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call back了。现场的人都笑了，林素素也忍不住笑了。
钟老也笑了，摆摆手说要离开，谢绝了所有人相送，只扶着自己的助理走了。临走，她还说道：“上回这回来都匆忙，没准备礼物，下次给你补上。”
林素素道了谢，送了两步。钟老非不肯让她再送。林素素才停下来。
林素素只觉得背后一阵汗，正想回去换自己衣服，就见赵导急匆匆走过来，屁股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华老师，结果出来了。请上台公布小组对战胜负结果。每组队长我也带过来了，林素素你也别走，队长都要上台。”
所有人按照对战顺序，两两一排，排成两列，按照第一首到第八首的顺序依次上台。
林素素和戚茉一排。自打站在一起，林素素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人沉默了许多，不像平时在练习室碰到，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那样。林素素也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尽快把这裹得紧绷绷的衣服给换下来。
眨眼间，前面三排的人都上去了。每排都会特意等候三步。踏上第一级台阶时，林素素忽然听见身边的人道：“林素素，下一回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林素素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哦？我不赊欠贷款，先把这次赢了再说下次。”
戚茉怔了一下，就落后了一步。她一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华念星一组组公布结果。第一组，赵晞她们毫无悬念地拿下了胜利。裴姣姣那组也赢了，第七组安潼她们赢了。转眼，就到了最后一组。
如果说前面，林素素心中还有点儿波澜，听到华念星说《缘》的票数即将揭晓时，她心都没多跳一拍。
没有丝毫意外，在满场的林素素中，《缘》A组获胜。
话筒再次递给林素素，每一组的队长都会发表获胜感言。
林素素接过话筒，抬起眼帘，满面笑容：“林素素真棒，《缘》A组真棒！”
她大拇指竖起的瞬间，全场也竖起了大拇指。林素素满意地点头：“你们也真棒！”
屏幕前的观众已经笑得不行了：“不行了，林素素真棒这五个字和大拇指已经深入脑海！求表情包！”
第34章 all林
刚一走进休息室, 林素素就看到《缘》A组的四位小伙伴风一样地冲了过来。她张开双手，正要迎接她们的拥抱，却见到她们在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喊了一个三二一, 同时伸出大拇指：“林素素真棒！”
林素素眉微微一扬：“是不是还忘了一句？”
四人对视一眼，然后嘿嘿一笑，跟林素素一起将大拇指举起：“《缘》A组真棒！”
走在林素素后面的戚茉鼻子都气歪了, 休息室也不进了，转身就走。不过因为《缘》A组把门口挡了个严实，谁也没有发现。
电脑前, 眼圈儿还红着的邱晚又忍不住笑了：“林素素真是太神奇了, 表演时给了我们那么大一把刀，表演完又是那么好笑。”
乔楠幽幽地道：“这不是很符合你的精神状态吗？”
邱晚立刻不干了，连忙要去挠她痒痒。乔楠怎肯示弱，一番大战随即上演。
互挠了两分钟，两人又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看直播。
邱晚双手抱膝, 头磕在膝头的抱枕上，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你说得没错, 我最近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实习给逼疯了, 哭了这一场, 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
乔楠摸摸她的头：“谁不是呢。敢在选秀一公这样改编, 把所有人都搞哭，也就只有林素素这么大胆了。”
“我决定了！”邱晚把抱枕一扔, “林素素都敢这样改, 不就是一破实习嘛, 我明天就去辞职！还有这么久，我就不信以我的条件, 找不到更好的！”
同时说着林素素敢的，还有休息室其他人。
等《缘》A组比过大拇指，又手拉手在一起转过圈庆祝过后，她们终于散开。林素素这才看到旁边安潼、赵晞和赵水靖站成一排，正望着她们。
见林素素看过来，赵晞先一步跨了上来：“林素素，恭喜呀。我看了你们的表演，真棒！”
听到真棒这个词，《缘》A组众人又笑了起来。林素素却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对她也竖起大拇指：“你眼光和你的表演一样棒。”
同样赢下比赛的赵晞甩甩马尾：“彼此彼此！”
屏幕前的赵晞的粉丝又是一片啊啊尖叫：“我女儿太可爱了！”
还有人冒了头：“林素素和赵晞，你第一个看向我，我第一个恭喜你，林下小溪浅磕一口？”
立刻有人反对：“不，我站铜铃！”
“铜铃又是什么？”
“安潼和林素素啊！”
这条弹幕刚飘过，就见安潼冲林素素浅笑着道了一声恭喜。这波CP粉立刻得意起来：“看，我们铜铃才是赛高！”
弹幕还没显示出来，赵水靖已经走到林素素面前：“林素素，你写了rap。”
在场的人齐齐愣了一下：赵水靖这语气太直了吧，听上去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呢。林素素该不会生气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林素素却是露出了一个笑：“之前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没有确定下来，所以没有挑专业rapper？”
赵水靖看了一眼秦菁，又转回头：“的确如此。下次需要rapper记得选我。”
秦菁：……不是，你们的谈话，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弹幕有一撮人又冒了头：“肃静cp，好像也有点儿好磕。”
见赵水靖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林素素郑重点点头：“没问题。”
她刚应下，旁边的赵晞就道：“一公选曲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当队友的。”
秦思也连忙离林素素近了一点儿：“素素，你那天说，还想跟我试试新的和音。”
弹幕立刻沸腾了起来：“这是什么修罗场画面！All林啊，摩多摩多！打起来打起来，谁赢了谁抱得美人，不，林素素归。”
有黑粉嘲讽：“谁能抱得动林素素，一看这肥样起码两百斤了吧！”
然后黑粉就被群起而攻之：“胖怎么了？胖又没吃你家大米！”
“又没要你抱，你哪来的脸？”
“只敢躲在屏幕后，用键盘攻击别人长相的垃圾！看不到别人的实力就去医院挂两个号！”
“为什么是两个号？”
“一个看眼睛，一个看脑子！”
弹幕纷纷中，只听安潼迟疑着开了口：“可是二公，一般不都是位置测评吗？”
刚刚还在争夺的赵水靖和赵晞傻眼了：“什么？位置测评？”
所有人目光落在了安潼身上。
安潼点了下头：“如果是位置测评，是分别设置适合vocal，dance和rap这三个位置的歌曲，然后vocal担、舞担和rapper担分别各自比拼。”
干得漂亮！秦菁挽住林素素，看了赵水靖一眼：“素素，我们去vocal继续合作！”
“那我……”赵晞迟疑着指向自己，然后跺了下脚，“我怎么就是个舞担呢？”
赵水靖眉一皱：“vocal要怎么学？”
弹幕震惊了：“天哪，天哪，赵水靖这是为I做e，不对，为林做vocal吗？”
“神tm的为林做vocal，赵水靖你清醒一点，你可是唱儿歌都走调啊！”
“好了好了！”林素素举起手来，一个个点过去，“如果二公是位置测评，我就三公跟赵水靖和赵晞你们两合作。如果二公不是，我们就二公合作。tຊ其他人，咱们后面再说好吧。我去换衣服了。”说完，她就溜之大吉了。
在场的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散开。
弹幕的CP粉们更加兴奋了：“太好磕了，简直是all林盛宴啊！营养太均衡了！”
林素素红黑色的劲装基本被汗湿透了。脱下来的那一瞬间，林素素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觉得得救了。换好衣服，她抱起东西走出更衣室，正好看到等在外面的程以盈。
“程以盈！”林素素双眸一亮，“多谢你的笛子。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损坏？”
程以盈接过盒子，打开粗粗看了一眼：“没问题。我以为笛子就是你的大杀器了，没想到，你的鼓也打得那么好。”
“过奖过奖，笛子以前学过一点。”林素素揉揉手腕，“这鼓就是临时抱佛脚了，全靠力气大。”
程以盈笑出了声：“之前觉得你挺狂，现在有些改观，觉得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林素素一脸严肃：“其实倒也不用改观，狂和有趣也不冲突。”
程以盈一怔，随即哈哈一笑：“你说得对。”
两人刚走到休息室门口，林素素一眼就看到几位导师在休息室里。
看到陆至宁，她忽然想起昨天彩排，陆至宁说自己朋友前天已经给S老师发了邮件了，问她大概几天能有回复。林素素这会儿看到他，忽然想起了这回事。
这就是选秀最不方便的事情，没法随时查看邮件。这会儿还没公布投票结果，赵导肯定不会把手机给自己。但是公布晋级结果要到后天早上去了，这么久好像不太好。
偏偏自己宿舍里面，秦思没有手机，赵水靖一脑门只有rap，安潼专注在业务上，两人都没有留备用手机。思来想去，林素素低声问程以盈：“程以盈，我有点儿选秀外的私事要处理。你如果有手机，能不能借我一下。”
林素素话音刚落，程以盈就警惕地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她下巴轻抬了下，对林素素示意了不远处的一个摄像头。尽管知道这么吵闹，她们又没戴麦，还有一段距离，不一定能录下她们声音，程以盈还是凑近了林素素耳朵，用气声道：“等会儿练习室见。”
果然，老老实实只带了一个手机的人，只有她了。林素素冲她一扬眉，小幅度点了点头。
是夜，月明星稀。平时所有练习室都灯火通明，这会儿只有几间亮着，是工作人员在四处检查设备。
林素素刚走到楼道口，就见程以盈在二楼冲她挥手。
为什么要去二楼？林素素虽然不解，还是冲她点点头，往二楼去了。
到了二楼口，两人刚碰头，程以盈拉着林素素就往上走：“我刚观察了，四楼他们刚检查过，应该没人。”
林素素爬到四楼，气还没喘匀就被程以盈拉着，一会儿贴着墙一会儿猫着腰走。林素素不由感叹：为了用个手机真不容易啊。
快到走廊尽头，程以盈这才松开手，把手机递给她：“这里有个小工具间，没有摄像头。密码987654，我在外面给你望风。如果有人，我就把人引走。十分钟后，我们楼下见。”
“好。”林素素接过手机，匆匆推门进去。
她飞快地点进邮箱，看了一眼，见对方果然已经把歌发过来了。她一边播放，一边用录音笔录着。为了防止遗漏，她录了三遍，这才关了机。
走出来的时候，她没有看见程以盈，不过看到有人进入不远处的房间。为了防止被抓到，林素素贴着墙往楼梯口走。
刚下了两层楼，她忽然发现自己的门禁卡不见了。她折返上去，刚走到四层，忽然听见上面的楼梯口传来一个女声：“我让你盯着林素素，你就是这样盯着她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素素的脚步顿住：哦？
第35章 秘密
这声音, 好像有点儿耳熟。林素素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面那层。
另一个声音传来：“我是盯了，可是在练习室的时候，她们除了练舞, 连唱歌都很少, 编排我们更是一次都没见过。林素素就是多了些写写画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个声音，林素素就更熟悉了, 毕竟，是才在同一间练习室朝夕相处了一周的老熟人——戚茉。
“什么不奇怪的写写画画，那就是舞台编排！你不知道看看吗！”第一个人又说了一句。
戚茉声音带着委屈：“前几天她一直在写, 我不好动, 打算后面去看。谁知道，她中途就交给陆老师了，其他的也没再带到练习室里。”
第一个声音冷哼一声：“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加入我们公司？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上面就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姣姣！”戚茉跟着追了下来。
两人刚一前一后转过平台, 就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震住了。戚茉嘴嚅动一下：“林, 林素素？”
林素素双手背在身后,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关注我的动向啊, 戚茉, 裴姣姣。”
裴姣姣白着一张脸, 强自镇定下来。但是身侧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她一把拽住裙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林素素,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刚那句没听懂，也不重要。”林素素冷笑一声，“下面这句，你们肯定能听懂。”
戚茉一动也不敢动，在林素素目光移过来时，牙齿都微微颤抖了。她用力掐住掌心，用尽理智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就听见林素素说：“与其费尽心思四处打探我的事情，倒不如直接来问我。”
她真的全都听见了！戚茉心刚猛地跳动一下，就对上了林素素似笑非笑的目光：“毕竟，不问的话，怎么能知道……”
林素素目光如雪，一字一句地说下去：“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呢？”
裴姣姣脸彻底沉了下去：“林素素，你不要太过分！”
“这话还是送给你自己。”林素素松开背在身后的手，按了一下录音笔的结束录制键，“如果你不赞同，我们也可以让其他人对刚才的话，评评理。”
她怎么还拿着录音笔？她真的全部都听见了吗？戚茉眼前一黑，扶住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如果被公开了，那大家会怎么看她？观众们会骂死她吗？她要怎么办！
裴姣姣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往下走了一步：“林素素，你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