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来。
“所以你呢?”乌瑟看向沧旻,“你想她记起来吗?”
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沧旻却自己思考了许多次,他停下了脚步,看向高楼之上的一扇窗户:“我自然是不希望往事再困扰她。”
“我知道有种办法可以让你恢复记忆,浮生城内大概有一种叫做魇碟的灵花,这种花百年只开一次,你若是有幸能碰到,在魇碟开放的时候将它的灵力注入自己的眉心,你就能看到你所有的记忆了。”乌瑟说完,“不过我友善地提醒你一句,你的记忆一定不是好的。”
沧旻眼眸未动,他从不在乎自己看的什么,只是怕姜里里看到不好的。
“照顾好她。”沧旻丢下这四个字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乌瑟站在屋檐之外看上方的月明星稀,看沧旻离开的方向许久,认识到自己对姜里里的喜欢相对沧旻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转身回了屋内,就看到站在黑暗之中一道清瘦的身影。
乌瑟脚步停在门口,看着逆着烛光站着的人,许久才喊了声:“里里?”
第81章 八十一只毛绒绒
“你怎么在这里?”乌瑟心虚地走到她的面前。
姜里里似乎还没睡醒, 揉了揉眼睛:“我渴了,下来找水喝。”
“这大晚上的, 你先回屋内,我给你找。”乌瑟瞧她这模样感觉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辛苦你了。”姜里里说完就径直上楼了。
乌瑟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姜里里在半路停了下来,转头朝他问道:“你看到沧旻了吗?”
乌瑟的步子僵住,手摸了摸后脑说道:“他估计是办事去了,你安心睡吧,他肯定没事的。”
姜里里嗯了声就离开了, 乌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没着没落的,等听到她关门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去给她找热水。
乌瑟没一会就给她送来了一壶热茶, 姜里里道了谢孤身一人坐在桌前。
屋内只有沧旻点的一盏灯,灯芯之上还有安神香的残留。
姜里里给自己到了杯茶热气在微弱的烛光之上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