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不是个失心疯哟,以后得少来这家。”
秦知珩:“......”
他打开手机,给江凛发过去一条消息,【我被家政阿姨当成博昭然包养的小情人了。】
【江凛:我要是博昭然,我宁愿去死也不要睡一个二手货。】
秦知珩面无表情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更暴躁的拖着掉了一个轮子的箱子优雅的走进主卧。
一直到下一位专门做饭的家政阿姨到来之前,秦知珩完成了把博昭然的衣帽间彻底改造的工作,具体行为大概就是他一个没怎么收拾过房间的大少爷费劲吧啦的在衣帽间里类似小狗尿尿圈领地一样,把自己的衣服、领带、手表、袖扣,鞋子,乃至内裤都放了进去。
然后神清气爽的带着自己满满一筐洗漱用品毫无半点惧意的走进了浴室,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还很心机的喷了博昭然最喜欢的香水。
收拾干净后,他又把大床上的一只枕头扯下枕套丢进垃圾桶,又把自己的宝贝枕头塞进枕头里,还很变态的偷偷闻了一下,是老婆的香味呢。
下一位家政阿姨是专门做饭的,她是见过秦知珩的,因此看到秦知珩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坐着的时候也没多惊讶,只当是男主人出差回来了,特别是家政阿姨走到他身边,特别殷切的问了一句:“先生,晚上您和小姐有很想吃的食物吗?”
他抿了抿唇,手下用力的揉捏橘猫的脑壳,抬头和阿姨对视,“您不觉得先生和小姐听起来更像是父女吗?”
橘猫嗷嗷的发出抗议,但是它过去六年深受秦知珩的迫害,狐假虎威的叫了两下又任由他蹂躏自己的脑袋。
阿姨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回答,压抑掉嘴角的笑容后她立刻改口,“那太太有什么想吃的吗?”
秦知珩听爽了,这才是夫妻嘛,大手一挥,“给你涨工资,阿昭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
此时距离博昭然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上次秦知珩来的时候就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像个样板间,他拿起手机鼓捣了一阵,不出半小时,门铃响了。
拉开门,有两个商场的员工在,门口,脚下堆叠着一大堆箱子,隐约从外标签辨认出来有茶具一类的物件,还有一个小型洗衣机,以及......一大堆看起来贵,实际价格也很贵的藏酒。
茶台被安置在落地窗前,一旁也安置了一个直印净水器,各类惯喝的茶叶也放置在一边,藏酒把整个酒柜都添满了,厨房里多出来很多方便的早餐机,还有一个很小巧的冰箱用来专门给博昭然储存水果,里面塞满了草莓和黄桃。
博昭然回来的时候刚赶上员工离开。
她觉得自己家里招贼了,但是走进去,灯光都亮着,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厨房里没有阿姨的身影,反倒是客厅里多了一张奇奇怪怪的桌子,主卧也亮着灯。
阿姨不会进主卧,家里也不会添置多的东西,主卧又亮灯,忽然橘猫窜到她脚边,她心里的警惕一下松下来。
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是无语,“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秦知珩:“炮友不都得住一起吗?”
“是有需求的时候才见面的!”博昭然看到垃圾桶里的枕头,又透过镜子看到衣帽间里多出来那么多男士衣服,“而且协议里也没有说你可以搬进来!”
秦知珩坐起来,理了理衣服,“协议也没说我不能搬进来啊,而且我们要是分居的话会有人觉得奇怪的。”
顿了顿,“是有需求。”
他倒是大言不惭!
协议确实是没说不可以搬进来,博昭然哑火了,对上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意识躲避,觉得卧室里有些热,她嚼碎嘴巴里的糖,把毛衫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弯腰拉开抽屉拿睡衣,尽可能的忽视那道吃人的视线。
只是她是侧蹲着,垂落的发丝根本掩藏不住美好春光,两个很小的锁骨窝就这么暴露出来,后背袒/露的面积比前侧更甚。
几乎是博昭然起身的瞬间,秦知珩抬手攥住她手腕,用力一扯,两个人齐齐摔进绵软的床上,耳边是温热的呼吸,手臂横过,紧紧的禁锢着她。
声音低哑,“饿吗?”
博昭然回:“不饿。”
“那做吗?”
他问的直白,博昭然难得紧张起来,沉默了两秒后唇瓣突然偏头被吻住,娴熟的撬开她齿关,一只手掐着她下巴,亲够之后他起身,直接脱掉睡衣,精壮的身材瞬间一览无余,胳膊和胸口的两处伤疤格外明显,和周围皮肤有明显的色差。
博昭然站起身,无措的咬了一下唇瓣,“我去洗澡。”
秦知珩拦住她,坐在低矮的小沙发上,因为刚才在床上闹了一会,博昭然的吊带往上跑了一寸,露出细腻的腰身。他双手搭在她两侧腰上,低头,用牙齿咬开她宽松的裤带。
博昭然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藏在背肌下方的骨头轻轻滑动,甚至灰色的裤带被牵扯时的动作,落在腰身上几不可闻的呼吸,还有滚烫的手心。
唇瓣突然有些干燥,喉咙也有些痒,博昭然不自觉的收紧腰腹,长时间锻炼遗留下的马甲线瞬间显现出来,他动作特别慢,慢的磨人。
博昭然有些后悔穿这条裤子,她应该拿那条裙子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走过,等到腰身一松,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紧随而来的是沉闷沙哑的声音:“一起洗。”
他说的一起洗绝对不是一起洗那么简单,因为一进浴室博昭然就看见置物架上的两盒冈本,深色卫裤被打湿,胡乱丢在地上,衣物堆叠着。
沉闷而狭小的房间里热气弥漫。
像是闷热的热带雨林突逢暴雨,染湿每一寸土地,连树下刚发出的嫩芽都被狂风暴雨打的颤颤巍巍的,雷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噼里啪啦的,似乎要钻进雨林深处似的,横空穿过,一下下不间歇的和林子深处的花蕊捉迷藏。
客厅里的橘猫在摆弄自己的新玩具,一只软软弹弹的解压玩具,草莓形状的。
它好奇的用爪子碰,收拢后那只新玩具奇迹的瘪下去,它乐此不疲的踩着,脖子上的金锁下坠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它抱着那个看起来很甜的草莓走到窗边,开始专心致志的玩。
雷声和铃铛声交缠着,当到达蜜林深处的时,橘猫锋利的爪子也彻底把那个解压玩具划开,露出白色的夹心,它好奇的对着中间腹部一拍,解压玩具彻底瘪下去。
但是它有很多这样的玩具,一个坏掉了就换另一个。
一直到十一点过半,那阵雨才停,而橘猫也彻底把所有的解压玩具弄坏,客厅被它弄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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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昭然睁开眼睛,长久失焦脱水让她体力消耗特别大,她动动手指都觉得累,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丝还湿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床单被浸湿。
秦知珩拿着一条干毛巾脚步很稳的上床给她擦头发,博昭然猛的回头,声音沙哑,脖颈上斑斑点点,“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无辜的不得了,“我故意什么了?你家阿姨都以为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我不得好好伺候你。”
博昭然懒得和他说话,他就是一头吃不饱的饿狼,从她到家进卧室,到现在十一点过半,五个小时,她卧室都没出过,全陪着他在卧室胡闹。
她抬手抢过毛巾,却勾开他睡袍,胸前是实打实的抓痕,小臂后背更深,全是指甲印子,因为她太疼了,他又不肯停,开始磨合的时候硬生生挠出来的,好在秦知珩知道怎么取悦她,为了一口肉脸都不要了。
博昭然勾过睡衣穿上,颤颤巍巍的下床,她饿的头晕眼花的,刚下床就觉得腿根又酸又麻。
“你抱我去吃饭。”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秦知珩。
当事人很痛快的答应了,重新系好睡袍袋子之后就抱着她去餐厅,阿姨临走的时候打开了保温菜板,所以饭菜除了卖相有点不好,其他都没得挑。
一场运动下来,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变沉默了很多,也不管明天肿不肿,一个劲的猛吃。
风云残卷完四菜一汤后,两个人又挤在卫生间里刷牙,电动牙刷的声音嗡嗡响个不停,博昭然率先洗漱完,她靠在门上,声音哑的更厉害了,眼尾的薄红也没有完全消掉,反而多了一丝妩媚。
“协议加两条,第一条,做完后你去次卧睡;第二,不要太频繁,刨去我生理期前后差不多一周半,一周三次怎么样?”
秦知珩摇摇头,“凭什么都要你做主。”
博昭然:“不留宿是一个炮友的自觉好不好。”
秦知珩一条都不想答应,不让留宿,大不了就把她做昏过去,但是这严重影响培养感情。一周三次,他旷了五年,就跟饿狼看见小羊崽似的,今天连瘾都没过,三次够顶个屁用。
于是他说,“周五周六,天数可以减少,我要睡主卧,次卧床不舒服。”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提条件,到最后的录音内容变成,两床被子,可以留宿,天数变成两天,时间看双方协调,另外博昭然获得秦知珩的领导权。
天数是定了,但是次数没定。
秦知珩算盘子打的噼啪响,而且博昭然吃软不吃硬,他舔着一张脸亲几口也没事。
商议好一切后已经深夜了,博昭然指挥秦知珩换好新的床单被罩,当看到那个有点另类的枕头时,博昭然后知后觉的从那堆垃圾周围辨认出来扔掉的枕头是自己的。
“请问这是你的阿贝贝吗?”她指了指那个很丑陋的枕头。
秦知珩无语的回头,“私人订制,功能齐全,颈椎不好。”
博昭然竖起大拇指,诚心诚意的夸赞,“哇哦,好牛逼的阿贝贝。”
第61章 XIAYU
次日一早, 闹钟还没有响,透过窗帘一角还能看到天色依旧很暗。
博昭然睡眠一向很浅,当床头那盏小灯被打开, 另一侧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也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嗯?”
紧接着是额头上有一个清凉的吻落了下来, 还带着须后水的薄荷清香,秦知珩停止收行李,“吵醒你了?”
博昭然摇摇头,神智渐渐回笼,摸过桌上的水杯润了一下嗓子,又看了一眼时间, 五点一刻。
她走下床扯开窗帘,清晰的能看到外面暗沉沉的天气,窗面上结了厚厚一层水珠,外面还有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连绵不断。
“要出差?”博昭然转身看到衣帽间的灯亮着, 地上摆着一个行李箱,好几套正装被妥帖的放置在箱子里。
秦知珩点点头,“单位有事, 差不多要半个月,你这几天别在这住了。”
“嗯?”博昭然嘴里塞着牙刷,脸上写满不解,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为什么。
秦知珩只简短的解释了两句,那天在检察院遇见秦锋的时候事态就隐隐有些变化, 不管秦知珩和博昭然有没有在国内重新登记,但是秦锋的态度就证明博昭然的身份。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是牢牢绑在一起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博昭然点点头,洗漱后也扯出一个很小的行李箱,随便放了几套衣服和洗漱用品就去客厅收拾两只猫了。
窗外雨下的越来越大,雾气也越来越浓重,许是窗外动静太大,两只猫都有些暴躁,非常不听话,博昭然只能作罢,先去厨房简单弄了一下早餐。
她只会做各种各样的三明治,抽油烟机嗡嗡的响,两颗圆圆的煎蛋在锅子里一颤颤的,博昭然把公里调小一档。
有脚步声从主卧传来,秦知珩拎着行李箱,黑色的西装,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皮鞋面都反光,只是捏着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态度也算不上多好。
“航班取消就去定高铁票,订不到?开车去,今天必须到江宁,八点前搞定。”
天气原因,原订七点的航班临时取消,高铁票还在候补。
通知是凌晨突然下的,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甚至原订江宁的对接人员都没有收到通知,事关重大,京港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通电话打完,秦知珩又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只是时间太早了,要么打不通,要么就接听后迟迟没给回复。
博昭然把鸡蛋盛出来又开始煎培根,还抽空回头问,“几点出发?”
“大概还有半小时吧。”雨越下越大,航班取消,甚至今天的高铁班次都十分不凑巧,要么没票要么时间太晚,不如直接开车去了。
秦知珩站在厨房外面,抬眼只看到女人恬静的侧脸,手里拿着锅铲,在煎培根。
他整个人跌落一处柔软,主动走过去帮忙,博昭然也很不客气的让他切水果,又问了他们几个人去出差,约莫了下时间从冰箱里又拿出一些食材,甚至连孟菱之前准备好的杂粮都拿出来了。
孟菱知道她不会做饭,就把用料和刻度都标好,告诉她水和杂粮米扔进去煮二十分钟就变成粥。
秦知珩诧异:“准备这么多干什么?”
其实他心里有点酸,他都好久没有吃过博昭然做的三明治了。
博昭然拿出打包盒,一缕发丝垂落在脸庞,白色的睡衣显得她越发柔软,“之前有一次我带着两个助理一起出差,差不多一样的情况吧,着急赶飞机,忙了一个通宵还没到机场就都低血糖了。”
那时她刚在纽约崭露头角,巴不得她出事的一大堆,送上门的案子也一大堆,她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人带着两个刚毕业的助理每天都是拿命熬。所以她回国有了更好的待遇后也会对魏然和韩城很好,一个人出走很难,带着两个助理更难,但是既然有了可以回国的机会,她一定要为他们争取一下。
她眉眼很认真,“会有员工真的来不及吃早饭,你们从京港开车去江宁起码要十个小时,人会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