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韦斯莱夫人再次拥抱了她生下的这对双胞胎——这让两个调皮捣蛋的红头发格兰芬多面对妈妈的温柔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韦斯莱夫人抹着眼角、跟随丈夫消失在了壁炉里。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我妈妈后脚就和邓布利多校长出现在了壁炉里。
她的情绪异常激动——事情是临近午夜发生的,消息却是今天早上才传达给她的,妈妈对此感到非常不满。
半路上偶遇到邓布利多校长的她对前者控诉了整整一路。
从头到尾,我妈妈都在用一种像是要亲手把邓布利多校长做成一块有星星形状的糖果来点缀的蓝色烤布丁似的眼神打量校长先生。
我爸爸还在一个麻瓜社区处理一个未满十一岁的小巫师的魔力暴动案件,没能够露面,但我能见到妈妈已经很满足了。
“在我以为我快死的那一刻,我在脑海看见了你的脸,妈妈——你的笑脸。”
我原本打算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妈妈说出这句话的,可妈妈迅速红了的眼眶让我的话语刹那间变成了哭腔。
在场的韦斯莱双胞胎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们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邓布利多校长温和地看着我们,他们三个都没有说话,留给我们两个足够的时间来平复情绪。
这之后,在场所有人都花费了巨大的努力让我妈妈放弃把我直接领回家放弃学业的这个念头——我已经七年级了,不能在最后一年里功亏一篑失去正式毕业的机会。
最后,是邓布利多校长亲自开口说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的生命安全直到我顺利从霍格沃茨毕业,妈妈才算是被说服——毕竟邓布利多校长从她的学生时代就是校长。
他是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校长,我们心目中最强的白巫师。
在送走我妈妈之后,邓布利多校长让我们每人都拿了点零食再走。
“你先回宿舍去吧,弗雷德,”乔治在我们走下校长室的楼梯时突然开口说道,“我跟夏有话要说。”
“好呀,你们到底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弗雷德咽下嘴里的巧克力,不服气地说,“难道我就不是你们的朋友了吗?”
“你当然不仅是我的朋友,因为你还是我最好的兄弟,”乔治挑高了自己的眉毛,“但这是我和夏之间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我在弗雷德变得更加沮丧、更加纠缠不休之前,没好气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行了行了,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已经受够了。弗雷德,你要听就跟着来吧,反正没有什么好话。”
乔治闻言缩了下脖子,引来了弗雷德充满怀疑的目光。
“乔治是不是做了什么?”弗雷德快走两步来到了我左手边,隔着一个我,紧盯着走在我右手侧的乔治的表情,“他让你不高兴了?”
“岂止是不高兴。”
“他做了什么?”
“撺掇别的女生和我男朋友在一起,让我失魂落魄,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凑过来安慰我、体贴我,让我落入陷阱和他在一起——我说的对吗?乔治?”
乔治的表情很难说是懊恼多一些还是尴尬多一些,因为弗雷德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
“说真的,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要和你们走在一起。”
我突然停住脚步,站在了比他们高两级的台阶上。
“一个跟我在朋友关系里玩暧昧,一个身为朋友却试图破坏我的恋情,”我的目光从左边扫到右边,开始被这两副现在几乎一模一样呆滞的表情气得不轻,“我真搞不懂和你们在一起到底还有什么好的。”
“所以我们这是要绝交吗?”
弗雷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确定地说道。
乔治在他后腰上打了一拳。
“你们当我是什么?一个茶包吗?想泡就泡?”
我越想越生气,索性绕过两人径直跑下楼梯,却没想到就在我准备走下最后一步的时候,楼梯突然动了起来,我原本落下的脚突然踩空——
双胞胎兄弟几乎是同时一左一右地伸出手臂,及时揽住了我,避免了我滚下楼梯造成摔断脖子的惨剧。
“说真的,兄弟,我开始喜欢上她每次对我们生气都会被一些奇怪的突发事件打断这点了。”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后说道。
我和乔治的回应是一人打了他一拳。
……
乔治告诉我说,他和赛妮亚的“结盟”其实只是一个意外。
他在某个课间为了急着回宿舍拿东西抄近路拐进了一条人少的走廊,目睹了赛妮亚和前任因为一个布斯巴顿女孩在走廊里大吵一架后分手的情景。
更可笑的是,赛妮亚的前任自己其实也不过是自作多情,那个布斯巴顿的女孩对他任何想法都没有——这让赛妮亚更加觉得自己眼瞎了才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几个月(我对梅林发誓,我甚至不知道赛妮亚恋爱过)。
乔治出言阻止了那个男生继续对赛妮亚恶语相向,然后帮忙捡起了从赛妮亚的挎包里掉出来的零零碎碎。
在两个人简短的聊天中,赛妮亚无意间提起了我的名字,乔治由此知道了赛妮亚是我的舍友——然后,鬼使神差的,他提出了这个交易。
“讲道理,你买通洛丽斯也比买通赛妮亚强,”我忍不住打断了乔治的叙述,“每个学期赛妮亚跟我说话的次数还不如我骑飞天扫帚的次数多。”
“我想她的意思是她们两个从来不说话。”
弗雷德笑嘻嘻地插嘴说道——他正抱着一个靠垫,舒适地窝在我右侧的沙发里面。
与此同时,他把腿伸得很长,大大咧咧地搭在了矮小的茶几上,挤得上面的零食架子和茶壶几乎要掉下去了。
既然是想谈话,自然要找一个别人不会轻易打扰到的地方,于是我们三个又一次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如果弗雷德能做到买通凯蒂,他跟安吉丽娜的恋情早就能提上日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家对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子情有独钟。”
乔治耸肩说道,一点也不在意弗雷德恼火地朝他扔了一个抱枕。
“他喜欢安吉丽娜?”
我歪头看了弗雷德一眼,对乔治问道。
“哎呀,他连做梦都在喊她的名字呢。”
乔治脸上挂着的恶劣笑容让我很难判断这是不是真话,但弗雷德的反应让我对这番话增加了几分信任。
“闭嘴吧,乔治——说好了要在魔法史课上把新产品清单列完,结果自己一个人偷偷在羊皮纸上用花体反复写夏名字的人是谁?”
“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下,”我差点因为弗雷德这句话把茶水吐到了自己身上,急忙擦着嘴角阻止了两个人的互相揭短,“我还在旁边坐着呢。”
这感觉太古怪了——自从乔治喜欢我的事情被彻底在我们三人之间挑明,我越发认为自己不应该和他们继续呆在一起了。
我是说,我还跟他们在一块呆着图什么呢?
图他们两个长得好看,走在一起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校园生活太无聊想让他们逗我开心?
缺少制定三强争霸赛对策的工具人?
轮到最后一个猜测的时候,我原本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就起身走人的决心狠狠动摇了一下:他们两个的脑袋瓜子是真的很灵光。
“所以……塞德里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双胞胎又斗了几句嘴就彻底消停了下来,沉默了一小会,直到乔治再度打开话匣子。
“怎么?希望我和他分手吗?”
我盯着茶杯底部剩下的茶叶,漫不经心地说。
乔治不吭声了——他屈起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这个过程中他偏了下脑袋,大概率是和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交换了一次眼神。
“在我和校长先生提起塞德里克的反常时,他说不排除塞德里克中了混淆咒的情况,”我把茶杯放回到了矮桌上,身体靠回了沙发背上。
“也许是凶手想让你分心,让你顾不上去搭理克劳奇先生,”弗雷德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但塞德里克平时根本不那么说话,不光是你,连乔治都觉得不对劲。”
“话又说回来了,能知道我和塞德里克是恋人关系的能有多少人?”
我没好气地反问道。
“呃……我想也许是学校里所有喜欢你的人跟喜欢他的人?当然,我是在说包含且不仅限于恋情的那种喜欢。”
乔治试探般地说。
“我想其实还有一种情况——不喜欢我,却格外关注我的人。”
我扬起脖子,看向了有求必应屋昏暗的天花板,突然间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往下延伸,很快就要落到我的头顶上了。
这是……
我立刻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魔杖,直接对准了那截快要蔓延到我脑袋顶上的榭寄生。
“你在做什么?”
弗雷德被我吓了一跳,但当他看清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同样陷入了沉默,并立刻向乔治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真的相信这是我在想的东西吗?”
乔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和弗雷德,“你右边的那个人有前科,夏,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处理这件事。”
“我不在乎它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同时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的两个人,“如果你们两个比较传统,不想让我把它烧掉,那就立刻亲一下彼此然后滚出有求必应屋。”
“可它长在了你的头顶上——说不定,这其实是夏你自己的想法呢。”
弗雷德用一种狡猾的音调说。
“从座位上看,它也长在了你们两个的座位之间,不是吗?”
在我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再度把目光投向了我。
“干什么?”
他们突然安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说不定它是在让你吻我们两个人呢,夏。”
乔治突然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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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预言家日报与海格(END1-29)
我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我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礼服裙子没有换下来呢,和周围一圈已经换上了休闲衣裤的学生们格格不入。
而且这条裙子现在皱巴巴的,难看极了。
洛丽斯也在休息室里的一张沙发里坐着——她一看见我出现就站了起来。
“我们得谈谈。”
她神色紧张地看着我说。
即便我碍于还有很多其他人在场没有立刻回答她,她依然紧跟在我身后回到了寝室——赛妮亚和另外两个舍友不在宿舍里,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了,但大家都在说塞德里克甩了你,转而赛妮亚昨晚在一起了——还有就是,你还好吗?我听一个四年级说昨晚你遇到了大麻烦,但没人能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还有人胡说八道说你是杀人犯还是什么的……”
她在身后的活板门合上以后迅速把一大串问题抛向了我,而我却只想换上衣服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洛丽斯昨晚没能够和她在其他学院里的熟人交换讯息,或者说,昨晚整个学校的学生们的信息都是滞停状态。
他们都早早地被级长和老师们押送回了宿舍,根本没有互换情报的机会,只能通过不断地猜测来推导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巴蒂·克劳奇先生死了,”我一边系睡衣的扣子,一边对洛丽斯说,“然后皮皮鬼意外出现把凶手吓跑了,我是第一目击者。”
洛丽斯捂住了嘴。
她失语了一阵,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克劳奇死了?”
“对。”
“那个国际魔法合作交流司司长?给你、给你在三强争霸赛上打过分的裁判?”
“对,死了。”
我调整着枕头的位置,头也不回地说。
“塞德里克那边……”
“我现在不想管他,也没有办法管,”我扯起被子,把床褥里埋着的金蛋往旁边挪了挪,“混淆咒的时间早该过了,他自己不想见我罢了。”
“哈!我就知道哪里不对劲!”洛丽斯得意地喊道,“哦,我没想咋咋呼呼的——我只是看赛妮亚昨晚那副得意的样子很不顺眼,早就想收拾她一顿了……”
洛丽斯从震惊中恢复得很快,因为我根本没有把自己直面了一次死亡的事告诉她——我认为这除了会让洛丽斯感到恐慌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对不起,洛丽斯,我真的很想和你再多聊聊……但我也真的很累了,”手也因为狠狠扇了某两个韦斯莱巴掌感觉很疼,“我想睡一会,可以吗?”
“哦,当然,你肯定一晚上没睡好,对不对?”洛丽斯说,“需要我在晚餐之前把你叫起来吗?”
“可以的话就麻烦了。”
我打着哈欠,脑袋枕到了枕头上,然后迅速沉入了梦乡。
……
圣诞节过后,大家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其中也包括重新感受到了newt考试紧张气氛的我。
我开始整日待在寝室里学习,困了就直接拉上被子睡觉,顺便在梦中寻找该如何解决金蛋的迷题——有时候我甚至会在梦里听见它的尖叫声而惊醒。
塞德里克跟赛妮亚最终不欢而散——这是我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看样子,混淆咒的时效一结束,塞德里克在混乱中对赛妮亚产生的爱意也跟着一起结束了。
虽然我对洛丽斯的说法是等塞德里克自己来找我说清楚,内心深处我却想躲着他,以至于每次连下楼拿奶茶我都是像做贼一样迅速地出现又消失,根本不给塞德里克机会在礼堂之外的地方看见我。
圣诞舞会之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塞德里克继续相处下去——更准确点地说,我想稍微谈一场恋爱体验人生的那点念头被克劳奇先生的死亡给清空了。
我现在极度地没有安全感——是洛丽斯给我的评价。
“你该跟他多聊聊的,但要我说呢,那小子也不见得能开解你多少,要不要跟他继续谈恋爱还是得看你自己。”洛丽斯对我说。
反观洛丽斯,她最近跟克鲁姆之间的相处变得更自然了,我已经很少听见她会宿舍跟我抱怨有关他的什么。
看样子,他们两个似乎已经成了朋友——关于他们以后会不会变成男女朋友关系这点,我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