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他,我开始思考正义与邪恶的分界。”安德莉亚说,“然后,我得出结论,正义和邪恶并没有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正义越过界限,就会变成邪恶。有利的事情在某些条件下会转为不利的事情,不利的事则会转为有利的事。”
“就好比太阳因其热量而存在。若离它太近,就会被灼伤。唯有不近不远的距离,才会让光芒照耀万物。”
“正因为如此,我尝试着约束汤姆的行为。我相信,哪怕是黑巫师,也有禁锢住他的枷锁,也会有软肋。”
“而我,就是禁锢住汤姆的那道枷锁。”安德莉亚说,“我牵制着他远离毁灭,他促使着我寻找出路。”
“我们在不断的挣扎中,终于开辟出了一条奔向彼此的道路。而这造就的结果,就是和平与希望……以及,新的未来。”
“所以,您瞧。”安德莉亚轻笑起来,“我不是为了世界,而是为了汤姆,只不过最终造就的结果恰好带来了和平而已。”
“这是一个我与汤姆双向努力的过程。”
“我很庆幸,我阻止了汤姆的一些过激行为,使他能够存于巫师世界中——这样一来他的存在会促进巫师世界的变革。”
“像我曾和你描述过的那样。”安德莉亚说,“巫师革命——巫师以和平的方式进入麻瓜的生活,在很多年后。”
“那必定会由我们的后辈实现。”安德莉亚微笑着,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处。
“我勇敢地行动,不负此身,终于换来汤姆对我的妥协。也许,这就是爱的魔法——使得一方对另一方妥协,并甘愿被牵制。”
邓布利多微微愣神,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像一个脆弱的老人家。他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你说得对,安德莉亚。”
他想到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他记得,在和平来临时,他想去看看什么人。
奥地利,纽蒙迦德。
纽蒙迦德是一座巫师监狱,它由格林德沃建立,在其战败后,这里已经荒废。高高的塔楼阻隔他人的窥视,偏僻而荒凉。
邓布利多出现在纽蒙迦德的入口处,入口处刻着一句话:“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一直往上走,走到塔顶最高处的一个房间门口。这里关押着一个特殊的囚犯,盖勒特·格林德沃。
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硬板床,上面铺着一张薄毯子。窗户很小,隔着很多栅栏,透不进光。
一道佝偻的影子正背对着邓布利多,他穿得破破烂烂,头发很乱,看上去很虚弱。谁能知道他是曾经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呢?
牢房门口出现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瓶酒,和两个小小的酒杯。听到动静后,格林德沃转了过来,他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满是岁月的侵蚀。
“阿不思……”
看清来者是谁,他低不可闻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格林德沃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毕竟,自那场传奇的大战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位伟大的白巫师。
“盖勒特,我来看看你。”
邓布利多说。
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湛蓝色的眼睛像大海那般深沉而包容,就像盖勒特无数次梦见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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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奉子成婚”为剧情需要,本着男女双方自愿、魔法世界生产条件允许、男巫女巫经济条件富裕的原则。请勿带入现实
友情提示:本章非正文完结章
友情提示:本章孕妇为魔法体质+拉文克劳优秀毕业生,大脑构造异于常人
友情提示: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友情提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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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才孕妈》
《怀孕之后本就聪明的我一下开了挂》
《教育要从胎盘抓起》
《吉祥物安德莉亚孕期限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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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亚要当妈妈啦
第99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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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校长室,安德莉亚来到了拉文克劳塔楼。答出青铜门环的问题,她进入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休息室和她印象中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休息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他们都还在上课。
安德莉亚走到门对面,那里伫立着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雕像。她敲了敲壁龛,轻轻地说:“海莲娜……”
安德莉亚知道,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不在这里的时候,拉文克劳的女儿一定会在这里——她喜欢安静的环境。
大部分时候,海莲娜喜欢呆在拉文克劳的雕像旁。在雕像旁,她会以为自己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子欲养,而亲不待。海莲娜思念自己的母亲拉文克劳,懊悔自己在世时的固执和莽撞,伤透了母亲的心。
灰色的薄雾穿过雕像,站在安德莉亚面前。如果忽略海莲娜离地的双脚,她似乎是站在安德莉亚的面前。
她用冷淡的眉眼注视着安德莉亚,一言未发。这才是拉文克劳女儿面对陌生人的真实模样,微微有些高傲,带着皑皑如雪的气质。
安德莉亚也不恼,她从魔法小包里取出一个精包装过的盒子,微笑着对海莲娜说:“我把冠冕还给你,海莲娜。”
安德莉亚掀开湖蓝色的盖布,那果然是冠冕。
时隔多年,海莲娜再次看到冠冕——她母亲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遗物。邪恶的气息已经从冠冕之中散去,这是海莲娜熟悉的冠冕。
她的鼻尖微微酸涩,忍不住想落泪。
真正得到冠冕,却没有海莲娜想象的那么开心。为了冠冕,她失去了许多,母亲,安逸的生活,也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她闭上了眼,使自己冷静。再睁眼时,她又恢复成那个不太好相处的格雷夫人。她正视安德莉亚,不复先前的冷漠。
海莲娜空灵的声音传来,带着惋惜与遗憾,带着怅然与落寞,她说:“安德莉亚,幽灵如何拿到冠冕呢——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就如她的母亲,她的过往,她的生命。
安德莉亚明白海莲娜的伤怀,她小心地将冠冕戴在了拉文克劳雕像的头顶。刚刚好,仿佛是为雕像定制的。
“海莲娜,你瞧,物归原主了。”安德莉亚轻声说。
她答应海莲娜的,做到了。
……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可以将它放回耶泽尔察山顶的那棵树上,或者将它带回霍格沃茨——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希望能看见它。”
……
“所有的拉文克劳都将一睹拉文克劳的冠冕。”安德莉亚说,“他们会铭记拉文克劳的智慧,也会记得她的女儿的追求与梦想,不是吗?”
“当然。”海莲娜凝视着雕像与冠冕,安德莉亚的举动令她释然,“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也会记得你,即将上任的怀特教授。”
安德莉亚将冠冕物归原主后,就告辞了。
她路过二楼的盥洗间,听见泼水的声音。这里是荒废已久的盥洗间,她记得,只有桃金娘在这里。
怎么了,这是?
安德莉亚站在盥洗间门口,朝里看去。
桃金娘怒气冲冲地坐在洗手台上,凶巴巴地抱胸,训斥着她面前的几个小巫师,摆足了长辈的架势:“——你们,你们不要追着我问东问西的!”
“你们应该好好学习,好好上课,别粘着我,不然……”桃金娘做了个鬼脸,凶狠地说,“我就告诉你们的爸爸妈妈!”
那几个小巫师一听,哇哇大叫,也不缠着桃金娘了,纷纷化作鸟兽散。耳边清净后,桃金娘呼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钻进了马桶里。
这还是哭泣的桃金娘吗?
安德莉亚问自己。
她轻笑一声,继续前行。
她来到一楼大厅,地面传来震动的身影。她抬头一看,一个大块头的、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跑了过去。
是海格。
安德莉亚停下脚步,望着海格风风火火的背影。直到海格彻底走出她的视线,她才继续走上回家的路。
她出了城堡,汤姆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1981年,2月14日。
婚礼开始前,宾客会提前来到怀特庄园。他们被家养小精灵领着,来到怀特庄园女主人栽培的玫瑰花海。
以玫瑰花海为中心,向周围送出八条小径。小径铺着鲜艳的红色地毯,两侧是绽放的玫瑰。宾客们通过小径,就来到了花海的最中央。
在玫瑰花海的正中央,一条长长的白色印花大理石台阶自天而下,延伸到地面。台阶两边是洁白无瑕的栏杆,缀满了法兰西玫瑰。
宾客们踩着洁白的大理石,大约走了十几步,才来到了婚礼现场。是的,你没想错,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它坐落在半空之中。
婚篷撑起四个角,分别结实地缠绕在四面的树枝上,用魔法加固过。一抬头,就是华丽变换着的穹顶。
宾客们的脚下是玻璃,低头一看,是地上的玫瑰花海。他们抬脚,几乎以为是踩在玫瑰之上了——如果每一脚没有踩出水波的痕迹的话。
走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玻璃桥,他们来到婚礼现场的入口处。婚礼现场的椅子整齐地摆着,一排一排的。以过道为分界,分为两个区域。
婚篷四周撒着五彩的花瓣,一直不休止。长着透明翅膀的小精灵——也不知道是什么魔法生物——一直飞来飞去,唱着轻快的歌谣。
现场的氛围有些紧张:过道左侧坐着食死徒,过道右侧坐着凤凰社。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双方可谓损失惨烈。不过,这场婚礼是双方和谈后的首次会面,因此,双方都不敢有任何逾越规矩的动作。
随着歌声的变幻,灯光陡然一暗。
汤姆面对着宾客,含笑地站在过道尽头。安德莉亚在奥德里的陪伴下,从过道的另一端缓缓地走来。
她梳的是花苞髻,画了个淡妆。她的婚纱是湖蓝色的,很宽松,其中点缀着白色网纱和亮片钻石。
在西方的传统里,婚纱最开始其实是蓝色的。蓝色,是最初的美好寓意。
奥德里郑重地将安德莉亚的手交给汤姆,就坐回了阿黛尔的身边。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眼中含泪。
他们看见了安德莉亚的幸福——他们不得不承认,安德莉亚的幸福与伏地魔相关。
在一片鲜花和掌声中,我们的新娘并没有特别地羞涩和激动。望着丈夫英俊的脸庞,她还有空分神想别的事。
说实在的,她有点饿。
婚礼上吃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反正不是头一回结婚了。
算了,忍忍。
安德莉亚想。
恰在此时,安德莉亚的腹部传来轻微的响动。
对,所以不是她想吃东西,而是别人想吃。安德莉亚想到。她立刻就看向了汤姆,汤姆也适时地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巧克力。
不断旋转着的玫瑰花瓣气流让大家都看不见新娘和新郎的模样,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飘动的鲜花将他们遮得严严实实。
他们以为这对新人在互诉衷肠,然而,谁又能知道,在婚礼现场,新娘在偷偷摸摸地吃着东西呢?
“安德莉亚。”汤姆一手环住安德莉亚,一手轻抚她的小腹,神色莫名地说,“你的肚子似乎要大些。”
安德莉亚得意地挑了挑眉,仿佛在骄傲自己扳回一局——无所不知的汤姆竟然也有猜不到原因的那天。
她透过玫瑰花瓣,看向低调坐着的祖父祖母,他们也来了。接着,安德莉亚伸出手,冲汤姆比了个“2”。
吃掉最后一口巧克力,她说道:“怀特家族有过双胞胎的例子——我的祖父祖母就是,恭喜你了,里德尔先生,你要当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是的,我很高兴,安德莉亚,我即将有两个孩子了。”
汤姆拥抱住安德莉亚,在说起孩子的时候,眼里却没有特别起伏的情绪。
1981年,7月31日。
这天,安德莉亚有些焦躁,也许是因为天气异常地热。趁着汤姆不在,她没忍住,多吃了一杯草莓奶昔冰沙。
夜间睡觉的时候,大约晚上九点多,在睡梦中,她的肚子突然就痛了起来。她还没醒来,汤姆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把安德莉亚抱到产房——怀特庄园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因为安德莉亚怀的是双胞胎,随时有早产的可能。
临近午夜的时候,安德莉亚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这个男孩很好地抓住了七月的尾巴。
零点的钟声敲响后半小时,安德莉亚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她在八月的开头出生。
兄妹俩出生日期不一样,这很意外呢。
生产完后,安德莉亚还没来得及看两个孩子,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才看见了这两个孩子。
安德莉亚醒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床边的摇篮里睡得安稳。汤姆站在床边,轻轻地摇晃着摇篮,神色竟然称得上有几分温柔。
安德莉亚在汤姆的帮助下挪了挪身体,仔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皱巴巴的,脸红通通的,像个小老头。
安德莉亚看了好几遍,竟然发现——
——孩子的五官一点都不像自己!
关于孩子出生的时候不怎么好看这点,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她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长得不像自己。
虽然像汤姆没什么不好,但是这会让安德莉亚没什么参与感,她哀怨地对汤姆说:“孩子像你。”
“像我?”汤姆皱了皱眉,看向摇篮里的孩子们。他实在没看出来,这红通通的小崽子们哪里像他了?
几天后,随着孩子的眉眼长开,果然和汤姆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时候的汤姆已经可以娴熟地抱着孩子了,他认同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安德莉亚。”安德莉亚轻轻哼了声,转头不理会汤姆。
汤姆见安德莉亚有些不高兴,抱着孩子走了过去,他用儿子安迪的手轻轻碰了碰安德莉亚的脸。看着儿子那张天真的笑脸,安德莉亚所有的不悦都散了。
他们的女儿?
还在睡觉呢。
对了,男孩的名字是安德莉亚起的,叫安德里亚斯·汤姆·怀特。女孩的名字是汤姆起的,叫罗伊娜·叶卡捷琳娜·怀特。
多年后,安德莉亚再次生下了一对双胞胎,是对姐弟,五官和她很相似。她为女儿起名蕾娜塔·莱奥妮·怀特,为儿子起名为阿列克谢·阿不思·怀特。
后来啊。
安德莉亚的四个孩子长大后,有着各自的故事。
安德莉亚想象过自己的四个孩子们会有怎样的未来——她曾为他们规划过。但她没有想到,她四个孩子的未来会比她想象的更为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