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二郎耶律庆更觉得,父皇母后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他这个可爱又聪明的儿子嘛。
“二郎, 你多疼三郎就好了。”长寿小公主在旁边嘻嘻笑道:“你瞧, 咱们做哥哥姐姐的多疼了弟弟, 多好呀。将来, 二郎、三郎你们也多了一个陪着玩耍的弟弟。”
长寿小公主说着这话时, 还是伸手,捏了捏弟弟小二郎的嫩嫩儿脸蛋。
小二郎呜呜了几声, 在大姐姐长寿小公主收回了手后,才撅了嘴,回道:“听大姐姐说,好像是好事儿。”
小二郎耶律庆表示,总仗着年纪大,欺负了年纪的弟弟呀。大姐姐就是坏榜样,不过,他似乎也好想弟弟再大些, 然后, 给他欺负呀。
“父皇, 咱们回椒房殿,去看望母后和三弟吧。”小太子耶律安听得两个弟弟妹妹的话, 倒是开口,拱手一礼请求了话道。
保宁帝耶律贤是乐呵呵呀,毕竟,他又要当爹了嘛。
想一想,膝下已经有了三子一女,又要添了一个孩儿,这是多么欢喜的事情?
保宁帝耶律贤心中是乐开了花儿来。说到底,他这位帝王嘛,最是盼着皇家开枝散叶,子嗣绵延的。
“且去,且去。”
“父皇带你等三人,去看望你们母后还有三郎。”
保宁帝耶律贤是唤了小黄门,备了龙撵。然后,自然是领着三个儿女回了椒房殿。
不提椒房殿中,这皇家人将有热闹。
政事堂,魏国公萧温良得了宫内报喜的小黄门传信儿后,那也是高兴。更是厚赏了传信的小黄门,尔后,准备今日下差早些时辰。
这准备回了府后,让嫡妻备了好礼,特别合用了孕妇和新生婴儿的物拾,这准备给宫里的圣后娘娘送去。
甭管宫里用不用,这些都是娘家的心意嘛。
魏国公府,栖凤堂。
夫妻相坐,浅饮茶水时。燕国公主听得驸马的话后,也是惊喜了一回。她笑道:“可真是大好事。圣后娘娘去年刚誔下了三皇子,如今又怀了龙嗣。驸马,此事于萧氏而言,乃天大的喜讯。”
“确实如此。”
魏国公萧温良也是高兴的如此说道。
“且麻烦了殿下,多备了用得上的物拾给宫里送去。无论如何都得让娘娘明白,咱们萧氏是高兴着娘娘有孕的。”
魏国公萧温良这般一说后,燕国公主连连附合,她笑道:“当如此,当如此。”
“盼着圣后这一胎再誔下一位皇子。如此,将来萧氏又多一位亲王外甥。哈哈哈……”魏国公萧温良也是这般美好的期盼着。
对于站了明珠这一边的萧氏而言,是真心盼着她呀,这是位置越稳越好。
不过嘛,对于某些人而言,却又未必如此了。
在夏日里,在一处渗人的地下室中。
这是一处挺宽敞的地下室,其开间与格局,显示着它的不凡。至少,其中的布置,还有一些摆件儿,都表明了来历的不凡。
因为,都是些年月久远,而贵重的紫檀大物件。
那精致的雕功,那优雅图案,带着贵气与沧桑。
十几人身着黑衣,人人头带着低压的兜帽,似乎在这地下室中隐藏了面庞。他们在议事,当然,于此等场所议事,自然是议了需要保密的事情。
“妖后有孕,必然放松了警惕。除了天子那边需得注意外,咱们的计划可以实行了……”
“会不会太早了?”
有人提出了异议。
“当断则断,今年是大好时机。”
“……”
众人议了许久,在主位上,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诸位叔伯,小侄建议今夏开始实施计划,是有原因所在。”这位似乎做主的青年拍了拍手,尔后,有一位与在场的黑衣人同样装扮的人在半刻钟后,被带了进来。
当新人被领进来后,场中其它人是纷纷谴责。不过,当新人掀开了兜帽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你怎么敢?”
有许多的人,似乎认出了新人的面容后,纷纷叫嚷。而青年却是不在意,他笑道:“诸位叔伯,小侄心意已定,是要为家中长辈复仇。”
“诸位叔伯若不敢,不妨旁观之……”
这位青年的身份嘛,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当然,也就是因为知道了青年的身份,他们才会选择压了一注。当然,与青年相比,这些年老成精的,可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行事。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小心谨慎,不会落了私毫的把柄。
青年会这般决绝,未尝不是因为这些老狐狸呀,想吃一口肥肉,偏偏又不想脏了手。
青年表示,作刀又如何?
他乐意。
只要……
只要能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想他,也是太宗的亲孙儿啊。
除了当今的天子保宁帝外,太宗一脉,谨余他这一个亲孙子了。
这一天,是保宁八年的夏五月末。
时间总是飞逝的。
在明珠坐稳了三个月胎后,已经是入了秋季。
在八月时节,明珠四个月孕期时,皇室一家人是准备了一场秋狩。自家人好好乐呵乐呵的。
在便在此时节里,有消息传来。
漠西那边的小月氏和罗斯人叩边。同时,南边的吴国也是蠢蠢欲动。
对此,倒有些坏了明珠和夫君的游兴。
“可惜,本来还准备好好游玩今天的。”
明珠挺失望这般急急而归。
“要不然,咱们在猎苑多住几日?”保宁帝耶律贤这般提议道。
明珠摇头,说道:“那样的话,御史台会塞满了弹劾的奏章,让你脑仁儿疼了。”明珠说这话时,也是有些笑意的。
保宁帝耶律贤也是无奈的。
有时候,这些御史的言论,虽然不乐意听听,可样子还要做给天下人看看的。毕竟,皇家嘛,总是需要了颜面的。
“只是苦了你,游玩的不够尽兴。”
保宁帝耶律贤挺歉意,他道:“本来说好了,咱们一家人在这猎苑里过了中秋节的。”
中秋节,赏月吃月饼。
而猎苑这等大自然的风光中,欣赏了塞外的明月,最是舒服着。毕竟,这猎苑中的草场,可是一面碧绿如绿湖,那是挺美不胜收的。
“我倒无妨,就是大郎、二郎,还有长寿,要失望了。”
“他们还有心,打了些小兔子,小狐狸给咱们孝敬着,做了礼物的。”
“呵呵,三个娃娃学了射猎,这手痒痒呀。”
明珠说这话时,挺乐呵呵。
保宁帝耶律贤望着妻子的开心模样,问道:“你乐什么?”
“我想到了当初,你可有一大绰号……”明珠伸手,抚了抚小腹,那叫一个开心,道:“兔子杀手。”
保宁帝耶律贤听得这话,无奈呀,伸手搂紧了妻子入怀里,吹了热气到了妻子的耳畔,说道:“也就你能这般嘲笑我一回,我还拿你没折……”
“哼,要是其它人,且是不敢这般笑话了,我这皇家的天子……”
夫妻间嘛,有时候这等小话,说起来还有些情味浓浓的。
明珠顺势就依偎在了夫君的胸口上,伸了手,搂紧了夫君的腰,她侧耳倾听了夫君的心跳声,一边浅笑道:“当然只有我能这般笑话你……”
“这可是我的荣幸。”
“若其它人敢这般,我是要翻脸的。”
“别忘记了,你这天子,是属于我这小女子的。咱们一辈子是恩爱的夫妻,我就要把你紧紧的拽在了手心里。”
明珠说这话时,非常的得意。
当然,她的心里头嘛,全是真高兴的。
“你把我拽在手心里,我把你搁了心里头。”
保宁帝耶律贤继续着情话,笑道:“咱们好似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明珠,我真开心,咱们又要添了孩儿……”
保宁帝耶律贤这么一说,明珠就是伸了手,拉起了夫君的一只手,复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笑道:“这个孩儿,明年开春了,就会誔生。”
“他来到这个世间,就是上苍对咱们最好的恩赐……”
“贤哥,我也是真开心……”
感受着还平平的小腹,可保宁帝耶律贤知道着,那里是妻子为他育孕了孩儿的胎宫。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成长。
而他和妻子,是如此的期待着,他的降生。
“父皇,你抱了母后……”
“也抱抱我啊……”
小二郎耶律庆的声音,从屋门的屏风转角处传来了。
明珠抬头,就正好瞅见了,那兴奋跑过来,让父皇抱了他一回,来个父子亲密的游戏。
“二郎,你怎么单独来了?”
“你姐姐呢?”
明珠好奇的问道。要知道,她家小二郎和长寿这个姐姐一项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那好的,都是干啥都要凑了一块儿。
如今,长寿去哪里了?
明珠瞅了好几眼,也没看到了女儿长寿?
第119章
小二郎耶律庆是哈哈笑道:“太子大哥和大姐姐正在吵闹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二郎耶律庆呀, 那是欢喜着呢。毕竟,太子大哥耶律安在他的眼中,一直是一个很有长辈范儿的哥哥。这突然换了画风, 他也觉得新奇嘛。
“哦,这两孩子为什么吵起来?”
明珠心生好奇了。
“咱们且去看看。”保宁帝耶律贤表示,这去瞧瞧不就清楚了。
等着明珠和夫君耶律贤一起,领着小二郎耶律庆到了行宫的偏殿时,正巧就看到了长寿小公主怀里,搂着一只小巧的兔子。那兔子呀, 长得非常的可爱, 一身的皮毛是纯白色的, 白得没有一根的杂毛。
这等纯白的兔子, 真是像极了神话中嫦娥仙子的那只玉兔。
“儿臣见过父皇, 儿臣见过母后。”
小太子耶律安是非常恭敬的行了礼。
长寿小公主也是同样福了礼,然后, 举起了她怀里的小兔子,说道:“父皇、母后,你们评评理,大哥实在太残忍了。这般可爱的小兔子,怎么能都杀掉呢?”
“咱们养起来吧。”
长寿小公主的话说完时,旁边的小太子耶律安嘛是嘴角抽了抽。他挺无奈的,明明最初他们兄妹都商量好了,他打到了猎物, 就削好了皮草给父皇和母后做了大氅的。
结果, 这猎物打回来了, 却是时间紧,目前就几只小兔子。然后, 长寿小公主一瞧着里面那只最漂亮的纯白兔子,后悔了……
说过的话,再吞回去的事情,长寿小公主是干得出来的。
这不,小太子耶律安就是有苦也得自个儿咽了下去。谁叫他是大哥,这让一让弟弟妹妹们,照顾一下他们是应该的。
毕竟,妹妹长寿心软了些,唉,也是常理。她一个女孩子,对着那些讨喜的小动物嘛,自然是尽慈手软的。
“哈哈哈……”
明珠这会儿是笑了起来。
因为,除了女儿怀中的小兔子,在旁边呀,还有些只关在了笼子里呢。
莫名的,明珠有一点喜感,她总想起了,她的夫君那个绰号“兔子杀手”。这算不是子承父业啊?
保宁八年,秋。
八月时,这个自家打猎的游戏,到底没个尽兴。皇家是收拾收拾,回了京城的皇宫里。
何宁帝耶律贤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当然,那些风声的来源嘛,自然是隐卫和秘卫查出来一些线索。而线索的指向,就是外面的风波,与国内有关。
“有人不安份啊。”
保宁帝耶律贤这般想到。
“查,查清楚。”
批了一个大大的“查”字,保宁帝耶律贤不准备姑息了谁?
于是,秋,九月的秋狩前,皇家的五阁老里,倒台了一位。勤王耶律提的宗正令一位置,被撸了。并且,还被保宁帝耶律贤勒令,闭府思过。
思何过?
保宁帝耶律贤拿出来的嘛,就是御史台呈上来的证据。
那满满的全是勤王的贪污记录。当然,帐本子什么的原本,那是绝对不能少的。
对此,朝中的人,倒没什么重臣为勤王求情。原由够简单的,勤王是宗正令,那是属于宗室里的大佬。一直以来,勤王的位置可以说,还是稳当。
只是如今嘛,似乎帝王对宗正令不满了……
呵呵,贪污呀。
这真是一个想抓时,必然会被抓住的小辫子。
勤王府里,勤王耶律提却是浑不在意了,他被撸一事。
当然,这位前宗正令也明白的,他被撸的真正的原由。不是那点子贪污,毕竟,在官员涨了俸禄后,勤王就很清廉了。
勤王耶律提真正被拉下马的事由嘛,还是宗室里的一些暗涌啊。而偏偏勤王被迁连进去了。而这中间的事情,勤王知道一些隐秘,他没掺合太深。但是,却是知情不报。
在保宁帝耶律贤的眼中,自然就成了墙头草。而在任何时候,墙头草嘛,总是最先被弄倒的对象。
呵呵……
站队,哪里都需要的。
朝臣与宗室,各自的立场,在皇家眼中,就是天然的在站队了。
而更多的时候,是同流合污,还是孤臣义胆,这全是选择啊。
保宁八年,十月。
继勤王耶律提之后,吕国公慕容晃也是回府,闭门吃自己了。当然,这回吕国公慕容晃的倒台嘛,倒不是贪污。而是他府上出了人命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