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严宁整理他乱了的裙摆,又将扯歪了的白色围裙摆正,下颌抵在他胸膛上,抬头说:“那我不欺负了好不好?”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立马移开,嘴唇嗫嚅,想说什么,但胸膛却只剩下急促的气声,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开始抽噎了。
严宁唇角扬起:“沈长秋,你什么时候才会主动亲我,主动说你想要呢?”
“我……我才没有想……”沈长秋急忙后退一步。
严宁按动开关。
“阿、阿宁!”沈长秋叫了一声,膝盖靠拢微微下蹲,捂住身後原地颤抖。
嗡嗡声非常明显,严宁觉得自己被骗了,广告语说这个胡萝卜声音隐蔽,没人能听见,但这也不重要,沈长秋隐忍的嗓音更加悦耳。
“过来。”严宁将他拉近床边,伸手从裙子下探去,直接抓住了灼热的他握在手心,果然,最前面都……水淋淋的。
“啊不……不要……”他握住她的手腕拼命摇头。
“沈长秋,你最好了。”她温声说,像是哄他似的。
沈长秋唇动了动,虽然握住她的手腕,但没有用力。严宁来回了几下,沈长秋唇跟着一开一合,表情分不出来是要哭或者是什么,他浑身都红透了,站也站不稳。
“好了。”严宁收回手,“不这样欺负你,还是喜欢这样。”她举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嗡嗡声似乎增大了好几倍。
“啊?!”他哀叫一声,腿一软,快要跪在地上。
严宁搂住他的腰勉强将他拉到床上,他趴在她肩头里,像是抱着浮木一般死死囚住她。
严宁被他紧拥在怀里,像是被宽阔的胸膛保护,但她确是以一个掌控者的姿态,牢牢把握着沈长秋每根寒毛抖动的频率。
他每一次杂乱的吸气,忍耐的停顿,毫无保留的全部涌入严宁耳间。
又一次按动。
“阿宁!停……停一下……”他抬头,嗓音染上了急促的哭腔,“求你了……”
“别忍了。”严宁轻轻说,声音也带着享受的痴迷,“沈长秋,我爱你的……”
他愣愣看了她片刻,喉间的呜咽霎时停了,呼吸也停滞了,严宁听到了他激烈如鼓的心跳,与之而来的是他浑身紧绷带来的极致拥抱。
严宁也快要不能呼吸了。
没有几秒,沈长秋恢复了呼吸,人像是发冷一样抖动。
严宁将他的脸轻轻抬起来。
啪嗒,泪滴从他垂头的眼睛上下落,滴在了他白色的裙摆上。
他好委屈,却那么迷人。
脸色闷红,眼睛充斥着失神的水雾,嘴唇微张,潮湿的气息一次次喷涌而出,鲜红的唇珠还在微微发颤。
嗡嗡声依旧在响。
咔哒,好像是最高一档了。
他仰头吸了一口气,混沌的目光即刻翻涌起来,求生似的抓住严宁拿着遥控器的手腕,可他盯了片刻,另外一只手像是不敢碰似放下又抬起,“呜……”他哭了一声,松开手埋头在她膝上。
“阿宁……我……”他说不出来话。
严宁重新扶起他的脸。
他紧张似的哈哈喘气,脸颊红扑扑一片,眉间以某种频率一蹙一蹙,双目间满是熟透的欲念,却在严宁直视下,不敢看她。
嗡嗡嗡……
潮水涨得飞快。
“别看我……”沈长秋咬牙哭着说,侧过头紧闭上眼,全身由内而外透出极致的红,他这种静止的表现,就是暴雨前的寂静。
严宁拇指按在开关上,咔,嗡嗡的浪全部停了,一切又突然静止。
沈长秋一顿,浑身抖了一下,怔住片刻滚了滚喉结,睁开眼看着严宁,又无措看向四周,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越找,眼睛里的泪花越像是真的哭了。
“怎么了?”严宁明知故问。
沈长秋抽噎了一声,哭着说:“你欺负我……”
“有吗?”严宁抬着他的下颌,缓缓将唇靠近,“你不想亲我吗?”
唇尖一相贴,薄荷味萦绕在两人喷薄的呼吸中,唇上一热,沈长秋突然吻住她的下唇吮吸起来,仿佛在索求她唇齿间的薄荷香气,又像是不够,主动将舌尖送了进来。
可他吻得急躁,吻得没有章法,但这件事是沈长秋做的,那就是他按捺不住的索求与勾引。
严宁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吃痛回缩,接着毫不留情的深深吻入。
这个亲吻,吻得肆意至极,就像是蹂躏他的唇舌一般,越钻越深。
沈长秋又开始发颤了,喉间止不住的细软呜咽,严宁将他拉上床,隔着被子坐在身前,与她相拥亲吻,慢慢地,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声色却无比放浪。
相吻间,严宁取出了那个欺负他的胡萝卜。
沈长秋溢出一声高吟,却回吻的更加着急,他抓着严宁的手牵向身後,严宁推开他,他却不管不顾地又扑上来亲吻,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好了。”严宁捧住沈长秋的脸颊推离,“再亲你要死了。”
“没、没好。”他用红透了的唇说,眼泪汪汪,还是那么的委屈可怜。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严宁笑起来问。
“想要。”沈长秋不再扭捏,但怨气冲冲,他撅着唇说:“现在就想要。”
严宁笑得更加沉醉,她将他推起身,女仆装的裙摆恰好散了一圈,那一层层缝好的花边,还有几个零散的蝴蝶结,在他身上更加显得娇俏可人。
严宁的手从他脸颊下移,隔着裙子和散开的花边,从脖颈游走到他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轻轻搓了搓他的脚。
他的身形描绘透彻,严宁伸到女仆裙边的内衬蕾丝下,沈长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更进一步。
“我好看吗?”沈长秋红着脸倔强问。
“好看,特别好看,还很可爱。”严宁发自内心评价。
“那有多好看,多可爱?”他追问。
“好看可爱到……早就忍不了了,但是,我脚还没好呢。”严宁说着,将身前的被子掀开,“沈长秋,坐上去,自己来。”
她藏了许久的穿戴道具终于重见天日,耀武扬威似的立在空中。
沈长秋低头,看着□□色的物件愣住眨了眨眼。
“不想要吗?”
“哼……”他突然哼了一声,直接将严宁仰面推倒,爬了几步跨坐在她身上,两个极为相似的东西相碰在一起。
“那你说爱我。”他双臂撑在严宁面前神色傲娇。
“沈长秋,”严宁摸着他的脸,笑着说,“我爱你,特别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沈长秋像是得到夸赞,久违的甜甜笑起来,他目光落在严宁唇上,神色又变得迷惘,下一秒,他抓住严宁的手十指相扣,跪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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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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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了,素净的墙壁上一片金黄。
整个卧室都热潮潮的,矜持舍弃后,两个人身上这湿一片,那湿一团,沈长秋满身是汗眼睛睁不开了,严宁拖着他去了浴室,美名其曰洗干净再睡,但帮他从里到外,又洗了一遍。
沈长秋瘫回床上,光着身子,像是一滩沸腾后融化的牛奶糖,无助地缩在严宁怀里。
“严警官,你又欺负我,”他闭着眼细声说,“我好困……”
“啊?是吗?”严宁装作单纯,“之前不是你自己说想要么?”她右手在他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沈长秋抬头,虚虚戳了一下严宁的额头,有气无力说:“哼,那是开始,我都那么求你了你还……咳……”
他嗓子末尾有些哑,严宁起身,似乎是想去给他喂点水。
“别走……”沈长秋搂住她的腰,贴在她颈前,“再抱一会吧……等会我去做饭。”
“别做饭了,都没有买菜,等会我叫点吃的。”严宁拍拍他。
沈长秋安静了一秒。
“可是搬进新家,都要开火的。”他抬头认真说。
嗯……严宁回想,确实有这种说法。
“沈长秋,你怎么这么迷信,那等会烧开水可以吗?”严宁妥协道,“明天你还要复试呢。”
“严警官。”沈长秋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我要复试呢……”
“错了错了。”严宁立马哄他,心虚似地将他的脸按回颈前,又不要脸地说:“所以才不能听你的拖到晚上啊,而且你都准备的那么好了,快睡快睡。”
沈长秋无奈叹气,严宁是不是学到叶青文不要脸的精髓了?但是明天……
他小声嘟囔:“阿宁,戒指是不是在你那?我是要戴的,不许没收。”
严宁没说话,抽出左手,往枕头下摸去。
“拿什么?”沈长秋好奇问。
“你看。”严宁掌心成拳放在沈长秋面前,手掌一松,一道璀璨的光芒坠在两人目光之间摇晃。
沈长秋伸手轻轻托起,那正是她送他的钻戒,挂在一条简约的银项链上。
“这样就不会弄丢了。”严宁左手肘斜撑起身,两手各拿着一头绕在沈长秋脖子上,越过脑袋耐心扣住锁扣。
“好看。”严宁左手支头,眉梢都带着笑意,“我想了想也是,等你上课或者做实验,总不能一直戴着,别人也肯定会问。”
沈长秋低头看去,钻戒刚好落在胸口。
“阿宁,”他将钻戒攥在手心,抬头泪光闪闪,“你是哆啦A梦吗?床上怎么藏了这么多东西……”
“我可是飞天小女警啊。”严宁笑得调皮,将沈长秋一搂,轻轻拍着他的背,过了会想起什么突然问:“沈长秋,你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
“嗯?”他疑惑一声,像是快睡着了,黏糊糊说:“昆明啊,阿宁在哪,我就去哪。”
“那你……有没有什么没见过的,想见的?”严宁换了个问法。
沈长秋没说话,像是在思考。
“嗯……雪,想看雪。”他迷糊说,往严宁窄小的怀里钻了钻,“我还没见过雪呢,阿宁……北京的雪好看吗?”
他充满鼻音的语气里充满了向往和憧憬,似乎下一秒就要去梦里看雪了。
严宁一时语塞,以往她真的没有在意过雪好不好看,只觉得北方的冬天太冷。
“好看,但是北京现在不下雪了。”严宁低头说,“我们去东北吧,那的雪月底才化。”
“真的吗?”沈长秋突然清醒,抬起头睁大眼睛。
严宁笑着说:“真的,我请了长假,王新明已经同意了,我今年都不上班。”
尽管沈长秋不在意,但她该好好陪陪他了,不能让他总是一个人在家等她。
“开学之前,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严宁又说。
沈长秋泪光盈盈,心里暖得一塌糊涂,他用力回抱住严宁,“阿宁,我们要去看雪了!”
“嗯,看雪了。”严宁跟着他重复,“快睡吧。”
“雪,白白的……好好看。”他絮絮念叨,慢慢地,在严宁轻拍下,终于睡着了。
太阳沉了半截,沈长秋似乎真的很累,他睡着的模样很呆滞,唇微微张着,一缕发丝不断的被吹起下落。
严宁轻轻拨开那缕头发,手却落在了自己的耻骨处。
方才太热烈,情.欲的火在她身上烧得澎湃,被他紧紧抱住也没能全部散去。
“沈长秋……”她轻声喊他,音色湿漉起来,指腹往隐秘处探去。
“嗯……”她眯起眼睛,头钻进沈长秋怀里,轻轻啄吻他的胸口,唇边的呼吸灼热又执拗。
“爱你……”她向熟睡的他怔怔呢喃。
轻车熟路,潮热在她身上快要烧到极致,可下一瞬,手腕却被突然握住。
严宁抖了一下,抬起头,沈长秋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醒了……”严宁发热的脸颊罕见地冒出紧张,“我……”
“阿宁……我……”沈长秋将她的手移开,小心翼翼说:“我能帮你吗?”
他是在乞求吗?
严宁愣住,沈长秋又想起什么急忙补充:“你放心,我不会做别的,今天我,我是女仆……也可以服务你的……”
他脸红了,越说声音越小。
“沈长秋,你学坏了。”严宁突然笑起来,并没在意她抒发自我的方式暴露。
“嗯……”沈长秋将严宁推至平躺,又跨坐在她身上,伸手从乱糟糟的女仆装里翻出白色花边的“喀秋莎”发箍。
现在他什么也没穿,却戴上发箍,这番想放开却有些局促的扭捏,让他更显纯情。
他抿了抿唇,羞涩说:“那也是你带坏我的。”
“那你想怎么服务?”
“不告诉你。”
沈长秋小声说,俯身吻上她干燥的唇,见她不躲闪,慢慢吻过下颌,沿着脖颈和锁骨,小心往她身下吻去,最后,唇边停在褪下半截的內裤前。
他紧张的气息传来,严宁有些恍惚,又有些期待,他这样,是打算用嘴吗?
沈长秋似乎听到她的疑问,抬头看了她一眼,严宁没有说话。
在得到默许后,他牵起严宁的右手放在头上穿进发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左手放在身侧。
他似乎是放弃了手的使用权,只剩下那两瓣羞红的唇能做出些什么了,他果然是学坏了。
“沈长秋……”严宁音色迷乱,带着隐隐的期待。
“嗯……”他应了声,唇又抿了一下,低下头,用牙轻轻叼住黑色边缘,慢慢往下扯。
严宁没有抬身,沈长秋用嘴笨拙扯动,时不时抬头看她,眼神乖巧又谨慎。
严宁烧得头昏,抬起身体将最后一片遮挡剥了下去。
灼热的呼吸喷洒,沈长秋正对着趴在那,脸熟透了,他还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这种地方。
“怎么了?”严宁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想服务了?”
“服务的,我可能……还不太会……”他像是第一次下海的服务生,纯情又紧张,提前对点他的顾客打上预防针。
但他是自愿的。
“所以……阿宁能……教教我吗?”
他轻轻吻上来,陷入潮濕的丛林里,柔软的舌尖相触,严宁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托住他的脑袋抬高了一寸。
“在这。”她说,双颊顿时燥热。
没多久,西边的太阳只剩余晖,房内的两人重新紧拥,带着汗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昆明的樱花还在盛开,满城粉红。
沈长秋复试顺序很靠前,没多久就顺利结束了,他背着书包,捂着衣服下的钻戒从行政楼跑跳而下,一出门就看见了一个女机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