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这位用户发帖之后,越来越多的网友站了出来,诉说自己在购买XZ5过程中遭遇的欺骗乱象。
XZ5,原本是勋章主打的一款车型,从勋章高层到底层员工,无不指望XZ5能大卖一笔好拯救勋章本就捉襟见肘的资金流,谁知在销售端出了大错。
勋章高管们大怒,直接请求撤职周玉琢。
在梁氏资本撤资勋章的当口,闹出福利诈骗的丑事,其余的跟投合伙人也纷纷和勋章提出撤资。一时间,原本在新能源市场上风头无两的勋章,资金链断裂,几乎难以为继。
然而,就当广大网友以为吃瓜结束的同时,周玉琢又爆出了一个新瓜。
这个新瓜,是之前号称显贵圈边缘的网友“小猪佩奇”引爆的。
——“天,你们都想知道小梁夫人的真实身份,饶了我这我不能说,我怕梁总会下场封杀我(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梁夫人人很可爱,很漂亮,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梁总很宠她。我每天都和我闺蜜偷偷磕他们的 CP,真的超级甜啊啊啊啊!!”
——“前段时间小梁夫人摔伤了自己,据说她连洗澡都是总裁抱着去的。我听到之后一整个尖叫!!总之他们郎才女貌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儿。”
——“我今天也不是来说小梁夫人身份的!!!我今天是来分享一个新瓜的!据说,学霸姐姐很嫉妒小梁夫人,千方百计要破坏梁总和夫人的感情,营销‘津玉’CP也就算了,还拿了一份断章取义的录音到夫人面前,挑拨夫人和梁总的感情。学霸姐姐说的话堪称恶毒,夫人差点就因此和梁总过不下去了!”
——“梁总出个差回来发现小梁夫人要跑路了,差点儿没疯,连夜追妻,连觉都没睡,抱着夫人哄了好几个小时。”
——“学霸姐姐自己私生活很不检点!!她落到今天这地步,我觉得她自己活该。”
“小猪佩奇”网友留下一个云里雾里的新瓜后,拍拍屁股施施然消失在了网络。吃瓜没吃明白的众网友嗷嗷嗷在后头追。
——“姐妹!!你就是我在显贵圈的人脉了啊啊啊啊!你快说快说,和学霸姐姐私生活有关的瓜是什么?”
——“我去,原来学霸姐姐这么恶毒吗?我猜,梁氏资本撤资勋章,是不是也和录音有关啊?”
——“我只关心学霸姐姐有没有向小梁夫人道歉。感觉夫人好无辜啊,你想想,梁总是她正儿八经的丈夫,结果被一个女的像黏皮糖似的黏上,各位代入下,如果有人这样搞你和你老公的感情,是不是很很讨厌?”
......
这几天,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周玉琢的瓜。
可以说,她现在在社交媒体上有如过街老鼠,名声完全臭了,人人都恨不得倒踩一脚。
西郊别墅,二楼的露台上。
周萱捧着手机,刷了下微博,心中感到无限唏嘘。她都不知道,周玉琢缘何要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嫉妒让周玉琢的心扭曲变形。
这时,手机再度响起。周萱一看,页面上显示“张静”两字,是她妈妈打过来的,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左滑挂掉了。
这几天,张静和周墨勋打了无数个电话给她。早先几次她还接过,可接起来,无一不是父母对她的怒骂。
他们既对她生气,又怕她。因为她背后有梁津在撑腰,她成了一个手握核弹的小孩,随时都能将他们炸到粉碎。
他们先是骂她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心狠,用张静女士的话来说,就是“横竖那是你姐姐”“你怎么心那么狠”?
之后,周玉琢在XZ5销售端搞了手脚,给勋章本就即将断裂的资金链带来了更大的创伤,就轮到周墨勋打电话给给她,让她劝说梁津改变主意,重新注资勋章。
周萱选择拒绝。周玉琢一事发生后,勋章内部进行大整顿,发现了很多管理和架构上的问题。
即便从生意角度考虑,周萱也不想梁津扔钱进火坑。
再说了,她爸她妈反复强调“你姐姐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勋章现在岌岌可危”。他们怎么不想想,她也受伤了呢?她也曾经岌岌可危,一颗心摇摇欲坠。
她挂掉电话后,手机“叮”的一声响。拿起来一看,却是张静发来的消息。
张静:「萱萱,你接一下爸爸妈妈的电话好不好?爸妈现在知道错了,不应该在你和梁津结婚后,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给你带来了困扰,你也是爸妈的孩子,我们太偏心了,之前忽略了你,对不起。但你究竟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女儿,爸妈舍不得你,现在你姐姐要回美国,只有你一个女儿在身边了,你给爸妈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补偿你受到的伤害,好不好?」
张静:「当初在殷家别墅,你和梁津阴差阳错,那时,妈和爸是真心想把你嫁过去的。不然这事怎么收场?我们做父母的,再怎么错,一颗心始终是向着孩子的。」
周萱看了眼信息,心中并无波澜。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她爸妈多年都是一副偏心的脾性,忽然在这关头转性,她还真不信。指不定是看现在勋章资金链断裂,来她这儿卖个可怜,等她真正回去了,她爸妈又露出了老样子,逼着她救勋章。
以后,她就当她的亲人只有奶奶、安伯父和安伯母好了。
“怎么不接电话?”这时,梁津从浴室出来,他刚洗过澡,穿一件白色长袖睡衣,领口微润。
正值傍晚,春意湿浓。他走过来时,身上的冷杉气息一并融化在春夜里。
“妈妈打来的,不接。”女孩说。
“他们说了什么。”梁津眉头微皱。周家夫妇再打来骚扰他的小萱,他都要考虑要不要发个律师函警告下。
“无非是一些知道错了的话。对了,她还说了我们当初在殷家别墅那晚的事。”女孩说。
虽说那天他们把话说开了,但一直没有讨论过他们真正的初次。
真正算起来,在殷家别墅的那晚,才是他们的初次。
“你对那晚上完全没有印象了?”男人揽住女孩的肩,低声问。
他垂眸看她。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年,现在的她和那时完全不同。他想起在走廊上看到的第一眼,她穿一件快时尚的白色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散着,一脸的青春洋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清纯、干净。
“没有。”周萱红着脸摇头。“我喝酒喝得太多了。可能中了很多的药。”
梁津轻笑。那晚她确实中了很多的药。否则也不会像一只发.情的小猫,一直缠着他。少女从青涩中逼出的妩媚最为动人,他想拒绝,身体却本能地起着反应,在药的加持下,她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你还有印象?诶,你不是也喝了掺药的酒嘛,怎么你还有印象。”女孩好奇地反问男人。
“嗯,我喝得少。”男人瞥她一眼。她问这些问题,颇有些天真无邪的意味。
那晚,殷舒檀递酒给他,他喝了两口便觉得不对,立时就放下了。尔后,他即刻回到套间想休息一会,不曾想套间里错溜进一只小妖精。小妖精雪白赤.裸地躺在他床上,小手揉着自己揉得可起劲。后来他的大掌代替了她的小手。
算起来,那是他们的开始。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男人无比庆幸,幸好那晚,她遇到的是他。
“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女孩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你对我那晚的印象是什么?”
她非要刨根问底,问这个问题。她这般模样,真是纯欲而不自知。
男人唇角微勾,低哑嗓音轻轻擦过她的耳膜。
“那晚,你很热情。”他一字一句,声音像是砂纸的颗粒轻刮。
女孩倏地脸色发红,滚烫。春夜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炽烈又潮湿起来。
第97章 探索
梁津说这句话时, 女孩正坐在藤制编椅上,穿着她那件纯白的棉麻睡裙,很有几分柔软得任人揉捏的样子。
他倾下身将她抱起, 手臂揽住她臀,让她坐在他手上, 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她。
在男人铺天盖地的吻里,女孩眼睫颤动如蜻蜓脆弱的薄翼, 他唇舌熟练地勾出她的,彼此交换气息。这吻着实是暧昧,女孩无力地轻呜一声, 觉得自己简直要在他手上化成一池春水。
夜风送来花香。从露台俯瞰, 可见花园中朵朵雪百合, 茂盛生长, 长长的花穗从花蕊中伸出,花瓣蜷曲,像是九尾狐蓬松美丽的尾巴, 清纯而动人。
然而此时此刻, 男人和女孩都无心去欣赏这般美景。
被亲吻得晕晕乎乎的途中, 女孩感觉到,男人脚步动了动,好像要抱着她走回房里。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慌乱,总觉得身体还没做好准备去迎接他,就像花园里的百合,还没有准备好去迎接一场急风骤雨。
确实也没有做好准备。满打满算,他们已经长达三个月没有来过一次。
有时候梁津骨子里又古板得不行——据说古人服丧期间不能同房, 以示对长辈的尊重。
梁岱山逝世后,梁津一直都很克制, 似乎为了守他爷爷的孝,自动摒除了一切欲.望。
加上他一直长期出差,这样算下来,以往纵.欲得每晚不来个两三次停不下来的他,这三个月竟然一次也没有。
三个月前的那次,他还强行半途终止了。隔得太久,以至于她眉眼间又恢复了几分尚未被采撷时的青涩。
被放在kingsize大床上时,迎着他的目光,她簌簌发颤,衣领缀边的小蕾丝也抖抖索索起来。她竭力地缩着小脚趾想克制这种紧张,却适得其反。
为什么紧张?其实她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太久没有了,她的身体已经生涩,又或许多多少少受了周玉琢那番话的影响,她担心不能很好地给到他极致的体验。
但其实,越担心,越在意,反而越是不能进入状态。
梁津视线盯着女孩被亲到红肿嫣红的唇,想起第一晚,她哭着向他索吻,似乎是因为药的缘故,索吻的动作很生涩又很急切,那时他尚有一丝理智残存,避开她的唇,她却乖觉地下滑,呜咽着吮住了他的喉结,那时她的动作有一种天真的勾人。
“以前那么热情,现在怎么害羞了,嗯?”他喉结克制地动,看着她小脸因为他的轻抚而染上的一层红晕,粗粝手指轻轻刮过她绯红的面颊。
女孩被他调笑得越发羞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继续说。
“不许说不许说。”她拒绝着,却羞赧地发现,因为他的调笑,她身体羞耻地颤抖了起来,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荡漾着春风。
男人笑了起来。在床上的时候嘴本来就不是用来说话的。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气得不想理会他。
又气又羞。
她窝在被窝里只拿个纤瘦光滑的脊梁背对着他。梁津餮足,听着她昨晚一声声的软叫,满足得不行,轻搂过她薄肩。
“不喜欢这样?”他嗓音低哑,轻笑着将一张俊脸搁进她的锁骨窝里。女孩的锁骨窝很深,锁骨交叉在胸前形成两道极其优美的形状,能养鱼。
他愿意溺死在她的锁骨里。贴得近了,他闻得到她肌肤的香气,淡而清幽,又有一种少女的甜香,是柔软的绸,又是上好的瓷器。
听到男人的调笑,女孩咬了咬唇,将被子一拽,不愿意再搭理他。她忽然觉得,他的长相很有欺骗性,看着禁欲,实际上完全就不是这个样子。
“好了,起床,今天去动物园看看。”男人摸了摸她的发。她怎么样他都是喜欢的。害羞的,奔放的,热情的,羞赧的。
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在他看来,古希腊那个叫希罗多德的哲学家简直在放屁——说什么妻子的羞涩不应该随着衣服的褪去而脱掉。她可以脱掉羞涩,也可以穿着,这是她的自由。
羞涩始终是她一层朦胧的面纱,披上这层面纱,她永远充满神秘感,让他有极度的探索欲。
男人开始站起来穿衣服。昨夜的窗帘没有拉好,天光从窗外泄进一隙,正好落在他身上。
女孩一扭头,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一半在天光一半在黑暗里,宽肩,劲瘦挺拔的腰,挺括的背,躯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现在他看起来像天神一样不可攀,额上的一缕黑发也被染上淡淡的金光。
可就是这个像天神一样的男人,也会为她弯腰,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去哪个动物园?”她心里别扭,但不会和动物园过不去。
“乐乐动物园。”
“哦。要去那里呀。”女孩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她打算盘下乐乐动物园,请专业经理人打理一事告诉他。
现在乐乐动物园那边的事,都是安伯母那边的团队在跟进。
“你做的那点小手脚,我还能不知道。”男人转身,修长的手指在衬衫的纽扣间摸索,一颗颗扣好。
女孩瞧着他的手。他手指修长,骨节略略显得宽大了一些,指甲修建得很整齐。她的目光短暂地凝在其上,脸蛋“倏”地红了,又很快地转开,却看到床头柜上破开的薄薄铝膜包装。
“不算手脚。这不是还没买下来,买好了不就和你说了。”女孩嘟着唇,轻声。
她不想让他这么早就知道她要收购乐乐动物园的事,她想做出点大动作来,再和他说。
只不过,她想做的,都逃不出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