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又发病了——派大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9 17:13:47

  系统: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当初基本都跟着你,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去说的。】
  说完它又偷偷看了一眼长榆,就怕这家伙听到它和尤悠说话又开始发疯。
  如果不是能力不足,它都想直接建立一个三个人的聊天网络,这样它就不用因为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吃醋被波及到,有的时候它都怀疑这个人脑子里是不是除了尤悠就是各种醋。
  不过好在他这次没有多想什么,尤悠也不打算继续聊下去,只是笑了笑, “不过也挺好的,管他是为什么去说,结局是好的就可以了。”
  也许是看在李乐安父母的份上,又也许是念着当初秦宥说过的话,和离的圣旨很快就颁下来。
  李乐安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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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的马甲也快掉了嘻嘻
第68章
  068
  系统已经对这个越走越偏的发展不抱任何希望了,什么修真界,那不迟早是一片废墟,用得着它这么操心吗。
  它这边分配过来的就两个!就两个任务对象啊!
  结果一个,流放了,估计没个百八十年也死不了。
  另一个,断情绝爱了不说,还修真了!修真了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了,它要让她死,结果宿主直接把人带到修仙上来了,和隔壁系统分到的那个陈默有什么区别!你说,有什么区别啊!!!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一脸无辜地问它, “现在这个任务是就解决了吗?师伯要我找的东西是什么啊?”
  系统无语凝噎,但是考虑到答应扶明和旁边这位大佬的事,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事,随口乱说起来: “就是她头上那颗东珠。”
  尤悠听了,一脸的忧心忡忡, “怎么又是花又是珍珠的,这到底是什么药啊?”
  系统开口就是敷衍: 【都修真了,奇奇怪怪的才正常。】
  尤悠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也是。】
  离开京城回太玄宗之前,尤悠听到了那个渣男出家的消息,下意识就看向李乐安,担心她还在意那个家伙。
  不过李乐安看着柔软,下定决心的事也绝不会回头,对上尤悠的视线也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唯一在意的是,他出家之前是否有将那个女人安置好。
  无论如何她都是无辜的,她想要做妾从她的角度来说也是不得已为之,这不是她的错,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苛刻,如果她能和男子一样正常谋生,也不会要攀附着他人生活,即使是像尤悠说的那样,给她派上侍卫贴身保护,一个女子在外谋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哪怕是现代人面对那些闲话都很容易抑郁,更何况她一个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古代女子。
  不过好在,那人也还是有点良心,给她找了个武将当夫婿,虽然官职低了些,但是她一个孤女嫁入高门大户怕不是当妾就是备受冷眼,而这个武将性格爽朗为人善良,又是对她一见钟情,家中父母又是温和体贴之人,对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早就笑开了花,这桩婚事也算得上天作之合了。
  如果是还在现代,结婚当然不是最好的选择,哪怕是这个时代,如果她有灵根,也不必如此,但是很可惜,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尽如人意的,总归是有所遗憾,除了尽可能做到最好也别无他法。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探望人准备回去的时候,每个太玄宗弟子都收到了这么一条传信。
  ——魔界,邪魔大规模入侵。
  尤悠带着一行人以及花和珍珠,坐着飞行宝舟全速开回了太玄宗,把东西和人交给了扶明之后她就请愿到魔界支援。
  “我不同意!”扶明长袖一挥,严肃着注视着她, “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师兄,师姐甚至修为还没我高的师弟师妹,所有人都过去了,凭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没有你,他们也可以击退邪魔!”
  “可是我也想为大家出一份力!我不想永远都被你们护在身后什么都做不了!!”
  扶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去。”
  “师伯!”
  “够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了。”
  尤悠躺在熟悉的床上,巨大的,透明的结界笼罩着整个屋子,她连踏出一步都做不到,她本该习惯的,其实过去那么些年,她也不是真的完全无知无觉。
  不管是扶明还是其他各峰师伯,他们都在不留余力地护着她,但是某种程度上也在禁锢着她,那种感觉与其说是在护着喜欢的小辈,不如说像是盯着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但是那会她并不在意,她并没有非要打破禁锢去做什么事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真的拦住一个人,手脚被束缚住还可以爬,眼睛被蒙住了还有嘴巴可以呼救,也许会被困住一时,但是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有挣脱离开的一天。
  就跟当初她毅然决定去支教的时候被那对突然爆发了所谓“父爱母爱”打着关心爱护的旗号关在房间里一样,她照样带着身份证从窗户里爬了下去。
  “系统,可以了吗?”
  【当然!】系统很激动,这个世界在这件事上,它无疑是最支持尤悠的人。
  尤悠翻身起来,趁着系统用灵力撑开一点结界的缝隙时,她撕开了一直放在乾坤袋最底下的神行符,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扶明可能也已经忘记了这件事,那是他在她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得意之作。
  尤悠走得急,甚至都忘记了告诉长榆一声,这次回山,她让他在山门下等着,本来是想着交托了人和药之后,告诉师伯自己有了情投意合的道侣再让他上来,结果没想到她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出了纰漏,扶明不同意她离开宗门,甚至还囚禁了她。
  离开太玄宗之后,她看着不知道神行到哪里的陌生地点,又坐着飞舟一路赶往魔界,完全没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人正等着她。
  更深露重,冬月如霜,长榆等来的不是满心欢喜扑向他的女孩,而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扶明。
  “师弟——”
  封印得本就不是十分牢固的记忆雪崩般涌现。
  长榆看着脑海里出现的记忆,两种感情不断地交替,融合,他低着头,长久地沉默着。
  长榆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心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修辞,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最早诞生的一条龙,和灵气消退后出现的所有生物都不一样,他没有心脏,也没有那些渺小生物所拥有的所谓的“感情”。
  在他吸食掉这个天地一半的灵气后,万物开始出现,生长,繁殖,他也开始产生了一些好奇,化身成人游走在这个世界,不断地观察着,模范着。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他停驻,也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能够和他产生因果。
  直到天地的灵气开始枯竭,天道走投无路地盯上了他,隔了亿万光年和无数时空外的某个世界里,某个女孩的命运悄然缠绕上他的因果线。
  那年他捡到这个孩子,其实更多的是好奇,不是对她的好奇,而是好奇命运本身。
  因果线显示他注定会爱上她,爱?这个字眼长榆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他几乎走过整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人,妖,魔三界,似乎无论哪个地方都存在着所谓的爱。
  父母之爱,夫妻之情,朋友之谊。
  可饥荒之时,有易子而食,大难临头之际,有劳燕分飞,可以两肋插刀,共苦却不能同甘。
  他对此嗤之以鼻。
  一开始只是像养个宠物,但她委实算不上个好宠物。
  娇气,任性,有时候又过于懵懂,明明有了一世的记忆,但是又常常让他觉得实在是有些过于天真。
  他宠着她,惯着她,这些年其实他也听了很多关于他如何把人养废了的话,但他从未放在心上,即使真养废了,他也能好好护着她。
  但他也分不清这种心情是什么。
  人看着自己的宠物也是这种感情吗?
  她笑的时候会觉得很可爱,她哭闹的样子也很可爱,她发脾气时的眼睛亮亮的也很可爱,她怎么样他都觉得很可爱。
  但这种似乎和因果线里写的“爱”不是一样的东西。
  虽然不懂人类或者妖魔所说的爱,但是他有去了解过,爱是根深蒂固的占有,是难以遏制的欲望,是无法割舍的心动。
  但这些他都没有。
  很多时候他看着她,有点像以前在凡间遇到的农民在看自己亲手种植的麦穗。
  很珍视,但那无关情爱。
  但是具体是什么感情,他也分不清。
  直至她说要下山,他换了个身份待在她身边。
  那是很奇怪的体验和感觉。
  她以前总是在他面前装得乖巧懂事,即使犯下再大的错也是一副无辜的脸看着他说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但是下次依旧明知故犯,即使他知道乖巧可爱只是她装出来哄骗他的模样,但是他从来没有深究她的内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已经很“喜爱”她了,不管这到底是看待宠物还是看待晚辈的角度,已经足够了不是?
  但是在这个“师弟”壳子的面前,她前所未有的鲜活起来,犯了错她不会再装可怜装乖巧说“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师父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改”,她坦坦荡荡甚至是理直气壮地说“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不喜欢的事会一口拒绝,会皱着眉瞪人,生气的时候会甩鞭子抽人。
  难过的时候不会像以前一样——哦,她以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她的难过,好似她从出生到长大就没有过烦恼一样,总是眼神明亮,懂事又乖巧。
  她会哭,会各种各样的哭。
  有时候她哭起来眼泪会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眼睛红红的,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也会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你要是说她,她还会埋头到你怀里,然后过一会抬起头瞪着你说现在脏兮兮的人就是你了。
  从前在这个“师父”壳子的面前,她总是竭力地装作文静乖巧的模样,但是装也装得不是很好,每每前脚刚踏出他的视线,后脚就活蹦乱跳起来,但他只以为是小孩心性,从来没有细究过。
  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真正笑起来是这样的,眼睛会弯得很漂亮,有时候也会眯着眼睛笑,生气的时候也会鼓着嘴,但眼睛里总是一片澄澈的明亮。
  他确实是在有意养“废”她,修真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他也舍不得让她去受苦,其实这种想法并不正确,甚至可以说是“恶毒”。
  这些年扶明还有其他见过尤悠很多的人,都在指责他,好好一个孩子给他宠坏了,他能护一时,能护一辈子吗?雏鹰不脱离原有的保护,能展翅翱翔吗?
  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也许没有心的龙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他喜欢这样圈养着她,宠物也好玩具也罢,划到他圈子里让他感兴趣了,他就不愿意放手。
  在京城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反思自己,他依旧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但是,但是他是否可以用更温和的手段呢,比如像这样陪着她,而不是把她拘在自己身边。
  她性格向来很好,长榆从未觉得有任何人能及得上她半分可爱乖巧,她闹脾气很可爱,骂人的时候很可爱,就算是那天她想要弑师了他也会觉得很可爱然后再把自己的剑递给她让她随意——反正又不会死,她想要玩那就随她去吧。
  但是长榆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觉得的可爱,和修真界,甚至是人,妖,魔三界的认知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在京城的时候,她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成长了不少。
  其实和其他人做的比起来,她做得并不算多,但是她照顾着那些青楼女子,给她们登记造册,四处奔走为她们安排新生活,夜里看着那一行行简短的名字和生平时还会偷偷掉眼泪。
  那是他都觉得有点陌生的尤悠。
  她会拿着伤药给那些女子清创治疗,会安慰她们日后还会有更广阔的世界和更好的生活,会一遍又一遍地劝说着不愿意离开的人。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微乎其微。
  但她那时候总是开心的,不是那种吃了喜欢的东西的开心,也不是看到了精彩的话本的开心,她的眼睛那么亮,亮到几乎都要灼伤长久注视着她的人。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时候心动的,或许是在京城,或许是在幻境,又或许在他毫不知情的某个瞬间里她冲他笑一下了,那种陌生的,名为“爱”的情绪如同藤曼一般不知不觉地就爬上了他的枝干紧紧地缠绕着他。
  胸腔里那颗只是装饰用的石头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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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很满足,就差没把师父的石头心剖出来看了(bushi
第69章
  069
  尤悠一路奔袭,因为是直线飞行所以即使不太认识路也没有迷失方向,飞了几天几夜才终于到了魔界,不过虽然知道魔界被邪魔入侵,但是魔界太大了,她一时半会也没找到具体是何处,只能在进入魔界后将飞行宝舟的速度降下来,沿途一路观察。
  虽然说人,妖,魔三界并立,但是三界的情况并不一样,人类,尤其是凡间,是靠皇族统治的中央集权制,和尤悠以前学习过的历史上的封建王朝是非常相似的。
  妖族虽然也有妖皇,但是妖族更多是看血脉,血脉越强大的妖族地位就越高。
  而魔族则还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说有魔尊,但是魔尊只是修为最高的那个魔尊的称呼,而在统治方面……魔族人生性自由不爱束缚,当然,这是美化过的说法,真实的说法其实是——魔族谁也不信服谁。
  人间有王朝爱护自己的子民,妖族有大妖庇护幼崽和弱小,但魔族什么都没有,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生自灭,如果死在邪魔手上了那就是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谁。
  所以邪魔最先入侵魔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尤悠进入魔界后虽然没有遇到邪魔的大部队,但是也遇见了几只落单的,刚好都是和她修为差不多,打起来虽然因为不太熟悉剑法而有些手忙脚乱的,但是因为过硬的法宝和符箓也顺利击杀掉了它们。
  邪魔和人,妖,魔三族都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们的血液和心脏,正常生物的血液都是红色,或深或浅的各种红色,但是邪魔很好分辨的点就在于它们都是绿色的血液,而他们的心脏都是硬得宛如石头的块状物。
  随着尤悠路线的越发深入,她遇到的邪魔也开始大幅度上升,刚一剑结束了一只邪魔的生命后,尤悠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撑着剑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哆嗦着手从乾坤袋里拿出水壶,拧了半天才拧开了盖子,她仰头正要倒水到自己嘴里,结果好一会都没水下来,她愣了一下,使劲抖了抖,依旧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这就没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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