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比起现场直播,后续的八卦才更叫人社死。
净善宫。
纳西妲欲言又止,有心替某人解释,又怕他不高兴。
散兵走到她面前,面上并无不虞,他低头道:“那个实验,开始吧。”
第69章 戳xp了
“纳西妲, 他、他在须弥吗?”
璃月客栈内,阮欣蒙在被子里,用艾尔海森送的虚空终端联系纳西妲。
“既在, 也不在。”
“什么意思?”
阮欣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进入了世界树里。”
“哦, 那没事了, 他不是经常在世界树里晃悠吗?”
“这次不一样。”
“嗯?”
“博士用某种特殊手段指了路,将他送到了世界树的核心, 在那里,即使是我, 都容易迷失在无数的枝丫之间。”
“他为什么会进去?”
阮欣身体绷直,脸色难看。
“为了一个答案。”
“答案?”
“雷电真留下了一个问题。”
“什么?”
“她说, 斯卡拉姆齐的诞生是欺骗命运的诡计,希望他能去找到自己的秘密, 而我的确没有在世界树里找到他的命运线。”
“命运线?”
“诞生在提瓦特的生灵死亡之后都会汇入地脉, 成为世界树的一部分。”
“而神之眼的拥有者的死亡则是化为命之座, 升上星空。但他们从得到神之眼的那一瞬间开始, 命运线就被记录在了世界树里。”
“所以,散兵是去世界树核心, 寻找自己的命运线了吗?”
“不对, 他有命之座啊?世界树里又怎么会没有命运线?”
阮欣忽然想起, 自己在星海中看到的那个星轨, 分明就是散兵的命之座形状。
再联想到空和派蒙的话,她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的神之眼是假的。”
纳西妲直接爆出大料,“雷电真给了他一半的神力, 另一半力量和灵魂化作了神樱树。”
“他是半神。神明的命之座是维系命运稳定的基石,固定着漂浮的命运, 但神明的命运线不在世界树里。”
“可是他能够佩戴圣遗物?”
“巴巴托斯同样也能,所以圣遗物的佩戴条件并非是艾尔海森所言,只有神之眼的拥有者能够佩戴。”
“那散兵……”
“博士告诉他,只有世界树是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地方。”
阮欣惊呆了,比当初得知空和荧都在深渊教团还震惊。
“同时,世界树里关于雷电真的记录从她捡到斯卡拉姆齐那一刻开始混乱,随后时间线被打乱,这就是两个雷电真能够同时出现的原因。”
“——她们分别属于不同的时间线。”
阮欣:“也就是说,真正有问题的是散兵,对吗?”
“是的,但我们都清楚,作为提瓦特的造物,他是无法摆脱命运线的。”
“除非,有命运之外的人插手。”
阮欣回想起了莫娜的话,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慌。
“他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
阮欣握了握拳,又问:“那有办法把他带出来吗?”
“有。”
“什么?”
“你进去。”
“进去了还出的来吗?”
“我会帮助你,但你需要再带三个人进去当作锚点,防止迷失在里面。”
两人又仔细探讨了一会儿,阮欣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就是这个情况,我需要带三个人进世界树里面。”
她把事情对齐聚一堂的队友们说了,并讲清楚了其中的危险。
“当然得带上我啦!”胡桃率先举手。
接着万叶、芙宁娜和达达利亚紧跟着举手。
“万叶还没好,那就拜托芙宁娜和达达利亚了!”
钟离看着她选择的人,沉默半晌,只说:“你们小心点。”
然后看着芙宁娜:“作为智力担当,他们三人就靠你了。”
芙宁娜顿时压力骤增。
阮欣、胡桃、达达利亚:“看不起谁呢?”
钟离摇头不语。
稍许,他又说:“要不把提纳里或者阿贝多带上吧。”
三人:“我感觉你在骂我们。”
队友就不换了,四人兴致勃勃地来到净善宫,比起阮欣找人的目的,其余三人却是对世界树更感兴趣。
“他都搞了几百年的事了,这次也不会出意外。”
达达利亚不在意地说:“世界树,我知道博士一直在偷摸研究这个,他和斯卡拉姆齐还用到了神之心,不知道现在研究到哪种程度了。”
“不会是造神吧?”阮欣赶紧问纳西妲。
“他的确让博士把雷神的神之心装到了他的心脏里,企图通过世界树的力量构建起与天空岛的联系,篡夺雷神的权柄。”
阮欣:“他他他想要篡的是雷电将军的神位?”
达达利亚亦是不可思议,“他不怕挨揍的吗?这怕不是会被雷电将军打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趁着雷电将军还在一心净土的时候完成这个实验。”
说着,她看着阮欣:“不然,你就要把她带出来了,那时,我们谁都阻止不了她教训孩子。”
四人:“……”
“要不,我现在就去把雷电将军带出来,让她管一管。我有主角光环,就算打不过雷电将军,也不会被揍死。”
起码她相信空和派蒙还需要自己。
“她还没有到出来的时间。”纳西妲摇头,目光望着远处,“而且,来不及了,斯卡拉姆齐已经完成实验了。”
星海中,有七道特殊的更加明亮的星轨支撑起了整个星空,所有的线都围绕着这七道星轨紧密相连,坚不可摧。
而在紫色的星轨旁,另一道和它相似的星轨迅速靠近,隐隐有些打破格局的趋势。就在它们即将相撞的一瞬间,紫色星轨旁的线骤然化作一张网,狠狠地将它弹走。
星轨坠落,已有崩溃之势。
世界树深处,一道低哑的声铱錵线回旋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原来维持神座的力量……是人类。多托雷,你的实验结果?”
“斯卡拉姆齐,这片星空的确是虚假的。天理不知所踪,神之眼只是筛选的手段,我们都不过是命运的提线木偶。”
“那么,虚假的背后……”
“是毁灭。”
“……”
“你快要坠落了,斯卡拉姆齐。”
“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那么,再见。”
“……”
另一边,纳西妲引着四人往世界树深处而去。
“你们可以顺着绿色的光点走,那里有博士留下来的痕迹。”
世界树里是一片光的海洋,巨大的光树立在海洋的中心,无数的枝丫垂下,落到他们眼前。
看似一望无际,实则处处是镜面似的墙壁,像迷宫一样。
阮欣看见光点飘来飘去,时不时闪过一些暗色。
“那是记忆的碎片。”
纳西妲解释道:“世界树里记载了一切的知识,因为保留着地面上所有的痕迹。”
“小心,有些枝丫也可以读取你们的记忆。”
“这么神奇?”
胡桃走在最前面,好奇地问:“什么记忆都可以吗?”
“可以的,我制造梦境的能力就是来源于世界树。”
“真厉害!”
阮欣听着她们的对话,脚步顿了顿,问道:“这些树枝,不会主动去读吧?”
纳西妲:“你别碰它们就可以。”
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阮欣摸着树枝的手上。
纳西妲:“……”
阮欣:“……”
其余三人:“……”
下一瞬,面前的景象陡然变换。
光海变成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四人出现在了卧室里。
“阮欣,这是你的家乡?”
胡桃看了看凌乱的床,泡到一半的红烧牛肉味方便面,亮着的电脑屏幕,以及墙上挂着的四个大字。
“那是啥?”
“阿弥陀佛,提醒我要做一个心平气和的好人。”
胡桃:“……”
芙宁娜:“你看起来有点穷。”
达达利亚往外面走了两步,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忍不住道:“伙伴,你是真的穷啊!”
阮欣:“我一直都穷。”
“但你大手大脚的消费习惯可不像是没钱的人。”胡桃听到她坦然承认,而不是嘴犟反驳,若有所思。
“我真的穷,穷的只能吃泡面,咱们赶紧想办法离开吧!”
她推了推胡桃,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不对,阮欣,我觉得不对,”胡桃没有动,“你背后骂我们的事情已经摊开了,怎么你现在还是一副有秘密的样子?”
阮欣:“我错了,我真的不该骂你们。”
“行吧,那我们赶紧找找这段记忆的出口,”说着,她往另一道门而去,动作极快,阮欣甚至没有来得及拉住她。
“哐啷。”
门开了,胡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芙宁娜看了一眼,同样愣住了。
“阮欣你……”
她立马跑过去,想要将门合上,胡桃却直接窜了进去,芙宁娜也紧随其后。
正在厨房乱摸的达达利亚听到这边动静,喊了一声:“你们找到出口了吗?”
阮欣迅速关门:“正在找,你自己玩!”
屋内,昏暗柔和的光线下,胡桃按着她的肩膀,“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刑,直到今天,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刑了。”
她指了指前面,一排排精致昂贵的BJD娃娃整齐摆放在宽敞的展示架上,透明的玻璃罩上刻着每个娃娃的名字。
阮欣不服气:“这个爱好虽然小众,但怎么就刑了?”
胡桃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我没说你的爱好,我说的是你!”
“?”
“话本里,你折起来的几页,不就是……”
“你闭嘴!”
阮欣终于慌了,“别说了,我投降!”
胡桃满意点头。
她忍不住追问一句:“你怎么发现的?”
胡桃:“当初意外到了稻妻,我们一起去买衣服,你看见卖人偶的摊子都走不动道,我一问,你就假装不喜欢,结果第二天又偷偷去八重堂买那本小说。”
“本来嘛,我也没多想,但后来达达利亚说那谁是人偶,我寻思这不是巧了吗?”
“还有……”
“停!”阮欣再次制止她,心虚地问铱錵:“很明显吗?”
“不明显,只是我胡桃火眼金睛罢了。”胡桃自信道:“谁能有我聪明啊!”
阮欣松了口气,释然地死了。
大概听明白了的芙宁娜同情地说:“先别死,后头的事情多着呢。”
这时,面前出现了一些绿色的光点,纳西妲的声音响了起来。
“找到你们了,快出来吧!”
“可惜,这些带不走了。”胡桃遗憾道:“没关系,以后再给你买新的。”
阮欣:“我不遗憾。”
胡桃了然:“因为外面有个更大更漂亮的,对吧?”
阮欣:“……”
说真的,她想和胡桃同归于尽。
“这是咱们三个的秘密,”阮欣只能握着她俩的手,“给我留点面子。”
“没问题。”胡桃保证。
“我不会说出去的。”芙宁娜也保证。
阮欣有些怀疑,但最终选择相信她们。
四人沿着绿点,从那段记忆里走了出来,又在纳西妲的帮助下,来到了世界树的核心。
这里明显混乱得多,光点不停地闪现,世界树的枝丫凌乱地铺在地上。
“前面,只能你们自己走了,我会看好他们三人的位置。”
纳西妲的声音淡去。
四人摸索着往前面走,岔路很多,阮欣只能凭着直觉前进。
“我感觉世界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走了一会儿,达达利亚有些无聊地说:“我们等会儿原路返回就行。”
“达达利亚,你再看看后面的路。”芙宁娜说。
达达利亚听话回头,却发现来时的岔路赫然少了一半。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识相道。
又过了一会儿,阮欣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预感,她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三人赶紧跟了上去。
转过几个弯,前面的光越来越亮,枝丫有了被破坏的痕迹,一些枝干上甚至有着明显的创口。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