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破产了吗?干嘛要买盗版的吐真剂?”迪安娜问。
阿布拉克萨斯耍宝地笑着,随着他们走进那座古堡。走过长长的走廊和七拐八弯的楼梯,他们来到练习室。大约两个小时之后,阿布拉克萨斯勉强掌握了追溯咒,汤姆也问清了他手里的证据。
“这么看来,确实有人泄露格林德沃反抗者的地址。”汤姆思索着,“阿布,你要保持警觉,现在我们谁也不确定身边的人站在哪一方。”
阿布拉克阿斯立刻就明白,汤姆这是给了他最高级别的信任。他郑重地说:“我和我的家族,一定跟随您的步伐。”
汤姆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气场非凡。他对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点头,接着说:“你家今年的社交宴会还没有开始吧。你在宴会上要仔细观察他们,特别热络的,或者特别安静的,都要记下来。至于高文和西娜,你也要再三确认。”
“是!”阿布拉克萨斯自从见到这气派的城堡和如今凌厉的汤姆,他越发明确了要跟随汤姆的决心。格林德沃能给英国巫师家族的名誉和未来,怕不及斯莱特林继承人所能给的十分之一。
“阿布,今晚要留在这儿吗?”迪安娜坐在汤姆身边,颇有当家夫人的样子。
阿布拉克萨斯的追溯咒也是刚刚掌握,他还想请教汤姆其他几个可能用得上的咒语。他谄媚地点头说:“谢谢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迪安娜让露比收拾出一间客房,又给马尔福家递了一个消息。汤姆歪着身子看着自如地安排一切的迪安娜,温柔地笑了。阿布拉克萨斯心里泪流满面:Lord对我们都是冷言冷语、说一不二;偏到了迪安娜面前就千依百顺、柔情似水。
汤姆一记眼刀看向阿布拉克萨斯,他才猛然想起来Lord精通摄神取念。阿布拉克萨斯讨好般地笑笑,灰溜溜地随着露比走了。
露比帮阿布拉克萨斯准备的客房很大,还有古老的浴池。阿布拉克萨斯看见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戴斯莱家精巧的食物,还有火焰威士忌,他立刻喝了几杯,一个猛子扎进池子,缓解自己忙碌了一天的身体。
汤姆在回主卧室的路上,把阿布拉克萨斯的想法告诉了迪安娜。迪安娜很满意阿布拉克萨斯对汤姆的评价,她奖励似的吻了吻汤姆。
零点到来前,诺昂已经在卧室的餐桌上摆好了一个大蛋糕。
随着汤姆十八岁生日的钟声,他吹灭了蜡烛。分吃完蛋糕后,他又转而去拥吻迪安娜。近几年来,汤姆每次吻她的时候,手从来就没有乖过。他们一直耳鬓厮磨,汤姆又极其喜欢抱她在怀,该碰的不该碰的都被他或轻或重地摩.挲过。这次迪安娜念着他过生日,也没有过分挣扎,直到汤姆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才清醒过来,今天是迪安娜的生理期。
迪安娜见面前的人停下了动作,脸上有一丝懊恼,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揽上汤姆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笑。英俊的少年虽然面色不善,但还是把她放回温暖的床铺里,用手帮她按摩小腹。
迪安娜伸出手揉了揉汤姆的眉心,羞涩又带着安抚意味地说:“等我生日那天回来好不好?”
汤姆明白她的意思,不甘心地挑眉道:“说不定那会儿英国已经打起来了,我们还有心思过新婚夜吗?”
迪安娜见他挑明了“新婚夜”,红着脸小声嘀咕:“反正我不急,我能等到婚礼之后。”
汤姆的脸色又暗了下去,他只能把小姑娘紧紧地搂在臂弯里不住地吻她,方才缓解自己压抑的心情。
第二天一大早,阿布拉克萨斯摸索着往餐厅走。好在出门不久就遇到了那只叫露比的小精灵,她热心地带领阿布拉克萨斯来到餐厅吃早饭。然而阿布拉克萨斯吃完了早饭,又去练习室练习了许久的追溯咒,仍然没有见到汤姆和迪安娜。
“他们一般什么时候起床?”阿布拉克萨斯问露比,在他的记忆里,汤姆和迪安娜都是最早到达礼堂的。
“露比也说不好。有时候露比一天都见不到他们。迪安娜小姐会让露比把食物送到藏书室。”小精灵用尖细的嗓音说。
阿布拉克萨斯听了这话,正准备浮想联翩,又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告诫自己,Lord的摄神取念太强大,自己脑子里的旖旎场面根本瞒不过他,还是干脆不要想比较好。
中午的时候,汤姆和迪安娜出现在餐厅里。诺昂把所有人给汤姆的生日礼物拿了过来,迪安娜坐在餐桌边拆着包装盒。
“这个不错,多谢!”迪安娜对阿布拉克萨斯挥动着一面精巧的手镜,这是马尔福家的礼物。
阿布拉克萨斯呵呵笑着说:“让夫人满意就好。”
原来这些年送给Lord的生日礼物,都这样被迪安娜挑走了。难怪自己的老爸要坚持送女性饰品给Lord做礼物,果然姜还是老得辣。
等迪安娜慢悠悠地吃完中饭,他们三个人又来到练习室。阿布拉克萨斯被汤姆训练了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又加强了反应力和群体攻击魔法的锻炼。
晚饭时,阿布拉克萨斯连吃了三块牛排和两块蛋糕,回到房间后又泡了一会儿澡,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他伏到枕头上倒头就睡。
连着三天,阿布拉克萨斯在湖中城堡接受了封闭式的训练。如果汤姆和迪安娜在藏书室里研究别的魔法,汤姆就会让诺昂负责监督并保护阿布拉克萨斯。阿布拉克萨斯精疲力尽地瘫在练习用的垫子上,心想着“Lord在享受美人,我却在这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累得半死。”
等到汤姆来到练习室指点阿布拉克萨斯,迪安娜就在一边沙发上,边吃布丁边围观他“受.刑”。
三天后,走路都腿打颤的阿布拉克萨斯被露比领着,谢天谢地地离开了这座古城堡。马尔福先生随后送来了一封谢函,感谢汤姆对阿布拉克萨斯的指导。
在阿布拉克萨斯回到马尔福庄园的那一天,汤姆和迪安娜用无痕伸展咒做了一个小型工作室。只是由咒语拓展出来的空间,并不能承受过激的魔法测试。这个工作室只能作为备用空间,却不能代替密室和练习室。汤姆还打破了后院湖泊的冰面,收集了几瓶湖水,准备回学校做测试。
返校的当天,埃里克也从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上回来了。他虽然没有取得漂亮的成绩,却获得了一位塞尔维亚美人的青睐。他现在每隔几天就要给自己的约会对象写信。
“你家的猫头鹰再飞几回就要去见梅林了!”海迪亚嘲笑他说。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如胶似漆,还不许我远程联系?”埃里克挑着眉毛给自己拿猪排。
“你可以自己尝试做一个魔法通讯簿。”布劳利提议。
“我要是能有那个水平,也不用奴役我的猫头鹰了。”变形课的提高班正在学同一原理的变形咒,但是即使掌握了课内的咒语,埃里克也无法做出一本魔法通讯簿。
克里夫特小声问:“你妈妈喜欢你的约会对象吗?”
“我妈妈还没见过她呢,不过我觉得她不会喜欢的。”埃里克并不在意自己母亲的态度,“这是我的对象,当然得按照我的喜好来定。”
回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莉塞特因为埃里克有了新的约会对象而郁郁寡欢。海迪亚劝了她几句,她就抱着海迪亚嚎啕大哭,又抽噎着和其他两个女孩子道了歉。寝室里的关系有所缓解。
而海迪亚和布拉茨去见了库瑟夫妇,她一直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克拉丽莎就促狭地问她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不要总是问我啦,我又没有经验!迪安娜的经验肯定比我多,你应该去问她!”海迪亚扯着被子转移关注点。
迪安娜正在收拾行李,她无所畏惧地说:“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想到迪安娜的对象是汤姆,莉塞特和克拉丽莎急忙摇头,又把目光转向了海迪亚。
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迪安娜对室友们尝试了那种高深的摄神取念。克拉丽莎的脑子里依旧是金加隆,莉塞特十分欣喜于和大家的重归于好,而海迪亚的记忆里只剩下双方父母的赞成和对未来的期许。
她给汤姆留了言,立刻就收到了汤姆的回复:“诺特家有问题,他们这一年断断续续地和一伙外国巫师私下见面,言语中提到了格林德沃和霍格沃茨,那些人应该是格林德沃的手下。”
此后,他们随机地给身边的人使用摄神取念,并没有发现与格林德沃勾结的人。汤姆和迪安娜暂时没有把诺特家的事情知会任何人,只是暗中关注克里夫特的动向。
古代魔文课也不再要求他们对如尼文进行直译,而是要做到更通俗的意译,最好能用到俚语和俗语。迪安娜听着艾尔宾教授的话,心思活泛起来。课后,她就和汤姆来到密室。
“今天艾尔宾教授说,很多古老的语言,都是象形文字。人们将事物画下来,最后演变成了文字。”迪安娜点亮了密室里所有的火把,她沿着内墙缓缓走了一圈,“现在想来,这些花纹像不像魔文?”
汤姆对她这个构想有些吃惊,他仔细检查起墙壁和石柱上的线条,确实和如尼文有些神似。他用放大的羊皮纸把这些线条拓下来,接着把它们缩小,再对照字音表猜测。大约两周后,通过数次的排列组合,迪安娜大概分析出了这些文字的意思,汤姆推测这是一种咒语组合:束缚咒和破解咒。而且很可能就是可以解除孟加德束缚咒的答案。
“难怪我们尝试了那么多破解咒,都不能释放孟加德,”迪安娜惊叹道,“原来他是被附在密室里的咒语压制住了。”
“明天魁地奇球赛后,我们来试验这种咒语。”汤姆不得不感叹先人的伟大。
作者有话要说:
埃里克很尊重自己母亲的意见,但他不是“妈宝”。莱斯特兰奇夫人之前没有那么喜欢莉塞特,而埃里克自己对莉塞特也不是深情款款;可是莉塞特觉得埃里克是听妈妈的话,才没有那么喜欢自己,所以之前的章节里也有她带有讽刺意味地说埃里克、找茬迪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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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1945年的春天I
周六是一个艳阳天,兰蒂·马尔福作为找球手,在最高处张望。比起阿布拉克萨斯的赛前焦虑症,年纪尚小的兰蒂在赛场上反而更加稳重。上一次她没有赶上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这一次她铆足了劲儿,成功地抓到了飞贼。
阿布拉克萨斯洋洋得意地在通讯簿里夸了自家妹妹五分钟,得到了很多句相同的回复:“阿布,你妹妹比你稳多了,你应该去反省。”
阿布拉克萨斯灰溜溜地关上了最后一页,又打开了给汤姆的私人留言页面。
【阿布拉克萨斯】:Lord,我已经试探了高文和西娜,他们都没有问题。我和高文又利用追踪咒与追溯咒,抓出了两个格林德沃的奸细!
【汤姆】:继续探查魔法部的其他人员,霍格沃茨的人交给我
【阿布拉克萨斯】:Lord您的意思是,学校里有格林德沃的人?!
【汤姆】:未必是格林德沃本人授命的
【汤姆】:你和其他人清理掉魔法部里的间谍,让学校这边的人孤立无援
【阿布拉克萨斯】:是
【汤姆】:空缺出来的职位,尽量填上我们信得过的人
【阿布拉克萨斯】:是
【汤姆】:你妹妹确实比你发挥稳定
【阿布拉克萨斯】:……好的,我这就去反省……
处理完阿布拉克萨斯的汇报,汤姆和迪安娜一边调节他们的魔文翻译,一边对带回来的湖水进行测试。
中途休息时,迪安娜问汤姆:“诺特家去接触格林德沃的人,能得到多大的好处呢?格林德沃就算统治了巫师界,他也未必会长久地待在英国,最后不过是派一个信徒来代管英国的事务。而这个信徒肯定是他信得过的人,根本轮不到半路加入的诺特家。”
“他们想要利用昂伽家族来壮大自己实力的计划落空了,肯定很不甘心,而昂伽家族还意外地让我们以及其他纯血统家族不痛快。”汤姆分析道,“如果诺特家什么也不做,他们的地位只会降不会升,但是做格林德沃的内应,说不定能在他成功后得到重用。”
“海迪亚已经不再留念克里夫特了,埃里克也和他疏远了,这样也好。”迪安娜不希望更多的人受到克里夫特的影响。
“对抗格林德沃是校长他们的事,我们只要在最危险的时候保住巫师血统的学生。”汤姆环顾密室,这里足以装下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而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的防御魔法,让汤姆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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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之后,汤姆和迪安娜终于破除了孟加德身上的空间束缚咒。趁着夜色,孟加德来到禁林深处游荡了一圈,他激动地扭动自己巨大的身体,感受着等待了千百年的自由。不过,在他们毕业之前,汤姆命令孟加德仍然待在密室里。而密室里的如尼文给了他们新的研究启发。
魔药课的最后一轮新课,斯拉格霍恩教授让他们每个人都领一小瓶客迈拉兽的血液,尝试发掘它的用途。虽然这个命题就像教巨怪说话一样困难,但是很多人想着这将是学生生涯里最后一次新的魔药作业,都十分认真地对待这瓶血液。
汤姆和迪安娜各自将领回来的血液分装在细颈瓶里。有之前研究蛇怪的皮为基础,汤姆和迪安娜的上手速度比其他人都要快很多。
斯拉格霍恩教授巡视时,对他们的研究方向和切入点表达了肯定。大部分学生都参与过客迈拉兽一战,他们对于这瓶血液的味道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埃里克首先选择往坩埚里面放薄荷叶来缓冲这种血腥味,克拉丽莎则往自己的坩埚里撒了一把姜根。一时之间,地下教室宛如厨房一般热闹。在第一小瓶血液被糟蹋后,克拉丽莎洗干净了器具,匆匆离开教室。
迪安娜回到宿舍,见到克拉丽莎正把一只小纸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
“迪安娜,搭把手!”克拉丽莎求助道。
迪安娜挥了挥魔杖,箱子就自动移了出来,里面都是小瓶子。
“你是想去地下教室偷客迈拉兽的血出去倒卖吗?”
“不是啦,这些红瓶子里的是微量迷情剂,这些白瓶子是避.孕.药剂。马上要到情人节了,我得赶紧把他们拿出来卖了。”克拉丽莎清点着药剂的数量,“你要避.孕.药剂吗?我送你两瓶!”
“不用了。”迪安娜翻了个白眼。
除了克拉丽莎的“地下商铺”,有求必应屋在情人节前夕也十分热闹,莉塞特说赫奇帕奇那边来的消息,最起码有三对情侣在争抢有求必应屋的使用权。
不仅仅是魔药课,许多课程在情人节前后都进入了最后一个课题。占卜课上,他们进行了最后一轮七字学的研究。迪安娜笑眯眯地看向汤姆,他最喜欢的数字就七,因为七是最有魔力的数字。他们在保护神奇动物课上驯服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在草药课上处理毒解手,最后在魔咒课上学习普通的风力控制。
在所有的新课程结束之后,五年级学生和七年级学生便如同之前的学生一样疯狂备考,埃里克和莉塞特用藏书的复制品换得了汤姆和迪安娜三个周末的单独指导,奥莱恩则表示,他觉得“厕所问答”真的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