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粘人的冰美男——易木七七易木七七【完结】
时间:2024-03-12 14:36:08

  “那就说明没有任何污染。”
  褚子兰看着旁边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杯碟,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别看了,没有那么快,最终结果需要半盏茶时间,喝完秋伊给你们上的茶,再看,就差不多了。”
  三人听着这话,抬起头,悻悻的转身坐下,冯林真的端起茶喝了起来。
  “秋伊妹子,你们这茶真好喝,入口不涩,舌尖微甜,喝了之后全身暖暖的。妹子,这茶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怎么没喝多,你们家特有的吗?”
  “你真是识货。”秋伊是真心夸道,想当初冯世子喝了,可是淡淡的样子,什么都没问,她还以为他们喝过呢。
  冯林,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秋伊妹子这话是真心的,想不到,秋伊妹子,人长得温柔,泡茶也这么好喝,没嘲笑他孤陋寡闻,还特暖心的夸他,她不会也觉得我这人不错吧。
  这么想着,冯林的嘴咧得更开了,看来自己比世子讨人喜欢。
  “这是我们家乡独有的,此茶树每年冬季前需在根土上覆上厚厚的柴灰,冬季大雪覆盖时才得意存活,也有少部分熬不过冷冬,春季采摘时,茶叶肥嫩,清香四溢,名茶为柴雪覆。
  因为种植条件比较特殊,每年都有损耗,所以量并不多,老爷、夫人都不爱喝茶,所以这茶是我们小姐独有的。”
  “那我们今日沾了军师的福,谢军师赐茶,小的一定连茶末都喝干净。”冯林嬉皮笑脸的样子,很是欢喜。
  褚子兰淡淡的笑笑,冯林虽不是最优秀的,却是在冯晏安身边呆的时间最多的,向来他也是喜欢冯林这讨喜的性子吧。
  冯晏安喝着到是没什么特殊味道,只要坐在她身边,感官都跟着她走了,喝油还是喝茶都一样无所谓,她在身边就是最好的。
  几人聊着话,杯碟中先前鲜红的血色,渐渐变淡了,还有一点偏黄。
  “军师,这颜色怎么感觉变化了?”冯林放下茶杯,也跟着其他三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妨事,他身上有别的益蛊,对他无害。”
  “子兰,我可以试试吗?”
  “你是想看看他中的是不是百里追踪蛊,是不是如你一样字母蛊合体了?”
  “是,看看君国是不是在他身上下过血本。”
  “可,换个刀,你自行取血吧,秋伊,换个干净的杯碟来。”
  “什么?世子,你中蛊了?什么蛊?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哪里疼,完了,完了,怎么和侯爷、长公主交代啊。
  出来时,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小的可是在侯爷、长公主面前发过誓的,我死了,你都不能死。”冯林急得团团转,连尊称都忘了。
  “不行,我得赶紧找冯森,他是怎么搞得,世子中蛊了他都不知道,还有冯木,他不是一直在世子您身边吗?他都没事,您怎么就中蛊了呢?”
  “闭嘴,坐下。”冯晏安看着跟前,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冯林,实在没忍住,头都被他转晕了。
  “哦,好的。”
  “不是,世子,您怎么不急啊,蛊啊,那是传说中的蛊啊,要人命的,传说这蛊,出自苗疆,可是这苗疆早在两百多年前就被君国给灭了啊。
  都过去两百年了,哪里去找懂蛊的人啊。
  懂蛊的,军师啊,您刚才说有秘籍可以验蛊,您是不是懂蛊啊?求求你,救救我家世子。”说到这冯林再也坐不住了,不管冯晏安的命令直接跪在褚子兰跟前继续叨叨。
  “军师啊,您是不知道,我们世子这一生有多苦,五岁前世子生活在西疆,西疆那地常年风沙,战争不断,小小的世子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学武,就是为了长大帮侯爷减少重担,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学会了感恩。
  可五岁后陈王召回,长途跋涉回锦城,没过几天日子就被困在宫里,心惊胆战过日,还要照顾柔弱的母亲。
  七岁被自己的亲舅舅,远送去君国,替自己的表哥为质,被人欺辱,提心吊胆,一边担心自己暴露给长公主带去祸事,一边担心周围那群恶狼。
  十七岁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又在战场上天天面对刀枪剑雨,时时刻刻将头別在裤腰带上。
  现在才十九,还没及冠,居然中蛊了,那些个可恶的邪术,这可怎么办啊......”
  屋里三人,谁都没想到冯林反应这么大,先是来回转,皱眉、跺脚,现在是跪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身上擦,还好他一贯不穿白色的衣衫,不然可糟蹋东西了。
  褚子兰看着冯晏安,头靠近他,低声询问“冯林多大了?”
  冯晏安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褚子兰,呆呆的坐着,不敢动,右手握着刚从怀里取出的匕首伤,左手紧紧掐住自己大腿上的肉,之前的匕首送给褚子平之后,身上空荡荡的不喜欢,又命人去寻了一把来。
  只因她突然靠近时带来的馨香,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钻进他心间,整个人心跳加速,他怕自己若不用疼来稳住自己,他会不顾一切揽他在怀。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自己从来没有靠她这么近过。
  他悄悄的深吸一口气,压住快跳出来的心,再次掐了自己一把,慢慢的回复“十九”。
  褚子兰和秋伊都被冯林的哭喊声吸引过去,没注意冯晏安这些小动作。
  “那他怎么知道你那么多事?感觉连你刚出生的事他也能如数家珍。”
  “他是被殷伯捡回来的,殷伯爱唠叨,估计被洗脑了。”
  “你不管管他。”褚子兰虽是在对冯晏安说话,却并未看着冯晏安,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时说话怎么这么慢,回一句答一句的,有点前世的味了。
  褚子兰转过头看他,是不是脸也和前世一样冰。
  却看到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居然能看到,冯晏安眼珠中的那个自己,正盯着自己。
  他高挺的鼻梁,一呼一吸颤动的鼻翼,甚至能看清楚鼻尖上的细小绒毛。
  他呼出的气体,沁在自己的鼻尖上,有一股淡淡的茶味,是自己常喝的茶,无比熟悉。
  他还轻轻抿着薄薄的嘴唇,第一次这么看他,真好看。
  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人如此近,鼻尖差点就撞在一起了,意识到这点,整个人如被雷击,忘了收回身体,傻傻的看着他,她想,她的眼珠中,定然也有他的身影。
  秋伊倒完茶之后站在褚子兰左后方,怎么突然画风就变成这样了,听秋山说,冯世子,之前中蛊了,后来小姐配了药给他,现在不是已经因祸得福,百毒不侵了吗?
  他这是在哭什么?平日里两人打交道的时候多,冯林一直还挺照顾她的,每次都是笑嘻嘻的,大好人一个啊,还是头一回见他哭得如此狼狈。
  冯世子为何不告诉他真相,一想到这,秋伊向冯晏安看去,嘿,感情是没时间管冯林。
  秋伊顿时笑不出来了,刚想出言制止冯世子靠自家小姐太近了,才发现自己小姐的上半身比人家倾斜得多,一看就是小姐主动靠过去的,没了理由说别人,只得重重咳嗽一声提醒自家小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为蜃,听不得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凄惨,且听他说的那些实在像个老妇人,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家的人,不担心他丢人。
  直到听到秋伊的咳嗽声,哭声才渐渐止住。
  冯晏安,心跳如擂鼓,他还有意识,子兰也看着他,可这么多人在,后背的肌肉僵硬的挺住,他竟似动不了。
第43章 陨落世家
  褚子兰听着身后重重的咳嗽声,立马惊醒了,立时转过头,坐直身子,眼睛无处安放的放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冯晏安看着眼前的香美人转过头,头上的珠子因她的动作,划过自己的嘴唇,微微的刺痛感,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被划之处,看着眼前红着耳根的子兰,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眼里有我。
  随着香味的离去,他慢慢转过上半身,看着地上的冯林,居然还在哭,他怎么这么哭得。
  不再废话,右手一抬,一颗豆子打在他的穴位上,霎时,整个屋子安静了。
  “哭什么,现在无事了。”
  冯晏安又打出一颗豆子“起来,坐旁边,不许说话。”
  “哦”看着冯晏安是真的有发怒的前兆,自己不敢再哭了,还没见过世子这么凶,像冯森捡回来的那条狗,那狗护狗食的样子就像世子现在这副表情。
  额,不对,罪过罪过,殷伯我不是故意将世子比做狗的。
  为蜃掏了掏耳朵,终于清静了。
  冯晏安用匕首在指尖点了一下,滴了两滴在杯碟里,褚子兰将刚才的药水倒了一点在血液上面。
  这一次,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褚子兰在自我检讨,常常说水冰阿姊,总是中雉入的美男计,不矜持,如今自己怎的也这般。
  智者不入爱河,爱欲使人愚钝,不可再靠近他,以后一定,一定离他远远的,他有毒。
  半盏茶之后,褚子兰看着杯碟中的血色,“这两碟颜色不一样,之前那个偏黄,现在这个偏绿,应该不是同一种蛊。”
  “那就无事了,说明君国还没想到这一步来,以后有机会再探他是中的何蛊,今日长途跋涉,也累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商。”冯晏安说完,不再留恋,走了出去。
  完了,世子现在更嫌弃我了,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冯林默默的低着头跟在冯晏安身后,走了。
  ***
  水冰、雉入两人在褚子兰一行人离开之后,就整理行装,向惊生辞行,牵着马向城门走去。
  他俩常年在三国走动,药箱、行囊,时时备着,早已习惯长途奔波,出城门,两人立刻上马,疾驰而去。
  自从君国将都城从平城迁到津城之后,从蔺城到君国都城的路就更近了,两人快马加鞭,六天的时间就到了津城城门口。
  两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通关凭证,顺利进城,他俩配合默契,水冰去了珠宝阁传递消息,雉入去城里打探了一圈。
  雉入有一副好皮囊和一张巧嘴,三两下哄得那些妇人,自瀑家底,打听王家的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水冰提着装饰盒子从珠宝阁出来,去了离王家最近的客栈,刚上好饭菜,雉入就到了。
  “怎么样?王家现在什么情况?”水冰递上湿巾帕。
  雉入刚喝下凉茶,接过水冰准备的帕子,简单的擦了擦“我的好冰儿,让我喘口气,再与你细细道来。”
  “这是小姐的大事,不可耽误,你快说。”
  “小姐,小姐,冰儿眼里、心里都只有小姐,什么时候才有我的一席之地啊。”
  “你不说,饭不许吃了。”
  “好冰儿,不逗你了,咱们边吃边说,你也累了一路了,快吃,我说。”
  雉入将筷子递到水冰手上,看着她动筷,自己喝了一口冰儿提前凉着的汤。
  看着这碗汤,醋也不吃了,跟小姐吃什么醋,冰儿每次都提前为他凉汤,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小姐长多了。
  “王家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外面的百姓各个对王家恨之入骨,说王家是专会吸人骨血的毒蛇,不仅咬人,吸干精血,还下毒,迫害一家老小。
  说他们家害得君国连失十座城池,害得前方将士曝尸荒野,无人敢敛,害得将士遗属没有抚恤金,子子孙孙抬不起头做人。
  这一年王家人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咂臭鸡蛋、烂菜叶子,被人唾骂。
  他们还说皇帝为平复百姓怒气将王家门口金灿灿的“一品侯府”匾额换成了最廉价的“王府”。
  还有就是王家的其他几房都和主家脱离累关系,明面上不怎么来往了,不知道背地里如何,不过像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甘心坐在家里就咂下这天大的祸事。
  还有王选老将军外嫁出去的女儿这年已经不来往了,嫁出去的孙女差不多也不来往了,你说像他们王家主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会落得这样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局面?”
  水冰停下筷,“外面是怎么传的?”
  “说是王老将军的儿子,王泽,当时的统帅,当时不顾士兵死活,好大喜功,背着督监贺文博,带着前锋营两万多人陷入陈齐两国的联军包围。
  最后几经挣扎,两万人只回来十余人,最后这些人都重伤不治,前前后后都死了。
  而且王家将军王泽,当场战死,那王行小将军是被人在半路发现的,人当时昏迷不醒,全靠身边的一匹马护着他,不然早就被踩死了。
  所以外面百姓都说,是王家家人害死了这两万人,而贺都监说这两万人罔顾军令,本该就地阵法,但看在皆已殉国,不再追究,但所有人扣发抚恤金,以儆效尤。
  你呢?在珠宝阁打听到什么了?”
  两人一个说,一个吃,轮换着来,交换着各自打听来的情报。
  “没敢耽误太久,将秋伊的信送给姨娘后,打听了一些消息,就提着珠钗出来了。
  姨娘说,两年前从国舅府上传出消息,贺文博会做君国前方的都监开始,他们就一直留意,但是自己人都在外围,核心进不去,探听的消息跟外面流出来的差不多。
  直到贺文博的小妾周小娘在珠宝阁买钗鬟时无意中听得一二,才调整方向,启用了安插在贺都监的随行里的人。
  他们传回消息,在一年多前那场战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贺家恐也不是祸事的来源。”
  “不是贺家,那是谁?王家下台后,最受益的就是他们贺家。”雉入都惊得放下了汤碗。
  “你仔细想想,贺家为什么会得益,若是没有那位的同意,诺大个君国难道还找不出一个能接替王家的武将?
  贺家是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嫡母就是皇后,也就是说太子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是贺家国舅府。
  按道理说君国拥有兵权最多的是王家,王家嫡女与太子成亲,太子也会拥有这部分兵权,可太子为何要取消婚约,暂断这份来之不易的兵权呢?
  要么是他有更好的选择,那个选择完全在他控制范围内,要么就是王家就算嫁出的是嫡女,依然不倒向他。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不顺我,就夺你兵权,惨你孙子,杀你儿子,还让你高高在上的嫡亲孙女,君国第一才女,成为人人饭后闲谈的谈资,让你全家众叛亲离,人人喊打,这对一个之前人人敬仰的老将军来说,是不是比杀了他更残忍?”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王选是出了名的大元帅,别说君国人人敬仰,就连陈国、齐国战士听了都胆寒,在战场上就怕遇见他们王家两父子,王选和王泽,这王行倒是不怎么出名,也可能是年纪小的原因。
  周围几国都在传,君国这几十年要不是有王家两父子在,他们早就杀进津城了,狗皇帝也不知什么好运,全靠这两父子撑起君国江山。
  这个说法前两年在陈国、齐国流传的最厉害,几乎人人都在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