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雍正重生甄嬛传 ——没救了刀了吧【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23:04:33

  “你可知旗民不可通婚?若你要娶民女,将被剥夺旗籍。”胤禛神色严肃看着瘦了一圈的胤礼。
  如果是在旗的汉女也就罢了,这个老十七倒好,选了个不在旗的民女。
  胤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臣弟知道,可臣弟就是爱她,她在臣弟濒临死亡的时候救了臣弟,从那一刻起,臣弟就认定她了。”
  胤禛被这番‘真爱无敌’的言论给震了个不轻,虽说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十七弟于情之一字不太清醒,但是也没想到他能这么不清醒。
  他甚至想问一句:真就这么爱?
  胤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胤礼。
  据胤礼所说,他在船上遇到了伏击,紧急之下将证据全都交给了阿晋,自己假装落水引开了歹人。
  可三月的湖水冷得能刺痛骨头,他在水里渐渐失了力气,抱着一块浮木顺着湖水不知飘向了何方,最终被一渔女救下,相处之中渐生情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朕不是记得你一年前还要求娶宁嫔身边的宫女吗?这么快又心有所属了?”胤禛不解。
  胤礼尴尬笑笑,“臣弟做不出来强迫之事,流珠姑娘不愿意,臣弟便不再纠缠。”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天天爱来爱去的人,胤禛心里吐槽。
  胤禛揉了揉额角,“你若离不得她,纳她做一格格就是,你竟让人传了这样的流言出来,朕实在不知要怎么说你。”
  胤礼仍是那副为爱痴狂的模样,“民人有何不可?民人也是皇兄的子民,在不在旗的有又何妨?”
  也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胤禛,他竟没有反驳,半晌才问,“你真愿意为了她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胤礼跪了下来,“臣弟愿意,只是臣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臣弟想把太妃从安栖观中接出来奉养。”
  胤礼单膝跪着,头垂得低低的,先帝驾崩时舒太妃自请出宫修行,将胤礼养在太后膝下,以显示他们母子俩的无害,好保他一世荣华。
  可如今他们母子俩能有什么威胁?胤礼便贪心的想和舒太妃母子团聚,人人都能共享天伦,为何就他不行?
  宫里的太妃们但凡是有儿子的,都被接出宫当老封君去了,就连他的妹妹朝瑰公主都把自己的额娘接到了公主府里,没道理他的额娘风光了大半辈子,老了却要死守那破败的道观过完一生。
  人最怕有对比,从前大家过得都压抑,他比起其他人来还算不错,可现在别人都在团圆,他却成了形单影只的那一个,这叫他怎么能接受?
  胤禛没有说话,只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你先回府休整休整,出去这么久,想必太妃也想你了。”
  没有得到准话,这叫胤礼有些丧气。
  胤礼走后,胤禛一个人坐了许久。
  为了保护满人血统的高贵,宗室一直以来都是在旗人当中挑选合适的人结亲,宗亲王公的嫡福晋,首选满人女子,至少也是蒙古女子,就连侧福晋也要通过选秀层层选拔而出,基本上也是满蒙女子居多,而汉军旗的女子相对偏少。
  至于庶福晋和格格之流,多是包衣奴オ、辛者库出身,虽是汉人,却也是在旗的。
  胤禛轻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他要继续走祖辈定下来的这条路吗?他是满人血统的皇帝,他要打破血统的桎梏吗?
  应该说,他是要当旗人的皇帝,还是要当这天下人的皇帝?
  答案不言而喻。
  胤禛握紧了拳头,他不甘心重生一次却停滞不前,他已经改变了许多,没道理现在停下。
  三天后,圣旨送到了果郡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果郡王爱新觉罗胤礼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已至冠年,今有民女张氏,值及笄之年,品貌端庄,秀外慧中,聪慧坚毅,故朕下旨钦定为胤礼之侧福晋,择吉日大婚。
  钦此!
  苏培盛宣完了旨,胤礼的心还在狂跳着,他有预感,自己的愿望要成真了。
  果不其然,苏培盛笑眯眯道:“王爷大婚,是天大的喜事,皇上口谕,您抽空就把太妃接回来孝敬,正好喜上加喜。”
  “多谢苏公公走这一趟。”胤礼冲苏培盛抱拳。
  苏培盛摆手连称“不敢”,身后已有婢女上前递了个荷包,苏培盛一摸这轻飘飘的手感就知道里头装的是银票。
  “也让咱家沾一沾王爷的喜气,不叨扰王爷,咱家先回宫里复命去了。”
  “公公慢走。”
  胤礼用眼神示意,阿晋就上前将苏培盛等人送到了门外。
  “把府里收拾收拾,你们的老夫人要来了,都给本王紧紧皮,别出了纰漏。”胤礼满面红光对下人吩咐。
  指婚圣旨一下,立刻将这段‘情事’推至高潮,天老爷,王爷竟然真和民女在一起了!
  这叫什么?这叫一步登天啊!从古至今这样的剧情都是老百姓爱看的。
  这么好的宣传机会胤禛当然不会放过,《民报》立刻跟上狠狠刷了次存在感,皇上这次指婚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天下百姓全是皇上的子民啊!皇上一视同仁,不拘出身,给王爷指婚民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第191章 孤家寡人
  外头闹得这样大,宫里的太后也不是瞎子聋子,可她不能接受的是,不论是指婚还是放舒太妃出来,胤禛竟一件事也没同她说过。
  她是胤礼名义上的额娘,舒太妃又在她头上压了十几年,现在他们母子俩要团圆过好日子了,那她算什么?
  胤禛一下朝就被太后请来了寿康宫。
  “皇额娘有何吩咐?”
  竹息端上两盏热茶后就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天家母子。
  太后心里堵着气,说话语气有些硬,“老十七要娶亲了,哀家竟一点也不知道,哀家还算什么额娘?”
  胤禛笑笑,“十七弟脾气执拗,非要娶那民女,儿子怕他犟起来顶撞了皇额娘,便没让他来。”
  太后想说他不来你难道也不会来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们从来不是可以这样说话的母子。
  “那舒太妃又作何解?是她自己许下的承诺,要为先帝守一辈子,如今竟是出尔反尔?”
  舒太妃阮氏才是最令太后生气的,阮氏一出现,先帝就像着了魔般把她捧了起来,把她们这些前浪死死拍在了沙滩上。
  太后仍然记得自己曾经是如何对她拉拢讨好的,在她自请为先帝出宫修行一世时,太后承认自己的心里是畅快的,阮氏得宠把宫里所有女人压得喘不过气有什么用?最后登基的是她的儿子!
  胤禛或多或少能明白太后心中所想,可他有自己的打算,“十七弟这次替朕立了大功,险些丧命,朕不好让他寒心。”
  就连胤禛自己的私人恩怨也要为大局让步,太后为那点争风吃醋的小事让一让怎么了?
  所以你就让你老娘寒心是吧!
  太后气得胸口发闷,母子俩不欢而散。
  一进六月,被外头炙热的太阳光一照,仿佛都能把人给烤化了。
  宫里又准备起了去圆明园的车驾,太后还因为舒太妃的事心里不痛快,这次就没跟着去。
  启程的前一天,胤祺来了养心殿,说是胤禩不好了。
  胤禛被这个消息弄得有些回不过神,“你说什么?”
  胤禩被囚禁于宗人府时,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加之后来福晋被休,长子弘旺被黜宗室,发配热河圈禁,俨然到了妻离子散的地步。
  更何况狱中阴寒,胤禩又心情抑郁,能比胤禛记忆中多坚持了三年,已经是胤祺格外关照了。
  老熟人即将离去让胤禛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见他久久不说话,胤祺硬着头皮开口,“胤禩他…想见皇兄一面。”
  见面?他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走过长长的甬道,一阵阴冷刺入骨缝,明明是大热的天,宗人府里却不见半点热气。
  时隔十六年,胤禛再次见到了这个兄弟。
  胤禩面色青白躺在木板床上,嶙峋的瘦骨将囚服顶出尖锐的弧度,手脚上沉重的镣铐似乎能将他压垮。
  听到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木板床上的人动了动,抬起有些昏沉的脑袋,看向了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哪怕穿着一身常服,却自有帝王气势万千,远胜无数华服。
  终究他已是帝王,也坐稳了这万人之上的位置。
  “四哥,你来了。”
  胤禩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胤禛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和地打过招呼了。
  胤祺带着其他人自觉离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听说你病了,朕带了太医来给你瞧瞧,就在外边候着。”胤禛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
  胤禩扯了扯唇角,“劳四哥费心了,不必这样麻烦。”
  见他推辞,胤禛也不再强求,胤禩坐了起来,打量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心里有一丝疑虑闪过,又被他盖了过去,“不知弟弟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可否能让四哥满意?”
  胤禛眯起了眼,声音淡淡,“确实很让朕满意。”
  但也仅此而已。
  胤禩冷笑一声,收起了脸上的假面,声音有些冰冷,“既如此,你已经拥有了一切,登上了那至高之位,为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朕认为这是朕身为兄长的一丝仁慈之心。”
  “仁慈?让自己的弟弟家破人亡原来是种仁慈。”
  胤禛挑眉,“你还是这副有话直说的样子才让人看着没那么讨厌。”
  总是装模作样带着一张笑脸给人添堵才叫人无比恶心。
  “不比皇上。”
  胤禩将皇上两字咬得特别重,仿佛恨不得将他撕碎一般,胤禛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无趣,“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成王败寇,是我技不如人,可你为何却连我的两个兄弟也要夺走?你拥有的还不够多吗?”胤禩的声音突然拔高,他已经没了妻儿,可胤禛却还要把老九、老十笼络过去。
  他是个失败者,却‘有幸’成为了孤家寡人。
  胤禩这一生拥有的东西从来都不多,他和额娘是惠妃母子的工具,额娘负责替惠妃拢住圣上的恩宠,而他负责当大哥手下的喽啰。
  长大成人后他是皇父对付其他儿子的棋子,可后来只得到了一句明谕天下的‘辛者库贱婢所出之子’,让他如鲠在喉片刻都不能忘记,唯一坚定不移选择他的只有福晋郭络罗氏和老九、老十两个弟弟,可现在因为胤禛,他一无所有。
  老九如今兢兢业业为胤禛做事,自从老十离了宗人府后,老九再也没有来过,每回只有胤祺来给他送些东西,才不至于叫他过得太过艰难。
  胤禛没有想到他是为了这个,冷不丁问了一句,“朕若要用你,你会心悦诚服吗?”
  “什么?”胤禩愣住,不明白话题为何突然转变。
  “朕用老九,只是因为他有用、可用,至于‘夺走’…”胤禛轻笑,“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又何来‘夺走’一说?”
  而老十嘛…或许是真心对待老八这个兄长的,但是蠢人的真心有什么用呢?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全赖有个好女儿罢了。
  胤禩拒绝听他挑拨离间的鬼话,要他接受胤禛的施舍他也做不到。
  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放下自己手里的武器坐以待毙,哪怕双方力量悬殊,他也要尽力搏一搏。
  胤禩心想,他再也不要做能随意被人摆弄的棋子了,他要权力,能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这样才能守住他所拥有的一切。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胤禩低声呢喃。
  胤禛和他斗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方才那一句话仿佛只是胤禛随口一说,他们之间注定无法共存。
  “想来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好自为之。”
  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胤禛转身离去,胤禩仍呆坐着不动,从天窗漏下来的光将这方空间分割成两半,胤禩隐在暗处,无法被照亮分毫。
第192章 八贤王
  在胤禛到达圆明园的第二天,就传来了胤禩死于狱中的消息。
  张起麟小心翼翼回禀这个消息时,胤禛握笔的手顿了顿,见他不动,弘昶叫了一声,“汗阿玛?”
  胤禛挥了挥手,张起麟就退到了门外,胤禛放下毛笔,对两个孩子道:“你们先练会儿字。”
  “是!”
  胤禛回到自己的书房后,把自己关在里面许久,才下令让人把胤禩的遗体收殓好,第二日启程运往热河交由其子弘旺安葬处理。
  半下午时,得到这一消息的胤禟急急忙忙来了圆明园。
  他顾不得礼仪,带了些怒气质问胤禛,“皇上!死者为大,再有什么也都化作尘土了,为何不让八哥在京城安息!”
  “朕不觉得他在京城能安息。”胤禛抬起眼皮瞥了胤禟一眼,“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朕呢?九贝勒胤禟?还是胤禩的好弟弟?”
  胤禟握紧了拳头,哑然道:“到底兄弟一场,八哥…是真心待臣弟好的。”
  “感人至极。”胤禛神色冷淡,半点没有松口。
  “求皇上开恩,就当、就当是看在儿时的情谊上,让八哥在京城入土为安。”胤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提起儿时,胤禛有些沉默,从前他和胤禩一起养在孝懿仁皇后膝下的那段日子短暂却亲密,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却渐行渐远了?
  是皇父的疑心、是皇位的诱惑、是意念不合、是要铲除异己。
  胤禛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胤禩能向他妥协该有多好,就像十三一样,做他的左膀右臂,也做他的好兄弟。
  门外的张起麟侧耳听着里边的动静,担心九贝勒和万岁爷吵起来,这时小路子急急忙忙从外头进来,对着他耳语一番。
  张起麟立刻瞪大了眼睛,脸都白了,脚步一转就掀了帘子进去,躬身颔首,“皇上,郭络罗氏随庶人胤禩去了。”
  胤禟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盯着张起麟,张起麟神色不变,将事情缘由交代了清楚。
  自八福晋郭络罗氏因圣旨被休回外家后,便一直过着囚禁的生活,胤禩在宗人府好好活着,她也就坚持了下来。
  可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胤禩病故,皇上却要将他的遗体运出京城安葬,她躲过府中守卫,跑到了宗人府,见到棺椁后嚎啕大哭,说了一通怨怼之言后就触棺而亡了。
  郭络罗氏死前曾言:其夫胤禩乃圣祖血脉,岂有不在皇考身边落叶归根之理?若今生不能与其夫同生,便要与其共死!
  说着就猛然撞向棺椁,一命呜呼!
  “皇上!求皇上宽宥,令逝者安息吧。”胤禟声音悲戚,重重磕了个头。
  这一世胤禛在原主下旨替胤禩休妻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郭络罗氏,也就没了赐自尽那一出,谁知她最后仍是走上了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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