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回抱住她,挨着她的颊亲昵地蹭了一会儿,她出访明明不长,他像是熬度许久才盼到她。
“行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要怪我。”驸马蹭着她,他这次认错是真心的。
公主嗯了一声,在他没看见的地方,眉眼弯弯。
……
“嘿!你说真奇怪,明明两人来的时候还闹别扭,多看对方一眼都像要长针眼,现在亲亲热热搂一起回宫了。”崔丝在厕所补妆时和闺蜜吐槽。
闺蜜见怪不怪:“夫妻都这样,这叫一物降一物。”
彼时,公主和驸马正在回宫的车上,司机尽职地在前面开车,公主因为白日舟车劳顿,现在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睡着呼吸都是淡的,很是柔和,看不出颐指气使的娇蛮公主样儿。
驸马垂眸看着公主的脸,想起那欢快植物论,以池氏集团小儿子的身份,他和公主门当户对,可她是皇室成员,加上性格傲娇,弄得他有被剪得七零八落之感,被管束得有点难受。如果他低娶,女方是不敢管他的,他的控制欲泛滥,他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无需被人管束。
驸马想得入神的时候,公主呃了一声,像是睡梦不安,驸马把她搂得更紧些。
公主迷迷糊糊往驸马颈窝里埋,嘟囔了一句‘还没到呀’,又在他颊边亲了一口:“我爱你呀。”
驸马的颊边迅速感受到公主柔软的唇,整身笼罩在公主软软甜甜的香味里,让他一向冷静缜密的脑子一时间有点钝,垂眸看她,她又阖眼睡了过去,她怎么又睡了?他明明全身心都在期待她的下文。
车厢内沉静了一会儿,司机目不斜视,池宏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和高树,他重拾刚刚思绪的线头,他在想什么?哦,欢快植物。
公主控着剪子把他修剪,把他调教,修剪成她要的男人。明明他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他去修剪别人,而非别人来修剪他。
对,就是……
驸马的‘就是这样’想不下去了,他转了思绪,也不一定就该如此,公主想怎么样都可以。
剪来剪去,有可能原先他长的形状是对的,也有可能她修剪的是对的。爱情里的男女,谁能论出个是非呢?
当她把唇印在他脸上,当他抱着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沦陷了,全身心都在感受她。
至于,谁修剪谁,谁改变谁,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了。
番外二
……
某日夜深,月亮被浓云遮蔽,看起来很适合做坏事,彼时公主夫妇上床睡觉。
公主怀孕,身体不爽,头重脚轻,睡了一整个白天,这让她夜里异常清醒,逛了一通社交软件,边看边和朋友电话吐槽。
“诶,这个包是不是就是她婆婆那个?共享爱马仕笑死人。”
“为什么现在还有女人强调自己很贤惠?如果有人夸你贤妻良母,你就怼他老实巴交。”
边说边笑,乐不可支,身旁闭眼的驸马眼都没睁,轻轻拉下公主拿着手机的手腕:“早点睡觉,远离辐射。”
哪晓得吵人的人倒有话要讲,一边对手机那头说拜拜,一边对他嘟囔:“我睡了一天了,现在很精神的。”
驸马撩开眼皮瞧她,不由笑起来:“的确很精神,跟小猫头鹰似的。”
“是吧?”公主缓缓躺下来,躺在驸马怀里。
驸马舒舒服服地又闭上眼,公主想不再吵他,让他睡觉,过了一会儿,又叫他:“诶?”
“嗯?”
“你困啦?”
回答她的是驸马充满困意tຊ的一声嗯。
他困了,她还精神着呢。想到这,公主凑近驸马的耳廓,轻轻喵喵了两声。
驸马眼都没睁,揉她的脑袋:“别闹,睡觉。”
公主对着他的耳朵眼儿吹气,娇羞地问他:“你知道母猫为什么叫吗?”
热气弄得驸马耳朵眼儿麻酥酥的,欲睡不能,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
公主还是嗲嗲的,往他怀里钻:“因为想公猫了,喵~”
驸马配合地把公主搂在怀里,她满心期待地等他的下一步动作,这人却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别闹了,快睡觉。这个点我上哪里给你找公猫。”
公主无语凝噎,最后咬牙切齿:“你就装吧你。”
“不是我装。”驸马明显心情很好,往她颈间埋:“是不可以。医生说胎儿不稳,再等上一阵。”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捏她的颊:“我也很想小猫呢。”
“是吗?”公主哼了一声,快速记仇中。
某日夜深,皎洁如银盘的月亮挂枝梢,天朗气清,彼时陛下夫妇刚运动完睡觉中。
陛下的私人手机铃声响起,刚刚搂着王后堕入梦乡的陛下接起来有点不快:“什么?……嗯?不认识,不知道这个人。……嗯,再见。”
王后从柔软的床上半撑起来,“谁呀?打错电话了?”
陛下干脆把手机关机:“不是。是池宏。”他猜测:“八成我姐又作妖了。”
王后好奇:“怎么了?”
陛下回想电话的内容有点好笑:“他说了个人名,问我认不认识。我说不认识,他让我往行薇那里想,是不是我姐的某个小狼狗。”
王后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什么嘛。”
陛下看王后半撑的身体,她的肤白,在随意套上的白纱下皮肤是莹莹的光,又忍不住压牢上去。
王后躲不开他,说他烦死,由着他动作,可是他动作还不专心,喜欢抵.着她说些有的没的。
“诶。”
“嗯?”王后的眼神有点飘,下一秒陛下掐她腰的动作有点用力,她蹙眉:“疼!”
陛下才不管,存心收拾她:“叫错名字这种事,你也是有的。”
这下王后精神了,美眸眨呀眨,把故事拼凑起来:“行薇叫错名字,池宏连夜打电话问你是谁?”
陛下嗯哼一声,他这个姐夫真是的,憋着气进浴室后打电话给他,他提醒她:“你别说别人,你也这样过。”
王后实在没印象了,就算她有,也是以前的事了,她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她望着陛下:“陛下要是不忿,也可以叫别人的。”
她这话说得得体温柔,可眼神明明就在剜着他。
这让陛下很受用,他喜欢王后这种嘴上硬,暗地里搅作一团的醋意。
陛下承认:“我不敢。”
王后回吻他:“算你识相。”紧接着又受不住他的动作,不知第几次对他说:“你轻点,弄死我了!”
“你也记住了,不要叫别人的名字。”陛下动作的力度没有丝毫减轻,要她记住。他想起那事还很吃味,很不爽。
“究竟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王后背过身往床沿躲,又被陛下压牢,可无论她怎么问,他都没说。
看来这人还在吃醋,估计得等他那关过了才会告诉她吧。
浴室里烦躁踱步的驸马琢磨了一通,拨通国政厅朋友的电话:“帮我查查这个人是谁,什么底细。”
今晚轮到驸马睡不着了,质问昏昏欲睡的公主:“你喊的这人究竟是谁!”刚刚二人妖精打架,公主意乱情迷时喊错了名字。
公主明明得意,面上却扮委屈,“都过去了,这页揭过去行吗?我困!”
驸马嗤之以鼻:“一件事,过去十年是过,过去半年是过,可是刚刚过去二十分钟……我想,这应该不属于‘过去’这个范畴。说清楚!”
驸马眼前的公主,怀孕了全身丰腴洁白,比她之前的风情万种更添风韵,她的气质变得有些钝,钝得让人想狠狠欺负她。他‘欺负’她可以,别人就不可以,尤其是她还记挂着名字的就更不可以。这人是婚前还是婚后的,是怎么认识的?驸马脑子像煮开的粥。
“我告诉你,你能怎么样?是去找他算账?”
驸马肺都快气炸了:“当然,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婚前还是婚后?你和他做什么了?”要不是强行克制,他都想摇晃她了。
一大堆问题跟连珠炮似的,公主没有回答,只是问他:“那我呢?你和我想怎么办?”
驸马没心情想这个,咕噜咕噜烧开的脑子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会离开她的,他要怎么离开她?他俊脸紧绷:“你先把奸夫交代了。”
公主笑:“他是奸夫,我是淫.妇?”
驸马不许她这么说自己,回答得飞快:“你不是。”
公主逗他逗得差不多了,心像是蜜多得都淌出来的蜂巢,没头没脑地对他冒出一句:“你知道母猫为什么叫吗?”
驸马剑眉紧拧,搞不懂她的突然跳脱:“什么?”
他这里醋火烧得正旺呢!
公主望着他笑,眉眼娇艳,驸马福至心灵,他不敢相信:“你是为了那晚在整我?”
公主不会正面回答:“我睡不着,看了点寡妇文学宝什么火的,心想这样很刺激,我以为你会配合我演下去的……我要是喊错,你就该粗鲁地捏住我的下巴,对我说女人,看清楚正在上你的男人是谁!然后狠狠收拾我,问我是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公主反咬一口:“谁知道你这么没情趣,还当真了。”
她拍拍手:“罢了罢了,我们结婚这么久,我也习惯了。”陆家人那高高在上的腔调简直了。
听完全部的驸马要笑不笑:“那倒是我的错了?”现在寡妇文学都推陈出新到床上现任需要比较前任来嗨的地步吗?
公主很知道怎么搞定驸马:“是我的错,就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她打起哈欠:“解释开了就好,睡觉了,肚子的宝宝要睡觉。”
驸马知道公主一向记仇,可没想到她会出这招,心尖酸胀,又苦无没有着力处,只能喝住她:“睡什么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受不了了。诶!诶!”公主的喊叫声越发无力,渐渐娇软起来。
‘妖精打架’的过程中,公主原想那页已经揭过,可没想到受了刺激的驸马心里带着火,弄得她哼哼唧唧求饶,他还不放过她:“以后再这样,我还这么收拾你。”
【全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