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整天欺负人,得亏他脾气好,从来不和你们计较。”
行秋无奈的对发小,以及把发小带得越来越偏的阮欣说:“论武力,我们这里大多数都不是他的对手。”
阮欣反思了一下。
她好像是比刚来提瓦特的时候飘了。
那时候她两眼抓瞎,稀里糊涂地掉到了蒙德,要不是恰好碰瓷了温迪,想要找队友,指不定得走多少弯路。
现在,她看着一屋子的人,轻轻松松凑两队不是问题。
不过……
“行秋,那个宝箱的事情,”阮欣试探地问:“收集的怎么样了?”
“不会比达达利亚的少。”他随意的说。
阮欣眼睛亮了。
“只是,还有很多需要解密的秘境,速度会慢一些,但宝箱的数量相当可观。”
“不急不急,”她这个吃白食的可不敢催榜一大佬,“我一点都不急。”
“过两天商队会把第一批宝箱送来。”他提醒道:“抽卡的时候记得叫我。”
“没问题。”她苍蝇搓手。
稍许,月疏领着人将菜一道道摆了上来,除此之外,用玉壶装着的美酒闻起来就浓郁醇厚,还带了一点淡淡的果香。
“这是用日落果酿造的。”
见阮欣只是闻,却没有要喝的意思,行秋转身解释道:“度数不是很高,可以少量的尝一尝。”
阮欣:“我不会喝酒,就算了吧。”
胡桃和甘雨碰了一杯,闻言,大大咧咧地说:“特意给你点的果酒,不会喝酒也没事,不会醉得太厉害,只是会微醺。”
阮欣依旧拒绝。
开玩笑,要是她真的醉了,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喝是不可能喝的,绝对不能喝。
胡桃看她拒绝的态度过于坚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阮欣,你该不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吧?”
“诶,不对,你瞒着的事情还不少,不过,你今儿怎么这么心虚啊?”
阮欣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嘴闭得死紧,无论胡桃怎么撩拨,都不肯多说。
这下子,胡桃眼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钟离赞同道:“确实,眼神躲闪,脸色不安,是心虚的表现。而你几乎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期间没有单独行动过,按理说,不该有机会做出什么事来。”
阮欣感觉屁股底下有针在扎。
“我单纯的不想喝酒而已,真、真的没、没什么事。”她倔强地说。
只要她不说,有些事是可以彻底的被藏住的。
天知地知,在提瓦特只有她知,那么,做过的事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存在过。
“好吧。”胡桃不再追问。
钟离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一直担心某些事情发生,说明它就存在发生的可能,而你越是担心,它就越有可能发生。”
“我想,你也清楚这个世界的奇特之处。超出想象,只证明了想象不够。”
阮欣捏紧了衣袖,瞬间感觉汗流浃背了。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提瓦特的力量体系不像是自然发展的那样,有层次,分阶段,循序渐进。
倒像是另一个框架,被强行塞入这个世界。
而那个框架的主体是人,最脆弱无力的人,只能靠着魔神爱人的程序在极端的失衡之中,勉强维持一种平衡。
因而,这个世界存在无法想象的力量再正常不过了,她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事情的发展,更何况她的存在某种意义上就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里,阮欣嘴里吃着香喷喷的美食,却只感觉味如嚼蜡。
“啧。”
不知何时,散兵坐到了她的身后,而行秋正在香菱旁边和阿贝多说说笑笑。
“你开始思考了?这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愚蠢。”
她深吸口气。
“杞人忧天,不过是庸人自扰。”
她咬紧牙齿。
“哦,忘了,你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但那些事情百分之八十来自推测,百分之二十是你的臆想。”
她握紧拳头。
“怎么,你不高兴?”散兵歪着头看她,表情颇有几分无辜。
“我、没、有、不、高、兴。”
阮欣一字一顿地说:“我高兴的不得了。”
“毕竟,芙宁娜女士很快就要来璃月了,而我早就想见一见这位大明星。”
散兵皱眉,思索片刻,抬眼往向艾尔海森:“你做了什么?不,她在净善宫又做了什么?”
艾尔海森斯文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道:“没做什么,只是满足你成名的愿望而已。”
见他神色僵硬,阮欣温温柔柔地说:“听说芙宁娜女士很难缠,不过没关系,那维莱特正好在休假,也陪她一起来了。”
“作为芙宁娜女士的首席粉丝,相信他会竭力满足偶像的愿望,你说对吗?斯卡拉姆齐。”
散兵:“……”
“区区一个最高审判官罢了,你肯定打的过他。”
散兵:“……行秋,位置换回来。”
阮欣满意了,连干了三碗饭。
与此同时,枫丹。
“演出时间还有两个月,现在去璃月未免为时尚早。”
“不早了,我听说璃月出了个什么‘七彩之光’,似乎是打算抢我的风头。作为枫丹人气最高的大明星,我虽然不在乎这些小事,但也想去看看情况。”
“即使是这样,但我们有必要大晚上的赶路吗?”
芙宁娜用一件白色的长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眼睛。
那维莱特跟在不远处,步履稳健,不急不缓。
“当然要趁着晚上赶路,你知道的,人气太高也是一种苦恼。白天的时候,他们都追着我要签名,实在太拖延时间,所以我们只能趁着晚上赶紧去璃月。”
“是吗?”
那维莱特轻轻抬手,路边的草丛瞬间传出数道尖叫声。
“糟了!被发现了!”
“我就说不能跟得太近,肯定会被发现。”
“没有人能够瞒得过那维莱特大人!”
芙宁娜看着草丛里滚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人,见到她就开始疯狂表白。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芙宁娜惊讶地问。
那维莱特走近了一点。
“你每次出门都走同一条路线,那条路有专人蹲守,只有有耐心,几乎次次都能守到你。”
芙宁娜:“是、是吗?”
“走吧。”
那维莱特隔着斗篷按在她的肩上,转瞬间,两人便出现在了璃月沉玉谷外面的山间。
恰在此时,前面有一群盗宝团拿着武器,围住了一名猫耳少女,显然是在抢劫。
“住手!”
芙宁娜大喝一声,赶紧走了过去。
“别多管闲事!”盗宝团看她是个小姑娘,不屑地说:“小心我们连你一起抢!”
芙宁娜叉着腰,斥道:“行啊,前提是你们得打得过我。”
说完,她召唤出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发动水圈攻击。
猫耳少女紧紧护着一个大箱子,混乱之中,一个盗宝团成员砸了过来,霎那间,箱子飞了出去,在芙宁娜眼前四分五裂。
盗宝团见势不好,迅速撤离。
现场仅留下了三人。
“你还好吗?”芙宁娜看少女飞快冲了过来,两条尾巴急得疯狂甩动。
“糟了糟了,快递被摔坏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芙宁娜一惊,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到了地下的那些书上,顿时凝固了。
这时,看了好一会儿的那维莱特也走了过来,正要开口,突然看到“收件人往生堂阮欣”几个字,又看到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图,其中还有两个他耳闻已久的人,瞬间说不出话了。
芙宁娜:“你是去往生堂吗?”
绮良良:“嗯嗯。”
芙宁娜:“我们顺路。”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神明的爱好吗?”
第53章 没有好人
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的阮欣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大清早的站在自己房门口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
甘雨捧着一束刚刚摘下来的琉璃百合,沐浴朝阳的清晖下,抿唇轻笑:“送给你。”
阮欣惊讶地瞪大眼睛, 耳根微热,“谢谢!”
“不客气。”
甘雨把花送给她之后, 直接害羞的跑了。
而一大早就被送花的阮欣高兴得不行, 连吃鸭子的时候都是满脸笑容。
“你不腻?”
“不腻,甜的很。”
“?”
“你不懂。”
达达利亚摇头叹息:“完了, 疯了一个。”
阮欣懒得和他解释,匆匆吃过饭后, 便拉着莫娜出了门。
“咱们工厂找得怎么样了?”
兜里有了散兵送来的钱,阮欣现在底气足的很, 完全不用畏手畏脚。
“昨天木老板介绍了一个靠谱的代工厂,材料供应商也联系的差不多了, 只是……”
莫娜犹豫了一下, 小声道:“魈是不是还没见过绿鸟团子?”
完全忘记了这点的阮欣:“见过, 不过你怎么知道……”
莫娜:“我们知道他是仙人, 而璃月的仙人都是仙兽,你那个绿鸟团子和魈的人形相似之处不少, 相必就是照着他的兽形来做的吧。”
阮欣:“是这样的没错。”
“那你编的那个故事……”
口嗨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 她立马汗流浃背了, 只能说:“咳咳,希望木老板给力一些,用小说里的故事把我编的那个给遮掩过去。”
“很遗憾, ”莫娜同情地看着她,“昨天木老板给我看了新稿, 他把你编的故事融入进去了。”
阮欣:“……”
“你说我现在改口,还有救吗?”
莫娜摇头,“厚葬了吧。”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了,先搞到钱再说。
“等等,”阮欣突然想起个事,“钟离先生定的那三十个还没有付定金是吧?”
“没有。”
“那咱们……”
“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算了吧,阮欣,别挣扎了。”莫娜拍拍她的肩膀,“没事,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多半不会生气。”
“我信你了姐妹。”阮欣开始自欺欺人。
她俩忙活了一上午,把工人都招好了,又传授给他们技术,做出了第一批成果。
“怎么样?”莫娜问。
阮欣捏了捏绿鸟团子,手感不错,没有色差,可以直接上市。
“完美!”她说:“我们提几个回去让胡桃看看。”
“你不怕魈了?”
“怕也没用,不如不怕。”
莫娜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接着,两人又去街上转了转,正巧碰到在绯云坡闲逛的闲云,身边跟着一名戴着红色法冠的少女。
“哎呦,好久不见。”闲云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阮欣还以为她回绝云间了。
“来璃月港碰到太多事了,之前你们不是蹲大牢了吗?我赶紧去找了熟人来帮忙,没忍住在那边多留了几天。”
“仙人是你找来的?”莫娜惊讶道。
“以前有奇遇,偶然认识几位仙人罢了。你们能出牢里出来,主要还是帝君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闲云奔波了好几天,才把岩王帝君和护法夜叉双双出道又坐牢的事传了个遍,可把她给累坏了。
就连那些个一千多年没出过门的仙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她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传变了样,但这可和闲云没有关系。
有机灵的仙人偷摸来璃月打听了一番,吃瓜吃了个饱,回去把什么“跳海殉情”“争风吃醋”“两神相争”等等事情又给其他避世的仙人科普了一遍。
总之,现在的绝云间,连甘雨都不敢回去看一眼。
不过,闲云并不觉得自己话很多,她热情地把烟绯拉到两人面前,笑着介绍:“这是烟绯,璃月港的律法咨询师。”
“哦,对了,她也认识甘雨和魈,以前甘雨小的时候……”
“咳咳!”烟绯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以防闲云把她和甘雨的黑历史抖了出来。
“你们好,我知道你们的名字,”烟绯语气轻快地说:“阮欣和莫娜小姐,你们的七彩之光很受欢迎。”
“哪里哪里,”阮欣谦虚摆手,不好意思道:“七彩之光刚刚成立,还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
“怎么会?听说你们在层岩巨渊的表演非常令人震撼。”烟绯激动地说:“但凡看过你们表演的观众,回来都神情恍惚,似乎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