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我想工坊应该有,只不过象郡可能距离夜郎之地比较近……”云莺就在身旁伺候着,见公主如此生气,赶紧出声安抚。
只不过,这个声音落下的时候,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不管是工坊的人如何守卫,夜郎的人还敢跑过来抢劫,简直就是没有将他们大秦放在眼里。
“夜郎的人,实在是太过嚣张了,现在象郡可是我们大秦的地盘了,也敢往我们大秦的地盘抢劫,过于放肆了!”
云莺对于这件事情颇为愤怒,要知道,公主之前还专门让人将机器送到象郡去。
为的就是将象郡那块地方开发起来,有了工坊,工钱高了,才能够过得更好。
谁知道……
“我记得,我的工坊距离夜郎,也还有好几个县乡呢!怎么就能到我那工坊去抢东西了?”赢今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能知道我那些机器的昂贵重要性,必定有特!务!
“公主说得对,肯定有诈!”云莺被今歌那么一说,顿时明白了,气的眼睛都瞪得大大圆圆。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明明公主都这么好了,怎么可以对公主如此…… “公主,他们真是太坏了,根本就不值得您对他们这么好!”
这么高的工价,整个大秦,就只有公主愿意……就算现在那些商人贵族提高了工价,还不是因为公主先将工钱给提高了。
那些人只是不得已!
因为公主的工坊开遍了整个大秦,跟他们抢‘工人’了,不然,那些老爷可坏了。
这些黔首一点儿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
“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人嘛,总有千奇百怪,总不能够因为一些坏人,就将所有的淳朴老实的黔首当成坏人,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赢今歌当然知道这个世上有好人有坏人,她总不可能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好人。
一部分的坏人,只能说他们的根子都是坏的,自己改变不了。
“让陈桦查一查……不行,我还是觉得好气,夜郎是不是当我们大秦是好欺负的?”赢今歌愤怒的拍桌,她还是觉得好气哦。
穿越大秦后,赢今歌都过得很顺利,再加上阿父的看重,赢今歌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委屈。
“就是,公主,我们坚决不能够放过夜郎!之前的南越,西瓯之地,我们都打下来了,小小一个夜郎,算什么?”云莺也赞同公主的话。
在云莺看来,她们大秦才是最优秀最厉害的,曾经的六国和匈奴都被大秦打下来了。
夜郎算什么东西?
赢今歌被怂恿一下了,立即就要进宫找阿父。
陈平知道此事时,公主已经进宫去了,皱眉,陈桦实在是太愚蠢了,怎么连自己招收的人都看不稳?
想起了距离象郡最近的人,立即给香枝,甫幽,竹垡三位在楚越,南越之地的管事传信过去,让他们赶紧过去一趟。
相信,以他们三人的本事和能力,仅是离开那么半个来月一个月左右,没有多大的影响。
夜郎真是该死,就连是公主的东西,他们都敢抢了?
“阿父!阿父!!!”赢今歌委屈巴巴的进宫找阿父做主, 【夜郎竟然敢抢我的东西,不知道我的背后有大秦和大秦始皇帝撑腰吗? 】
【该死的东西,果然不愧是创造了‘夜郎自大’这个词语的部落小国,今天我就让你从此再也自大不起来。】
“阿父,我好惨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赢今歌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公主的骄傲与风范,直接就哭泣的喊了起来。
秦始皇听着赢今歌的声音哭诉响起,有些无奈的看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身为大秦公主,怎么如此哭哭啼啼?不成器!”
秦始皇虽然是疼惜这个闺女,但是又对赢今歌充满了期待,更喜欢赢今歌英姿飒爽的样子。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被秦始皇这么一说,本来哭哭啼啼的神情立即就变得愤怒了起来,那张可爱漂亮小脸蛋满是怒火, “阿父,夜郎实在是嚣张跋扈,不将我们大秦放在眼里,胆敢跟我们抢我们大秦打下来的象郡!!”
一个大大的罪名就压在了夜郎的头上,这一次,非要让夜郎脱一身皮才行。
“夜郎?他做什么了?”秦始皇都还没有收到来自远在象郡之地的消息,现在还真不清楚。
“可不就是夜郎嘛,因为象郡刚打下来,为了安抚那边的黔首,我在那边建设了好几个工坊,为的就是安抚民心,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黔首才能安稳下来跟我们大秦过日子。”赢今歌说起自己的功劳来,那是非常的夸大。
我就是这么为国为民,可说完之后,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之前的火柴工坊,那边的树木丛林众多,刚好合适,一个小小的火柴盒,里面装着上百条小火柴,一大包就包括二十盒,一包才需要十个秦半两,一天就算用三根,都能用一年半载了。”
赢今歌真心觉得很便宜了,也幸亏在那丛林众多的地方,找到了煤矿……
如果不是有那机器的话,根本不可能卖到这么便宜。
“这几个工坊,足以供给我们整个大秦的燃烧生火的工作了,谁知道,工坊的秘密传开后,被夜郎的人给知道了!”赢今歌将此事说得特别严重, “这可是关乎我们大秦黔首们生火的大事儿啊!”
赢今歌满是愤怒的鼓脸, 【我都在大秦五六年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大秦的人都不敢抢我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夜郎,他们有什么资格?】
“阿父,就怕夜郎的人以为我们大秦软弱可欺,现在看似只是小小的几个工坊,但也是象郡的赋税重点啊!这是明晃晃的跟我们大秦作对。”
“再说了,如果针对夜郎的欺负,我们大秦毫无举动,象郡的黔首会怎么看我们大秦?只怕会觉得我们大秦不如夜郎,根本不爱护他们象郡的黔首,恐难归心啊!”
赢今歌说了那么多,目的就是只有一个:阿父,我们快给夜郎一个教训吧!
秦始皇自然也听出来了,如此浅显直白的挑拨离间。
只不过,秦始皇也没说赢今歌说错了,夜郎自大,这个词是后世出现的?不过,的确挺自大的,竟然还敢跟他大秦作对?
“传王贲,还有……将章邯叫回来,朕倒要看看,他夜郎有什么资格,竟然敢跟我们大秦叫板了?”秦始皇冷笑一声,现在,匈奴东胡夫余尽入我大秦疆域,肃慎沃沮都不敢跟我大秦作对了。
关于军功授爵制度,秦始皇还没有取消,很多读不上书的黔首,都靠这个挣军功呢。
章邯,在跟公子高的身边一起打那些山匪。
已经磨炼够久了,之前还将王如夜,还有冯家那孩子,叫什么来着,也送了过去,是该将章邯叫回来了。
章邯能够在秦末,带着骊山徭役扛起最后保卫大秦的旗帜,还能战胜,可见天赋不错。
现在又历练了这么久,该上真正的战场感受一下成果了。
现在,正在济北郡打山匪的章邯,接到了来着咸阳的信,让自己回去??
“公子,陛下传令,让我立即返程回咸阳,接下来就不能够跟您一起征战了。”章邯第一时间找到了公子高,然后跟公子高告辞。
听到章邯这话的公子高有些傻眼, “什么?我这都快到边疆了,快收缴了整个大秦了,现在叫我们回去干什么?”
公子高不是那种热爱学习动脑筋的人,现在出来打仗,还觉得挺高兴的。
而且又顺利,唯一觉得……太过顺利了,有些无聊,有些想要去战场干一番!
听说,匈奴打下来了,东胡打下来了,夫余打下来了,南越打下来了,西瓯打下来了,现在,还要出海打那什么岛的人,我还在打山匪!合理吗??
本来还有些觉得不乐意的,可一听到父王竟然叫自己回去,连山匪都不给自己打了,委屈巴巴!
“不是的,公子,陛下只叫我一个人回去。”章邯有些无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难道跟公子一起说陛下偏心?
那不能啊!
“什么?叫你一个人回去?为什么啊?你也没做错什么东西啊,是叫你回去问罪吗?”这会儿,公子高都觉得父王过分了,章邯又优秀,又勤奋,还忠心耿耿,怎么能够因为别人说了什么就让章邯回去呢?
“是不是谁说你坏话了?不行,我一定要跟父王解释,你可优秀了,乃是我大秦的好将士。”公子高声音还颇高的安抚着章邯。
章邯沉默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公子说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开口, “陛下叫我回去,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吧,公子莫要担心,陛下不是那种随意冤枉人的人。”
话说回来,陛下,您到底在公子的眼中,是个什么形象啊???
“成吧,成吧,或许是安排你去打仗也不一定,都差不多打下来了,难不成也打算让你出海?”公子高没有多想,叹了口气,说好了咱们一起打天下……的山匪呢?
“公子,不用担心,章邯如此优秀,陛下是看到了章邯的才能,才提拔他的!你还有我们呢!”王如夜在旁边拍了拍公子高的肩膀。
冯玊也在旁边点头, “可不是嘛,或许是让章邯去做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都怪我们还不够优秀,没让始皇陛下瞧见我们的能力!”
“胡说,我可不像你们两个,我比你们差了吗?我明明跟章邯一样优秀好吗!”公子高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我差在哪里了?
王如夜,冯玊:最讨厌这种没有多少自知之明的公子了。
“公子,你是比我们优秀一点儿,但……不可否认的是,你跟章邯比,还是有些距离的,每次作战,难道不是章邯在指挥吗?”王如夜叹气,苦恼接下来,会不会更加艰巨了。
“放心,边疆了,没那么多山匪了。”冯玊安抚了一声,山匪又不是蠢蛋,这里常年遭受到东胡匈奴的骚扰扫荡,那些山匪又打不过,也抢不过,还会被他们抢劫……
留在这里,还不如赶紧逃亡其他地方呢。
王如夜:对哦。
“哼,不跟你们说了,章邯,今晚我们送你一程……”公主高完没说还,就得到了别人惊悚的眼神。
“不是吧,公子,章邯是回咸阳,又不是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送他一程?”王如夜忍不住了,公子过分了,还要对章邯下手。
“这可是陛下诏令……”可不能对章邯做什么吧路?
“你们说什么呢!我是说开个宴,欢送章邯离开!真是的,你们想什么呢!!!”公子高简直是要被这两个憨货给气坏了,屡屡都是这样。
父王,你到底为什么要将他们两个送过来啊!!!!
气炸了。
章邯瞧着眼前的吵闹,脸上的笑容微微升起,挺热闹的,虽然没有多大的功劳,可……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好。”回到咸阳之后,可能就没有这么纯粹的感情了。
章邯也不知道陛下叫自己回咸阳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儿,但也知道,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信上说。
……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秦说要打夜郎,就已经开始筹备军粮了。
赢今歌十分大气,送了不少黄金和粮草过去,毕竟是给我的工坊出气。
王贲和章邯作为主攻将军,两路夹击,好像是打算一次性在这次将夜郎给打下来了。
因为,秦始皇让方士研究的炮筒,已经研究出来了,有赢今歌送上的两本神书,当然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帮助。
只是,这个炮筒,秦始皇只让一部分人看过,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只知道要押送这几车奇奇怪怪的攻城利器……
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还能够攻城?真的假的?莫非,跟那火药差不多?
曾经,攻打南越,西瓯之地也用过火药,一扔过去,如同天降神雷那般,吓得南越,西瓯之地的人都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不然,哪能短短一年多,又是修灵渠的,还能够将两个地方的山氓给收服了?
“火药原来长这些样儿的吗?”这个‘火药’的名字真是奇怪,明明不是药,又是火的……
“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资格,不过看起来应该不像吧?不是说火药是扔出去的吗?你看看这些重量?你能扛起来就不错了。”
“也对哦,新的武器?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回老家了,这次休假回老家,老家的变化可真大,我差点就没认出来。”
“那可不嘛,我也是,要不是看见那些熟悉的人,压根儿就不敢认。”
聊天的时候,仅是最多聊了一嘴关于武器的问题,说多了还要挨骂,这不,聊着聊着就拐了个弯儿。
说起老家的事情,大家就多话说了。
一路上,还算气氛不错,唯一不太好的是,上司总是过来巡逻。
粮草武器的押送,从咸阳的内史,汉中调动,走在各世家权贵修的路上,也幸亏是修了这么一条大道,不然还没那么通顺。
“大秦又准备打仗了?”从内史,汉中,路过巴郡的边缘,经过黔首,才到达象郡,跨越了好几个郡县呢。
这些地方,除了刚打下来不久的象郡之外,都是老秦人的地方。
对于大秦经常打仗这件事情,老秦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怎么紧张,而是跟旁边的人多嘴聊了几句, “也不知道是打谁。”
“不知道啊,上面的人又没说,我又不认识其他地方的人。”底层的黔首甚至还不清楚隔壁的郡叫什么呢。
反倒是那些权贵商人世家听说过,华安公主开设在象郡的工坊,被夜郎的人给抢了。
啧,夜郎的人还真是自大,认为他那个小部落小国,能跟大秦硬碰硬了?
“真是作死,华安公主的东西都敢抢,他们要倒霉了。”没有惹着大秦的西瓯都被打下来了,更何况是惹了大秦的夜郎?
“听说,匈奴和东胡那边的人,都被送去挖煤了。”
“南越和西瓯之地的人相对好很多,华安公主安排在南越的那几个管事,比较善心,还高薪聘请他们呢。”
“也不知道华安公主图什么,这么高工价,让人怎么挣钱啊?”说起这个来,他们就一阵的怨念。
如果不是华安公主,他们哪里需要提高工价,连成本都上升了不少。
“谁叫人家华安公主不缺钱,工钱多了,她的那些便宜东西才卖得出去。”像那些麻衣,农具等,啧,简直就像是亏本的卖,都不知道图什么。
南方的木炭确实制作得不错,也便宜,可能是因为那些树木丛林众多,不用钱,只需要聘请工人的工钱成本。
别人的讨论,影响不了大秦出战的速度,本来就是大秦雄狮,经历过这么多次战争,再加上手中的利器,更是信心十足。
士兵们都是贫苦底层出身,不少士兵的家属都在华安公主的工坊干活,因为华安公主工坊招人时,首先招收残疾士兵或者士兵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