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的阿巧很美,她爱吃巧克力,也很爱洗澡。她喜欢陈园,依赖陈园,每天陈园给她洗完澡后,她都要在水潭边的沙地上用小棍子写写画画,陈园也每天陪着她胡写乱画。
影片的前二十分钟里,阿巧与陈园的生活很宁静祥和。
那个被村人当作猪狗的阿巧,仿佛被陈园救赎了。她不再是村汉们轮番发泄的工具,不再是被□□后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却又死掉一个又一个孩子的不祥之人,不再是被村妇和孩子们扔石头骂母狗的傻子,她的灵魂被清澈的潭水洗涤干净,陪着陈园安静幸福地晒太阳。
所有人都以为,陈园是阿巧的守护神,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带走阿巧。
直到,她紧咬着牙根、带着疯狂与恐惧,亲手溺毙了阿巧。
一个被用来发泄性/欲的傻子淹死了,村汉们咒骂了几句,村妇们却都冷笑说“死得好”“早该死了”,甚至连留着两管鼻涕的小儿也跟着细声笑“活该活该”。
几个村汉找了个破席子卷了阿巧的尸体,准备在后山随意埋了。
“等一下,”陈园打断他们,“还是烧了吧。”
村长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园。
阿巧死得蹊跷,他怀疑是陈园做的,却没想到她如此变态,竟然都不让人入土为安。
陈园也看着他。
“阿巧有怨气,”她眼神幽暗,唇边却带着一抹无所谓的笑,“你们不怕以后有问题,那也可以不烧。”
村子里的人自然是怕的。
虽然是个傻子,但说不准傻子诈尸了更凶残呢?
过了几天,陈园请村长吃了顿晚饭,又给了他不少钱。
“我要走了。”她对村长说。
村长笑得牙花子露了一大片在外面:“你这前前后后给了俺这么多钱,俺这哪好意思啊。”
陈园也笑:“你知道的,我有很多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
“俺明白俺明白,你放心。”村长拍了拍那一沓子钱,恨不得拍胸脯保证。
可他还没来得及拍胸脯,陈园那白嫩的手却覆上了他的胸口。
村长眉头急跳:“陈,陈摄影师,你,你这是……”
陈园一手在他胸脯上轻点着,另一只手把烟送到了自己嘴里。
她轻飘飘吐出一口烟,如云雾般扑在村长几乎要流口水的脸上。
烟雾明灭中,她定定看着村长:“我喜欢在女人面前睡她汉子。这笔钱,买你和你老婆一晚上。”
看到这里,观众们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陈园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有这么离经叛道的变态需求。
她的确很美,即便是杀人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凛冽狰狞的美感,而且她像是一个迷,吸引着所有观众去探寻她的内心。
可是现在,那么美的她,怎么可以又杀人又要委身于一个丑陋不堪的老男人,只为了伤害他的妻子?
虽然对陈园有所不满,但观众们却更被她吸引。
她仿佛是伸到心底的藤蔓,缓缓地、紧紧地勒住了所有人的心尖,拉扯住了他们的所有情绪。
村长就更是如此了。
他不明白这大城市的有钱女人在想什么,却绝对无法拒绝她这香艳的要求。
当天深夜,陈园敲响了村长的家门。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风衣,还拎着一个袋子。
村长按捺不住地搓着手领她进了房间,只见床上已换好了崭新的床单,一个穿着单薄的中年村妇绑着双手双脚跪在床尾墙角处。
看到陈园进来,她发出一阵愤怒的呜呜声。
陈园看着她,发出一声嗤笑。
“怪不得你要找阿巧,”她歪头看了一眼村长,又轻慢地上下打量村长老婆王大妮,“又老,又丑,又肥,还满身褶子。”
王大妮气得又是一阵呜呜,奈何手脚都被绑住,她根本动弹不得,挣扎的结果就是重重磕倒在床上。
陈园又是一声嗤笑。
回身打开袋子,却拿了一个瓦罐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村长瞪眼:“你,你怎么把这东西带来了?”
“你是说阿巧?”陈园摸了摸瓦罐,眼里带了一份温情,“我让阿巧也看着我怎么跟你们夫妻两个玩啊。”
说着,她还温柔地摸了摸瓦罐,细声道:“睁大眼睛看哦阿巧。”
村长只觉得浑身一股恶寒。
那瓦罐里装着阿巧的骨头渣子,怎么能放在这里!
可他刚要开口,陈园却脱了风衣。
风衣下,她只穿了一件修身的长款衬衣,纤细修长的两条腿白得发光,胸前的饱满简直要撑开衬衣的扣子。
“我今天能给你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的感受。”
她解开最上面的扣子,向村长走近一步,喑哑的声音听得村长血脉沸腾:“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你,要错过吗?”
第154章
村长自然不会错过。
他这辈子,怎么可能还有机会遇到陈园这种细皮嫩肉又荤素不忌的大城市女人?过了这个村,下下辈子也没这个店了。
于是,他像一头眼前拴了根胡萝卜的驴,陈园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麻利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又激动地颤抖着嘴角让陈园把自己绑在床柱上。
身旁的王大妮呜呜叫得眼都要绿了,村长嫌烦还踹了她一脚。
“你这脚可不乖哦!”陈园嗔道,又从包里拿出一条麻绳,把村长的双腿双脚也捆了起来。
村长期待地咧嘴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捆绑玩法?”
陈园打好最后一个死结,唇角的弧度渐渐拉平。
她抬眼,正好对上王大妮的视线。
接触到女人冰冷病态的视线,王大妮打了个寒战,呜呜声立刻停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村长厚重而迫不及待的呼吸声。
“陈,陈摄影师,”他有些着急,“你快开始啊!”
陈园却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仔细调整了一下瓦罐的位置。
随后,她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把剪刀,还有一卷透明胶带。
“你太吵了。”她转过头,冷冰冰道,撕开胶带往村长嘴上贴去。
“你干什呜呜呜呜!”村长大惊失色,想挣扎,却被绑得结结实实,只能像濒死的鱼那般在床上奋力扭动。
陈园抬手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说话的语调却还不紧不慢:“我说你太吵了,你听不明白吗?”
村长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愤怒的呜呜声。
陈园反而笑了,笑着笑着,剪刀狠狠插进了村长的侧腰。
村长的呜声变了腔调,血一下喷洒出来,溅得陈园的白衬衫上红斑点点。
王大妮也尖叫起来,下一秒剪刀就在她的大腿上划了道血痕。
王大妮很乖觉,虽然痛,却立刻停止了叫声。
“想活吗?”陈园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玩弄着剪刀,撩起眼皮子看了王大妮一眼,“你们两个中只能活一个。”
村长和王大妮视线交汇,惊恐不已。
“他对你好吗?”陈园仿佛在聊家常,“你在家里伺候他,他不但在家里对你拳打脚踢,在外面还到处打你的脸,睡了村里好几个大姑娘小媳妇。村头那个寡妇,好像还生了他的孩子?”
王大妮看向村长的眼神变了变。
陈园却仿佛没看到,回身摸了摸瓦罐,又娓娓说道:“阿巧来到你们村,第一个糟蹋的人也是他吧。而且他糟蹋了一次又一次,糟蹋上瘾了。买了阿巧的马二牛家不敢对村长做什么,却经常对着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你好不容易怀了个儿子,还被马二牛的妈推了一把,孩子也掉了。”
“可是他呢,他安慰过你一句吗?”
王大妮摇头。
没有安慰,在她去找马二牛的妈哭闹时,他当众打了刚刚流产的她一顿。
因为,他要继续睡人家马二牛花钱买的媳妇。
因为,村头寡妇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
“啧啧啧,”陈园挑眉,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你跟着他什么好处都没享受到,现在还准备为了他死?”
王大妮抬头,看向陈园。
陈园也看着她:“我给你说一句话的机会。好好把握。”
她抬手扯下王大妮嘴里的破布。
王大妮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血,小声说了句:“我不想死。”
村长恶狠狠地瞪着王大妮呜呜,那呜声一听就是在骂最脏的话。
她不想死?她不死就是他死!
陈园满意地笑了。
她用剪刀拍了拍王大妮的脸,“你不是最恨他在外面睡别人吗?他若是没了那作怪的命根子,他还能让你这么没脸吗?”
王大妮豁然看向陈园。
陈园收了笑,用剪刀尖指了指村长的命根子,又点了点王大妮的嘴。
村长再次奋力挣扎起来,满脸满眼都写满了恐惧。
王大妮也吓得哆嗦起来。
陈园的表情阴郁了下去。
“你不愿意?”她目光森冷,一手拿起破布要重新塞住王大妮的嘴,一手拿着剪刀往王大妮腹下捅去,“那你就替他尝尝这断了命根子的苦。”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王大妮被她这副模样吓破了胆。
她咬牙向前一扑,如爬虫般飞快拱到村长胯间,不顾村长发了疯般的嚎叫与挣扎,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血流了她满嘴,村长的叫声已不似人叫。
王大妮抬眼看陈园,却见女人正冷冷盯着自己。
她一愣,背上突然传来剧痛。
“继续!”陈园手中的剪子毫不留情地刺在她身上,如快鞭抽马一般,“你不咬烂他,我便扎烂你。”
王大妮果然又重重咬了村长一口。
她动作一慢,陈园的剪刀便落在她身上。她只能像饿了多日的狼狗般狠狠撕扯村长。
撕扯着撕扯着,她疯癫起来,如同跟村长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恶狠狠地从他身上拽下一块又一块皮肉。
村长的哀嚎声凄惨凌厉,他的指甲在床柱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
陈园早就不用剪刀刺王大妮了。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看到村长一边惨叫一边迷茫无助地往窗外看,她笑得更加开怀。
她抱着瓦罐走到村长脸边蹲下。
“阿巧啊,你来告诉他,”她的声音不大,砸在村长耳里却是震耳欲聋,“为什么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他呢?住在他家旁边的儿子儿媳呢?”
村长的叫声猛然梗住了。
陈园把脸贴到瓦罐上,露出无辜又邪恶的神情。
“哦,原来他们都被下了毒啊……”
“水源有毒,这些喝水的人,又怎么能不被毒呢?”
村长眼睛瞬间瞪圆。
陈园惬意地欣赏着他的绝望。过了片刻,笑意消失,她的神情阴冷狠厉起来。
突然她手中的剪刀猛然刺入村长的眼睛。
“看什么?你看什么?!”她两颊肌肉抖动起来,下手又快又狠,“谁允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看她?她那么完美,却被你们毁了!我们一家都被你们毁了!”
村长已经痛得叫不出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眼睛只剩下血窟窿,下身也被王大妮撕咬得烂糊一片。
陈园撕开他嘴上的胶布,侧耳听他出气多进气少的低语。
“你……你……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妹妹呀,亲妹妹。”
陈园的暴虐消失了,语调平和里透着一丝骄傲:“她叫陈瑜,是我最亲爱最聪明的姐姐。她永远是年纪第一名,弹得一手好钢琴,唱歌像百灵鸟一般好听。她美丽,善良,温柔,无数人欣赏她,喜欢她,爱慕她,但她对我最好最好。”
“她有着光明远大的前程,她的人生本应是最绚烂的花朵。”
“可是,在她16岁时,她被人贩子抓走了!”
陈园又捅了村长一剪刀,恨得牙根都痒痒:“她被卖到了你们村!她苦苦哀求你们放她回家,愿意给你们许多许多钱,可你呢?你作为一村之长,你第一个□□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一把把剪刀插进村长右眼处的血窟窿里,在村长猛烈爆发的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用力搅动,厉声尖叫着问,“为什么要糟蹋她!为什么要毁灭她!为什么!”
村长的惨叫声停止,无意识地抽搐了片刻,彻底死了。
王大妮吓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一个劲儿地往墙根缩。
陈园掏出一张照片怼在她脸前:“这两个人,见过吗?”
王大妮哆哆嗦嗦定睛一看,这是一张四人家庭合影,一对中年男女各自搂着一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正是阿巧,另一个女孩子是陈园。
阳光正好,他们一家人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