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看着装在盒子里的小海豚,小脸一红。
萱:「什么?还要写体验报告?」
昭昭:「坏笑/坏笑/坏笑。当然要写啊!我从几千个产品里挑了这只小海豚给你。我有一个同款的, 嘿嘿。」
昭昭:「你就从动的频率、幅度之类的展开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周萱放下手机,只觉得脸颊发烫。
昭昭:「真的, 别辜负了我的费心挑选啊!你一定要试试,试完之后,也可以和总裁的对比下。羞羞/羞羞/羞羞。」
昭昭:「你可以先从不入的玩法试试, 小海豚有点大, 别一下子玩太嗨。」
面对黎若昭这扑面而来的色.气, 周萱选择转移话题。
萱:「先不说这个了, 我说,这两个月我会先跟着陆教授好好了解科研脉络,等四月份到了, 我就要进山喽。山里是不是很多新鲜的熊猫粑粑, 到时候我捡一点回来给你啊。」
昭昭:「你够了啊啊啊!!熊猫便便纸巾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 你可别来真的便便。为什么要四月份进山呀,感觉气温也没完全降下来,山里该很冷吧。」
萱:「因为四月份是滚滚们完成繁育大事的季节。我们也要去观察种群的繁育情况什么的。」
昭昭:「怎么说忽然有点羡慕你,居然可以近距离接触滚滚!!」
在黎若昭的再三催促下,女孩扭扭捏捏的,终于答应,等到洗完澡临睡前, 她会试着用一用。
说是这样说,但万一洗完澡后梁津回来了, 她就先不用了。被梁津发现她用这个小玩意儿,她脸就要丢光光了。再说了,梁津的服务还是很好的。如果服务可以打分,她一定要给梁津打五星,好温柔,又好卖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的唇。
但是,梁津依旧是那个操碎心的角色。自从确定她要上山后,梁津先是派人联系了当地市政,表示能给当地修建公路,一直修建到山上去。市政出于对生态环境保护的需求,接受了梁氏对山下公路的援建,婉拒了在山上修建水泥小道的霸道要求。
除了修路,徐正阶还捧来专业的户外定位设备,给她配备上了。什么GPS定位仪、卫星电话、指南针,手段先进的和手段古老的,都安排。
周萱原本还嘀咕着不用这么麻烦,陆教授团队已经有专门的通讯设备了。他们这支团队有七八个人,都是集体行动,她才不想搞那么特殊。
没想到,徐正阶用一种无奈又心切的神色劝她。
“夫人,您还是好好带上,您不知道,去年冬天那次,总裁差点儿没...”
徐正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女孩听了,想到梁津当时的疯狂状态,也乖乖带上了。
毕竟,他是真的对她好。
方方面面的好。也真的把她当成宝贝。哪怕在床上,虽说他有时候是太折腾她了,但他也有他的温柔。譬如,他知道她容易脸红,从来都没有要求她用唇,只是兴起时会拉着她的小手摸一摸,一手的湿润。
日子一天天过去。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回海农大上学一事,便紧锣密鼓地安排了起来。梁津早早让人在海农大附近的高档楼盘留了一套大平层,搬进去。
周萱便也简单收拾了点应季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那只小海豚一直被她放在衣柜最深处,翻春裙的时候,无意间被她翻了出来。奶绿色的小海豚头部,是有点大,可是梁津的比小海豚还要大。
女孩看着手里的小海豚,缩了缩小腿。她算了算这个月的亲戚周期,也快来了。每次来之前,就像被困在葱郁朦胧的春天里,窗外有野猫一声一声地叫。某种程度而言,她也成了一只小猫了,梁津喂饱了她,她再也回不到原来混沌初开,懵懵懂懂的状态。
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看,抽屉里的作案工具是一个月会补充一次。往常,这些玩意儿消耗得巨快,一天能用掉两三枚,雷打不动。
但自从上次办公室玩过火了后,梁津似乎反思了他自己,最近都过得很素,每天睡前就亲亲她的额头,此外什么也不做。
死鬼。
女孩在心里轻轻嘟囔了一句。让他不要玩那么刺激的,但也不是每次都不玩嘛。这不,这个月有好几天躺在床上,她蹬着小腿蹭着他,只是面子太薄,开不了口。偏偏梁津又是那种恢复禁欲状态后很克制的性子,她就更说不出口了,只能自己揉一揉摸一摸。
要不,今晚就试试小海豚?
女孩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喂不饱了?她不是好女孩子了,她变坏了。
在试之前,她先打了个电话给徐正阶。
她得把梁津的行程问明白,可别试到一半这个家伙回来了。那样她要紧张死了。
“喂?徐叔,没什么事,我就想问问,今晚你们几点结束应酬。”
“回夫人,没这么快,今晚上例外,合作商那边临时发生变动,起码要到11点才结束应酬了。”
“好的,那你们先忙。”
等夫人主动挂断电话后,徐正阶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夫人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又有些紧张?
自从夫人去过一次梁氏集团办公大楼后,他就越发捉摸不透总裁和夫人了。
*
挂断电话,女孩先去把浴缸放满水,加上玫瑰浴盐,把自己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也把小海豚给清洗了一遍。
瓷白的浴缸里,装了一池粉色的、暧昧的水,将她整个人都洗得白白嫩嫩、香香软软。
在洗澡的过程中,她认真仔细地阅读了使用说明书,洗好之后,穿上小睡裙。在往被子里躺下之前,她思索了下,万一把床单打湿了怎么办?
她不太确定。梁津的五感太敏锐了,他总是能清晰地捕捉到她的气息,并且用低哑到极致的声音,形容她的气息,甜的,香的。以防万一,她还是铺上个小垫子的好。
想到这里,女孩从衣柜深处拽出当年在大学宿舍使用的宝宝被。这宝宝被有一面是柔软亲肤的纯棉,另一面则是防水的软胶,是她还在读大学的时候,防止亲戚漏在被子上而准备的。
把粉色的印着小朵碎花的宝宝被往床上一铺,然后用手捋平它,女孩趴在床上细致地做这件事,翘起的曲线妖娆又好看。
捋着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郑重其事,不觉轻笑起来。好像就连她和梁津在新婚夜的“第一次”,也没有那么郑重其事的。不过,那晚上是她喝了红酒有些上头,而且梁津全程掌握着主动权,也在一步步引导着她,帮助她脱敏,直到她适应。
现在的体验,需要她自己让自己脱敏、适应了。
女孩铺好宝宝被垫后,钻进了被窝里。
这被子昨天赵姨刚干洗过,还放在早春的暖阳里晒了又晒,现在上面满是春天的气息,有馥郁的花香,清新的草木气息和暖阳的味道。
她柔软的肌肤贴在被子上,感受着冰凉凉、滑丝丝的背面。小海豚被调到最低一档,女孩用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背。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潮水冲刷上来,一点点将她温柔地侵蚀、吞没。
女孩脑中不觉出现这样一番场景:结婚时的那栋海边别墅,去年夏天梁津带着她又去过几次。别墅旁的浅海区,新放置了电瓶船和皮划艇,还有冲浪板。
皮划艇和冲浪板她都不玩,皮划艇玩起来太累,冲浪板她不会玩,光是尝试着在冲浪板上站起来,就很费劲了。
于是,她经常坐着电瓶船,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海风。而梁津同她不一样,他赤着上半身、露出轻薄微鼓的胸肌和平坦紧致的小腹,腹肌明显。他穿一条黑色的泳裤,站在冲浪板上踏浪而来。
他在逆着光的方向驰骋,被冲浪板溅起的水珠洒在身上,水珠滚落,滑动在他年轻的、健美的身体上,就像时尚杂志里的冲浪板广告大片。
冲浪的男人会刻意冲到电瓶船旁停留,翻身上船,然后抱住她,深深地吻她。因为他比她重很多的缘故,电瓶船摇摇晃晃,倾斜向他那边,弄得她惊慌失措,生怕小船会倾翻,手指无力地推拒着他。
然而就在这时,女孩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她起初以为这脚步声是幻听,不觉小幅度地摇晃了下脑袋,但是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
原本沉浸在美好幻想和浪潮中的女孩,一下子清醒过来,并有些紧张。
不是说,梁津在应酬嘛?那现在外头的是谁?
她紧张得十根小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慌乱之中将小海豚关掉。低沉舒缓的嗡嗡声停止。
“小萱,你在干什么?”梁津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男人走到卧室,只见床边有小灯开着,温馨的暖黄的一盏,像是天边的月亮被摘下来,盈盈地照着女孩的脸蛋。
她眼睫轻颤,小脸红润迷离,像是枝头最粉嫩最完美无瑕的那颗蜜桃,泛着好看的红晕,眼睛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潋滟又涳濛的色泽。
第112章 玩
差一点儿就要冲至顶端的女孩, 还带着满脸的迷蒙,不能很好地消化男人说的话。
察觉到梁津视线凝在她脸上,女孩心里一紧张, 生怕梁津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拉高了被子, 想将脸藏到小被子里去。
“嗯?”梁津的手抓住了被缘,目光灼灼, 一寸寸地淌过她。
“你放开被子,我要睡觉了。”女孩小小声。她是不是要装成快要睡觉的样子,才不会被发现?
现在真是好危险。梁津只要一掀开被子, 就发现她放在大腿旁边的小海豚, 还有被她垫好的宝宝被垫。
“今天睡这么早?”男人轻声笑了笑, 眯起眼睛, 将她慌慌张张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现在才晚上十点。她是喜欢熬夜的性格,做什么事,只要一入迷起来, 不到凌晨一点都不肯去睡觉。
“困了, 困了。”她合上眼皮, 装出一副困困的样子。
“怎么困这么早?”男人低声。
“就是困了嘛。”女孩覆合在眼皮底下的眼睛颤了颤,这个小动作也没逃过梁津的眼睛。
“可是往常,你都不困这么早的。嗯?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躺到床上去了呢。”男人哑声。
他伸手,粗粝干燥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抚。
“小萱的脸,怎么这么烫呢。”梁津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意有所指。
女孩的眼睫不安地颤了颤,梁津真是太了解她了, 对她每一处细微的反应都了然于心。他懂得在她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握着小兔,低声说怎么变大了, 懂得她那时候脸蛋会发烫,懂得水会变多床单会被打湿,懂得她眼睫潋滟。
“被子有点热,天气变热了。”女孩弱弱地解释。虽然,这解释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既然热,那小萱为什么还要蒙着头呢。”男人步步紧逼。
他其实全都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这么了解他的小萱,甚至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她的气息,甜甜的,香香的,就跟她本人一样。
“你背着我做什么了,嗯?”男人哑声,低沉到极致的嗓音,轻轻刮擦过她的耳膜。
女孩紧紧扯住被子的手指缩了缩,睁着无辜又迷离的眼睛否认。“没有的,没有的。”
“别装了,装得好辛苦,也忍得好辛苦,是不是?”男人低声说着,将早就用湿巾仔仔细细擦过的手,伸到了被子底下,摸到她掀起至腰部的裙摆和光溜溜的肚皮,向下。
那晚,窗外春风吹拂。
周萱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那晚。辛苦洗净又晒得松松软软的被单还是被溅湿。梁津羞人的话语仍在耳边,她恨不得捂住耳朵,不给她说下去。那晚上作案工具的铝膜包装被撕了四五个,好像要把前些日子缺失的全补回来。
三月份开始,她和梁津就搬到了海城农业大学附近的大平层居住。
周萱在海城农业大学上春季期的课。
因为她基础薄弱,陆以能教授特地派科室里资历最深、科研能力最强和基础最扎实的师兄林照来辅导他。
周萱白天在图书馆自习,晚上则步行回大平层。大平层离学校很近,走个四五百米就到了。
而等她差不多从图书馆回到家,梁津也回到了。
“师妹你看,其实这篇文献就阐述了这么一个观点,那就是,栖息地破碎,被隔离的大熊猫种群之间不能实现基因交流,局部小种群多样性降低,濒危小种群消失的速度增加*。”
这天,周萱按照陆以能教授的嘱咐开始大量阅读文献。很多文献是英文的,专业术语又多,她那半吊子的英文水平应付不来,只好先把文献某些部分圈出来。
林昭师兄看到她圈起来的地方,过来热心地指点她。
“嗯嗯,明白了。”周萱听得连连点头。
她听别人说话时,很有一种专注感。再配上她点头的小动作,总会让人觉得被重视。
林昭离她有点近,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花香的气息。
这样一个小师妹,哪怕人心里知道配不上,高攀不起,但也会不知不觉地想要对她好,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想要看到她赞同的表情。
周萱就熊猫濒危小种群相关的问题请教了林照,林照给她列了一张文献清单,让她回去好好阅读。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
“谢谢师兄的解答,我要回家了。”周萱说。
“等等,还有一个小点,我没和你讲清楚,我们边走边讲。”林照说。
周萱同意了。
春天的校园,细叶榄仁的小叶长出来了,雾蒙蒙的一片如轻云,色块一样的灯光照在细叶榄仁上,落下一片阴影。而这片阴影,同时笼罩着周萱和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