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SCI期刊论文零篇留念——沙琪玛卡巴卡【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9 14:46:47

  短暂的分离又如何?
  一人、两猫、一狗永远在等着他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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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番外二
  ◎电话情人◎
  车子已经在苏南国际机场地下停车场停留了近一刻钟, 车内的氛围低迷,就连车后座特意来送行的“CNS”也察觉到了。
  两人并排坐着,后排的CNS也懂事地不出声, 许久,直到手机屏幕上发来登机提醒, 佟霖才低声唤道:“林景舟,我要走了。”
  她近乎贪恋地抬眼望着驾驶位上熟悉的人,一想到两小时后自己就要飞往大洋彼岸, 暂别舒适区的一切, 心头就会泛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过去的半年里,分离对于佟霖而言更像是延迟性的钝痛,她需要准备波士顿研究中心的面试, 准备雅思语言考试, 同时还要兼顾review的修改和实验, 时常会忘记分别的ddl就近在咫尺。
  或者说痛到麻痹的人大脑皮层会刻意忘却感觉。
  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们紧紧相拥, 骨骼紧硌着骨骼, 佟霖才惊觉疼痛一直都存在着,像是一种钻入骨髓的慢痛, 它如影随形, 它无处不在。
  分离倒计时三个月时, review成功见刊, 第一作者上写着“Tong Lin”,在作者排序的末尾, 通讯作者一栏赫然写着“Lin Jingzhou”。
  “不发SCI就不换文案”的微信个性签名换成了“不发CNS就不换文案”。
  各个相熟课题组发来祝贺, 无论其中的恭喜是包含了好意或是坏意, 已经收到波士顿offer的她都不甚在意, 一切阴阳怪气都照单全收。
  分离倒计时两个月时,林景舟课题组与长明药业的阶段性合作结束。
  佟霖又回了趟长明药业,偶遇了被调去地级市分公司的吴主管,不知内情的吴主管只低声劝她小心一点林景舟,当初校企合作成立之初,林景舟可是点名要求调来佟霖,肯定没安好心。
  她只莞尔道谢,回到家后望着横向项目计划书末尾紧挨着的两人名字,佟霖忍不住出声揶揄:“原来没安好心的林教授那么早就在打我主意了”。
  正在准备正高级职称竞选PPT的林景舟听见佟霖的咯咯笑声,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坏笑地应道:“我今晚也不介意不安好心”,唇角还隐隐作痛的佟霖立刻正襟危坐。
  分离倒计时一个月时,从苏南飞往波士顿的机票上也写了佟霖的名字。
  但机票只有一张。
  她明明是在迈着步伐一步步地缩近他们在论文作者栏上的距离,却必须朝着反方向逆行。
  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于是沉闷而缓慢的钝痛转为尖碎且猝不及防的锐痛,像是被遗漏的钉子骤然砸进心窝,痛觉末梢将感觉传输至全身,浑身酸软发抖。
  “林景舟……”
  车内氛围窒息,佟霖难耐地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嗓音是支离破碎的哑。
  林景舟未言语,只偏过头来,眼神很淡,眉眼间矛盾交织。
  随后,林景舟屈身向前,将手搭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指腹划过娇俏的眉眼、小巧的鼻尖、红唇、酒窝,极轻极低的鼻息吹过脸颊上的绒毛……
  佟霖深吸一口气,“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你没有我本身就是个很厉害的人,那你要照顾好CNS,我还没发过顶刊呢,它们是我的吉祥物……”
  她絮絮叨叨着,词不达意到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景舟也一一嗯声应道,声音从胸腔中经鼻尖发出,带了转着弯的酸。
  “还有我昨天发现书房那盆山茶花好像长虫了,你得在秋天之前剪好枝,如果它枯萎了,我会难过的……”
  林景舟:“嗯……”
  佟霖肩膀颤抖,扯了下唇,保持着一个又哭又笑的尴尬角度,“林景舟,还有……”
  “你要在我想你的时候想我。”
  几秒的悄无声息后,nature喵呜一声打破沉默。
  佟霖强忍着泪意,双眼如潮汐般涨潮、退潮,起起伏伏几次后,骤然海啸爆发,大海翻腾颠倒,泪止不住地落下。
  林景舟扣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温柔地擦拭起湿透的脸颊,眼泪却越抹越多,似决堤的大坝,悲伤溢满整个车内。
  佟霖的身体不自觉地抽动,林景舟的动作开始变得慌乱,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无措地哄着,“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狭小的车厢里,有一根隐形的细弦连接着他们彼此的心头,佟霖胸口剧烈地抽痛,细弦拨动,林景舟斑驳的伤痕又重新划开一个口子,血肉模糊。
  佟霖伸手握住他抚在她脸上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那离别之前,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吻。”
  就像之前每个停留在晨晓早餐店前的早晨,唇轻轻贴合,她笑着说林教授再见,他扬眉回佟助理晚上见。
  车门开了又关,日子一天天过。
  只是再次见面的时间轴被拉长,其实和早间吻别没什么区别。
  对吧?佟霖心想。
  男人唇贴上来的那一刻,佟霖才意识到还好分离有近半年时间的倒计时,足够她建立耐受,交感神经长期处于兴奋状态,不至于骤然激动迷走神经,导致疼痛性昏厥,给了她机会沉浸在最后一个吻里。
  唇舌近乎瞬间缠绵到一起,这样的吻刚柔兼济,似恰不烫口的温水,灌满全身血管,舒缓疼痛的效果瞬时短暂。
  吻虽然能短暂缓解疼痛,但仍不足够,佟霖想索取的更多,吻得更着力,泪却愈发汹涌。
  冰冰凉的全数落在林景舟的脸颊上,他感觉到了,睁开眼睛深深地注视着阖上双眼的佟霖。
  深深地,似乎想要把这一刻永恒。
  佟霖在恍惚间听见衣物与皮质座椅摩擦的轻微响动,随后她整个人跨坐在驾驶位上。
  林景舟抬头含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吮,手指搂着她的腰缓缓收紧。
  佟霖本来是背抵着发凉的方向盘,却被他用力地往怀中带,整个人向他栽去,腿部准确贴上。
  吻在加重,舌头在互相绞缠,亲得滋声四溢,在紧闭的车内异常淫//靡。
  车内温度在急剧升高,连带着指腹触碰过的地方、隔靴搔痒蹭磨的部位也是滚烫。
  越是不舍,越是用力,身体燥热,指尖泛白,手臂勒红,像是泛着红光的铁烙,铁烙落在身上。
  以痛制痛的办法还算有效。
  难耐的灼热触感令佟霖来回扭动,隔着夏季单薄衣物,隐秘处紧密咬合,湿湿热热剧烈摩擦。
  情动。
  酥酥痒痒到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动。
  可林景舟却好像失神地望着窗外,佟霖很快察觉到了,她喘息着,惩罚性地轻咬他的舌尖,效果却不太明显。
  再次用力地啃咬,血腥味在唇齿间爆发,林景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像没有感情的艺术雕塑,足够美却毫无生机。
  佟霖彻底慌了神,惊得浑身冒了汗,黑圆的眼睛里尽是疑惑,发白的脸颊上仍挂着泪痕。
  下一秒,林景舟蓦地松开箍在腰间的手臂,视线倏地一黑,佟霖下意识向后栽,背后并没有方向盘作为缓冲。
  佟霖感觉到自己不像是身处在车内,更像是在陡峭的悬崖边缘。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直直朝不见底的黑暗坠落。
  巨大的恐惧在胸腔中横冲直撞,飘落的梧桐落叶遮住不可置信的眼睛。
  她看不清林景舟的身形,只能从呼啸声愈发尖锐的风声判断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心里塞满疑惑和恐惧。
  随后,堕落深渊,虚实相间。
  “啊……”
  佟霖猛地从床上坐起,瞳孔紧缩,汗毛全数竖起,她大口喘着气,试图用空气填补恐惧空虚的内心。
  方才的梦境太过真实,是大脑对现实主义电影的续写。
  距离机场吻别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况且那日很多人都在机场送机,佟母难得回了市区,余菲翘了夜班,林老两口也来了,课题组的师弟师妹们都来了。
  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他们,窗户紧闭的车内,只是轻轻的一个额头吻,就足够疗愈疼痛。
  是梦。好真实的梦。
  佟霖呆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息,房间完全沉寂下来。
  她瞥了眼枕头边的手机,果然已经耗尽电量关机,lightening充电头插入手机的瞬间,滴得一声是这套房间里唯一的响动。
  佟霖静静地注视着正在缓慢上升的手机电量,额头上仍沁出细密的汗珠。
  一阵秋风吹进房内,沁骨的凉意从双/腿/间的黏腻盘攀上脊背的汗珠,发凉的脊骨与燥热的身体对冲,依旧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
  佟霖算得上是半个医学生,她相信现代医学。
  这不过是女性二十八天生理周期规律中的“排/卵/期”――月经来潮前的十四天里,女性妊娠概率提高,性激素水平起伏不定。
  一切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近一周梦见林景舟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她长叹一声,褪去黏腻的内/裤,脱掉半敞开的和风式睡裙,光洁的肩颈暴露在凝滞的深秋空气中,走进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的浴室,水温调至低于38摄氏度。
  温温凉的水温直截了当地刺痛肌肤,佟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体内的燥意总算被压了下去。
  温水澡过后,她就坐在书桌边,大型白色凸窗窗户依旧敞开着,任由微凉的秋风钻入骨髓,瞧着窗外老街路上飘落通红的落叶,和窗前绿得突兀的山茶树。
  秋天果然是波士顿最美的季节,漫天的秋色,满街的温柔。
  佟霖迷恋般爱上波士顿的秋,蜿蜒的社区小坡上,两旁是带有浓厚复古和岁月痕迹的建筑,漫天的落叶缓缓飘落在历史悠久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上,滑过她轻晃的刘海。
  佟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不太真实――终于,波士顿的一切开始和她相关。
  不太真实――他们,分离了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生活和四年前相似又大不相同。
  佟霖仍租住在奇怪固执的房东太太家,可惜年事已高的老太太被家人接去乡下庄园养老。
  这幢位于老城区的二层小公寓里只有佟霖和老太太外孙居住。
  她仍习惯于独来独往地做实验,一周下来交流最多的人是每周一次talk的导师。
  留学生活中孤独是常态,四年前的佟霖享受孤独,因为那是她为数不多逃离家庭的机会。
  但这次有了牵挂的人,孤独具像化为每日近十几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看到落叶会怀念梧桐大道的秋,看到山茶树会想到书房那抹倔强的绿,经过N23号细胞房会想到某个人。
  林景舟在没有她的地方过得很好,成为了材料学院最年轻的正高级教授,连续两年都成功申请上NSFC(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实验室也录取了新的科研助理……
  即使时差相差十二个小时,佟霖也没有错过林景舟的大部分时刻。
  他们总是连着通话,她伴着他上课的声音入眠,他听着她用移液枪加样的声音办公。
  他们是无话不谈的电话爱人,她是藏在口袋里的情人。
  佟霖注视着手机时钟从凌晨两点跳回凌晨一点钟,波士顿从夏时令跨至冬时令,慷慨地向她借了一小时,而她做了个关于林景舟的噩梦。
  翻开手机可见林景舟的通话果然停留在一小时前,她就是听着林景舟上课的低醇声音沉沉入睡。
  手机骤然没电,于是睡梦中的她陷入无尽的深渊。
  秋风从未阖上的窗户吹进,于是呼啸风声吹过耳边。
  这就是噩梦的全部。
  现在是波士顿凌晨两点半,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半,林景舟大概率已经开始上课。
  佟霖在通话键停留的指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按下,她现在拨通电话势必影响林景舟上课的节奏。
  她开始无聊地翻看朋友圈,试图在朋友圈里窥探到一点林景舟的身影,不再通过是手机的电流声,而是更为具像化的画面。
  田甜三天前发了一个视频,林景舟课题组在十月底相约去参加了A市每年秋季举行的万人省会马拉松盛宴。
  视频里的林景舟身穿一整套白色速干T恤,笑得很是随意,身后是漫天梧桐落叶的梧桐大道,阳光照耀下来,温和了整个视频。
  朋友圈点赞处赫然显示着林景舟的名字,佟霖心头一动,也按了个赞,他们的名字又一次摆在一起。
  她乐滋滋地截了张图,仔细欣赏排列在一起的“Lin、lin”,又惊觉二十七岁的自己怎么还这么幼稚,正要欲盖弥彰地取消点赞,林景舟的消息就轻飘飘地传来。
  【Lin:怎么睡醒了?】
  下一秒通话界面就跳出屏幕,佟霖心颤了下,立马接通。
  她单手撑着头,戴上耳机,打开降噪模式,林景舟的声音更加通透,他问:“不是睡着了吗?”
  佟霖歪头,“你怎么知道的?”
  林景舟故意逗她,“可以听见佟博呼噜声呀,看来最近准备开题报告确实挺辛苦的。”
  “才没有!”佟霖骤然捂住口鼻,眼睛溜圆,她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但她最近确实忙于开题报告,时常昼夜颠倒,又时常无意识昏睡。
  她耍赖,“证据呢?林教授谁主张谁举证,做事要讲究证据的。”
  林景舟低低地笑了下,散漫且勾人,“是做噩梦了吗?”
  佟霖心潮稍稍涌动,这都能被他察觉到,这个男人应该为我国刑侦事业做出贡献。
  “是梦见你了,”佟霖顿了下,尾音上扬,嘟囔道,“林教授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噩梦吗?”
  “哦,那就是……”林景舟笑笑,那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实在不好意思。
  春梦。
  听筒里传出的两个字,声线低沉,还带着暧昧的笑意。
  佟霖竟然品出田甜曾经沉的乙女游戏配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太过烫耳,她正色道:“林教授,你已经是正教授了,请注意一下仪容仪表师德师行。”
  林景舟问:“我没有师德师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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