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励志变成爽文女主[七零]——苍鹤【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8 14:50:43

  魏清说:“给我看看你的帕子。”
  李秀秀笑着打哈哈,“快干活吧,你总不能比我干得还慢吧,我都快饿死了,想回去吃饭了。”
  魏清停下了手中挥舞锄头的动作,“秀秀,有时间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李秀秀闻声抱着魏清的衣服往地头走,“你在这里干着吧,我先回去吃饭了。”
  魏清神情有些不悦,高声道:“你收好水壶,在地头等我。”
  “知道了。”
  李秀秀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魏清无奈地看了一眼李秀秀,然后继续挥舞起手中的锄头,不消片刻便完成了李秀秀上午剩下的工作。
  李秀秀站在地头上看着魏清扛着锄头往这边走,中午的太阳有些毒辣,魏清只穿了件老头背心,汗水从健硕的蜜色肌肉上滚落,看得李秀秀一阵咂舌。
  “吃得一般,长得倒是挺壮。”
  魏清接过李秀秀手中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走吧,回去吃饭。”
  二人走到村口时,遇到了放羊回来的四喜。
  “哎,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的大美人要嫁来咱们村了。”
  李秀秀眨了眨眼睛,她虽然不知道隔壁的大美人是谁,但是她更好奇这大美人要嫁给谁,而且大美人嫁的人一定不会差,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嫁给谁啊?”
  四喜说:“顺年的哥哥,润年。”
第十三章
  ◎魏清同志,你失去了择偶权,我要判你无妻徒刑◎
  魏清听到何顺年的名字,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李秀秀。
  李秀秀这下想到当初何顺年在医院垫付医药费的事情,她整了整头上的草帽,想着抽空去问问赵晓娜有没有还人家钱。
  魏清见李秀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才心中松了口气。
  “走啦,回家了,别再太阳底下傻站着了。”李秀秀眯了眯眼睛,拿草帽遮了遮太阳,突然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悄悄地瞥了一眼四喜的肚子,然后凑了过去。
  “四喜嫂子,有了吗?”
  四喜羞赧地一笑,“怎么会这么快呢,我都嫁进来好多年了,要有的话早就有了。倒是秀秀,你真的是好福气啊。”
  李秀秀觉得还是要先确定大佬出生在哪比较好,过了年后便已经是七八年了,马上就是好时代了,她必须要抓抓紧了,要是实在找不到大佬,那她就准备先飞,然后让大佬抱自己的大腿。
  但是,李秀秀听到四喜后面那句话就有些气结,随即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清。
  吃过午饭后,李秀秀便躺在床上午休,魏二婶子为了省钱,春分过后便不让再烧暖炕了,所以现在床上是凉的,李秀秀躺了一会便摊开被褥爬了上去。
  魏清提醒道:“别睡着了,当心着凉。”
  “你怎么对何顺年那么大的敌意啊?”
  李秀秀闭着眼睛问道,经过上次二麻子的事情后,她已经对何顺年彻底改观了,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但是好歹也是个乐于助人的人,而且帮助了李秀秀,她就没有理由再对何顺年有什么偏见了。
  魏清翻着手中的语文书说:“没有,不要胡说八道。”
  李秀秀笑了一声,“分明就是有,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想着骗过我。”说完,她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实在是觉得累,整日里不是流鼻血就是咳血,气血不足到例假都不来了,害得她这种天气待在屋子里都觉得冷,看来还是那老鼠药伤到了身体。
  “困了?”
  李秀秀瓮声瓮气地说:“没有,我累。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啊,找得都是坐办公室的工作,一线工人都很少,哪里像我现在这样下地抡锄头的。”
  “李秀秀,你怎么回事?”
  魏二婶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摔在了桌子上,“你个不安分的小贱蹄子,想跑?先说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们老魏家的,别是结婚前跟什么不清不楚的男人搞上的。”
  李秀秀皱着眉毛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这是什么啊?”
  魏二婶子指了指桌子,厉声道:“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吗?别以为帮了个知青,就想着到城市里去生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一只家臣子(麻雀)怎么也变不成凤凰的。”
  李秀秀看着手中的材料,然后又给魏清看了一眼,上次赵晓娜说要给一份惊喜,估计手上的这堆介绍材料就是她所说的惊喜了。
  魏清看着落款的“赵世荣”陷入了沉思。
  李秀秀满脸不高兴地看着魏二婶子,“娘,您怎么翻我东西啊。这是赵晓娜拿来的吧,大年初一中午吃的腊肉还是她送来的呢,她说要送我份惊喜,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赵晓娜给的是什么啊?”
  魏二婶子狐疑地问道:“这么说你不是自愿的?她给你的这些东西你并不知情?那好,你当着我的面把这些东西给我撕喽,来证明你并不知情,你不想到城里去。”
  李秀秀震惊地瞪大了双眸,下意识地将这些材料藏到了身后,天爷啊!亲娘嘞!这可是命根子啊,撕了这回就不一定有下回了。为了这些东西,她可是经历的滑铲救人,与冯志强搏斗,被二麻子这条狗追着咬,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她应得的!
  魏二婶子见状,立刻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给我撕喽!你不撕,我给你撕!”
  魏清看了一眼魏二婶子,又看了一眼李秀秀,然后将李秀秀手中的材料拿过来撕成了碎片。
  李秀秀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态,但是心里却已经是翻了天,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魏清完了,他再怎样向自己示好,以后都不会再考虑他了,这个乌龟王八蛋!
  魏二婶子面上有些缓和,“这还差不多,你俩再休息会吧,马上就要上工了。”说完,她便拿着碎纸走了出去,随手扔进了厨房的炉灶里。
  李秀秀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还不解恨地跺了跺地。
  魏清见状碰了碰李秀秀的肩膀,“生气了?别担心,我有法子。”
  “你有个屁!一边去!”
  李秀秀朝着魏清大吼完后便拿了草帽就走了出去,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扛着锄头就去了田里。
  一路上,李秀秀觉得这件事情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湿了眼眶,这跟好不容易考上了名牌大学,家里却撕了通知书不让去上,只能留在家里帮忙做活有什么区别?!
  何云和李梅花正在地头闲聊,老远就看着李秀秀抹着眼泪走了过来。
  “秀秀,怎么了,魏清欺负你了?”
  李秀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干活吧。”
  李梅花挽了挽袖子,愤愤不平地说:“做人怎么能这样,嫁过去就平白无故受欺负吗?我都没见秀秀这么伤心过,等见着魏清了,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成。”
  何云拍了拍李梅花的肩膀,安抚道:“行了,没看到秀秀不想说嘛,你就别添乱了,该干活了。”
  不一会,魏清便骑着自行车拎着水壶赶了过来。
  李梅花见魏清来,直接扔下手里的锄头,不顾何云的劝阻迎了上去。
  “魏清,你怎么回事?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你小时候老实,长大了也不怎么爱说话,没想到你这小子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呢,你欺负秀秀算怎么回事啊?”
  陈荷秀正好路过,见状也替魏清打抱不平,“李梅花,做人要讲道理?李秀秀伤心了,难过了,就非得是魏清的错吗?”
  李梅花瞪了一眼陈荷秀,厉声道:“你闭嘴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个惦记着别人丈夫的坏女人。”
  陈荷秀闻言神情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现下正值上工的时候,不少的人停驻在四周看热闹,陈荷秀也体会了一把骑虎难下的感觉,但是她也知道现下绝对不能跑,否则她的名声就洗不清了。
  “你说什么呢?别红口白齿的污蔑人,我惦记谁家丈夫了?”
  李梅花冷笑了一声,“魏会计啊,整个山岗村谁不知道你喜欢魏会计啊。魏会计没结婚的时候,你那个热切啊,当我们眼瞎啊。”
  魏清看了一眼在田埂上争论不休的两人,然后绕了个弯去另一头找李秀秀。
  “秀秀,你忘记带水壶。”
  李秀秀不言不语地挥舞着锄头,觉得魏清挡了她的路便伸手推了一把。
  魏清不依不挠地说:“秀秀,水壶。”
  “你不会放地头上吗?我不认识自己的水壶吗?”李秀秀瞪了一眼魏清,“你来添什么乱啊,我心烦着呢,不想看见你。”
  魏清蹙眉,继续解释道:“我想跟你说的是那件事情不用担心,我还有其他的法子,肯定比赵晓娜给的还要好。”
  李秀秀闻声,她停下手中的锄头,直起腰来看着魏清,“你根本就不懂,赵晓娜给我的,是因为我帮了她,那是我自己赚来的。我凭什么,我为什么要你的东西啊,非亲非故,无恩无惠的,你的东西我拿着不顺心,我不想要。”
  魏清神情不解地问道:“中午那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照做,我娘那关根本不好过。”
  “不好过就不过,你娘要你休妻,还正随我的愿,出门哪里不能住?”李秀秀怒道,“魏清,你觉得我是在乎那点名声的人吗?”
  魏清正准备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听到地头传来一阵惊呼声,原是之前吵嘴的陈荷秀和李梅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起来,惹得村子里的姑娘跟女知青们也掐了起来。
  李秀秀见状慌忙扔了锄头,上前劝架。场面一度混乱,李秀秀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也不知道谁割猪草的镰刀扔在了外面,总之她摔倒的时候手掌刚好按在了镰刀刃上。
  李秀秀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午她还在跟魏清说摔跤的事情呢,下午这事就实现了。
  何云惊呼了一声,“秀秀,你的手流血了。”
  两拨人也不再互相撕扯,纷纷离得李秀秀两丈远,生怕是自己推了人,再被人记恨上。
  李梅花高呼道:“魏清,秀秀流血了。”
  李秀秀活动了一番手指,忍着疼痛说:“没事,肌腱没断,应该只是破了皮。”
  魏清急忙赶了过来,他摸出李秀秀口袋里的手帕,先是扫了一眼上面的血迹,随后才卷了卷给她绑在了手上,“帮我给秀秀请个假,我要带她去医务室。”说完,他便将李秀秀抱了起来放在自行车后座上,随后载着她往医务室的方向驶去。
  李梅花虽然不知道被谁在脸上抓了一道,但是看着魏清那么关心李秀秀,心里简直自豪极了,她扬了扬自己的发辫对陈荷秀说:“陈荷秀,看到了吗?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呀,没戏!别再整日惦记着秀秀家的男人了,人家啊,根本对你不上心,来这边都没看过你一眼,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不知羞。”说完,她便走到了自己分配到了那处田里,准备继续松土。
  “这怎么弄的啊,这么大的血口子,不得去镇上的医院缝针啊,别再我这里待着了,快找车去镇上的大医院吧。”说完,黄师傅便拎了外套急匆匆带着魏清和李秀秀去村头找王脚夫。
  魏清托着李秀秀受伤的手,看着鲜红的血液将青花帕子染湿,然后再沾湿他的手,忍不住问道:“秀秀,疼吗?”
  李秀秀别过头不去看魏清,“不疼。”
  实际上李秀秀要疼死了,但是她奶奶曾经说过,如果委屈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就憋在心里,因为说出来不仅没人共情还会被奚落,那样会更难过的,人长大了就应该学着自己消化情绪。
  王脚夫听到二人的对话,回头说:“豁这么大一个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啊。娃儿,忍一忍,咱们马上到镇上医院了。”
  一行人到医院后,李秀秀推开魏清的搀扶,独自进了诊疗室,手心里缝了十五针,硬生生地没喊一句疼。
  医生提议道:“小姑娘,你这凝血功能不行啊,我给你开个单子你检查一下吧。”
  李秀秀看着自己缝完针后肿成发面馒头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医生,不用查了,我觉得我大概是白血病。我去年年底的时候想不开吃了点老鼠药,虽然只是拉了一次肚子,但是近几个月例假也不来,还整日里流鼻血咳血。”
  医生震惊地看着李秀秀,“耗子药?当时没来医院吗,只是拉肚子?白血病更不可能?你可不能自己吓自己,你还这么年轻呢。这样吧,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检查一下,省得你胡思乱想。”
  “行吧。”说完,李秀秀拿着单子出了门,她目不转睛地路过诊疗室门口的魏清,然后去了二楼的化验室。
  三个小时后,李秀秀拿着化验结果重新坐到了医生的面前。
  医生看着手里的化验单笑了起来,“年纪轻轻,别整日里想着死啊死啊的。天气干燥本来就容易上火,你大概呼吸道内壁毛细血管天生薄弱,这样很容易流鼻血,用力咳嗽也会带血。你身体太虚了,回去好好补一补,就是凝血差点,红白细胞数值很正常。行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回家去吧,外面那小伙子都等了你一下午了。”
  李秀秀看着医生推过来的化验结果单,上面的数值确实很正常,她居然还觉得自己有病,看来真的是病得不清。
  魏清见李秀秀从诊疗室里走了出来,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李秀秀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身体太虚了。”
  魏清兴奋地将李秀秀抱了起来,“流鼻血的事情,医生怎么说?”
  “天气太干了。”李秀秀蹙着眉说,“你放我下来,我还没原谅你呢。”
  “你只要身体健康,快快乐乐,怎么样都行。”魏清将李秀秀放了下来,“饿了吧,我让王叔先回去了,今晚我们去住招待所。”
  李秀秀摇了摇头,“我不去,省得花你的钱,明天你娘又得找我麻烦了。”
  魏清和李秀秀走出医院,他看着已经漆黑的天空,“那怎么办?天都已经这么黑了,难道要走回去吗?”
  李秀秀觉得自己的肚子叫了一声,她单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不情不愿地想着,女人在家里没钱没地位,出门花个钱还得看男人的脸色,真惨。
  “秀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想到了补救的方法,你能不能原谅我?”说完,魏清便试探地伸手拉了拉李秀秀的手。
  李秀秀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当时实在是太气愤了,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全泡了汤,她一时没有控制住才朝魏清发了火,现下想想也只能从长计议,她收回手捂住耳朵,“人都说你出门在外话少,怎么在我面前话这么多,我快被你烦死了,带多少钱?能不能吃对面的板面?”
  “能,还能卧个鸡蛋。”
  李秀秀吃饱后扑倒在招待室的床上,十分舒心地发出一声喟叹,这个时间的招待室还烧着暖气,整间屋里简直暖和极了。
  李秀秀蹭了蹭枕头,闭着眼睛闻着上面清香的肥皂味,她原本打算着靠这场病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但是这次确确实实打了水漂,得,根本回不去,原主的这个身体除了虚点,再健康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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