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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Horcrux
芮娅一与汤姆分开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这么跟伏地魔说话呢,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阿瓦达索命,似乎是他整日挂在嘴边的咒语。
极其紧张的情况下,她甚至听不见周遭的喧嚣声,步步仿佛跨越了时间,只是一个劲地朝楼梯口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一位不知名的拉文克劳扯住她的袍角——芮娅差点儿平地踉了一跤。
询问后才知道,竟是校长阿芒多·迪佩特找她。
拉文克劳的口信是:无论接下来有什么事,立刻、马上往校长办公室去。
芮娅来不及细细思索校长找她的缘由,就被身后的人催促着。
她被人群推挤、在楼梯上慌张转头,却正好被远处那双如同毒蛇捕猎一般的眼眸擒住——她不敢大声喘气,只能扭头、拨开人群便狂奔起来。
太可怕了,如果有机会让她再来一次,她绝对不敢再这么对汤姆说话。
哦,不——是伏地魔才对。
一直上到八楼芮娅都不曾停止过脚步,她大喘着气,呼吸声就像炉火边的风箱,疾步走向城堡的最深处。
这块的走廊足有单间教室那么宽阔,两侧的石像板正,墙面富有层次的凸起好似鱼的背鳍。
四周终于静了,芮娅逐渐能听到回荡在顶层的风声、人声,脚步踢踏、萦绕在耳畔,校长室前那尊巨大的石兽挡在门口——它十分丑陋,难辨类别张开的獠牙仿佛在向她询问进入校长室的口令。
对了,那位拉文克劳并未将口令告知她。
芮娅在石兽狰狞的弯刀状大眼的注视下打了个颤:不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吧?
身后仓促赶来的变形术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向她证明,这并非是个玩笑:他的右手臂弯间夹着本厚重的藏书,表情凝重地朝芮娅浅浅点头,念出口令,“格林迪洛。”
石兽瞬间转动,露出身后蜿蜒而上的旋转楼梯。
邓布利多没有等她的意思,径直走上楼梯,拉开鹰头狮身黄铜门环。
芮娅紧紧跟在他身后,踏入校长室。
这里似乎处在一幢高塔的顶端,比格鲁斯的办公室明亮数倍,房间是宽敞且饱满的圆,墙壁上挂着数幅画像,相框下浅金色的字是他们的名字——霍格沃兹建校以来的数位校长们。
房间正中心搁置着一张巨大的桌子,动物爪牙一般的桌角一直延伸至地面,阿芒多·迪佩特正襟危坐在其中。
他看上去比开学那会儿更沧桑些,茂盛的白胡子与头发一直拖到地面,据说,他已经有三百多岁了。
搁在书柜顶的分院帽打着呼噜,它一年只会‘工作’一次,清闲得很。
赫伯特·比尔利教授立在迪佩特校长的右边,邓布利多将手臂夹着的书搁置在办公桌的桌面上。
芮娅当然看不见书里的内容,她本就不高,更何况那桌子在离她两阶台阶之上。
只见迪佩特校长的脸色在看完书中内容后比之前更为凝重,“就是你提前准备了成熟的曼德拉草?”
听上去像是称赞,但芮娅丝毫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台上三位教职工的表情各异,却都称不上半个‘好’,都有些微妙。
芮娅‘惶恐’地垂下头,后退半步,“是我。”
话说完,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不自信,倒像心中有鬼。
“你怎么会突发奇想准备这个?”
果然,他们在怀疑她!
芮娅飞速思索着,她不认为单凭曼德拉草就能怀疑到她身上。
“比尔利教授上课会用...不过,温室里的曼德拉草成熟时间不一致,我将已经成熟的分了出来,那样更方便照料。”
“听说,你今早上课迟到了?为什么迟到,去了哪里?”
弗利被石化的事就是今早发现的,那个时间,没人能为她证明。
芮娅可以肯定,从格兰芬多新生的蟾蜍到海瑞·艾塔弗利,这两件石化事件都是汤姆·里德尔干的。
难道要把他抖出来?这些人会信她的说词吗?
“昨天晚上轮到我宵禁后夜巡,回到寝室后已是凌晨...我太困了,每天看不完的书、上不完的课、还得照顾温室...早上没能起来——没人想为自己的学院扣分。”芮娅皱着脸,顿了顿,“我出门时有些没课的斯莱特林还在公共休息室里,还和他们打过招呼。”
迪佩特点点头,他状似已经被芮娅·安说服了。
“弗利被石化的确切时间不能确定,或许是深夜、或许是清晨。”
邓布利多微微躬身,朝迪佩特校长附耳道——只是他的声音并不小,能让在场所有人听清。
“梅林!”芮娅捂着胸口退后两步,她瞪大双眼抬起头,“难道邓布利多教授认为弗利小姐被石化的事与我有关?”
邓布利多将手揣在口袋里,不置一词,但那面上仍漾着抹不信任。
“我明明在寝室里睡觉,根本不可能去石化弗利小姐。”芮娅看起来有些激动,她又开始大声地喘气,随后将盈着泪的双眼迎向赫伯特·比尔利教授。
比尔利被一位五年级小女巫的眼神瞧地心中一怵。
忽地,他甚至为自己那类似于‘告密’的行为而愧疚起来,“冷静,冷静一点儿芮娅,我们只是想和你单独谈谈,没有别的意思。”
他走下楼梯来到芮娅身边,轻拍她的肩膀。
芮娅挂在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露出一角,那抹金色被邓布利多锐利的眼神捕捉到,他开口询问,“时间转换器?”
如果有了这个,就算她出现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仍有机会去攻击弗利。
正当迪佩特与邓布利多的眼神统统凝在赫伯特·比尔利身上时,校长办公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是我给她的。”
格鲁斯身后的袍子随着他的脚步张牙舞爪地纷飞着,未曾阖上的大门‘砰’地一声被风吹闭。
“你不该在上课吗,霍恩海姆教授?”迪佩特校长面上不见丝毫惊讶,他将手双手搭在一处搁于书面,显得十分有威严。
“我用了时间转换器,这不算什么难得的东西。”格鲁斯抿着唇,“你们没理由怀疑她。”
“或许你不像我一样多管闲事,格鲁斯——当然,这是个坏毛病。”邓布利多拖长了话尾,“芮娅·安似乎与海瑞艾塔·弗利之间有些矛盾,因汤姆·里德尔而起,我说的对吗?”
邓布利多可以肯定:芮娅·安就是个蛇佬腔。
尽管他们几个教授对于‘蛇怪’和创始人斯莱特林的秘密房间还有分歧——但他们全都在这个女孩身上发现了疑点。
他两步踏下台阶,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芮娅,他期待听到实话,这个女巫应该知道些什么。
“说起来,我还是你进入魔法世界的引路人,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更坦诚些,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
谈到‘引路人’,芮娅直觉邓布利多会说到一些和孤儿院有关的事情,她暗忖:自己在那里表现地并不算差,能被抓什么小辫子?
被邓布利多怀疑的感觉并不好,他可是未来霍格沃兹的校长。
“说实话吧。”邓布利多的双眸中透出真诚,“我们会从轻处理。”
——他好像断定了这件事就是她做的一样!
“我没有骗人。”芮娅压下心头怒意,缓缓垂头,不再与邓布利多对视。
“你是个蛇佬腔,”比起由自己来揭露,邓布利多更希望对方能主动承认,伍氏孤儿院的管事提到过,“从小开始就是了,对吗?”
芮娅绷紧的身子松了下来,她悄悄吐出口滚烫的浊气,“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蛇佬腔,邓布利多教授,我不会说它。”
“啪”的一声,校长办工作上的羽毛笔都因迪佩特的动作拐了个小弯。
阿芒多·迪佩特从位置上站起身,他似乎用了什么魔咒,声音犹如打雷一样,隆隆响在办公室,“够了,白费口舌!我们一致认为近些时候的石化事件与蛇怪脱不了关系——你没资格说谎,芮娅·安。趁现在没闹出致命事件,我校还能保留你的学籍,如果依然坚持说谎——”
“迪佩特校长。”格鲁斯攥紧了右手,他打断阿芒多迪佩特的话,“你们不该迫于家长的压力而逼问一位五年级的学生——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现在还没有证据。”
“什么样的证据才算证据?”迪佩特轻嗤一声,“难道要有撞见行凶的目击者才行吗?”
邓布利多将手背在身后,给迪佩特一个暗号,阿芒多·迪佩特校长随即阖上嘴,他重新坐进了校长椅。
“逼问确实算不上磊落,不过,我们校方还未将石化事件透露给弗利同学的家长,一切都还有余地。”
邓布利多轻叹一声,他甚至屈膝蹲了下来,平视着芮娅·安,“如果你实话实说——我知道这很难,但这种机遇往往会就此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样,海瑞艾塔·弗利石化事件也不至于闹大。”
弗利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他们锱铢必较,霍格沃兹只能想方设法给予学生庇护。
就像他说的,一切都还有余地。
“荒谬。”
“简直是荒谬。”格鲁斯将手搭在芮娅的肩上,将她朝着远离邓布利多的方向带了两步,“你认为她是个蛇佬腔?斯莱特林的后代?我知道霍格沃兹的藏书里多少会记载些创始人的秘辛,但,收起你那一套吧,阿不思。”
“芮娅·安是我的侄女,我哥哥的女儿。”
格鲁斯面无表情,言语却掷地有声,他说罢,就用了个切割咒划伤了自己与芮娅的手指——在血缘检测魔法的见证下,两人指尖溢出的鲜血融为一处又四散成网,自亮起的网心向外第二层,亦亮起一个红点。
作者有话要说:
邓布利多(可能是我写的不好)怀疑芮娅,基于原著他怀疑汤姆。
毕竟他去孤儿院接两小只时,两位的表现都不算正常。
芮娅也确实说谎了,她之前可不是‘蛇佬腔’吗。
曼德拉草和早晨上课迟到的事都是比尔利捅出去的。
PS:下一章作者有话说会解释蛇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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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Horcrux
血缘魔法网完美地展示出格鲁斯·霍恩海姆与芮娅·安之间的亲缘。
“我不认为霍恩海姆家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有什么关系,包括她的母亲。”格鲁斯收回魔杖,昂首直视坐在校长椅上的阿芒多·迪佩特,“这个证据足够了吗?”
校长室霎时间遁入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连从窗外撒入的日光都变得稀薄了。
迪佩特校长疲惫地倚在椅子上,他的气势登时如漏气的皮球,肉眼可见地消散着。
没人会料到这样的展开,包括芮娅——她甚至在脑中飞快构思好了如何祸水东引。
“既然有霍恩海姆教授做担保,”迪佩特挥了挥手,“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塔楼之外、背着日光,遥遥飞来一只猫头鹰,翅膀的扑簌声由远及近。
它衔着一封信落在阿芒多·迪佩特校长桌面的星象仪上,芮娅认识信封上的火漆印,她曾经在弗利给汤姆的信上见过。
阿芒多·迪佩特将信拈在手上,他斜了格鲁斯一眼,似乎酝酿了许久,才缓缓道,“格鲁斯留下,其余所有人都出去...阿不思,你把芮娅·安带去霍拉斯那里,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需要知道他学生整个上午接连缺课的原因。”
芮娅有些好奇迪佩特校长和邓布利多副校长之间的相处模式:现在这个时间,邓布利多的名势并未到顶,阿芒多·迪佩特却已经不像是能稳坐校长位置的年龄了。
他太老,甚至有些昏庸。①
不过,比起这位校长,她更怕阿不思·邓布利多。
相较而言,最恐怖的事在后面,她得与邓布利多一路从八楼同行至地窖,从现在起。
校长室外仍然一片静谧,赫伯特·比尔利仍逗留在校长室,似乎不愿与他们同行。
邓布利多不像来时那样疾步匆匆,他有意停留,等待着落在后面的芮娅·安。
“我给格兰芬多的那位新生买了一只长鼻鼹鼠,虽然它不是常见的宠物类型,但那孩子很喜欢。”
长鼻鼹鼠有些像魔法生物嗅嗅,但芮娅不认为它是只合适的宠物,更别说养在格兰芬多塔上。
“他跟我讲了件刚开学时发生在列车上的事情,在他找蟾蜍的时候,就从车窗里看见你和弗利在用魔杖争斗。”邓布利多停顿片刻,伸出手提示芮娅注意脚下的楼梯,“我问他为什么清楚地记得名字——他说他是后来才记上的:芮娅·安的袍子上有级长徽章、海瑞艾塔·弗利穿的十分夸张、并且姿态滑稽,被困在墙边,他根本忘不了。”
“他用英勇果决、毫不手软来形容你,他那时还不曾见过魔法决斗,想必你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芮娅抖了一下,她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在这个时候仍旧...怀疑自己。
半晌,她又释然了:她确实与海瑞艾塔·弗利的石化脱不了关系:不是她在汤姆面前谈到弗利,或许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她确实知道真凶,却缄口不言。
无疑,邓布利多是敏锐的,他看起来正值壮年:身材健硕、目如鹰隼、发未见白。
“你得看路,芮娅,快要转弯了。”从离开校长办公室起,邓布利多就不似之前那样绷紧每一根神经了,他言语之间就像聊天一般随意,“我听走廊的画像们提到只言片语——这习惯并不好,无论是他们爱嚼舌根亦或是我爱四处打听...总之,你和被石化的弗利同学之间的恩怨数次传入我的耳朵。”
芮娅没有回答,或许这时她应该表示‘完全是海瑞艾塔·弗利在找自己的麻烦’,但这个偏激的女巫已经硬邦邦地躺倒在病床上,根本没有对证。
“所以,”邓布利多加快下楼的脚步,他与芮娅之间隔着数级楼梯,正好能平视,“我需要你说实话,你和石化事件有关系吗?”
芮娅小指的指甲已经埋入肉里,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关于伏地魔的事根本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概括的。
该不该将汤姆抖出?或许他现在还只是汤姆而已,她不敢去直视邓布利多,却也知道这是心虚的表现。
芮娅瑟缩着脖子,用尽所有勇气抬首,“没有任何关系,邓布利多教授。”
说完,她悄悄吐出口气,只听邓布利多道,“我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教授也能被扣分的话,或许我会因此令格兰芬多失去二十分,希望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