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放着一套爱马仕的绒皮沙发,沙发背后,则是一整面书架,满满的直垒到天花板。
置身其中,有一种置身野外的空旷感。
原来梁津一个人就要占这么大的办公位置啊。
她在他平常坐的地方坐下,躺在工学椅上转了转,脑补了下自己成为“大佬”,底下的职工都要向她汇报工作。
想着想着,女孩忽然笑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梁津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正式的商业西装,脸上还带着方才训斥下属时的冷峻表情,女孩看到后,不禁愣怔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工作状态下梁津是如此严肃,怪不得在商界有“阎王”的名声。这么一对比,他私下里对她是极温柔的。
“过来玩?”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男人的口吻先放轻了三分。
“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美貌下属啊。”女孩坐在他的位置上,晃着两条腿转啊转。
“没有。”他淡声。对他来说,下属是不具备女性特征的,在他眼里都一样。
只有她才他眼中,才具备女性特征。
偌大的办公室,统共得一张椅子,梁津先将她抱起,再揽着她坐下。霎时,原本显得宽大的工学椅变得狭窄起来。
“你别抱着我坐。”女孩挣扎了一下。
这是办公室,随时有人推门进来,到时候看到他们挨在一起,亲亲密密的,她不要面子的嘛?
“可这里只有一张椅子。”梁津低声。
他办公室的纵深极长,除了这张椅子外,办公室里第二个能容许人坐下的地方就只有另一头的绒皮沙发。
“只留了一张椅子,梁总,你好大的面子哦,难不成我们这些下属都要来站着给你汇报?”
女孩脑中忽然酝酿出一个角色扮演的场景,并开始说俏皮话。
梁津笑了笑,伸出骨节清凌的手指,修长的中指和无名指抬起女孩的下巴,慢条斯理道:
“你既然是我的下属,怎么现在坐在我腿上呢。”
女孩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继续装下去。
她柔嫩小手滑到男人的忍冬斜纹领带上,将领带扯了扯。
“这是因为,我仰慕梁总很久了,梁总人长得帅,工作能力又强,谁不喜欢呢,女孩都喜欢的。”
她话里也不知掺着真还是假,只是她表情生动而妩媚,就连故作嗲气的姿态都显得楚楚动人。
“说吧,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男人修长手指轻轻点上她的朱唇,从善如流地当个“演员”,配合她的“表演”。
女孩差点儿要笑出来,又咬着唇憋住。
“梁总,我这样抱着你,你家里那个,会不会不开心啊?”
她想象着网上爆火的“绿茶女”,转了个身,小腿从他的大腿边缘垂下来,这样,两个人就是面对面了。
男人低头,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耳朵,抚着她耳朵轮廓,带起阵阵颤栗。
“我家里那个,不会知道的。”
他另一只手,配合地扣住了她的臀,将她往他身上按了按。
表演进行到此刻,女孩已经有些害羞了,但仍是极力让自己进入状态。
“那我们就在这儿开始?梁总你想要什么样的呀?”
“想要你这样的。”
梁津简短地说完,不再克制自己,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一个充满情.谷欠气息的吻。
倒是周萱没有想到他的吻来得热烈而猝不及防,倒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似的,慌乱间贝齿咬着,还是男人稍稍抽出点耐心来,沉声命令女孩“张嘴”。
命令之余也不忘了调侃。“嗯?你就是这么来勾.引我的?接吻会不会?”
她到底还是顺从地让他唇舌破入,只是心里羞赧,觉得自己伸手给自己招了一艘贼船过来。
冬末早春,天气乍暖还寒,铺满暖水管的办公室内却是满屋温暖,含着潮雾的暖气从中央加湿器中喷出,熨贴得人的鼻腔都是润泽而舒服的。
恰好女孩今天去拜访了老教授,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的打扮,还穿了条打底的黑丝,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张脸立时有了女人的妩媚。
她身段生得实在是好,窗边光鉴可人的玻璃倒映出她玲珑的身姿,纤瘦的腰,倒心形的臀。
男人心中陡然生出些别的欲念,竟生起将这场角色扮演进行下去的念头。他沿着她腰臀的曲线一路向下,唇放开她的,却又埋首在她粉颈间,轻轻地噬咬着。
顿时,女孩某处“腾”地升起奇异的感受,她既觉得这噬咬咬疼了她,又觉得巴不得他再多咬几下,这种麻麻酥酥的感觉还挺舒服。
余光里她瞥到放在办公桌后一格格的文件,白纸黑字,用灰色的长方盒文件夹夹起,在橱格里规矩摆放。
一丝残存的理智忽然回来了,这丝理智告诉她,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是梁津办公的地方,外头就有人。
但是,男人的大掌却顺着她的腰间的曲线一路滑下,直到捧住她饱满的臀。
“唔...你要干嘛?”女孩喘息微微,双眸带上无助的神色。
“你说呢?”男人嗓音低哑,手指流连不去。
第109章 办公室
男人的大掌放到她大腿两侧, 将包臀裙往上提。那珍贵的、易皱的面料很快被推了起来,堆在她玲珑纤细的腰上,光洁的肌肤上裹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
“不要。”周萱霎时间明白了男人的意图, 试图拨开他的大掌。
然而她又很怕发出声响被门外的助理们听见,就连拒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 显得那么的无力,很容易被错认为一种欲拒还迎的态度。
要知道, Rachel和另一位助理Helen的工位就在办公室入口,深木色的办公桌一左一右,犹如两只石狮子, 守卫着门口。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推拒, 而是手掌下探, 将她的黑色红底小猫跟高跟鞋脱掉, 那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发出皮具轻击木质地板的声响。
女孩咬住唇,心里气闷闷的。她知道现在已经抵挡不住梁津接下来的行为。他现在, 简直是胡闹。
这可是办公室。
“没有、没有雨衣的。”女孩想了半天, 终于想到这么个借口, 恳求地摇着男人的手臂。
她清楚他不会在没有保护措施的条件下做出什么。
“来,把我钱包拿出来。”梁津哑声。他的大掌带着她的小手,摸进一粒扣的西装口袋里,将那只长方形的黑色鳄鱼皮钱包拿出来。
钱包的夹层里,赫然放着一枚。
男人修长清凌的手指分开钱包的夹层,熟练地将那一枚夹了出来。
他的动作被女孩看在眼里,又羞赧又无助, 红润的唇瓣几乎要被她咬出齿痕。这个人,明明长着一双那么禁欲的手, 就连脸都是禁欲的,为什么会想在办公室里作这种事情?
办公室根本就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地方。
这枚铝膜包裹的小东西出现在眼前,女孩这下没有理由拒绝了。
“不行,我还穿着丝袜的。”她另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谁知话音刚落,“撕拉”一声。女孩瞪大了眼睛。这下,她身上的阻碍几乎被破除了。
现在是她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他就是欺负人。空旷的办公室、挑高的中廊、头顶简约但炽亮的灯光,背后整整齐齐摆放的文件,单面的玻璃窗透出的夜色,隐约可见楼下车水马龙。
这一切,都加剧了这种陌生感。她根本无法进入状态,向来逆来顺受的女孩抽泣了两声,已经非常习惯他温柔的强制,也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和办公室一墙之隔的门外。
Rachel在电脑上列出了梁津这几日的行程,今晚上有一个商务会谈,明天要去北城接洽芬兰森工企业合作的后续,大后天有一个剪彩仪式——
顶楼内外,一时安静得出奇,只有打印机“嚓嚓嚓”吐出纸张的声音,白纸黑字的文件带着油墨的浓重气息。
Rachel熟练地将文件夹到夹内,另一位女助理Helen回来了,高跟鞋踏在橡木地板上,踏然有声。
“总裁回来了?”Helen问Rachel。
“嗯,夫人也在。”Rachel将长尾夹夹住,接住Helen递来的星巴克。
“你说,夫人过来做什么啊?总裁进去也快一个小时了吧?”Helen前几天刚结婚,和她丈夫正是新婚燕尔之时,对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也格外好奇。
Rachel抿了一口咖啡,扔了一个眼刀给Helen,沉吟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总裁这样端方的人,应该不会在办公室乱来吧?”
再怎么说,都要等到回家之后把大门一关。
“嗯嗯。”Helen深以为然地点头。
两位女助理哪里知道,就是他们眼中端方禁欲的梁津,此刻正隔着墙,动作着。
“放松。”男人轻嘶了一声,嗓音沙哑到了极致,像是大提琴低音音腔的共鸣。
女孩仰颈抬眸,一双杏儿眼已然失焦,脑中一片涳濛。
好羞耻。她想哭,但是又怕发出任何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助理,只好将小手指伸到唇边,用牙齿紧紧咬着。她逆来顺受的小模样男人很是喜欢,忍不住加大了动作。
“你轻点好不好。”她有些难受,低.泣了一声。
“乖,明天给你买礼物。想要什么礼物?”
他安抚地摸着她的肩。轻点是要怎么弄?他力道就是这么重的,这个小娇气。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剧烈地响起,叮叮叮叮。
周萱原本涳濛一片的小脑袋,好似被这剧烈的电话给搅动了。她一下子僵硬在那里,好像突然被暴露在大众面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男人大掌紧紧扣住了臀。
“别动。”男人哑声。
“有电话来了——”女孩低声哭着,小手在男人胸前轻锤。她要恨死他了。万一有人闯进来,她脸丢光了,她就不和他过了。
男人长臂一伸,将电话拿起,修长手指按住电话,放到耳边。
“总裁。”那边传来徐正阶一贯沉稳的声音。
周萱听了,紧张的心弦被绷到极致,小脚狠狠地踢在男人掩在西裤下的腿上。
“嗯。说。”梁津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漠。
“总裁,和芬兰森工企业合作的手续跑通了,明天到北城的出差是否取消?”徐正阶的声音带着几分喜悦。
这模式一旦跑通,又是几亿的创收。
“取消。”梁津沉声。他瞥到女孩那眼泪汪汪的小脸,似乎真的被他弄狠了,就连眼圈都比平常要更红些。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总裁...”那头,徐正阶原本还想问下梁津取消后的行程,没想到被梁津挂断得干脆,一时间愣在那里。
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徐正阶觉得不对。为什么他总觉得,梁津的声音,听起来好哑好哑?
徐总管掏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Rachel一个多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告知他夫人今日来公司,如今人正在办公室顶楼。
他心里咯噔一声,有个声音说“坏了坏了”。他这无形之中打电话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坏了总裁的“好事”?
*
梁氏集团大楼顶层。
被漆成咖色的咖啡角挂着一面大钟,眼看大钟的钟面滴滴答答,时针指向了晚上九点。
坐在工位上的Rachel和Helen相互对视了一眼,Helen打了个呵欠。
“总裁进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
Helen穿着高跟鞋的脚尖,不自觉地指向电梯门的位置。
“别急。”Rachel淡定地将杯底的咖啡喝完。
她们做助理的有一个惯例,不能比总裁先下班。现在总裁还在办公室里“辛勤工作”,她们怎么能提前下班?
她们不知道的是,二十分钟前,办公室里,眼泪汪汪的夫人刚从总裁身上下来。因为时间太久,她下地的姿势都有些别扭,两条腿软得像橡胶,站都站不稳。
黑丝连接处破了一个大洞,女孩左左右右地检查着,将包臀裙重新捋下来。她心里忐忑得不行,生怕别人发现这个破洞。
毕竟,男人撕扯的手法太过于暴力,她将裙子褪下来后,发现那洞延伸到了膝盖内侧的位置,露出内里雪白娇嫩的肌肤。
“怎么了?”梁津心情很好,看到女孩弯着腰在那也不知检查什么,伸手扶住她的腰。
在不同的地方随时来一下,这种感觉真不错。她的紧张助长了他的嚣张,有好几次,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女孩本来还没这么气的,转头看见男人将系好的小雨衣朝垃圾桶一丢,再看看自己破洞得夸张的丝袜,忽然气就上来了,气中夹着委屈。
“走开走开!”她站直身体,一把挥走男人放在她腰窝上的手。
“这、不许丢这里。”她指着垃圾桶。
他用的产品又都是大号,鼓囊囊的一袋堵在那里,明天清洁阿姨一上班,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嘛?
梁津看她哭红的眼睛,倾身将黑色垃圾袋里的乳.胶.套子拿起,用纸巾包住,顺手找了个羊绒袋子套住,预备着出门丢掉。
“别哭别哭,生气了?”他摸摸她的脑袋。
她好像是水做的,不仅仅是有小喷泉的水,还总是眼泪汪汪。但他也从未因为她流的眼泪太多,就忽视她的任何一滴眼泪。
他知道她什么是羞涩的哭泣,是喜悦的哭,是羞涩中夹杂着欢愉的哭。也知道什么时候,她是委屈的哭,是生气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