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旋镖还是扎在自己身上了？商维然沉默了一瞬：“我想，可能会有苏语檬, 还有方容？”
商维然话音刚落, 就听见主持人的话：“让我们有请苏语檬和方容！”
林素素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你这才是有剧本吧？”
商维然：“……还call back了？突然为以后的团体生涯担忧。”
虽然在插科打诨, 但是林素素心中还是有些遗憾。赵水靖还是没能成团。虽然嘴上说着洒脱，但是都来参加, 还走到现在了，谁又不想要最后的机会呢？
方容是个dancer，林素素没合作过，只有安潼跟她一组过。苏语檬就出名多了，毕竟最早的舞台就是一起pk的，B班吵架也有她。后面苏语柠跟林素素一组之后，苏语檬也来找过几次，至少眼熟。
但是这两个人，如果要论想跟谁当队友，林素素可能更倾向和方容合作。毕竟，没人想要团队里有个事儿精。她可是看到过，苏语檬对苏语柠都有些不耐烦。不过，那只是她的想法，最终还是要看粉丝们的投票。
舞台最前面，两个人分别站在主持人两边。此时，苏语檬正拿着话筒，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和感谢。她讲的很动容，眼睛都红了，显然是打感情牌的路数。
而方容就不是这种性格。她接过话筒，对粉丝们表示感谢后，只表明了以后一定会在音乐的道路上坚持不懈。
此时投票早已经截止了，现在这个发言也就是最后给粉丝的一个感言流程，相当于最后的告别。
两人依次说完，音乐变成了激烈的鼓声，其中还伴随着心跳声，压力顿时tຊ扑面而来。林素素不由想到：如果这会儿自己在那个位置上，估计心都要跳出来。
氛围已经拉满，在所有的期待中，主持人微微一笑：“请公布两人票数！”
大屏幕上立刻打出了两人的照片，下面的数字同步跳动着！最后，数字定格，方容以超出8万票的优势，赢了！
苏语檬瞪大了眼睛，明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方容都是一组，所以无论如何加分，她都没法赢过方容。
而此时，主持人已经宣布：“此次赢了的组是，surprise！加上票数后的结果，仍旧是目前排名！让我们恭喜方容！”
方容眼圈儿都有些微红了。她接过话筒，张了张口，半天都只能说出一句谢谢，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苏语檬一脸不可置信，眼泪汪汪的。她还等着说感言，可惜刚刚就已经说过了感言，主持人并没有在把话筒给她，而是宣布起了最后的结果：“请林素素和商维然来到前面。”
林素素上前来时，正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语檬。看到林素素，她的目光快速移开，低着头快速擦过她的身边。
虽然林素素不太赞同她的一些做法，但是这样的卡位结果，确实很让人难受。而且林素素转念就想到了，她们公司也就来了三个人，已经进了两个了。苏语檬未必真的没有赢过方容，这第三个，恐怕是各方博弈的结果。这样想着，她心里也叹了口气。
“还好是最后一次了！”商维然低声道，“以后我就不用再站在这里了！”
林素素笑眯眯地看向她：“不管我们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以后不都挨着站？”
商维然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愣了好一会儿。等到主持人问了她话，话筒都塞进她手里了，她忽然反应过来，转向林素素：“不对啊！”
“什么不对？”主持人好奇道。
商维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接受采访。一向冷静的她红了耳尖：“没，没什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一如既往地努力！谢谢！”说完，她赶紧把话筒还给主持人，仿佛丢掉了一个烫手山芋般。
主持人有些哭笑不得，保持着微笑把话筒递给林素素：“林素素，能不能透露下，刚刚你和商维然在说什么呢？”
林素素接过话筒，莞尔一笑：“这是我们的秘密！”
弹幕又啊啊啊啊起来：“又有一个新CP诞生了吗？”
All林党：“我们吃得太好了！每天都在过年啊！”
C市的录音室里，门从外面被推开，颜和北和肖南的头探进来：“辰哥。”
祁若辰正好听完一遍，闻言抬头：“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来听听我这首歌怎么样？”
两人连忙进来。听完一遍，两个人都同时竖起大拇指：“真棒！”
旁边的制作人笑了起来：“不行，我现在看到竖大拇指就想到那个选秀节目里说林素素。对了，她算是你们师妹吧。”
“是啊。我们也是那个节目出来的。”颜和北点点头。
肖南忽然道：“对了，今天她们是不是有比赛？”
颜和北还在思索，就听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嗯，决赛。”
“对，决赛！”颜和北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辰哥，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决赛的？”
祁若辰抬手看了一眼手腕：“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公布最后排名了。”
肖南立刻打开了手机，果然看到林素素和商维然站在最前面，连忙招呼大家：“这是要公布C位了啊！”
颜和北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来，凑了上去。旁边的制作人也探了个头。而他们的后面，祁若辰凭借身高优势，看到了手机画面。
万众瞩目之下，主持人笑道：“请公布1、2位的票数！”
大屏幕终于变化了。跟刚才如出一辙的情形，林素素的心境却跟刚才两人完全不同。当她的照片变大定格后，一顶金色的小皇冠戴在了她照片顶上！
主持人适时开口：“让我们恭喜林素素，获得《华夏女生》的第一名，也是我们新女团的C位！商维然荣获第二，两位有什么感想呢！”
林素素先让商维然说。商维然冲欢呼的粉丝挥了挥手：“谢谢你们！”
然后是林素素。她竖起大拇指，比在了头顶：“这顶桂冠，是你们给我的，我会一直戴着，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回馈你们的爱！”说着，林素素退后一步，郑重地90度鞠躬。
粉丝的欢呼声中，颜和北点点头：“果然林素素是C位，实至名归！”
肖南好奇道：“哥，上次你不是看过她表演吗？怎么样？”
颜和北白了他一眼：“明明是她来看我们表演。”
肖南一拍脑袋：“是了，上次还上热搜来着，说她是队长的粉丝！果然是C位，粉的也是C位。”
祁若辰眼中闪过一丝笑：“或许吧。”
或许是什么意思？颜和北正疑惑，听到主持人道：“请两位进入晋级区，和其他的选手站在一起，我们将公布团体名！”
林素素和商维然并排走过去。短短几步，商维然这才找到机会继续刚才的话题：“不对啊，我记得一般是奇数位一排偶数位一排，所以站在你身边的不一定是我！”
还有这个讲究？林素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正想说什么，工作人员就给她打手势示意她偏台了。她转头一看，居然走过了，连忙站在留给自己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就位了，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两个多月的时间，从零开始，所有人一起，朝着这九个位置而努力。这一路上，有欢笑有泪水，有努力有难过，可能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可能你们走进了这九个位置。但无论你们未来在哪里，做什么，遇到困难还是不断攀登，请不要忘记这里，忘记你们的初心，这是你们启程的原点。
“让我们恭喜九位成团，组成新的女团，开启在娱乐圈的新旅程。这里是你们腾飞的地方，你们，就是我们的origin！”
Origin，原点。林素素抬起头，看向漫天飞舞的彩带。这是一段奇妙的经历，她们从此再不是练习生，出道成为了一个新的女团，从原点出发，书写属于她们的篇章！
第72章 个人工作室
如果问林素素获得C位的感想, 她会告诉你一个词：忙乱！
九个人一起唱跳了一遍主题曲，共同喊出了origin的名字，从今天起, 她们正式出道！
舞台上心情激动, 汹涌澎湃，走下舞台后苏语檬上前来，正想要和苏语柠说什么, 就见工作人员飞快地挤过她身边：“origin的九位，请来这边。”
苏语柠只得匆匆和苏语檬打了个招呼，一句话还没说成, 就被安排去采访了。
苏语檬看着九人的背影, 感觉到了深深的距离感。以前时时相伴的姐妹，今天开始，就要走上不同的道路了吗？
林素素她们甚至没有时间换衣服，就先开始了第一个采访。这个采访自然是节目组的，问题也很常规, 比如以后的规划，有什么期许之类的, 基本上不需要什么提纲准备, 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大堆套话, 最后还不忘cue了cue团魂。
接受完这个采访, 她们并没有能够离开，一人刚喝了一口水, 就见下一个媒体进来了。几人连忙藏起矿泉水瓶, 接受起了下面的采访。
采访一拨接着一拨, 先是团体，后面其他人都被放出去了, 只剩下林素素了。等林素素接受完最后一个单人采访，出来时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她刚刚走出采访间，就见一群人一拥而上：“林素素，我们是美妆公司，想要邀请你代言我们的商品，价格从优，我们谈谈吧？”“我们是日用品公司，出名的快消品牌，价格更优！”“我们是线上教育课程平台！”“我们是体育用品公司……”外面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原来有那么多行业啊！林素素被团团围住，只觉得满耳朵都是行业名，开始还很正常，后面听到母婴用品时，她差点儿栽下去：“母婴用品？跟我的关系是……”
品牌方代表立刻挺起胸膛：“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林素素：……
其他品牌方竖起眉毛：这人怎么不讲武tຊ德！更有人节操早已不知何物：“我们旗下有男装，性别也不该被定义！”“我们有宠物粮品牌，林素素你那么多cp，给大家发狗粮正好！”
林素素：你们这群人问题是不是有点大？
林素素被团团围住，都已经两点了，那些人也没离开的意思。最后还是赵导说是节目还有事，帮她解了围，才把她带离了包围圈。
林素素在临时隔出来的调度室坐下，将那一沓名片塞进自己的口袋，长舒了一口气。
赵导已经走到了饮水机边：“热的冷的？咖啡、饮料还是水？”
“这个点喝咖啡？”林素素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正想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会儿不会还有行程吧？”
赵导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节目已经结束了，节目组是没有什么行程了。外面那些，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帮你搞定。”
林素素自然听懂了赵导的意思。她喝了一口水：“赵导，等我想一想吧。”
赵导还想再劝一下，看到林素素满脸菜色一脸疲惫的模样，想到这两天的行程安排，她也泛上了一层层疲惫：“好，那等你休息好，我们再谈。”
林素素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推着行李走出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拿起手机正要打车，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素素！”
熬夜让她的思维都有些迟钝了，她抬起头来，看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聚焦在不远处的人身上。大脑总算运转起来，她认出了其中一个：“妈妈？”
林妈妈立刻笑了起来：“我和你爸爸说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接到你，总算是做到了！”
林爸爸快步走了上来，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还有东西吗？”
面前的人明明很陌生，但是胸腔里却涌动着一股热流，那不光是原主身体残留的意识，她自己也被这样的父母之爱所感动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啊，对了，还有你们之前寄给我的乐器。我去找赵导吧。”
她刚走了一步，忽然一拍脑门儿：“对了，赵导刚也走了。”
“明天我去吧。”林爸爸一脸认真，“我去过你们宿舍外一次，能找到路。明天我跟你们节目组联系就行。至于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前一晚基本上就没怎么睡，又连轴转了这么久，林素素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了。她点点头，人一歪在后座，就睡熟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素素是被轻柔的呼唤声喊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林妈妈的眼睛，还有些懵：“妈，几点了？”
“下午两点了，饿不饿？”林妈妈低声问道。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林素素对于昨晚上车后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隐约记得好像父母喊醒了她，她迷糊着快速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熟了。居然一觉都睡到了现在吗？林素素这才觉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妈妈，家里有饭吗？”
“有。”见林素素醒了，林妈妈笑道，“你爸爸准备了许多菜，就等着你醒呢。那我们先下去准备，你先洗漱吧。”
林素素甜甜地比了个大拇指心：“你们真棒！爱你们哦！”
林妈妈顿时笑开了花：“还给我们比心，把我们当你粉丝了啊？”她想了想，悄悄道：“等会儿下去给你爸爸比，我可看到他悄悄看你直播好几次了，肯定是你的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