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但是我们只是想要他们尝尝发光的感觉,也不一定非得是染头发。”
“没错,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他们丢脸!”
“派蒙说的好,那咱们可以问问纳西妲,看她会不会做其他的药剂。”
“她是智慧之神,肯定没问题。”
“冲!派蒙!”
“冲!阮欣!”
两人回来了,派蒙主动开口:“纳西妲,你能不能做出一种让人发光的药,只需要碰到就能够发光。”
阮欣补充道:“食用也可以。”
纳西妲再次陷入沉思,稍许,她说:“有一种药剂,用你剩下来的那些材料就可以做,通过食用能够使被食用者全身发光,持续一个月的时间,同时解药的材料也是现成的。”
阮欣和派蒙眼睛一亮,双双期翼地望着她:“纳西妲,拜托啦!”
纳西妲又问:“你们需要哪种程度的发光?”
两人异口同声:“当然是越亮越好!”
纳西妲:“没问题。”
阮欣和派蒙心情激荡,翻身之日指日可待。
她们将事情托付给纳西妲,约定明天来取药剂之后,便狗狗祟祟地回了院子。
派蒙当晚是和阮欣一起睡的,她们商量出来的计划是将药剂下在往生堂的饭菜里,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够吃到,接着她偷偷把解药分给他们,除了散兵。
同时她和派蒙再把实验室的材料毁了,这样即使散兵要自己做解药,也需要一段时间,足够他丢脸了。
而且,对于散兵这种爱面子又嚣张的人来说,这种报复不可谓不切中要害。
“那博士呢?”派蒙问。
“交给哥伦比娅了,她答应帮我给博士下药。”
“太好了,阮欣,你真是个天才!”
“派蒙,你也是个天才!”
两人在商业互吹中入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容。
虽然心里惦记着去纳西妲那里拿药,但阮欣还是先去了空的院子,看看他昨天说的是什么。
等她们到了空的院子跟前,阮欣彻底沉默了。
只见围墙上镶嵌着一个看起来就很高精尖的升降机,空从里面踩上去,升降机自动升起,将他托至墙顶,随后往外移动,缓缓将他送到了地面。
阮欣:“……”
派蒙:“……”
后来的胡桃:“……”
空风度翩翩地来到三人面前,尽显大家风范。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也不爱走门,但我喜欢做电梯,散兵总不能说什么吧~”
“家有一妹,如有一宝,怎么,你们没有妹妹吗?”
他不仅在方法论上对阮欣的原始人狗洞进行了降维打击,抢走了她的口头禅,还炫耀了一波自己的妹妹。
阮欣:“……”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仇,她记下了。
去实验室的路上,阮欣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派蒙气愤填膺:“空太过分了,有那么好的办法,竟然还看着你钻狗洞!”
“派蒙,那不是狗洞,就是一个洞。”
“哦哦,好,狗……不,那个洞其实也挺好的,你别伤心。”
“我不伤心,不就是一个升降机吗?我的洞多好,钻起来比他的快多了!”
派蒙闻着空气里的酸味,老实的不开口。
纳西妲已经把药剂做好了,并解药放在一起,见阮欣眉开眼笑的样子,她特意提了一句:“这种药剂,约一个小时后见效,对神明和古龙亦有作用,除了解药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纳西妲,你就是我的神!”阮欣惊喜道。
纳西妲温柔道:“如果你愿意加入须弥国籍,我欢迎之至。”
“呜呜呜钟离先生整天强调我不是璃月人,还是你最好了。”
纳西妲眼睛微弯,露出了一个纯净的笑容。
阮欣和派蒙顿时感觉心脏被射了一箭,两人互相抱着,表示神明虽可爱,但是不能随便捏。
“诶?”阮欣看着手里的解药,疑惑道:“为什么少了一份?”
纳西妲:“因为我想体验一下发光的感觉,所以不需要解药。”
“记住要好好保存解药哦。”
阮欣和派蒙点头,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她们将解药拿回了卧室,用箱子装起来藏到了床底下,又将窗户和门关紧。
“这下子没人能进的去,包括小白,绝对万无一失。”
阮欣和派蒙再次检查了一遍屋子,保证里面连个蚂蚁都进不去之后,直接去了后厨。
当晚,因为演唱会在即,堂里住着的人都去帮忙了,就连行秋香菱也是,所以到的也齐。
派蒙一脸病怏怏地挨着阮欣,两人坐在桌上,手上却不动筷子。
“阮欣,你怎么不吃?”提纳里好奇地问。
“中午的时候吃多了,派蒙直接撑病了,我也不舒服。”她虚弱地说。
提纳里摇摇头,“吃东西要有节制,下次可不能胡吃海塞了。”
“嗯嗯!”两人一起点头。
右前方的散兵闻言,看了她们一眼,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空的动作顿了顿,同样感觉哪里不对劲。
然而,阮欣和派蒙没有表现出异样,他们只好按捺住那抹思绪。
饭后,众人各自散去。
时间差不多快到一个小时了,阮欣和派蒙悄悄地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时间已经到了。
瞬间,天光大盛,阮欣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下一秒,整个往生堂都亮了。光线顺着往生堂往外辐射,转瞬间便蔓延开来。
“派蒙,快点!”
“好晃眼,我看不到路!”
“往前走,前面就是院子了!”
“真不愧是纳西妲,这个光比你的头发亮十倍,我感觉眼睛都要瞎了。这是胡桃身上的光吧,就她离咱们最近。”
“不知道,现在赶紧把解药送过去,不然他们得弄死咱俩。”
“好。”
阮欣在一片白光中摸索着找到了狗洞,迅速钻了进去。
她眯着眼睛费劲地看了看,窗户紧闭,房门没有开过的痕迹,顿时放下了心,立马跑去开门。
“派蒙,咱俩分开送,你去左边,我去右边,对了,空就算了,我今天看他不顺……”
派蒙贴在她的背后,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卡了壳,疑惑地问:“不顺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飞高了一点,正要继续问的时候,目光一动就看到了房间内的景象,顿时惊呆了。
“阮阮阮欣,这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洞?!”
“咱们的床呢?床怎么塌了?箱子呢!箱子去哪了?!!”
只见卧室的地上被拱出了一个大坑,新鲜的泥土堆积在屋角,而里面的家具都成了碎片,装着解药的箱子更是不翼而飞,只有剩下的那部分药剂零零散散洒了一地。
阮欣哆哆嗦嗦地拉住了派蒙,“咱们跑吧,得趁快,不然他们就来了。”
“谁就来了?”
“所有人,所以咱们……”
蓦地,阮欣话音一顿,她僵硬地回头,瞬间闭上了眼。
太亮了,真的太亮了!
强光之下,她甚至看不清有多少人,只听到那维莱特威严的声音——
“作为谋害枫丹最高审判官的嫌疑人,现在,你和派蒙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一切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阮欣:“……”
派蒙:“……”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78章 监狱庭审
梅洛彼得堡。
这一天, 堡内的犯人们还没有入眠,却感觉这个晚上过于明亮了,可能是莱欧斯利公爵调高了灯光的亮度。
毕竟, 他前些日子还在抱怨某些人走路没长眼睛呢。
位于上层的休息区已经安静了下来,某间仓房内, 铁制的墙壁四周密闭, 仅有一扇圆形小门可供出入。
在这个普通的房间里,一场临时举行的非正式庭审拉开了序幕。
案由:过失致人死亡(社死)
开庭地点:梅洛彼得堡
审判长:那维莱特
内容:阮欣和派蒙非法制药、投毒
公诉人:芙宁娜
被告人:阮欣、派蒙
辩护人:阿蕾奇诺
备注:因特殊原因, 本次庭审不做记录。
那维莱特法杖按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阮欣和派蒙双双跪在搓衣板上, 浑身一抖。
他缓缓开口:“被告人阮欣、派蒙,现公诉人芙宁娜女士依法对你们进行讯问, 你们要如实回答。是否听清楚了?”
阮欣:“听清楚了。”
派蒙:“……我、我有个问题。”
那维莱特:“请讲。”
派蒙挺直腰杆:“被告人必须是人吗?我应该只算半个吧?”
那维莱特:“作为明确的主体,你有被告的资格。”
派蒙腰杆塌了下来:“好吧。”
阮欣又挺直了腰杆:“审判长先生, 我有一个问题。”
那维莱特:“请讲。”
阮欣质疑道:“在监狱里审我们, 不就是内定了吗?还审什么, 直接原地坐牢不就行了。”
那维莱特没说话, 温迪就开口了:“朋友,不是我们不想在别处审你, 而是这个提瓦特已经没有能够容得下我们的地方了。”
“怎么会呢?天涯之大, 何处不是我们的家?”
“朋友, 要不你先睁开眼睛再说。”
“睁不开, 睁开就瞎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
“……”
这是一场特殊的庭审,特殊在不论是审判长,还是被审判的人, 又或者是围观的群众,所有人都是闭着眼睛的。
你能想象十几个太阳凑成一堆的场景吗?
阮欣和派蒙做到了。
她们把往生堂里的人全部变成了人工太阳, 光线之强烈几乎要把璃月港给照亮。
这一晚,往生堂成为了璃月港最亮的建筑,他们也成为了全提瓦特最亮的崽。
亮崽们引来了吃瓜群众的围观,甚至有人爬到了天衡山上往下望。
那维莱特只好把人带来了位于水下的梅洛彼得堡。
对此,梅洛彼得堡的莱欧斯利公爵做出了三个字的评价:活久见。
希格雯护士长则亲切地看着他们,表示:一下子来这么多病人,她可能照顾不了。
最后,他们借了一间休息室,打算拨乱反正,理清今晚的事情。
另一边,得手了的哥伦比娅刚好看到了阮欣的困局,便委托正在枫丹旅游的仆人来当她们的辩护人。
阿蕾奇诺得知阮欣做下的事情后,沉默半晌,准备等庭审结束,问问她有没有意向来担任愚人众的第十一席执行官。
毕竟愚人众就缺她这样的人才。
但阿蕾奇诺属实没想到,阮欣造成的危害有这么大,她闭着眼睛当了辩护人,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良心有点痛。
“被告人阮欣,你是否还有什么疑问?”
阮欣的腰塌了下来,心虚的摇了摇头。
那维莱特继续道:“请你描述一下,今天你和派蒙在厨房里做了什么?”
阮欣:“我突然对厨艺产生了兴趣,因为香菱在绯云坡帮忙,所以我和派蒙就去了往生堂的厨房,在那里观摩师傅们的手艺。”
那维莱特:“那你们是否有看到别人在饭菜中下毒?”
阮欣和派蒙一起摇头。
那维莱特:“现在由芙宁娜女士开始举证。”
芙宁娜往前走两步,将几支药剂拿了出来:“第一点,这是从被告人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正是导致我们中毒的药剂。”
“第二点,能够下毒的场所只有厨房,而被告人正好一下午都呆在厨房。”
“第三点,她们是唯二没有吃饭的人,且主动承认了要‘逃跑’,显然是畏罪潜逃。”
那维莱特:“对于公诉人的陈述,被告人是否有意见?”
阮欣和派蒙再次摇头。
阿蕾奇诺却说:“我有意见。”
那维莱特:“请讲。”
“首先,被告人与受害者皆是至交好友,既无利益纠纷,又无人情矛盾,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动机。”
“其次,被告人的房间遭到了破坏,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做的。”
“最后,被告人根本就没有制造出这种药剂的能力,不存在作案的可能。”
阿蕾奇诺说得正义凛然,阮欣和派蒙心虚得不敢抬头。
她和芙宁娜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后,那维莱特宣布暂时休庭。
“那维莱特,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亮着吗?”莱欧斯利围观了半晌,虽然闭着眼睛,但依旧感觉眼睛照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