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激动地拱进kiki怀里:“妈呀!我好热啊是怎么回事?”
kiki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等这俩人下来,才惊叹了声:“你俩是解放天性了吗?”
苏云娴端起桌上的鸡尾酒,仰头喝了口,挑眉笑道:“人活一世,总得挑战一下自己,留下点不一样的东西。”
江鹤笑着望向苏云娴,满眼都是甜蜜,“云娴说得对,难得有这样一次放纵的机会。”
几人顿时呦声一片。
接下来是kiki和程意泽,他俩跳了一段双人舞。
kiki是专业的,但程意泽是话剧出身,对肢体动作也有要求,自小练过,所以也能跟上她的舞蹈,动作观赏性极佳。
俊男靓女,贴身热舞,十分养眼。
最后一个动作,程意泽单手环住kiki的腰将人搂到身前,两人几乎肌肤相贴。
他垂眸灼热地望着kiki,不知道是不是设计的舞蹈动作,竟俯身一点点凑近,在嘴唇即将相挨时,kiki笑着偏开头。
她潇洒地走下台,程意泽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唇。
苏云娴笑说:“你们也不遑多让啊。”
kiki额上都是汗,脸还很红,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笑着望向时听鹿:“我们前面这几个节目都挺躁的,你们快去给我们降降温吧。”
时听鹿喝了口饮料润润嗓子,站起身。
因为追求意境,古筝被摆放在了水阁廊桥。
檀见深牵着她走过去,两人裙摆摇曳荡漾,衬着身后的山水美景,仿佛入了画。
时听鹿坐在古筝前,檀见深横起长箫,立在她身旁。
两人背后是一个天鹅湖,湖水碧绿,山岚空濛,湖中游动着白天鹅。
廊桥烛光摇曳,曲水流觞,有种穿越到古代的氛围感。
刚刚燥热不已的几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陶醉地望向他们。
时听鹿莹白如玉的双手放在琴弦上,抬眸与檀见深对视了一眼。
男人幽如潭影的清眸笼着月色,冲她微微颔首。
她笑着低下头,纤指微挑,一段旋律如潺潺流水从指尖流淌而出。
檀见深的箫声很快配合她的曲音,融了进来。
高山流水,清风明月,不外如是。
前奏弹完后,檀见深放下长箫,垂眸注视着她,清冷如云雾的嗓音划破月色。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金盆洗手止风雨
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
每一段都有你”*
时听鹿笑眼盈盈地望着他,情意都融进了歌声里,字字句句皆是从未有过的缱绻妩媚。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
多年不减你深情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
你送我的风景”*
……
夏夜微醺的风撩动了两人衣袂,空气中弥漫淡淡的柠檬香,混杂着阵阵微躁的虫鸣。
不远处烟雾缭绕间,亲朋好友推杯换盏,玻璃杯中冰块碰撞出当啷响。
他们在静谧又浪漫的夜里,深情望着彼此。
最后唇齿溢出和声——
“我今生何求惟你。”
第61章 心动第10期下
美好的夜晚落下帷幕, 所有人都意犹未尽。
无论过去多少年,这个夏夜估计会永远烙印在他们记忆中。
几个女孩挽着胳膊走进客厅,除了时听鹿, 她们都有些喝醉了。
左左像个挂件似的黏在时听鹿身上,还拨弄着她的肩纱,嘴里不住地喊她仙女。
时听鹿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热闹过后大家也都累了,本想早些回屋休息, 结果一踏进客厅,他们都集体意识到一件事:“是不是还没有分配房间呀?我们的东西都是让直接放在客厅的。”
节目组非常应时地递来一张任务卡。
姜珩接过来, 展开一看,表情瞬间凝住。
七个人都同时望向他,纳闷道:“怎么了?节目组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他艰难地吞咽了下,好半晌才启唇:“晚上是男女嘉宾混合住,双人床。房间安排就是今晚的演出搭档住同一间屋。”
“…………”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酒醒了。
程意泽夺过他手中的卡片, 又看了
一遍,“操, 节目组玩这么大!”
八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站着好半天, 直到节目组那催命的声音响起——“请各位嘉宾按照要求尽快入住!祝你们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晕。”
kiki晃悠了下身体,率先出声:“遵照规则吧,今晚太累了, 睡觉才是正事。”
她说完就去沙发那里拿自己的行李,程意泽回过神来立马屁颠地跟过去,从她手中接过背包, 难得有几分难为情:“我帮你。”
kiki也没有拒绝。
事已成定局, 其余几人也认命地去收拾行李。
四个房间都在二楼,相距很远, 各据一角。
檀见深手上提着他和时听鹿的包,悠闲从容地打开挂着他们名字的房门。
时听鹿慢吞吞地跟着他走进去。
房间空间很大,檀香清幽,三面落地窗,窗外就是远山湖海,风景秀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房间只有一张大床,空荡荡地摆在落地窗旁。
格外显眼,也格外……令人心猿意马。
时听鹿虽然已经和檀见深确立了关系,也接过吻,也差一点……
但到底没有同床共枕过啊,而且还是在节目里,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看着。
屋里明明开着空调,她却浑身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烫,眼神也局促的不知道该往哪放。
反观檀见深,倒是坦然极了。
他将两人的背包放到床尾的脚踏上,转身看她,“时候不早了,洗完澡早些睡吧。你先去。”
房间里只有一个浴室,还在大床旁边。
时听鹿瞟了眼那面隔断的水波纹玻璃,似乎能隐隐绰绰地看清浴室情形。
她身上立马又热了一个度,不知所措地别开目光,嗫嚅着说:“……你先洗吧,我还要卸个妆。”
檀见深看了她几秒,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好。”
随后他从包里翻出一身睡衣,泰然自若地走进了浴室。
时听鹿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坐在床边,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
等里面水声传来的时候,她立刻坐不住了,抓起手机,轻声轻脚地逃出了房间。
长廊里夜风吹过,勉强驱散了些她的燥意。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烫红的脸蛋。
他们明明已经那么亲密过了,为什么现在要睡一张床还是这么紧张呢?
也不知道其他嘉宾会不会和她一样?
反正在他洗完澡之前她不会回房间的,不如去看看云娴她们是怎么排解这一晚上的。
为防打扰,她先给云娴发了个消息:【睡了么?】
云娴很快回她:【怎么可能,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啊/捂脸哭】
看来不止她自己辗转反侧。
时听鹿:【我能去找你聊聊天吗?】
云娴:【当然可以啊,快来。】
时听鹿收起手机,穿过走廊,敲响了东边那扇房门。
是江鹤开得门。
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江鹤将她迎进去,“我和云娴正准备打几局游戏呢,要不要一起来?我带你们。”
时听鹿:“好呀。”
正好缓解一下她的紧张。
她进去后发现这间房间虽然布局相似,但明显比他们小了许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房间竟然有沙发!
很大的一张沙发。
江鹤已经绅士地坐上去了,旁边还摆着枕头和薄被,显然是打算晚上睡沙发。
“……?”
为什么他们房间没有这个待遇?
时听鹿正纳闷不已时,云娴也坐了过来,示意她登录账号。
她随后心不在焉地和他们玩了两局《神谕》。
几人边玩边聊天。
时听鹿注意力被转移不少,结束游戏后,时辰不早了,她不欲过多打扰,起身道别:“我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
两人把她送到门口,苏云娴凑过来和她咬耳朵:“小鹿,别紧张。你要是不习惯就让他睡沙发嘛。”
那也要有沙发让他睡啊。
时听鹿惆怅又疑惑地叹了口气,回房间的一路,她又做了几遍心理建设。
却冷不防在一个转角口,听到几声碎语,似乎是工作人员。
“檀总房间的沙发搬走了吗?”
“搬走了,导演让我提醒檀总一声……注意节目尺度。”
时听鹿脚步霎时顿住:“……?”
交谈声远去,时听鹿僵在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又气又好笑。
这家伙原来是故意的?
又利用职权之便,以权谋私!!
时听鹿皱着一张小脸回到房间,正巧檀见深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头发擦得半干,水珠从墨黑的发梢滚落,淌过精致的锁骨,身上披了件宽松的黑色浴袍,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腰带,勾勒出男人修劲有力的窄腰。
微敞的胸膛半遮半掩,隐约可见一身分明利落的薄肌。
上面还浸润着晶莹的水珠。
美男出浴的画面太过性感。
时听鹿大脑宕机,无声吞咽了下。
檀见深漫不经心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笑看着她:“不是说卸妆吗?怎么从外面回来?”
她睫毛轻颤,抿了抿唇角:“去找云娴打了局游戏。”
檀见深点了下头,又倏地反应过来,“你去别的房间了?”
时听鹿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嗯了声,然后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
檀见深看小姑娘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不过他丝毫没有反省的觉悟,轻啧了声:“棋差一着。”
“……”
时听鹿被他震惊到了。
一双乌黑浑圆的鹿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檀见深将毛巾随手一甩,慢慢悠悠走过来,他身上那股潮湿的水汽和柠檬香的沐浴露味道,倏然间,侵入她的鼻息。
男人微微垂首望着她,压低声音:“淇淇,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
显示器外的导演差点暴起:“您还想做什么?!”
“这祖宗是不是忘了房间有摄像头了!”
檀见深确实忘记摄像的存在了,时听鹿在他眼前,他满心就只剩她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哄道:“去洗澡吧。”
时听鹿无言了好半晌,才红着脸‘喔’了声。
她动作麻利地从包里捞过睡衣和化妆包,飞快走进了浴室,咔嗒一声锁上门。
其实玻璃是磨砂防透的,隐私性很好。
时听鹿舒了口气,翻出卸妆油,仔仔细细卸了妆后,才开始脱掉身上衣服。
她这次洗澡很快,十五分钟解决完。
换上睡裙走了出去。
檀见深正慵懒靠坐在床头,长腿微屈,上面搁着个笔电,似乎在处理工作。
等她走近才注意到,抬眸一瞥,眼神微滞。
时听鹿穿了身奶白色的真丝吊带长裙,很贴身材,削肩薄背,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天鹅颈,软云般的湿发流泻腰间,愈显肤白唇红,纯欲动人。
他不动声色地滚了下喉咙,将耳机摘下,和笔电一起放到床头,起身走向浴室,拿出吹风机。
时听鹿知道他是给自己拿的,便走过去接,“我刚没找到。”
檀见深直接扣住她手腕,重新坐回床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让她躺上来,“我给你吹。”
时听鹿一怔:“……不用。”
“我让导演把摄影机关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时听鹿有些忍俊不禁,“导演肯定后悔让你来节目了。”
总是破坏规则。
檀见深挑眉:“他没资格后悔。”
这个节目,他说了算。
檀见深轻扯了下她手腕,“来不来?”
“来。”
被男朋友伺候吹头发,当然却之不恭了。
而且没有摄像头之后,她确实放松不少,不用顾忌那么多。
她蹬掉拖鞋,踩上床,舒服地躺下,把脑袋搁在他腿上。
檀见深将吹风机插上插销后,调至中温中风档,在自己的手上试了下风速和温度后,才长指陷入女孩柔软的发丝间,动作轻柔地顺着她发尾开始吹起。
时听鹿享受地阖上眼睛。
“檀见深,我发现你好像特别会照顾人。”
他笑了笑:“习惯了。”
时听鹿反应过来什么,握住他的手,“这么多年……是不是很辛苦?”
要把年幼的弟弟抚养长大,还要照顾年迈的外公。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檀见深说,“如果不是见清和外公,我恐怕撑不下来。”
时听鹿捧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柔软的心口,嗓音绵绵的:“以后有我,我会帮你一起照顾家人,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