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下台阶，走在后面的赵晞一个箭步跨上来，一边拆耳返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林素素：“看到了吗！是不是很帅？”
林素素嗯了一声：“嗯。而且他们怎么这么高？”
“这几个最高的就是陆老师，别看他最小。”赵晞简直如数家珍，“比赛的时候不是，陆老师是后来长这么高的，他还差一厘米，就赶上最高的队长了。”
林素素睁大眼：“什么，他还不是最高？”
赵晞点点头：“最高的是队长祁若辰，186。他们团身高都很高，除了廖安176，还有一个肖男178，其他都上1米8了，全员出动时满屏大长腿。可惜，解散后就再也没合体过了。”
林素素将耳机交回：“为什么？”
“限定团啊，团队的名字是归属节目组的，资源也是节目组的。但每个人分属不同公司，自然都有自己的规划，每个人发展方向也不同，人气也不同。”赵晞大概讲了一下。
林素素立刻就懂了。每个人独自发展，对他们的经纪公司来说，钱就是人和经纪公司分。但是如果团体活动，就是要通过节目组，必然涉及到三方分账，对经纪公司来说，赚得就少了。所以，各家经纪公司必然不会让他们合体。
想到这里，林素素停下脚步：“所以，我们以后……”
赵晞的笑容淡了许多，轻轻叹了口气：“限定团的宿命就是逃不开离别，要是能拿下这个团队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
是啊，要是能解决就好了。林素素心里叹了口气，拉住她：“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好一点儿，这团还没建呢，说不定，我们根本进不去呢！”
赵晞听到前面振作起来，听到最后一句，她刚露出的微笑僵在脸上：“呸呸呸！童言无忌，说什么呢！你一个c位都进不去，那我们成什么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哪里？”
林素素刚问出口，就被赵晞拉走：“别问，走就是了！”
赵晞带着林素素左转右转。穿过一个窄道，推开一扇门后，林素素赫然发现，这里居然是在观众席侧面。
林素素低声道：“我们来这里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正好舞台的光亮起，赵晞做了个嘘的动作：“别出声，不会有人发现的！”
来都来了，好像除了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林素素认真看起了舞台。
这是陆至宁他们团体的歌，所以前奏一出来，现场和屏幕前很多人都泪目了。自打团体解散后，虽然他们关系也很好，也经常有各个晚会邀请两三个合作，被大家称为小分队合体。但是团体歌曲版权在节目组手上，所以他们从未唱过团体的歌。
上一次听到这首歌，还是在解散演唱会上。而这次，虽然只有四个，也算来了差不多一半了。尤其开头就是陆至宁，跟原来一样。
廖安虽然平时看着不太靠谱，可是一上舞台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是律动感，抛洒出满满的荷尔蒙。
看到两人的part，赵晞抓住林素素的胳膊不断晃动，低声喊道：“啊啊啊，太帅了！”
不过，这毕竟是合作舞台，合作的还是女练习生，所以曲子和舞蹈都是有改动的。比如，赵晞心心念念的双人舞。
其实说是双人舞，但是并没有什么身体接触。毕竟这是女团练习生，炒CP对练习生一点益处都没有。所以，双人舞就只是字面上双人一起跳舞的意思。
钟誉也是舞担，大概是赵晞最喜欢的一个，因为他solo的part，赵晞捏林素素是捏得最用力的。
而颜和北的高音，让林素素眼前一亮：“唱功不错啊。”
“颜和北确实是他们团的大vocal，不过他们团唱功最好的，还是属队长了，毕竟全能。不过这回因为专辑的事，他也不可能来，可惜了。”赵晞抽空科普了一下。
专辑的事，林素素忽然想到那天电话里的男声：原来那个人就是队长啊。全能的队长C位，林素素忽然燃起了熊熊斗志：自己能再长高一点儿吗！
第66章 粉丝
“若辰, 休息一会儿吧。”录音室隔间的门打开，梁哥递过保温杯，“既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唱法, 剩下的就是时间了。今天你唱了这么久, 也要注意保护嗓子啊，否则这团里第一大vocal的名头，真得让给颜和北了。”
祁若辰神色淡淡地喝着水, 听到第一大vocal和颜和北，他眼中才划过一丝笑tຊ意：“他们那个合作舞台，什么时候开始？”
正在等候的小助理点开手机：“咦, 就是今天, 华念星老师报幕说下一个就是他们。”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祁若辰接过助理手上的手机。
好耶！这个拼命三郎终于听劝了！小助理和梁哥互相对视一眼，也都在沙发上坐下，各自掏出手机看起了舞台。
开场照旧是黑漆漆的，紧接着一丝红光闪烁，一个人跃了起来。那熟悉的旋律和动作, 让祁若辰眼中也闪过怀念。
不错，廖安的舞蹈一如既往。颜和北虽然在往主持发展, 唱功也没落下。钟誉虽然在演戏, 舞蹈又进步了。至于陆至宁, 比之前更是全方位的成熟了, 只是这心眼，要是再长长会更好, 自己就可以少操点心了。
间奏的时候是变换队形, 不知为何, 镜头忽然给了观众席一个循环一周的全影。这运镜怎么那么奇怪？祁若辰刚如此想，镜头忽然停下定格那么一瞬, 又转向了舞台。
尽管只有一瞬，祁若辰仍旧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那是，林素素？
表演还在持续，他把猜测压在心底，决定等表演完再看。一贯不开弹幕的他，并不知道，此时弹幕炸了。
“刚刚那两个人，是林素素和赵晞？”
“看衣服颜色应该是刚刚华老师那组的，毕竟只有她们有黑白衣服。”
“是不是赵晞我没看清，但是林素素我是看清了。主要是，她辨识度太高。”
“我刚看到一条有趣的弹幕在截图，正好拍到了！我放微博了，真的是林素素！”
“看了楼上的微博回来，果然是林素素，按照身高差和平时的关系来说，另一个应该是赵晞！”
“身高差，小心赵晞跳起来打你膝盖！”
“前面简直黑粉！举报举报（doge）！”
“我还说她们两个没回休息室，是不是去后采了，结果居然溜去前面看表演了！胆子真大！”
“到底是不是她两，等会儿看看还有没有镜头就知道了！”
“林素素和赵晞胆子真大”这个词条飞快被刷上热搜，现场的人被收了手机没法看到，但是路人看到了。许多人哈哈哈之后开始猜测：两人该不会是陆至宁他们团的粉丝吧。
表演快到结尾的时候，林素素拉了一把赵晞：“走吧。不然等会儿结束就被发现了！”
“我想看一眼ending pose！就一眼！”赵晞可怜巴巴地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目光却半分没有离开舞台。
算了，这会儿也拉不走她，那就等看完吧！林素素摸摸后脖颈，总觉得有些凉飕飕的，观众席空调打得这么低吗？
好不容易结束，林素素连忙拉着赵晞，往来的那扇门走去。林素素用力地一推，门纹丝不动。再用力推了两下，门还是没动静。林素素心一沉：“糟了！”
赵晞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门好像被锁上了！”林素素飞快环视四周。观众出口别想了，以她们的距离，过去可能就碰到观众退场。那就只有往舞台去了。她拉了一把赵晞：“走，咱们快走！注意弯点儿腰。”
两人像是心虚地猫着腰，从工作人员背后蹑手蹑脚往舞台后走去。有工作人员看到两人，正要拦她们，只见林素素忽然转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工作人员一愣。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快挪到舞台旁了，他一头雾水：她们什么时候来前面的？
好不容易摸到了舞台边，还有三四步就能出去了！林素素心中刚一喜，就听见华念星的声音响起：“几位这次回来，有发现两位特殊的观众吗？”
两位特殊的观众，该不会是……林素素下意识转头，忽然对上了一束明亮的光。她立刻转开头，心里一咯噔：糟糕，被发现了！
被光照到那一瞬间，赵晞的声音都颤抖了：“素素，我们怎么办？”
林素素闭了闭眼，直起身来：“站直，然后，面对疾风吧！”这次她应该又上热搜了，只希望这次保持一点儿形象啊！
看到光束亮起时，弹幕真的炸了。
“果然是她们两个！不过她们什么时候去那里的？”
“她们现在站得有多直，就让我想起灯亮那一刻她们狗狗祟祟的动作就有多好笑！”
“林姐，舞台上的king，微博上的king！”
现场的观众们也懵了：什么，刚刚我们追的练习生，这会儿居然混在我们旁边，跟我们一起看表演？
舞台上的人也一怔。只有刚刚在后台的华念星早已知道了这事，按照导演要求上来就cue了她们：“林素素，赵晞，你们两个混到观众席，是为了看合作的师兄们吗？”
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赵晞腿都有些抖了，她紧紧抓住林素素的胳膊。面对工作人员飞速递过来的话筒，她手背在身后，飞快的后退了一步。
话筒递到了林素素面前。她深吸一口气：“是的。”
舞台上的陆至宁已经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两：他就说林素素为啥看到他老是笑着，原来是他的粉丝啊。
华念星问出了大家的疑问：“那，你们是陆老师他们团的粉丝吗？”
林素素看了一眼赵晞。赵晞忙不迭的点头。林素素迟疑了一下，也点了一下头。
屏幕前，祁若辰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素素：这个问题，还需要想一想？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华念星笑容更深，问了手卡上新加的问题：“那你们两个，是他们哪位的粉呢？要不，赵晞先来？”
舞台上的几人立刻起了范儿，尤其是廖安，昂起头，就差开屏了。
赵晞眼露害羞：“钟誉。我很喜欢他的舞蹈风格，之前考练习生的时候，也是跳了他的那首《靠近》。”
面对旁边廖安投过来的不服目光，钟誉的嘴角压也压不住：“赵晞，有机会，一起合作！”
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赵晞粉丝自然很开心，钟誉在圈里浮沉那么多年，粉丝也淡定了，大大方方说要合作，自然都是很支持的。
华念星笑道：“那等会儿要不合影一下？林素素呢？你又是哪位的粉丝呢？”
她……林素素一一看过去，脸比较熟，但是名字一个都说不全，唯一一个能记住名字的，只有陆至宁。但是说陆至宁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太敷衍了？
“林素素，要是粉的是没来的人，也可以说。”华念星笑道，“几位关系那么好，不会计较的对吧？”
“当然。”几位笑得云淡风轻，但是都目不转睛盯着林素素。
没来的？林素素忽然想起那天电话里的男声，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快过大脑：“队长……”
一阵激烈的尖叫声响起！林素素被唬了一跳：怎么回事？
录音室里，梁哥笑道：“没想到居然是若辰的粉丝啊。”
祁若辰眼中露出一丝笑，摇摇头，并没有吭声。
“果然是我们队长祁若辰啊，虽然人不在，但到处都是他的传说。”华念星笑道，“那，粉了多久了？”
说刚刚要被打死，说一周，怕是就露馅儿了。林素素十分坦然：“有一段时间了，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赵晞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看选秀的时候，还用我妈妈手机给钟誉投过票呢。”她顿了顿：“还有，也给祁若辰投了。”
廖安嫉妒的眼神终于变得平和，一脸揶揄地看向钟誉，用嘴型道：“彼此彼此。”
一阵欢呼中，华念星终于放过了两人。
看着两人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祁若辰手指轻敲：如果真是粉丝，以她对声音的敏感程度，那天会听不出自己声音吗？
回到后台，赵晞松了口气，对上林素素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模样，想起刚才的事，心虚地上去挽住林素素的胳膊：“素素，刚刚是个意外。”
林素素不说话，只是迈步往休息室走去。赵晞连忙跟上。
最后的结果是，赵晞又付出了一个月的三餐，总算把林素素安抚好了。
这一次不需要排名发布，直接就是决赛歌曲发布。
决赛只有两首团歌，两首都是典型的女团曲，一首是热情满满的元气少女风，一首是酷炫的hiphop风格。所有人分成两队，分组全凭抽签。
不过，这个抽签就不是所有人一起抽了，而是一个个进采访间，在采访中抽签。
按照排名，林素素是第一个。她轻车熟路地tຊ走进备采间坐下，对着镜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幸好今天早上洗了头。她冲旁边的工作人员点点头。
工作人员拿出抽签箱，却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问道：“林素素，你想选择哪首歌？”
林素素看着工作人员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默不作声，状似在想，实则在暗中观察。她故作苦恼地思索了好一阵：“不知道，交给天意吧！”
满心等着答案的工作人员：“……真的不再想想？”
看到他们的反应，林素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两首歌的风格我都没表演过，所以都很期待，就由上天来帮我决定。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