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在心里轻笑一声,果然,之前就有注意到了,殿下确实很喜欢他这对小触角。
“殿下。”他压抑住喉间的喘息声,轻声开口,嗓音微微沙哑,有股不易察觉的情意。
“嗯,怎么啦?”玩的不亦乐乎的温钰潇应了一丝,没发现身下的人有什么不对劲,触角热情地与手指交错摩挲着,从指缝间到指节,像是两只欢快的毛绒小狗,追着她舔。
可爱死了。
她几乎要捂着心口倒下,想着以后别养猫了,祭司这一对小触角完全可以替代猫咪,她要化身吸猫魔头,天天玩弄它们。
嘿嘿嘿,宝宝,其实你不是什么小触角,你是软乎乎的小猫咪,是生来就要被妈妈一口吃掉的。
趁着温钰潇沉迷于自己的触角,男人带着几分劝诱性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把人带回来,您……给我一个吻。”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地从他嘴边掉了出来,重若千钧地砸在刚刚还在“嘿嘿”笑的女孩心头。
温钰潇的动作僵住了,她沉默了,用自己不太好使的脑袋回忆了一下,她好像……大概……的确……真的点头同意了这件事,不对啊她的本意是给人画个大饼,等对方找到真的女皇还关她什么事呢。
但是,现在,自己就是那个如假包换的真女皇。
她突然想穿越回去,一把捏住自己当初随意答应的嘴。
为时已晚,现在人家拿着她画的大饼找上门来了,微笑着让她兑换之前欠下的债。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他之前怎么说来这,要亲哪儿?亲多久?隔手亲可以吗?实在不行垫张纸吧……
“殿下……”白发青年抬起头来,温钰潇这才看清对方的脸色红的不对劲,一副被她肆意轻薄了一番无力还手的柔弱样子,再弱不禁风地往她大腿边一靠,根本看不出刚刚追着一位神明往死里打的凶悍。
用脸颊轻轻在对方大腿边蹭了蹭,灼人的温度几乎要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给她。
温钰潇沉默,她此时面对这这无边美色只想尖叫一声跳起来然后光速逃跑。
外面那两只王虫是怎么回事!快破门而入啊!
虽然很想赖账,但人家为了她的事尽心尽力,无论提出多严苛的条件都做到了最好,哪怕最后是她搞错了也想着先把责任揽自己身上。
“你先起来。”她下意识用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脸蛋红扑扑的,等对方真的起身了,又怯懦着不敢去看人家,移开了视线去看地板,声音也弱弱的。
王虫轻笑,将对方这副羞涩的可爱模样尽数收入眼底,视线温柔地扫过她的水润红艳的唇瓣,声音里像是藏了把柔软的钩子,要把她的魂给钓出来:“好。”
听他这样一说,温钰潇更想一头扎进时光机里了,指挥着人到椅子上坐下,实在是不敢看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睛,又让人把眼睛闭上。
白发青年乖乖听话,闭着眼睛仰起头,长睫轻颤,像是童话中恬静美好的睡美人公主,只等命中注定的王子用一个满怀爱意的吻将自己唤醒。
之前说过的话已经全然忘记,王虫藏着心思也没提醒她是三个地方挑一个亲。温钰潇只记得自己要吻对方,视线略过眼角惑人心神的泪痣,盯着对方那红润的薄唇,她抖着手捧住了男人的脸颊。
加油加油,我可以的,此等美人亲一口不是血赚?只有我占他便宜的份!
给自己反复做了十几遍心里建设的女孩来回犹豫了几乎一分钟,最后深吸一口气低头凑上去,几乎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惊扰到对方。
一个轻飘飘的,温柔似水的吻落在了祭司的唇上,只是静静地贴着,给他传来对方身上甜丝丝的气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他悄悄睁开了眼睛,面前的女孩已经紧张到眼睛紧闭着不敢看他,皱着张小脸,大脑也许一片空白了,所以亲上来就忘了离开。
这就给了他反客为主的机会,分别用手揽住她纤细的腰,以万分小心的力道压在后脑勺上,最大限度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双唇微张,如蛇信子般灵活嫣红的长舌轻巧地舔开对方的唇瓣,趁其懵懂之余探入齿间搅弄。
细密、暧昧的水声响起,白发青年眼帘半阖,湛蓝骤然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掀起名为“独占”的惊天巨浪。
手指陷入女孩柔软的黑发中,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温柔地安抚着对方:好乖,好乖的殿下。
好喜欢,好想要吞下去,或者被对方吞下去,这样他们就可以血肉相融,不分彼此地糅合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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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祭司哦,前文有埋下要亲亲的伏笔来着的……大家应该也能猜到吧嘿嘿嘿,全是脖子以上的描写,不要屏我!
压其他人的不要着急,亲,都亲!小温不会厚此薄彼的,排队过来挨个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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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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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两位呆呆地缩在角落里的王虫如同碎裂的镜子一般的复眼中,倒映出房间门被打开,白发青年被人双手使了劲,一把推出来的景象。
尽管被人万分嫌弃地驱赶了出来,他的脸上却带着餍足的笑容,俊脸微红,眼底盛满了一汪宠溺凝成的水,音色微哑:“殿下,别生气了。”
回应他的是用力合上,发出震天巨响的门。
原本趴在一边自娱自乐的机器小狗率先上前,脑袋上很人性化地顶着一个问号。
“一边去。”他对于同事可没什么好面孔,笑意收敛,变回了原先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踢了踢摄像头打坏了暂时只能当小狗的终端,给自己清出一条走向沙发的路来。
问号被撤下,冷冰冰的电子机械也动了怒,显示屏里冒出一堆如同“井”字一般,火红怒张的动态符号。
看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蝎类王虫有些笨拙地操纵自己庞大的身躯转向,小心地控制尾巴不要扫到家具之类的东西。
他金灿灿的几对眼睛都对准了眼前的同僚,一边上下仔细扫描了一遍,一边用精神力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惹殿下生气了?”
要说其他人哪里没做好一不小心把温钰潇惹毛了他觉得还有几分可能,但眼前的白发青年一颗七窍玲珑心都扑在了殿下身上,研究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从殿下的表情猜到她内心在想什么,致力于为其斩断一切不必要的烦恼和忧愁。
没等人家开口,他的扫描已经出结果了。
毕竟沾了他人些许嫣红的口脂,还有一个明显的齿痕印记的嘴唇特别显眼,白发青年也不屑于藏,把这当做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大方到要让每一个虫族都看见。
“我和殿下亲亲了。”祭司骄傲地宣布。
他的视线扫过两位至今还没成功拟态成人类的王虫,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轻蔑地瞥了一眼他们非人的身体以及触肢。
咔嚓咔嚓的几声响,之前在与神明的大战中就伤痕累累的地板终于撑不住了,在两位王虫獠牙利爪面前,高强度复合材料根本不够看,被划出好几个黑黝黝的缺口。
幸好富商在买房时就考虑到这儿绝不会安宁,因此不只是买下这一间房子,而是直接收购了一整栋楼。
“你强迫殿下?”快出残影的双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身后投下非常具有压迫性的高大身影的王虫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嘶鸣,愤怒的话语却通过集群意识网络粗暴地塞进了他的脑子里。
白发青年毫不留情用精神力反扑回去,身形修长的螳螂类王虫发出痛苦的低声嘶鸣,双镰却始终没离开过对方的脖颈。
而在他的面前,蝎类淬着剧毒的尾针闪着寒光,停留在他的眼珠子前几厘米处,微微眨眼,能感觉到腐蚀性毒液挥发出来的气体,让眼睛泛起一股焦灼的疼痛。
幸好这一身人皮只是伪装,他毫无惧色地眨眨眼睛,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别紧张。”
回忆起女孩脸上那比夏花还要热烈的红色,以及含着几分不知所措的泪的眼睛,因为接吻晕染开来的口红,最后他被狠狠推开时急促的喘息。
一点一滴,是他此生最珍惜的绝景,被他死死烙印在脑海之中。
他的眼睛也泛起代表精神不稳定的红色,手指有意无意擦过自己唇瓣上那个深深的咬痕,笑意盈盈:“殿下的嘴唇好软……”
“你该死!”两位王虫终于被惹怒了,他们心中酸得冒泡泡,感觉自己像是在醋缸里被腌了几百天的咸菜,理智一下就消失了,只想着把眼前这个冒犯女皇殿下的虫族撕成碎片。
攻击接踵而至,此时此刻根本不谈什么同僚情意,各个都是下了死手混战在一起。
因为本体不在所以没什么战斗力的机械小狗可怜巴巴的,在女皇殿下房间门前用自己变成轮子的前肢抱头,缩成一团,这大概是唯一算得上安全的地方。
温钰潇还没来得及在房间里害羞两秒,好能调节一下自己恨不得从十八层楼跳下去摔成一滩鼠饼,马上离开这个充斥着尴尬的世界,再来一次眼睛一闭一睁的穿越的心情,外面就响起了如同施工队驾驶着挖掘机一头撞上来,要与这个家同归于尽的轰隆隆动静。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想着我可是女皇殿下哎!在手机里勤勤恳恳地孵出这么多SSR,再含辛茹苦地把他们都拉扯大,结果不报答她让她天天在各种人面前社死也就罢了,现在她想静静,都得搞出点动静来打断她的思绪。
“你们几个——”她哐当一下推开房间门,呈现在她眼前的是比被十几条哈士奇拆家还要惨烈的场景,用一片废墟来形容也不为过,总之让人看了恨不得当场捂着心脏噗通倒地。
她最喜欢的小胖鸟玩偶也被一根锋利的足肢钉在一片灰尘之中,只是轻轻一挪,哗的一下爆出一大堆棉花来。
不,我的肥啾——
三只恢复了原型杀红了眼的王虫齐齐停手,通过集群意识网络察觉到女皇那暴怒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趴下露出柔软的腹部表示臣服和道歉呢,就被看不见的精神力掀飞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灰头土脸地滚到了门外。
她脚边的机械小狗“汪呜”了一声,瑟瑟发抖地靠在她的小腿边。
看见她如此英武霸气地把三只王虫通通丢了出去,小狗显示屏上浮现出崇拜的表情,电子眼里直冒爱心。
撇了撇微乱的发丝,温钰潇冷静下来,象征性地打开摇摇欲坠的大门,略过排排坐蹲在门口不敢动,浑身伤口还在渗血的王虫们,离开之前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哦不,是虫,知道了吗?”
放完狠话离开,天色也不晚了,她回去的时候恰好是晚饭时间,回想起自己今天离奇的经历,也没了什么在外面大口吃饭的兴趣,准备回宿舍来支营养剂糊弄糊弄。
等她回到宿舍时,几位舍友全都凑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好似第一次飞行的幼鸟终于归巢,不放心的兄弟姐妹们全都凑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今天的约会还顺利吗?”
温钰潇还在思考用什么说辞蒙混过关呢,眼尖的舍友看见她嘴上的口红缺了一块,惊叫道:“你们亲了?”
这一嗓子骤然把她拉回那不堪的回忆中,唇边似乎又拂过了对方灼热的吐息,以及那灵活的长舌是如何撬开自己防备微弱的唇齿,勾起自己的舌尖一同共舞的。
见她不仅不说话,脸蛋还越来越红,安小雅虽然是个单身快二十年的omega之耻,但还是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亲一口而已……快说说感觉怎么样。”
伊落霏双眼放光,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和她交换接吻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软?他的接吻技术如何?有没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什么,忘了?!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多亲几次熟练了就好。”
而被团团围住,追问不止的温钰潇只期望世界突然毁灭,不然好像没有办法跳过这个让她想要钻进地缝里来逃避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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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我写了点亲亲就被高审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少亲(害怕)
现在想想其实申签不过也无所谓,因为我躺下开摆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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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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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潇很困。
在经历了这惊心动魄,死去活来的一天之后,她没当场瘫倒在地,假装自己是一只粘锅的,无论怎么翻都一动不动的咸鱼已经是极限了。
应付完给她提供各种各样恋爱经验的舍友们,一整天都在斗智斗勇的温钰潇瞎编了些约会经历糊弄她们,被迫接受了几十个“小心是个渣男”、“如何辨别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你”、“男生在意你会有哪些表现”的建议。
听的她更昏昏欲睡了,想着渣男,什么香辣猪油渣?背叛,什么盼盼小面包?脑子里最后只剩下一个我想睡大觉在循环。
讲的口干舌燥的女孩子们咕噜咕噜地喝水,温钰潇松了一口气,一边感叹着这可能就是什么热闹都想凑一下,傻的有些可爱的青春年少吧,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躺平。
像她这种活了两辈子的,身体里已经一点活力都挤不出来,年龄加起来算一算面前能当做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最喜欢的果然还是休息。
思绪满满飘远,她闭着眼睛,下意识回忆起今天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略过与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原女主的女孩的交谈,略过突然闯入的自称是神的上辈子好闺蜜,略过醒来时看见的三只大虫子,最后回忆居然定格在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吻上。
说实话,她完全想不到看着一副浓眉大眼的老实模样的祭司居然会反守为攻,从平平无奇的贴贴变成了暧昧浓烈的湿吻,而且花样还不少,如果不是她最后憋不住气差点哭出来,大概也没那么容易被放过。
人晚上睡觉前,一天中最在意什么越是会记起什么,丝毫细节都不忘,然后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去回想,最后把自己搞得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很不幸,温钰潇就是其中的重度患者,也因此常常焦虑地失眠,尽管事情都得到了解决,她还是在脑海里复盘了一遍,自己有哪些地方没做好,或是遗留下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