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又发病了——派大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9 17:13:47

  “我很喜欢。”
  “哼哼。”尤悠满意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可爱的弧度,脸颊圆圆的有点鼓,带着点天真稚气的婴儿肥, “不喜欢也没有用,我给你的你就要好好拿着!”
  彼时她身后的夜色里忽然有火光冲天而起,在腾空的瞬间化作满天星辰,四散开来,绚烂的光彩映照着这片天空都亮了起来。
  尤悠下意识转身去看,那一瞬又是一大片绚烂的火雨绽开。
  “真漂亮啊。”她喃喃地赞叹着。
  长榆侧着头看她,绵延不绝的火雨下,明亮灿烂的光辉忽明忽现地流淌在她柔软的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瞳被映衬得熠熠生辉。
  “是啊,真漂亮。”
  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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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章
  ——卞之琳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第63章
  063
  看完了打铁花,尤悠又拉着长榆去买各种小吃和看表演。
  “冰糖葫芦嘞,好吃的冰糖葫芦嘞,三文钱一串,只要三文钱一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冰糖葫芦嘞”
  “老板来两串冰糖葫芦。”
  “好嘞。”小贩爽快地拿了两串冰糖葫芦递过来。
  尤悠从乾坤袋里又掏出来一锭银子塞他手上,小贩也和刚才那个卖灯的老翁一样愣了一瞬,嘴唇嗫喏了下, “姑娘,你这是不是给错了,我——”
  尤悠拿过糖葫芦,熟练地拍了拍胸口,豪迈地说: “多的就给你了,就当是过节给的红包,元宵快乐!”
  “欸,可是——”小贩有些急了,但是还没等他说完这个可是,刚才还在面前的两个人已经被人潮淹没了身影,他茫然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这锭银子,半晌咧着嘴笑了笑,把银子塞怀里之后大声吆喝起来, “免费的糖葫芦,免费的糖葫芦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里有免费的糖葫芦嘞”
  本着一人一个的想法,尤悠又和刚才一样,照葫芦画瓢地给了长榆一串糖葫芦。
  长榆伸手接过,低垂着眼看她, “我不爱吃甜。”
  尤悠瞪他: “大过节的,不要扫兴,给你了就给我吃完!而且糖葫芦这么好吃,我才不信有人不爱吃!”
  说着她就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
  绵密的甜味和山楂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迸溅开来,尤悠的脸都僵硬了一瞬,好半晌她才嚼巴嚼巴地吃完了这颗糖葫芦,然后就把剩下的也塞到长榆手上。
  长榆疑惑地看着她。
  尤悠忍着那股几乎要让人爆炸的酸味,一脸严肃诚恳地说: “我觉得糖葫芦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没有吃过真的太可惜了,这一串也给你吃!”
  长榆低头看着那串她咬过一颗的糖葫芦,最上面那一颗山楂的红色糖浆上还带着一点水迹,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尤悠的嘴唇,那上面泛着一点糖浆的莹光,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下,他低头,张口咬下一颗糖葫芦。
  然后忽然就对上了尤悠期待又促狭的神色。
  “怎么样,好吃吗?”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柔软又漂亮,就跟雨后沾湿了的花瓣一样。
  “很好吃。”
  他根本没有留意到那是什么味道。
  “怎么会?!”尤悠却是一愣,然后下一瞬她就不信邪地拉下了他拿着糖葫芦的手,就着他刚才咬过的那一串,张口——
  陌生的感觉从胸口开始蔓延,一路电光带火花似的劈里啪啦在他身体里炸开,最后所有陌生的情绪汇聚到脑海里,炸开了漫天的烟火。
  “呜——好酸!”尤悠再次被酸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眼神怪异地看着他,语气带着控诉, “这么酸!你怎么还说好吃!”
  说着她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怜悯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不会味觉失调吧。”
  长榆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口腔里过分酸涩的味道,有些失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嗯,可能是味觉失调吧。”他无奈地笑笑,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就着她依旧拉着他的手,低头又在那串酸涩得厉害的糖葫芦上咬了一口,然后嚼了几下,喉结滑动咽了下
  去。
  “很好吃。”
  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尤悠就像被烫到了一样,飞速放开了他的手, “好,好吃你就都吃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怎,怎么回事啊!尤悠恨不得抱住自己的头,好,好奇怪的感觉,心跳好快,脸也好热,不会是病了吧?都修真了原来还会生病吗?吃丹药可以治病吗?还是说要去医馆看看,这应该是感冒了吧,还是说发烧了?
  系统: 【……】
  真亏你看了那么多小说话本,完全就是纸上谈兵嘛,真遇上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它也没打算做这个好人去提醒她,反正现在他们这两个狗男女都打定主意站在同一阵线了,都不想杀人拯救世界了,它做什么都是无用功,那就爱咋咋的,能保护自己不被长榆噶就行了,现在做系统就应该好好的爱护自己!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道!
  不过尤悠单身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快她的心情就平复下来了,这会长榆也跟了上来,虽然看到他,尤悠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起伏,但是这点起伏很快就被她对元宵灯会的新鲜感刷了下去。
  吃了冰糖葫芦,她又去吃年糕,面茧,油锤,驴打滚还有绿豆糕和打油茶。
  喜欢吃的她就多吃两口,不喜欢的吃了一口,剩下的就都塞到长榆怀里,美名其曰“这些都很好吃,我是想要和你分享才给你吃的”。
  长榆也都惯着她,到头来吃得多的反而是他这个跟在后面逛的。
  也许因为这是一年里最大的盛会,夜色渐深,月上柳梢头,但灯会街市依旧亮得恍如白昼,街上也渐渐开始拥挤起来,游人摩肩接踵,尤悠一手拽着长榆的袖口,依旧兴奋得跟着人群不断前进着。
  而长榆左手拿着那个螃蟹花灯,右手拎着各种各样尤悠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的食物,旁边擦肩而过的路人瞧见了都要捂着嘴回头笑两下,时不时传来他们细碎的调笑声。
  “可真恩爱啊。”
  “是啊估计也是刚成亲不久的小夫妻。”
  “哎哟这种郎君挑着灯笼都难找嘞长得又俊脾气又好。”
  长榆眼神微动,下意识看向前面的尤悠,她纤细的手指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即使看不到她的脸,也能想象到她肯定是一脸好奇期待地四处张望着。
  他低头笑笑。
  最后走了一大圈,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卖灯笼那个摊子上,老翁刚好卖完了最后一盏灯笼,正准备着收拾摊位上的东西,见到他们两个,愣了一下,惊喜地道: “你们俩逛一圈回来了?”
  “嗯,回来了。”尤悠笑眯眯地上前帮忙收拾, “您这生意可真火爆,这才多久啊,就卖完了。”
  “哎哟,放着我来,我来就成。”老翁连忙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小木板, “灯会好玩吗?”
  尤悠知道他不想累着她让她帮忙,也没强求, “好玩!我还去看了打铁花,还吃了很多好吃的。”
  “打铁花啊,那确实好看,那些个铁匠都是个顶个的厉害喽。”摊位上的东西不多,老翁三两下就收拾完了。
  “不过可惜了,今年没有孔明灯了,往年大家一起放孔明灯还有去河边放河灯,那才叫一个壮观呢。”老翁有点惋惜。
  “放孔明灯?”尤悠好奇地问。
  “对啊。”老翁笑笑。
  ”那为什么今年没有了? “
  老翁叹了一口气, “放孔明灯容易让山林着火,往年都是有修士在,帮着部署结界不让那些灯飘到山林处,可今年那个修士说是什么回去渡劫去了,所以也就放不了。”
  “这样啊。”尤悠也有点遗憾,跟着叹了一口气, “那还真是可惜。”
  “不过也没什么。”老翁笑着安慰她, “来年还有,到时候一定会更壮观,你可以来年再来看。”
  “也许吧。”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再去逛的时候,尤悠就始终有点闷闷不乐的,虽然说前面也玩得很开心,但是突然知道原来还有孔明灯,就开始觉得有点遗憾。
  她低着头走了好一会,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似乎是少了什么,猛地回头一看,长榆已经不在身后了。
  “秦——”她下意识张口喊他的名字,却突然人潮中传来了一阵惊呼。
  她朝着声音那边望去,无数明亮的孔明灯冉冉升起,漫天灯火照亮了整片漆黑的夜空。
  她怔怔地看着那片灯海,脸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她回头,看到了长榆那张脸,俊美得有些凛冽,像是隽永秀致的泼墨山水画里一道凌厉的剑光。
  可他的眼神那么温暖。
  “喜欢吗?”
  他轻声说道。
  “什么?”剧烈的心跳在耳边回响,她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茫茫然地开口。
  他笑笑,却不再说话,俯身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山楂的酸涩和糖浆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好像也没有那么酸。
  尤悠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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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酸酸甜甜的恋爱我简直文思泉涌,区区三更,键盘敲烂就行
第64章
  064
  尤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一切都茫茫然的,茫茫然地回去客栈,茫茫然地躺下,茫茫然地闭着眼睛睡下,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但是窗外的灯市还没撤去,依旧明亮的灯火和有些嘈杂的喧闹吵得她完全无法入睡。
  又或者不是灯亮,也不是人吵,而是心乱。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亲吻某个人。
  尤悠睁开眼,怔怔地看着被灯火渲染成暖橘色的床帷。
  也许是洁癖又也许是什么亲密障碍,尤悠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某个人接吻,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浑身不适。
  她所想过的关于爱情的全部幻想,最多也只是拥抱。
  那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是要把人肋骨勒断的力度,某种意义上,这会给她前所未有的,被强烈需求着的安全感。
  但是亲吻是不一样,唾液交融本就让人觉得不适,甚至是恶心,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经历。
  ……亲身经历后,好像也还可以接受,而且系统都说了,那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论她如何都会永远爱着她的人。
  不过她明明才是师姐!他这个师弟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就算是要亲也应该是她这个师姐亲他啊!
  ——不行!她不能吃这个亏!她得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尤悠猛地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起身,下床,穿衣,然后跑到隔壁,一脚踹开了门。
  系统: 【……】
  长榆缓缓睁开眼,正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然后就看到了一脸凶巴巴的尤悠冲了过来。
  “怎么——”
  那个还没说出口的“了”字连带着所有的疑问都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女孩强势地摁住他的身体,狠狠地吻了上来。
  元宵佳节,虽然游人早已散去大半,但是大街上依旧一片鼓乐笙箫,高悬的灯笼依旧照得整个小城明光烁亮,小摊贩的叫唤声,游人行走的脚步声,交谈声隐隐传入耳中,模糊得听不分明,但热闹得叫人觉得喜庆。
  可这一瞬间,那些光亮和声音全部褪色般远去,直至消失。
  唯有眼前的人无比真实。
  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带着红晕的脸,柔软的嘴唇都那么的让人心动。
  温热的呼吸洒落,她缓缓睁开眼,窗外明晃晃的灯火落在她澄澈的眼底。
  “以后不许亲我!”她霸气地看着他说,又似乎是发现自己这话有点歧义,顿了顿,才又补充道: “只可以我亲你!但是你不可以亲我!”
  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是临近京城,此地也甚是繁荣,这间客栈他们本就是定的两家天字号客房,长榆使了个小法术,那扇一直开着的窗就关了起来,明亮的光线黯去,床帷的纱帐密密层层,本就黯淡的光亮透过一层层纱帐筛落下来,只余下暧昧不明的昏暗。
  但尤悠全然不觉,她全身心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身下的人上。
  他的头发很长,没用束起来的黑发散落在床被上,俊美凛冽的脸平静地看着她,眼神幽深,白色的里衣也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推到扯开了一个小口,露出精致明显的锁骨。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还有点沙哑,语气轻轻的,似乎害怕惊动了什么。
  尤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是她却没有在意,霸道地揪住他的领口, “没有为什么!反正我可以亲你,但是你不可以主动亲我!”
  她手下一个用力,又因为只拽着一边领口,哗啦一声,长榆大半片胸口都露了出来。
  尤悠: “!!!”
  她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慌忙地扯着那边领口把拉回来盖住。
  却不料,长榆垂眸看了眼自己,意有所指地问: “你可以做的事情也包括脱我衣服吗?”
  尤悠恼羞成怒,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 “闭嘴,闭嘴!不许说——”
  下一瞬,她一惊,几乎是跳起来似的连人带手收了回来, “你,你,你——”
  她感受着手心里似乎还残存着的湿润的触感,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朵上,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似怒似羞: “你变态啊!”
  说完她就想跑,结果刚起身就被人狠狠抓住腰坐了回去,偏偏始作俑者还轻声笑了下: “亲都亲过了,再亲一下手又有何妨?”
  尤悠睁大了眼睛, “你那叫亲吗,你都伸舌头舔——”
  剩下的话语全被吞没在唇齿前,他的吻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如狂风骤雨般将她卷入了一片惊涛骇浪中,她犹如海浪中独木难支的小船只能顺着他掀起的浪潮不断漂浮着,但慢慢的雨收云散,他开始亲昵又温柔地慢慢舔吻着她的嘴唇,侵入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头吮吸,无数的烟花在唇齿间和脑海中炸开。
  良久,他才缓缓离开了她的嘴唇,低声诱哄着问她: “喜欢吗?”
  他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洒落下来。
  尤悠意乱情迷了一瞬,但马上嘴硬了下: “不——”
  然后又被结结实实地吻住了,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如潮水般再次涌了上来,像是春天雨后颤抖着从土里慢慢伸展的枝芽,又像是夏日毫无休止的蝉鸣和铺天盖地的烈阳。
  “这次喜欢吗?”
  长榆亲昵地松开她的嘴唇,脸轻轻蹭了蹭她的脸,肌肤相触的柔软感觉简直让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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