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听说七年级里就剩你还是单身狗——凯克鹦鹉【完结】
时间:2024-03-21 23:03:44

  “你们自说自话的说了半天,我想我可以说句话了吧。”妈妈如果不是还记着客人的身份,她可能就要直接拍案而起了。
  “宝贝,你对塞德里克是是怎么想的?”她大声地问我。这时候但凡我说个不字,妈妈会义无反顾的带着我回绝迪戈里家的请求逃离迪戈里庐吧。
  “塞德里克人挺好的。”
  我愣住了。
  这个声音真的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吗?我确信自己脑袋里根本没有想过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和我的嘴终于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了?它们分家了?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迪戈里夫妇就迅速拿出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订婚戒指,毫无准备的我一下子就被邻座的塞德里克抓住手,在手指上被套上了戒指——我试着向我座位另一边的妈妈呼救,却发现桌子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我跟塞德里克两个人。
  塞德里克紧紧抓着我的手,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却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声音打断了——
  那个声音非常遥远,像是被木板隔开了似的,听起来并不真切,下一秒,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扭曲,同样被扭曲成了的一团塞德里克只剩下嘴还没有任何变化地一张一合,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王夏,王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房间里的妈妈轻轻摇晃着我的身体,“快别睡了,我们该出发去迪戈里庐吃晚餐了。”
  我从梦中惊醒。
  刚刚......刚刚那是梦吗?
  我张开五指,发现上面并没有被强硬地带上戒指,环顾四周,也都是熟悉的装潢——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
  “你觉得迪戈里先生邀请我们去吃晚餐,会是想撮合我和塞德里克在一起吗?”我突然问道。
  妈妈对我会有这样的猜测有些吃惊——这也难怪,我其实很少和她谈论恋爱问题。
  “宝贝,我没有说你任何不好的意思,”她斟酌着自己的词汇,“但你爸爸和我都猜测他是想让你爸爸以后多照顾一下塞德里克,听说他毕业之后想去你爸爸的部门工作。”
  “但他离毕业还早着呢。”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心的冷汗。
  “害,阿莫斯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从学生时代就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借口,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妈妈摸着我的头发说,“不过你要是喜欢塞德里克,或许我可以试探性地问问他们的想法?”
  “千万不要这样,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妈妈。”我急忙出声打消她这个念头。
  果然是在做梦,只有梦境才会有这么离奇的发展——我从未想过要与任何人结婚,更别说那个对象还是塞德里克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妈妈离开房间之后,我拉开衣柜准备换掉身上的家居服。
  第一件映入眼帘的裙子就是我在刚刚的梦里穿的那身——轻飘飘的,两侧是泡泡袖,这是三年级的时候妈妈送给我的礼物,我穿着它参加了那一年的万圣节派对。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它了,梦果然都是反着来的——想到这里,我直接把挂着这条裙子的衣架推到了最左端,选择眼不见为净。
  简单筛选过后,我选了一条深棕色的巫师袍,即使食物滴落在上面也不会太显眼。
  和梦里一样,我依然是最后一个钻进壁炉里的人。想起梦里的场景,我不由得停住了想直接走进去的脚步,在原地站着深呼吸了几下。
  这次应该不会有迪戈里夫人站在壁炉前热情的迎接我了吧?
  这之后,我在飞路网里被转得晕乎乎的,刚到地方就迈出腿准备逃离这个鬼地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我和被我撞到的那个人同时大叫出声。
  “我的老天爷啊,塞德,你在壁炉前面做什么?”迪戈里先生小跑着从客厅赶过来查看儿子的情况。
  “夏王一直没出来,我担心她走错地方了。”塞德里克在我刚刚的冲击下摔了个屁墩,黑色的巫师袍下摆上也沾满了壁炉灰。
  我赶忙对迪戈里父子道歉,迪戈里夫人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急忙走过来查看我们的情况,这时我父母也坐不住了,他们纷纷从招待客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谁让这个小屋子里没人能装作没听见刚刚迪戈里先生大惊小怪的呼喊呢。
  “给,掸走衣服上的壁炉灰吧孩子,”她递给了我一个小刷子模样的东西,“还有你,塞德里克,收拾好你自己——真是的,太不稳重了。”
  她嘴上说着对塞德里克严厉的话语,但行动上已经出卖了迪戈里夫人自己其实也是个慈母的事实——因为话音未落她就已经伸出手帮塞德里克拍掉那些恼人的白色粉末了。
  “好了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塞德里克涨红了脸,快步走到一旁,躲开了他的父母。
  “对不起,我父母总是大惊小怪的……”闹剧结束之后,大家都走到餐桌旁落座,塞德里克在餐桌旁为我拉开了一把椅子,借着抽椅子的空挡,他小声对我说。
  “行了,我们两个道歉的次数快能够滚出一个雪球了——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塞德里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知道你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小伙子了。”我故意让自己听起来像是个长辈。
  塞德里克立刻瞪大眼睛看着我,不等他酝酿出反击我的话语,迪戈里夫人就已经在对面招手让他过去帮忙端盘子了。
  我看着被分进自己盘子里的佳肴,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胃口尽失。
  “怎么了,夏王?这道菜不合你的口味吗?”迪戈里夫人一直观察着我们三个客人的表情,敏锐地捕捉到了我慢一拍拿起刀叉的动作。
  “没有的事,迪戈里夫人,”我连忙摇头,“我只是觉得,呃,这牛肉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它炖得软烂,而且吸饱了汤汁——这看起来太美味了。”
  这道菜和我先前在梦里吃到的一模一样,情急之下,我把梦中尝及的味道描述了出来。刚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可能太冒险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从盘子里抬头看向了我。
  “好啊,我正在想该如何形容这道料理的美味呢,”爸爸擦着嘴,兴致高昂的对迪戈里先生说,“瞧瞧吧,我这女儿像个美食家一样能说会道。”
  谢天谢地,爸爸帮我糊弄了过去。桌子底下,妈妈踩了我一脚,让我赶快趁这个机会多吃几口打消迪戈里夫人的疑虑。
  ......
  他们果然是想谈一些正经事——刚吃完甜品,我和塞德里克就被各自的家长一个接一个地从餐桌上打发走了:妈妈让我去学习观摩一下迪戈里夫人的花圃,迪戈里夫人让塞德里克带我参观一下附近。
  “我应该走不了太远,”我摸着肚子对塞德里克说,“你妈妈的手艺太好,我吃的有点太多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走的远一些,你得消化消化,”塞德里克领着我走到了一个像小仓库的地方,“你飞天扫帚骑得怎么样?”
  好呀,飞天扫帚能让我哇的一声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连消化都省了。
  “好吧,”接受到了我眼神中的拒绝信号,塞德里克只拿了一把扫帚出来,“那我就载着你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的邀请,坐在了他身后一截的扫帚上。
  最开始,我还是想谨慎的保持一份男女学生间应该有的距离,做出一副高年级毕业生该有的矜持模样——但我们的脚刚离地三公分我就屈服给了恐惧,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了塞德里克。
  后者被我吓了一跳,连带着飞天扫帚都剧烈的晃了几下,引发了我一声惨叫。
  即便如此,就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半空中祈求塞德里克返回去,把【放过我】,【让我在迪戈里庐附近转转就好】之类的话翻来覆去地说也没有撼动他继续飞行的决心。
  等我的双脚终于重新接触到亲爱的大地,我才发现一飞上天空我就连脑子都给丢了——我明明可以在半空中直接幻影移形逃跑的,上学期我刚拿到的合格证书。
  塞德里克大概是看我热闹也看够了,这才走过来安慰我。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害怕飞天扫帚,”他说,“我以为学校里流传的那些只是谣言呢。”
  “现在你知道了。”如果我今天化了浓妆出门,现在一定已经成了大花脸——生理泪水还有飞到高处时悲从中来的泪水铺满了脸颊,紧接着又被呼啸而过的夜风吹干。
  现在我的脸一定红肿红肿的看上去非常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2021.10.20
  记错字修改完毕。
  2021.11.22
  为了增加阅读体验,对文章重新进行了分段
  2023.2.5
  精修文章替换
第5章 意料之外的吻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我摸着自己的脸颊,觉得它们正在散发着不自然的热度。
  “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塞德里克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掀开了垂在我脸颊一侧的头发,仔细瞧了瞧我的脸,“硬要我说的话,有一点红晕让你看起来......更可爱了?”
  我立即为他这句称得上轻佻的话拉长了脸。
  “非常遗憾,迪戈里先生,我这不是红晕,而是红肿。”
  塞德里克大声咳嗽了几下,掩耳盗铃似的假装自己已经盖过了我咄咄逼人的声音——他这是想强行岔开有关“塞德里克·迪戈里强迫夏王坐上飞天扫帚还把她的脸弄肿了”的话题。
  念在他比我小一岁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这么多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说什么也要把我拽来是为了让我看什么好东西。
  树林里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周围自然生长着一圈树,而在野草聚集的地方,有星光点点,走近之后我才发现,那些小亮光是一个又一个的萤火虫。
  “想再靠近一些看看吗?”塞德里克小声问,像是怕惊扰了林中的静谧。
  我立刻摇头。
  “我绝不。”
  也许是我在下午的时候刚做过一个有关塞德里克且称得上旖旎的梦境,现在对塞德里克英俊的脸产生了抵抗力,面对虫子的恐惧让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自己是不是刚被赫奇帕奇学院里最受欢迎的一个男生给邀请了。
  塞德里克被我拒绝了也不生气,他转而背对着我,不知道手里在折腾什么东西。
  我的饱腹感还没有下去多少,所以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转头却发现塞德里克不见了。
  他不可能原地消失,飞天扫帚还扔在地上呢。
  该不会是被树林里的野兽叼走了吧?现在具体怎么样了我不清楚,但小的时候妈妈从不让我独自出门——她说山上会有隐居的老吸血鬼,还有专门抓小孩来吃的饿狼。
  恐怖的猜想立即在我脑海中形成,我掏出魔杖戒备地看着四周,寻找着野兽可能经过的踪迹——就在我全神贯注之时,一只手拍了下我的肩膀。
  “嘿——”
  “倒挂金钟!”
  我条件反射的念出了一个在俱乐部中非常流行用来先手控制敌人的恶咒,随着一声大叫,我身后的人立即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头朝下地拎了起来。
  “抱歉,我不该突然出声的。”塞德里克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姿势的倒立,他身上的袍子由里向外地翻了过来,正好严严实实盖在了他的脸上。
  他在袍子里面穿了条修身的裤子,显得腿又细又长,我看着他那两条老老实实倒立着的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大部分巫师袍的设计从根本上就有问题,塞德里克这样的身材去拍巫师的时尚杂志封面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手里拿着什么?”我没有马上念出解咒,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他揭露自己的小把戏。
  “给你。”他把手里的罐子举了起来,“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夏?我感觉有点头晕。”
  我才不信这个能把天空当床睡的魁地奇校队明星找球手能因为几秒钟的倒立就开始头晕,于是我选择优先低头看一眼他手里的罐子。
  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的魂给送走。
  那个罐子里装着十几只萤火虫,密密麻麻地在里面爬,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抓这么多萤火虫是想干什么?”
  “你猜。”塞德里克说,还让身体在空中左右晃了晃,一点也不像是会头晕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刚刚是在忽悠我。
  “行吧,这下某些人可能要错过一个大好机会了。”我故意拔高了自己的音调,“本来我还打算给会老实交代的家伙一个吻,就像所有老套的爱情小说里写的那样。”
  这只是一个玩笑,目的是回敬塞德里克不久前对我说的俏皮话,所以我其实是已经准备举起魔杖念出塞德里克的解咒了。
  “等等——因为、因为我最近学会了一个咒语,可以把萤火虫短暂的变成星星——该死,我原本想让气氛变得再浪漫一点再告诉你的……”
  塞德里克一改自己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模样,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快,抢在我念出第一个音节之前就把全部都招供了。
  我傻眼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念咒,还是就这样把他挂在那里自己一个人逃跑——塞德里克为什么要顺着我的玩笑话继续走?现在这是成了一个套娃笑话吗?
  “夏?Hello?你还在吗?”倒挂着的男孩在半空里左右晃了晃。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把扯起盖在他脸上的袍子,有些生气地质问道,“我刚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迪戈里。”
  他被吊起来的高度正好让我们两个的脑袋持平。
  “大概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吧。”塞德里克朝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傻兮兮的,就像他脑子进水了一样。
  “你真的不是在戏弄我吗?”我问,“或者跟别的什么人打了赌,如果你能亲到我就——”
  “戏弄?打赌?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对梅林发誓!”
  我扯住了塞德里克的衣领,固定好他的位置,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吻了他。
  塞德里克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臂僵住了。
  和被倒着挂在半空中的人接吻我还是第一次,更别说自己还得腾出一只手掀开对方的袍子了,所以我并不是很投入到这个吻当中,比起羞涩和困惑,我更多的是焦躁和不安。
  一,二,三。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秒钟就抽身离开了。
  “金钟落地。”我解开了塞德里克身上的咒语,后者应声倒地,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下。
  好在我们脚底下踩着绵软的草地,让他的脑袋没有遭殃。
  “还好吗?”我蹲了下来,俯身看着躺在了地上的塞德里克。
  从半空中摔下来之后,他直接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不肯动了。
  “不太好。”塞德里克的眼睛大概被我垂下的碎发扎到了,他扭着头躲开了我,“我想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应该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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