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从耳边往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梁亭故手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女人的腰,感受到她似乎轻轻颤了下,男人漆黑的眼底晦暗深浓:“不客气。”
.....
得知梁亭故受伤,晚上梁茉一行人也过来了。
路云桉是下午到的,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瘦了不少,依旧穿着黑色卫衣,松松垮垮盖着脑袋,若是不说话,就是典型的沉郁清冷帅哥——
“我靠熊川!你他妈炸我!”
显然,路云桉永远不是这类型的。
他们几人在不远处打游戏,梁亭故和蒋林琛在一侧聊天,夏薏偶尔用卡纸折出一朵玫瑰花来,梁茉看着她许久,笑盈盈道:“薏薏,你好厉害。”
“嗯?”
梁亭故的视线正漫不经心地落在这俩姑娘身上,只见夏薏有些茫然,但手上的动作不停,第二朵折好的玫瑰又送给了梁茉。
“你看,你会做甜品,听哥哥说你还会跆拳道,学业是第一名,会剪辑会代码。”
“还会包扎、做手工艺品,你什么都会,真的很厉害。”
夏薏怔住了,面前的女生眉眼弯弯,一脸真诚。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夸她厉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学更多东西。
她学做饭,学跆拳道,学画画学剪辑,勤工俭学拿奖学金,她没办法去依赖别人,她能做的只有靠自己。
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却没想过有一天,有个人会满脸真诚地夸她。
原来会一点小事,就能得到夸奖。
夏薏被梁茉夸得晕了方向,心脏像是被温水泡着,咕噜咕噜幸福都快涨出来了。
到了晚上,梁亭故示意她该换药了,小姑娘动作格外利索,但在擦完药后,梁亭故还没说什么呢,她捧着他的手,一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梁茉。
梁茉笑得一脸温柔:“薏薏,有你在哥哥的伤应该很快就好了。”
蒋林琛将这老狐狸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在一旁笑着看热闹,直到梁茉不解地坐到他身边,男人懒散一笑,“原来你哥喜欢一个人是这副德行。”
梁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梁亭故正漫不经心地听着人讲话,偶尔捻起面前的草莓,又慢条斯理地摘掉上头的叶子,递到那姑娘嘴边。
说起这草莓,还是这狗东西让他定要准备的,原来是因为有人爱吃。
梁茉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她不由看向面前的人:“那你呢?”
蒋林琛那狭长的桃花眼一挑,梁茉攥着手问:“那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隔着路云桉几人喧闹的叫声,蒋林琛懒散翘着二郎腿,不知过了多久,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熟悉又散漫的笑:“茉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
外人都说她与蒋林琛是天生一对,家世相当,还是青梅竹马,从各方面来说都是相配的。
但梁茉觉得她还是不了解蒋林琛的。
他的话意味不清,梁茉心底一阵酸涩。
至少,她没有见过他爱人的模样。
......
这天晚上,路云桉组织着praty,虽说是借着两位新人最后单身夜的缘故,但他们几人玩得最为起劲。
路云桉也不知怎么,玩游戏居然不喝酒了。
熊川几人嚷嚷不行,路云桉过来求救梁亭故,却被夏薏先一步婉拒道:“学长还受伤了...不好吧?”
梁亭故一动不动,似乎对她的话表示格外赞同。
路云桉呲牙咧嘴,下一秒,就把注意打到了夏薏身上。
他嘿嘿两声,梁亭故就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他抬腿踹了他一脚,眉眼都透着些不悦。
路云桉瞬间像只蔫了吧唧的小狗,夏薏有些不忍,心软答应了他。
毕竟是个好日子,她也不想扫兴。
梁亭故轻啧了一声,他坐在小姑娘身后,一旦有人要炸她,男人便轻飘飘地抬起眼,熊川打了个哆嗦,瞬间改为坑路云桉。
但他不敢,不代表蒋林琛不敢。
这人的狡诈程度不亚于梁亭故,很快,夏薏和路云桉是一个阵营,两人已经喝了好几杯。
梁亭故扶着眉稍,他面无表情地抬脚踢了踢路云桉的凳子,这人一脸无辜地回过头来,只见男人脸色沉沉:“蠢死了。”
“???”
到后来,几人玩得有些上头,路云桉不喝酒,光是可乐就喝得胀气了,结束时,夏薏的脸上也有了醉意。
梁亭故带着人回去,小姑娘虽醉了,防范意识很强,她扒拉着门不肯进去:“我要回自己的房。”
梁亭故叹了声气:“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我不信。”她脆生生的,一双眼眸亮而剔透:“你别想骗我,我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她说完转身就走,梁亭故无奈只好跟了上去,直到小姑娘来到一间房前,她刷了下卡,随后咦了一声:“门坏了。”
“......”
“滴——”梁亭故收回了房卡,喝醉的人懵懵看向他:“你怎么有我房间的卡?”
梁亭故不和她计较,但没想到,这小酒鬼会将他的房间认成自己的了。
“先去洗澡?”他给人放好水,等回过头时,她正背对着他,费力解着裙子后面的扣子。
半裸/露的背脊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似是要挣脱而出,梁亭故眸色一暗,来到她面前,压下了一小片阴影。
“要帮忙么?”
夏薏晕晕乎乎的,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点了点头,男人的气息陡然逼近,他像是故意般,面对着面,双手绕道后头,鼻尖凝满了属于他的气息。
微凉的指间流连于背脊,他动作似是刻意放慢,夏薏突然觉得有些缺氧,她脸颊发烫,颤着眼睫,很快,后头似是什么一松。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诺大的镜子前,女人漂亮白皙的背脊裸/露,粉色敞开的裙子上,还压着一只宽大的,青筋微起的手。
夏薏咽了咽喉咙,她两手抓着欲坠的裙子,抬起微颤的眼睫,原本想说的话,在触上男人那张面孔时瞬间顿住。
不知是不是酒精上头的缘故,过了好半晌,想说谢谢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学长...”
“嗯?”男人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只见眼前的姑娘咽了咽喉咙,一双乌黑的眼睛不算清澈,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你长得真好看。”
空气似乎缭绕着若有若无的热度,梁亭故唇角一掀,夏薏只觉得覆在背脊的那只手往下,掐着她的腰,整个人被往上一提。
梁亭故将她放坐在洗手台上,因为有些冰,夏薏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倾了下,抓着衣服的手也一松,牢牢攥紧了男人的衬衫。
“薏薏喜欢我的脸?”他分开小姑娘的双腿,手掌似乎要将那纤细的腰肢扣进怀里,夏薏整个人有些烫,她舔了下唇,这动作让梁亭故喉结轻轻一滚。
“喜欢...”
喝醉的人很乖,她小声承认,梁亭故沉沉的眼底似乎掠着愉悦,他另一只手往上,温柔至极地摸着她的乌发,循循善诱:“那薏薏碰见喜欢的,要做点什么?”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似是无尽的漩涡使人沦陷。
许是酒意上头,夏薏没了平日里的胆怯,她抓着男人的衣服,竟将心底的蠢蠢欲动乖乖说了出来:“想亲你...可以吗?”
白日里想抱他。
现在,想亲他。
梁亭故怎么会不愿意。
空气似乎被点燃,噼里啪啦的凝着些暧昧的气氛。
他微微靠近,似乎只要她一上前,就能亲到他。
“可以。”
夏薏心跳咚咚的,她有些紧张地盯着男人的唇,梁亭故扶着她的脑袋往前,近尺相隔的距离,他黑眸深浓如墨,嗓音低低磁磁的,透着些暧昧的诱哄:“那薏薏知道,亲了我,会意味着什么吗?”
第34章
夏薏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
她只是轻轻碰了下男人的唇, 她眼睫轻颤着,下一秒,梁亭故似是在她耳边轻轻一笑。
“看来薏薏, 是知道了。”
他先是含着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夏薏身体一颤, 她下意识地要往后仰去, 可箍在腰间的那只手一用力, 她下巴被人轻捧着, 男人笑着轻啄下那柔软的唇,一下一下:“宝贝,张嘴。”
再然后。
夏薏只觉得呼吸被彻底掠夺,他舌尖卷入,撬开她的唇齿, 勾着她密不可分地缠绵。
诺大的浴室里, 她抓着男人的衣服,微微仰着头溢出一丝轻/咛,而在这之后, 那扇诺大的镜子前, 梁亭故抱着怀里的人, 气息微烫, 眼底的欲\望像是要将人吞噬。
夏薏没和人接吻过,她攀着男人,呼吸有些急促,迷离之间, 只觉得男人炙热的气息往下, 流连于她的脖颈处,密密麻麻落下了滚烫的吻。
而下一秒, 她锁骨处一疼。
梁亭故的金丝眼镜在不知何时被摘掉,他轻轻舔舐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地方,这动作让夏薏闷哼一声,身体一颤。
浅浅的粉色胎记,像是要被那暧昧的咬痕吞噬侵占。
......
第二日夏薏起来时,脑袋一阵阵的疼。
她鲜少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此时抱着被子坐在床中央,有些失神。
浴室,潮热,密密的吻,滚烫的呼吸....
夏薏尖叫了一声,她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试图将脑子里的帧帧画面甩掉。
她居然,和梁亭故,接吻了....!!
被男人掐着吻的画面不但没消失,反而愈发清晰了。
浴室里,亮白的灯光下,梁亭故吻着她,一边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亲我,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薏薏。”
“你得一直爱着我了。”
......
诺大的卧室里,夏薏呜咽了一声...为什么她不能酒后失忆啊!!!
.....
从卧室里出来时,她还下意识地摸向了锁骨处,白皙的皮肤衬得那痕迹愈发暧昧。
梁亭故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见她终于醒了,他抬眼,镜片后的瞳仁柔和至极:“过来。”
夏薏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浴室的画面,她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梁亭故放下电脑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她接过杯子安安静静喝着,阳光落在她粉黛未施的脸上,干净白皙,密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
只不过,昨天晚上还胆大敢亲他,抱他的人,此时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和他之间隔的还能再坐下一人。
“薏薏,过来。”
夏薏捧着杯子的动作一顿,她磕磕绊绊:“干嘛?”
梁亭故:“检查一下。”
他手掌朝上,微屈地勾了勾,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夏薏突然觉得他这动作有点像招小狗。
但等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慢吞吞地挪过去了。
“你的手——”
没说完的话被惊呼声淹没,夏薏心跳砰砰不停,梁亭故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一手稳稳箍着她的腰,模样看上去有些慵懒:“嗯?”
夏薏两腿被分开,此时跨坐在男人身上,她身体有些僵硬,将没说完的话干巴巴地补充着:“不是让我...检查你的手吗...”
她眼睫轻颤着不敢看他,梁亭故眼尾弯起了钩子,他抬手轻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带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红润的唇。
他语气低低,含着些笑意:“是我想检查一下,这里,有没有被咬破。”
“......”
夏薏脑袋都快抬不起来了,整张脸烫得厉害,梁亭故却掐着她的腰,又将人往上提了下,两人之间贴得更紧了些。
“昨天的事,还记得吗?”
“......”
夏薏呼吸有些急促,她憋了半晌:“...不记得了。”
听着小姑娘撒谎,梁亭故不气反笑,他拇指轻轻碾着她的唇,软软的,此时有些无措地微张。
“不诚实的孩子。”
夏薏因为他的话心一颤,她眼睛飘忽地落在男人的喉结处,性感地凸起一截,而下一秒,上下一滚,划过一道直线。
鼻尖涌上了属于他的气息。
他没有如昨晚般深入,而是含着她的唇瓣,极为缱绻地一舔,又轻轻一咬。
呼吸交缠,夏薏的心跳被扰得有些奇怪,还有些痒。
“真不记得吗?”
他贴着她的唇,温柔至极,边亲边问,夏薏被亲的迷迷糊糊:“...记得。”
梁亭故似是一笑,他微微往后一退,夏薏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一双眼睛湿雾雾的。
“喜欢我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夏薏的鼻尖尽是属于男人的气息,他强势的,温柔的,勾人的,心脏像是被剥开了层层防护,跳动的愈快,渴望的情绪似乎要将她淹没。
她喜欢的。
她喜欢梁亭故的。
她爱慕、倾仰他,她从来就拒绝不了他。
埋藏在深处的喜欢就这么被人勾了出来,抽丝剥茧般蔓延开来,她抓着男人衣服的手往上,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唇被亲得发红,却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喜欢的。”
说着,她看着男人含笑的眼,她鼓起勇气,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凑上前,轻轻舔了下他的唇:“我喜欢学长。”
梁亭故眼底的笑意渐深,他捏着下巴的手往上,扣着她的脑袋往前,反客为主地欺上那柔软的唇:“乖孩子。”
夏薏不知道被他亲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身体似是往后一靠,她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了他身上,梁亭故掐着她的腰扣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