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人伤害她。只有跟自己站在一起才可以保证她的安全,虽然今晚过后……她就不会记得今晚了。
看到她拿着糖果的中指上还有着一个小小的伤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浅绿。浅绿继续汗、大汗、狂汗、憋汗、成吉思汗……
不知轻轻抓过她的手,“疼么?”
迦那摇头。怎么可能疼呢,毕竟……
不知的唇轻轻贴到她的伤口上,几下“暧昧”的碰触,纤纤手指完好如初。“谢谢不知哥!”扬起一脸灿烂。
不知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真的,似乎有些当哥哥的感觉呢。
迦那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旁边——过了今晚一切就会正常了,她对自己这样说着。自己失去的记忆已经不差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也许,没有人知道她对自己的“归宿”是如此的明了。
只是,站在他身边的感觉真好,有种强烈的被保护的感觉,虽然不知哥对谁都是这样的略带亲切的冷淡。这种兄长的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几百年没有感觉到了。虽然周围的气愤有些诡异,可是越是这样,越能感觉到自己处在不知哥的“气压”之下。
……幸福的感觉,如同回到了几百年前每个夜夜温馨的夜晚。却只感觉悲凉阵阵袭来。
不知感觉到了她心情的小波动,偏过头来,“迦那?”迦那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众人窃窃私语——这个小丫头,看起来不简单啊,跟高贵血统的不知这么和谐的走在一起,即使拿着棒棒糖的样子也跟举着高脚酒杯一样优雅……而且看不知的意思,明显的是——不要动她。
这些人,没多少迦那脸熟的,可能叫出名字的却也有,“林晚师姐。”她努力的笑着,感觉脸都要笑歪了。真想像不知哥一样,淡淡的跟没加盐一样的扫过人群,那样才不会长皱纹啊~~~虽然似乎一直在想着这些不关紧要的无聊事情,可是迦那早已看出,大多数都是“学生会”的人,学生会是24小时制的校园机构,也许这就是“这类人”在学生会的原因吧,热爱夜晚的“这类人”。
自己算是其中的一员么?
“迦……迦那。”林晚的眼神没有离开不知,想在不知脸上看到迦那的未来——其实根本就不用猜,迦那是个人类,不该与自己这些人有什么交集的。
不知礼节性的对着林晚点了一下高脚杯,轻啜——为何,索然无味?明明刚刚还有着浓烈气味的鲜血,血库中为这次浅绿的生辰准备的15岁以下的少女鲜血——
突然想起刚刚为迦那治疗时候的一阵冲动——抿了一下嘴角,还可以感觉到那阵蛊惑自己的气息。人类的血液,也可以有这种味道?轻轻地看向了浅绿,浅绿手中的杯子没有被换过,仍是撒了大半杯的丁点鲜红在杯中浅浅的摇晃。极度爱着纯净血液的两个人,似乎都尝不出今晚的美味了?
迦那觉得老有人看着她,转了一圈——“白色情节?”她在叫那个一身白色正装的人——包括皮鞋跟袜子都是白色的人。
那个人没有动,冷冷看着她。
“不……我是说……白色崇拜你怎么来了?”迦那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突然觉得越来越比外面的雪天冷了……“那个,文写意同学,你好。”
“打工女。”写意将这三个字冰冻了砸过来。
四眼冒电——这两个人本来没有什么过节的,可是都是美术系赚外快中的大户,因此,爱八卦的人将两人PK上了,上回的PK,就是由于写意的这件裙子要价太高才没有PK过这个打工女的,而且,这之前的几个月也是因为一直在忙这一件衣服没有任何收入,或者说一直是负收入,于是,迦那打工少女的称号被称为了打工女皇——其实自己本没有什么“PK”情节的,只是听说在打工女那边都称呼他什么“白色崇拜”啊“白色热爱”啊……他有些不舒服才要想将这个“打工女”踩在脚底下的,可是她……今天竟然当面说出来了!
没错,自己确实除了白色的服装什么颜色的都不设计,自己身上的也绝对是白色。那又如何?写意不动声色的一笑,马上想起了对付她的招数,“裙子。”
“是枞枞她们借的,我一定小心穿,当时不是立下字据了么,保证……”迦那滔滔不绝。
“裙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处。
迦那往下一看——“不——”什么时候,那纯洁的白色花朵变成了红色~~~她搜索着罪魁祸首——“不是我的错,是浅绿——”
写意的眼睛仍是盯着她。迦那知道自己完了……一直对自己冷的要命的写意同学的赔偿是一定的了,而且浅绿这家伙也向来喜欢捉弄自己,绝对喜欢看自己被写意狠狠的玩弄的——夸张了一点,不是难弄,是蹂躏,是折磨,是……
祸不单行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绝望!
写意看着那朵玫瑰,不语。
“写意……这件裙子,多少钱?我买了!”迦那咬牙切齿。
“送给你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就知道没这么便宜!忍不住狠狠的瞪浅绿一眼。
“以后我做衣服,你过来当模特。”他喜欢迦那穿着自己裙子的感觉,无法言传的感觉,即使没有风,似乎裙摆也在随着她的呼吸而飞扬的那种感觉。
迦那撇嘴,“啊?多长时间?”
写意有些难得的气愤,为什么她不知道兴奋一些?有多少女人求着他的时候他都不理,这回似乎是自己求着她似的!“以后,每次。”
“好!”又是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马上换了一张笑脸,“这件衣服是我的了吧?”
写意古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眼睛眨巴眨巴的在想什么。
“那么我卖了的话,你可不要跟我提分成……”
“不许卖!”写意将要跳脚了。
迦那马上可怜兮兮的了,“不卖就不卖……那我可以自己改装改装么……”
“找我改装!”
“我可不想一身白色的……”
“以后,我……可能会尝试别的颜色。”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可,因为,自己就是觉得今天眼神无法从这朵玫瑰上移开——红色玫瑰,明明是吸血鬼的大忌讳啊!
可是,他的这句话就让不知挑了挑眉毛,从来不会用别的颜色的写意……可是,迦那腰间的那朵红色玫瑰还真的很有怒放的生命感觉呢。
浅绿却奸笑了——这还要感谢我呢!
写意看着眼前人一脸扭曲的看着自己,平静的走了。只是在迦那看来,却是阴谋得逞、奸计成功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没有关系的,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进来这个城堡之后的,看来无需担心什么。这些事情自己都不用负责的。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伤感。
可是写意却不这么想——消除记忆跟更改记忆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改变记忆这一说,那么消除记忆——裙子跟羽绒服已经脏了,羽绒服倒是好说,那件裙子是不能干洗的,即使手洗也是要万分小心——谁敢不小心?交10万元买了这衣服上的红玫瑰!而她的朋友借这件裙子的时候可是检查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了,花,无论红了还是没有了,都会成为她成为她恢复记忆的“契机”。而消除记忆必须在24消失之内,怎么看这些事情都有点儿难。
“怎么了迦那。”不知感觉到身高刚刚到自己胸部的小人儿心情似乎不太好。
迦那只是摇头摇头——想要将写意的脸摇走。
“要晕了。”不知拍拍她的头。自己似乎真的可以胜任哥哥的角色呢。
人渐渐的要走光了,迦那仍然在饶有兴致的咬着棒棒糖。
“今天开心么?”不知问。
迦那知道那个时刻似乎要到了——“开心。”笑的灿烂。
“迦那,可不可以忘记这一切?对你有好处。”不知将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迦那点点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反应跟什么表情所以只有点头,静静地看着不知,似乎诉说着千言万语的清澈的大眼睛终于慢慢的闭上了。
“苏。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写意的眼神飘向她腰间的那朵红玫瑰,讲述了利弊——“她会记起来的。”
“写意,你的意思是……”不知还没有说完呢,浅绿就想到了好办法,“我可以把她变成我的!”露出可爱的尖牙。迦那的血不错,成为了自己的族人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强大的气压让浅绿的成吉思汗又来了……
不知的手轻轻的用力,迦那的头顶被一片淡蓝色笼罩了。迦那的表情没有慌乱,没有紧张,似乎是睡着了一样。
只要不提及“赚钱”就无论何时都一脸恬淡的迦那,完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感觉。
第二天,迦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早上的两节课已经过去了。
“昨天……”为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又被消除记忆了么?昨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呢?为何,有种开心的感觉……”
对自己的两个好友编造谎言还是很简单的,只是要拉上卓梵当垫背的,没怎么说过谎的卓梵竟然会为了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自己在他那里,然后接受了枞枞的拳打脚踢跟小悠的哀怨叹气。
只是,后来,这照片还是在某个月大风高的晚上,在迦那的瑟瑟中搞定了。
第3章 003夜·守护者
究竟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却无从得知。
第二天,迦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早上的两节课已经过去了。
“昨天……”为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又被消除记忆了么?昨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呢?为何,有种开心的感觉……”
对自己的两个好友编造谎言还是很简单的,只是要拉上卓梵当垫背的,没怎么说过谎的卓梵竟然会为了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自己在他那里,然后接受了枞枞的拳打脚踢跟小悠的哀怨叹气。
只是,后来,这照片还是在某个月大风高的晚上,在迦那的瑟瑟中搞定了。
黑夜里思索着的迦那,没有任何纯真的无知的大学生气息,而是更加类似写意、不知那些人的——神秘的高贵或者说是那抹不为人知的气息。
寒光闪闪,反复的在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十字架。
嗯,又是一个月明夜晚呢。将十字架揣到口袋中,穿好宽大的风衣,“小悠,我今晚不回……”
“啊?又去跟你家卓梵那个那个啊,每次回来都面色苍白,真怀疑大公主的骑士明明看起来这么疼你怎么晚上就……而且昨天不是去了吗?为了男人把我们都放了鸽子!两次肯德基!”
“啊啊啊,是是是!不要说了啊,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哼哼哈哈的为她关好了门。然后吐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每周每周还真是够麻烦的呢!不过……几乎几百年之内都是这样,就跟每天要见到不甚喜欢的太阳一样习惯了。
原来……
原来已经避世了将近200年了,我已经躲避了200年了么?避世的戒条让我们隐匿与人类之中,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导致我们整个族群的生存危机。而我,如果我暴露身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不只是被害怕着我们的人类追杀那么简单,还有我亲爱的族人们。
今晚的风好凛冽,让自己浆糊一般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一下。
指向一片树林,手指在空中虚握,不远处的树枝应声而落。
我,迦那,是——吸血鬼——是吸血鬼中的——血族.迈卡维.迦那,有幸参加了千年圣战。血族的千无聊年圣战是怎样开始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经历了圣战的高潮阶段,那个结束了很多血族短暂的历史的阶段,还有随之而来的一系列的整个吸血鬼一族的灾难阶段——我经历着一切的代价是:生生世世受到血族的追杀——如果被发现我还活着,如果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的话——因为我杀死了不止一个纯血种的血族,还使血族的生存陷入空前的危机……杀纯血统已经是大忌了,种族危机就更不用说了。
据说,历史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真是的情况。身为当事人的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真实情况,因为我的记忆是残缺的,那些关键的记忆全部被封印了,正如昨晚一样。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可是……
——我身上流着最纯粹最甜美的血,有着让所有血族人不敢直视的高贵血统与奇异力量,据说那是被玷污了的血的力量所特有的,杀人者之血。
有的吸血鬼羡慕,如血族.梵卓.亲王.卓拉德,卓梵的父亲,卡玛利拉会议的长老之一;有的吸血鬼恐惧,如那数不尽的弱小的血族人;有的吸血鬼依然忠诚,如血族.梵卓.亲王.卓梵……
而我的力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力量。我的力量,是源自为我死去的三个纯血统吸血鬼吗?为何这些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三个吸血鬼。
因为历史是这样说得:血族.迈卡维.迦那,为了追求力量,杀害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
今晚的风很大,轻轻裹紧了衣服,任凭长发在风中乱舞。
“当当当。”敲了敲学生会的大门,然后伸进头去,今天不是满屋子吵闹,大概因为不是周末吧。开门的一瞬间从黑的夜进入了暖暖的房间之时,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迦那却没有办法抓住那瞬间的火花。
学生会办公室在那一瞬间似乎更加安静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常态。
苏不知一如既往的一脸温柔的看着看着什么虚无之处——无论何时都一脸温柔的对待任何人,却没有人能抓住他的任何表情——
“哦,不知哥我又来要夜间出入证了~~”
不知微微一眯眼,算是打过招呼了,“林晚,拿一张表过来。”
秘书办事很利落,刷刷填好,交给了不知。他优雅的签上了名字,递给了迦那,“迦那,晚上一个人出去要小心啊。”
一阵猛地点头,“知道了,不知哥!”她看了一眼林晚秘书,有更加清晰的什么从脑海中呼之欲出。
这种感觉……定是跟昨晚失掉的记忆有关。有了这种感觉,迦那似乎更加清楚地明白了些什么,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重新融入了黑暗之中。
她会想起来的。
从她关门的一瞬间,不知就知道了。
虽然没有看出来迦那有任何跟以往不同的举动,但是不知却可以感觉的到那个封印并不能封印太久。
迦那还记得第一次来学生会的时候,心中无限忐忑,要是传说中的纪检委员大人很凶怎么办呢?要是一个比一个难缠怎么办呢……可是,进门却看到春风一般的温柔之人。没有问为难,只是让迦那注意晚上要小心。
以后,便是每次都如此。
不知是个极具有迷惑力的人,雪白的肤色,乌黑的短发,还有湖水一般的眸子——就是以妖娆著称的吸血鬼也很少有比他英俊的吧。
有的时候迦那会问他:“守夜很累的,为什么还要每天守在这里呢?”“因为,我们可以一晚上留在这里啊。”他笑得好像一个人……不,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好像是那个人……那个人也是一副要保护我的微笑模样——那抹心中的悸动,让自己变成了“不知党”中的夜晚守候者之一,坐在一个角落,看着此人笑不露齿的温柔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