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粘人的冰美男——易木七七易木七七【完结】
时间:2024-03-12 14:36:08

  景炎带着景詹快步来到为蜃面前回禀着,村长家院子机关修复完毕。
  艾乾恪夫妇带着艾容亦上前回禀今日灭敌情况,秋伊、秋山带着小队检查完学堂、医馆,复原机关到得晚一些。
  院子里站满了族人虽已是深夜,可大家精神十足,满院子的讲话声、笑声,好不热闹。
  顾什和褚子平从远方走来,这样的场面褚子平一向是谨言慎行,像个大人一样。
  他走在前方,侧着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顾什,得到他鼓励的眼神,自己昂首挺胸的踏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一步一摇的大獒,气势十足。
  院子里的明己看着大獒,一步一摇跟在褚子平身边,看着就像只借势的狐狸。
  他掏出自己口袋里的肉干,朝着大獒的方向晃了晃,想将他引向自己。
  有人性的大獒撇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转过了自己的头,像是在说“哼,你留着自己吃吧,我才看不上呢。”这个时刻要给小主人挣面子,不能贪吃。
  明己看它慢悠悠的转回了狗头,莫名觉得牙痒痒的,成精的狗,了不起。
  哼,你不吃,我自己吃,手轻轻向上一抛,头一仰,嘴一张,肉干落在了自己嘴里,挑衅似的看着那成精的狗,嚼得特别很香。
  秋山看着这好笑的一幕,用手肘碰了一下他道“跟个孩子似的,还跟一条狗较劲,你要喜欢自己养一个啊。”
  “哎,你怎么知道我不养,没办法,我也想养啊,可其他的狗,都没有大獒聪明啊,听不懂我说话,也看不懂我的手势,只有大獒明白我的心,可它不跟我走,山哥,我的心受伤了,大獒又抛下了我,跟他主人去了,重点是他主人还经常缺他口粮,那时候都是我给它留着,那些都是我一口一口从牙缝里给他扣出来的。”
  “得了吧你,恶心得很,你和他一样贪吃,你看看自己,你和它一样胖。”秋山嫌弃的拍开明己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哼,总有一天我也要养只大獒”他在心里盘算要找族长给大獒结亲,生下一个聪明的小獒,他来养。
  惊生站在人群最里面,祠堂门外,这个位置他站了快二十年了,他从未进过祠堂,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功绩不配求得长乐村祖先庇护。
  今天他依然站在这个,他常站的位置,看着眼前这一院的人,与以往每次都不同。
  他们年轻,有活力,更是长乐村的未来。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大战胜利之后的喜悦,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澜钰和讨债门的老人们,此刻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柔情。
  以往他们在外小心谨慎,掣肘颇多,难得有一次,如今夜这般不损一兵一卒,还能歼灭全敌,且杀得畅快。
  总算是为外面牺牲的兄弟讨了一些债回来,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各位列祖列宗,看吧,咱们长乐村后继有人了,再也不用胆战心惊担心断后了。
  就在这时大家讨论的声音越来越来小,惊生抬头看着人群,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那俊美的少年走到院子外便停了下来,目不转睛、静静的看着他们的族长,小姐一步一步往里走。
  是今晚的大将军凯旋归来了,大家纷纷在旁边喊着,族长,小姐,族长,小姐......
  一路走来站在祠堂匾额之下的褚子兰转身面对着大家,冰冷的为蜃带着众人单膝跪地,大声说道“禀族长,今夜屠狼一百九十九人,焚尸一百九十九人,一人被俘在审,一人逃出山谷,族人无伤亡,皆已在此,请族长指示。”
  褚子兰清冷的声音响起“起,进祠堂。”
  褚子兰诧异的看着跪在一旁的惊生,眼睛不受控制酸酸的、涩涩的。
  以前和父亲来时惊生叔总是默默站在门外,而今天他却是跪着的。
  她问过父亲,为何惊生叔不跪,父亲告诉她,惊生心里有道坎,放不下,跪不了。
  而今晚,那个倔强的糟老头,却和众人一起跪在她面前。
  她知道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铺路,担心年长的不服她,年轻的自己压不住,而族人受他照拂的颇多,看他面也不会为难她。
  褚子兰上前扶起惊生和挨着的苟日新,“麻烦惊生叔抚着点日新叔,咱们一起进去。”
  “是,族长,保证完成任务。”苟日新抢着回答,手紧紧的拽住惊生的手臂,强硬的、不容拒绝拉着他往里走。
  旁边的众人都看着这一幕,隐隐发笑,日新叔真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怎么是他完成任务,明明该是惊生啊,可在这庄严肃穆的祠堂,自己不敢笑,更不敢多嘴,只得藏着了。
  两人一起抬腿迈过那道门槛,终是进来了,苟日新长舒一口气,他知道他这老友从不进祠堂,总觉得自己不是长乐村生的人,没有资格拜祖宗,没有福气受庇护,所以牢牢抓住他,生怕他跟自己杠,耽误族长大事。
  从决定留下来,不进山的那一刻起,惊生就已经和自己协商好了,纵是红尘扰心神,也必须走这一遭了。
  从此跟着这小姑娘,保她平安,这小小的祠堂不算什么,今后的他是要护在族长身边的人,这道心坎,纵是千难万险,他今晚也是必须得跨过去的。
  跟在惊生和日新身后的是褚子平和顾什,顾什少在谷中,且他心里透彻,小姐看中的人就是父亲,那也是得客客气气敬着的人。
  父亲近三年常说,子兰变化太大了,看着都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反倒是像七八十的老者,看着风轻云淡,喜行不言色,实则是谋定而后动,直击要害,手法老练。
  褚子平看着自己腰间的锦囊,那是阿姐三年磨着惊生叔要的,专门给他要的,还嘱咐他时刻带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虽然自己好奇得很,可不敢违抗阿姐的话,至今还没打开看过,到是时不时的掂在手中,听响声应该有药丸,还有些其他的,不过锦囊本就不大,应该不是什么奇珍异宝,算了,就当是挂件了,还挺好看。
  他俩进门后齐齐站在褚子兰身前,众人有序无语进入肃穆庄重的祠堂,按以往流程,在族长的带领下告慰先灵。
  一跪,告慰先灵,未敢忘怀。
  二跪,祭祀祖先,自省己身。
  三跪,祖先庇护,瓜瓞绵绵。
  ......
  冯晏安站在院外,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宁静美好,听着身后庄严的祭奠,未来可期,低头看着挨坐在身边望着他的大獒,神游远方。
  也不知冯森有没有找到它,前世差不多现在这个时候,冯晏安独自守在陈国战场上。
  身边没有她,亦没有大獒,一日巡边回来在边境遇见一只流浪犬。
  它不像其它动物,感受到他一身戾气,就远远逃开。
  它就跟在他身后,他转身看它,也不跑,直直的坐着望着他,那样的眼神就像现在脚边的大獒望着他的眼神,平静、淡泊。
  当时他看着那流浪犬,就想起了在长乐村,愉悦短暂且不可再有的时光,就将它留在身边,取名留多。
第26章 争取前程
  希望能留住那些美好的回忆,而它也一直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很少发声。
  冯木一度以为它是只哑巴犬,它也用它的嗅觉帮过他很多次,最后还帮着他找到了子兰。
  可......后面的事他不敢再回想,每想一次就如无数利刃插进心脏疼得无法呼吸。
  他抬眼似是穿过雾层,透过黑夜看向天上的星空,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碰面,是他不能离开她,他就是那鱼,她就是那水,鱼离了水活不长的。
  等冯晏安回过神来时,祠堂里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走了出来,他们看着门口站着的他也不好奇,径直从他面前走过,一路笑着、说着、朝着自家亮着的灯走去。
  这样就很好,人间灯火,寻着自己的那一盏,就那样守着她,看着她发光,发热,照亮自己,温暖自己。
  “小叔,我不想跟你回平城了,想跟着族长去,像秋伊姐一样,做族长的左膀右臂。”艾容一家三口从冯晏安身边走过。
  “你啊,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那人太冷了,什么事都不在乎,你会受伤的。”
  “婶婶,你说什么啊,我真是想跟着小姐学习,阿爹总说我有勇无谋,你看小姐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我要是能学得个十之有一,阿爹肯定再也不会担心我鲁莽行事了。”
  “你们以前是没有选择,要不杀人换钱,要不就是陪人喝酒,低头哈腰换的资格,现在小姐给了我们另外一条路,虽然不容易,或许还满是荆棘,可是不去试一试,闯一闯如何能知道自己的潜力究竟有多大,小叔、婶婶,自己的路都用自己的脚走出来的,我想走和你们不一样的路。”
  “哟,你家,我们家丫头一夜之前长大了,不容易哦。”
  “你要是真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小叔,你别卖关子,赶紧说啊,就是什么?”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越走越远,身边声音来源极多,听不清艾乾恪最后说的什么,却听见了另外一道声音。
  “小叔,我想跟着秋山他们去,今晚他们在山谷传信,一次都没有失误,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着秋山站长小姐身边为她传信,我就心突突的直跳,要是我也能站在小姐身边就好了,要是我也像秋山一样不卑不亢就好了。
  小时候他们总说我像个姑娘,柔柔弱弱的,我就使劲锻炼自己,逼自己学家里那些东西,如今我都会了。
  我想将他们发扬光大,让我们家的手艺变得更有用,让自己也变得更有用。
  小叔,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你到时说话啊。”苟睿沧看着自己小叔直直盯着自己,不笑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小子,有想法,但是这条路不容易,你看秋山他们那组全是些奇形怪状的人,怕是不好相处哦,你又少于出门,不爱与人交流,咋办?”苟日新压低自己声音,说人奇形怪状总是不好的,何况还同是族人,看着自己腼腆的侄子,趁此机会逼他一把,看他如何应对。
  “小叔,明己,就是胖了点,他们有些只是高了点,有些矮了点,长得不太好看,但是怎么能说是奇形怪状呢,这样不好。”
  “小子,别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办呢?”
  “小叔,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很久没回来了,他们早就不欺负人了,三年前小姐选人的时候他们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整天猛吃,猛睡,逮着人就问自己的缺点是什么?优点是什么?还一个劲的傻笑。”
  “叔,你知道吗?后来选上的人都是那些平时爱调皮捣蛋的人,这时候我们学堂的学子才知道,原来他们看起来不起眼,看起来不务正业,实则都是有真本事的。”
  “说明小姐选人的眼光异于常人,继续说,你怎么办?”
  “小叔,别急啊,听我说完,我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怕人家笑话我,现在的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小姐说,自己要活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谁还不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之下。”
  “好小子,看来最近这三年没白学啊,长大了,等我百年之后终于有脸去见大哥大嫂了。”苟日新时不时一脸欣慰的看看苟睿沧。
  “小叔,你还没回答我,可不可以跟着秋山他们啊。”苟睿沧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追问。
  “傻小子,你跟着秋山干嘛,要跟也是跟我啊。”苟日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又不在秋山的小队里,我跟你有什么用?再说家族的手法我早就会了。”苟睿沧闷闷的向前走去。
  “你这小子,你叔这么多绝活,你确定你都会?你就不想知道晚间的时候小姐答应我的请求是什么?”苟日新看着垂头丧气往前的侄儿,不再逗他,抛出诱饵等他回来。
  听到这句话,苟睿沧成功停下脚步,一脸好奇的模样往回走,是什么?
  这句话也成功引起了,还没远去的其他小子,纷纷靠近苟日新。
  “日新叔,是什么啊?您向小姐求的什么?咱们几个都想了一晚上了,不会是同意你继续赌博吧。”
  “哈哈哈哈,你小子,说什么呢,日新叔那技术还需要继续赌,他早就能听音辨骰了。”
  “对哦,日新,十几岁的时候打遍村子无敌手,在骰子这一块谁都干不过他。”
  “原来日新叔,这么厉害,难怪可以骗到鬣狼。”
  大伙七嘴八舌的围着他叔侄俩,说着说着就偏题了。
  “都散了,散了,过几日就知道了。”
  “嘿,日新叔,还卖关子呢。”
  “走了走了,他这人耐心好,嘴又严,问不出的,赶紧回去,明天还要赶路呢。”
  冯晏安看着这群人聚起来,又看着他们散开了,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猜的,按着他叔侄俩的心性,子兰的这支斥候小队将来肯定会是她的秘密武器。
  不再看他们,转身看着祠堂里站在褚子兰身后的为蜃,他是一条汉子,一条一辈子只忠一个主子的汉子。
  前世半夜孤身前来求救,自己身重羽箭,还连夜长途奔袭,见到人的那一刻没有倒下已经是奇迹了。
  硬撑着告知他一切,等他首肯才肯倒下,硬是昏死了三天,才在百里的手下救了回来。
  留多找到子兰后,他不敢置信,逼着自己去看,之后一言不发跪在她尸体旁边,一连又跪了三天两夜滴水未进,或许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未问过自己对主子是什么心思。
  第三天晚上为蜃找到他,是来请辞的,临走前请求他将褚子兰的尸体冰封起来,什么都不要动,保持原样,说之后会有人来,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他只当他是痴人说梦,可也怀着侥幸的心里,盼着他能成功,仑虚山本就神秘,且能找到那样的仙境生活该是有自己不知道的能人异士,说不定有机会呢。
  三个月后还真的来了一个人,只是这人话不多,看过褚子兰后,在侯府转了一圈,要了他桌上的两盆君子兰,居然还要求他每三日送一碗心头血给他。
  冯林简直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他,直对他说,这人莫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爷就是再身强力壮每三日一碗血,也放不了多久。
  冯木直接将人扔了出去,怕他真的答应。
  冯森查了近十年的所有情报,对此人一无所获,只知他上门时自报,叫地冻,其他的一概不知。
  而他想到了褚子兰身边这些人的名字,为蜃、水冰、雉入、秋伊、地冻,秋伊有个弟弟没走出长乐村,其他四人名字皆来自一句话,立冬三侯,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而褚子兰生于立冬,想明白这些,他知道此人该是来自长乐村,或许他一直不在长乐村,才会对村中事情一问三不知。
  他问他有几层把握,那人没说话,只摇头,看来是一层把握都没有。
  可他内心实在煎熬,这三个月已是他能坚持的最后期限了。
  是眼前这个人又给他带来了希望,只能相信他,而且深信不疑,她一定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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