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诊脉,直播开药——琉光飞舞【完结】
时间:2024-03-26 23:06:01

  “你胡说,”顾小楼突然大叫,“我明明不能走路。”
  怎么突然发火了,毫无预兆的,司礼礼没有说话,等他情绪平缓才道,“你怎么不能走路,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你能走。”
  “可是――”顾小楼说了两个字,说不下去了,看视频前,他确实不记得自己站起来过,但看了视频后,他想起来了,他能站起来,能走路,可是现在,他尝试着双腿用力,根本抬不起来。
  “不能走路的原因很多,原先你爸爸带你去看医生,是治疗你的外伤,”司礼礼试着用最直白的话语给他解释,尽量让他听懂,“现在你的外伤全好了,应该继续治疗,找到可能造成你无法站起来走路的别的原因。”
  “医生都说了,我这是神经坏死,”顾小楼这次没有发脾气,声音低沉,神情沮丧,“治不好了。”
  “但你站起来了,”司礼礼直接戳中重点,“你自己也看到了,况且医生的诊断也会有误,更或者,这么长时间过去,你又长出了新的神经,你要知道,人的自身修复能力是很强的,特别是孩子。”
  顾小楼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但他还是没说要继续接受治疗的话。
  “你看这样行不行,”司礼礼道,“阿姨帮你把把脉,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至于以后到底治不治,你说了算。”
  “好吧。”顾小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司礼礼拿起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按在他的脉搏上,认真感受,好一会儿才松开。
  寸脉涩手,沉,关脉细弱,尺脉似有似无。
  中医上说,寸脉在肺,肺在志为悲,关脉在脾,脾在志为思,尺脉在肾,肾在志为恐①,根据脉象,这孩子是长期处于忧思惊恐中,怎么会!
  她实在想不通,不管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感受,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就是有些小脾气,没有其它不妥,怎么会这重的心思,她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阿姨,”顾小楼见司礼礼收回手不说话,心里忐忑,小声问,“是不是我的腿,没得治了?”
  司礼礼回过神,连忙安抚顾小楼:“别瞎说,阿姨刚才摸了脉,你的腿不是神经问题,阿姨能帮你治疗。”
  “真的?”顾小楼大喜,“阿姨,那你快,快帮我治疗,只要,只要你治好了我,我,我就叫你妈妈!”
  顾小楼脸颊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
  司礼礼哭笑不得,叫不叫她妈妈她真的无所谓,如果真叫,她反而觉着不自在。
  “你先别急,”司礼礼转移了话题,“你首先要知道,治病这个事儿,不是一天两天,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耐心,你有耐心吗?”
  “阿姨,耐心是什么?”顾小楼并不太理解。
  “就是――”司礼礼想了想,解释道,“要治疗好长时间,你要配合阿姨,要坚持得住,不能因为短时间没治好,或者治疗过程中的不舒服就发脾气不治疗了。”
  “好,我答应你。”
  “其次,阿姨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你必须实话实说,不能撒谎,如果你撒谎,阿姨会因为你撒谎对你腿的情况判断错误,也就没法治好你。”
  “好,我不撒谎,阿姨你问什么我都说,你快问。”顾小楼迫不及待道。
  “好,”司礼礼也有满心的疑问,干脆直接问了,“你是不是一直有很害怕的事?”
  “阿姨,”顾小楼惊诧,“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刚才摸你的脉搏摸出来的,”司礼礼半真半假道,“现在相信阿姨能治好你的腿了吧,所以一定要说实话。”
  顾小楼用力点头,此时对司礼礼已经完全相信了。
  “我总是做噩梦,”顾小楼道,“我总是梦见妈妈,在一辆变了形的汽车里,妈妈趴在我身上,头上破了个大洞,血不停往外冒,流到我身上,我好害怕,我拼命叫她,可她就是不睁开眼睛。”
  “你,你记得你妈妈?”司礼礼非常意外,顾小楼才五岁,三年前出车祸的时候他才两岁,两岁的孩子就记事了?不是说人会忘记三岁之前的事儿吗?
  “本来不记得,”顾小楼解释,“爸爸给我看过妈妈的照片。”
  “是爸爸给你看过妈妈的照片后你才开始做这个噩梦的吗?”司礼礼问。
  顾小楼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听到佣人说,说妈妈是为了救我才死的,然后我就开始做这个梦。”
  “你从没跟爸爸说过?”司礼礼问。
  顾小楼摇头:“爸爸总说妈妈不该去世的,我害怕爸爸怪我,不敢说。”
  司礼礼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心思怎么这么重啊。
  “所以你觉得是你害死了妈妈,你很难过很伤心,也很想念妈妈?”司礼礼一口气说完。
  “嗯,”顾小楼点头,“爸爸说我不能忘记妈妈,而且我梦到过妈妈给我说,只要我不忘记她,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
  司礼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孩子的病,看来是长期忧思惊恐造成的癔病性瘫痪②,她突然好心疼这个孩子。
  “宝贝――”司礼礼上前给了顾小楼一个大大的拥抱,“孩子,不是你害死了你的妈妈,相反,你活着,就是你妈妈生命的延续。”
  “真的吗?”顾小楼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司礼礼道,“你妈妈去世,是那场车祸造成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连你也是那场车祸的受害者,你的腿,就是车祸中受伤造成的。”
  顾小楼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你要明白,妈妈虽然去世了,但她一定在生死关头期望你能活下去,你知道吗,人的期望是一种愿力,强大到可以改变一切。”
  顾小楼似懂非懂,看着司礼礼,想要她继续说下去。
  “正是因为这种愿力,你才能在那场车祸中活下来,”司礼礼半真半假道,“所以,你活着是你妈妈的美好愿望,正因如此,你更要好好好活着,等你能走了,长大了,用你这双眼睛,代替你妈妈去看看美丽的世界。”
  “这样可以吗?”顾小楼不敢确定,“我看见了妈妈也能看见吗?”
  “当然能,”司礼礼见顾小楼被说动,连忙继续,“你听说过母子一心吗?”
  顾小楼摇头。
  “也就是说,无论你和你妈妈隔了多远,你们相互之间是能感应到彼此的,”司礼礼道,“所以,你现在的一切状况你妈妈都能看到,你要好好的,你妈妈才能放心。”
  “我要好好的,”顾小楼终于被说服,“我要站起来,代替妈妈去看看世界,阿姨,你给我治疗吧,我一定听话。”
  “好,阿姨相信你,不过今天太晚了,阿姨也得做一些准备,这样,明天开始,阿姨给你治疗。”司礼礼道。
  “嗯,”顾小楼伸出小拇指,“拉钩――”
  司礼礼哭笑不得,伸出小拇指和他拉了钩。
  【呜呜,好心疼,这孩子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苦。】
  【都是佣人传闲话胡说八道,让孩子有了心理负担。】
  【礼礼一定要治好小楼,这孩子真可怜。】
  【话说顾小楼到底是什么原因站不起来?】
  【无论什么原因,相信我们礼礼都能治好。】
  作者有话说:
  ①百度搜索
  ②百度文库
第44章 赌石
  ◎这块是翡翠,这块是水晶,这块是白玉◎
  当天晚上十点过后,节目组的摄像头关闭,司礼礼跟顾城说了顾小楼的情况。
  顾城一知半解,问她癔病什么意思。
  司礼礼直接用他能听懂的话解释,说直白些,其实就是因为喜怒哀乐悲思各种情绪所致的精神性疾病。
  顾城面色难看,若是原主听见估计根本接受不了。
  “需要我做什么?”顾城听司礼礼说能治,觉着也算对得起原主了。
  “整顿一下家里的佣人吧,”司礼礼想到这孩子生病的诱因竟然是因为几句闲话,也是无语,“无论当着孩子的面,还是背地里,不该说的话都不要说,不要议论。”
  顾城点了点头,这是职业道德,是底线,八卦雇主的家事就应该开除,今天太晚,他打算明天一早让管家把所有佣人都叫过来开个会。
  第二天用过早餐,顾城给佣人开会,司礼礼拿着银针带着顾小楼回卧室,她准备从今天开始给小楼针灸。
  让小楼躺平,用重插快提的手法,在其涌泉穴,足三里,内关穴,三阴交穴和太冲穴施针,十分钟后取针,十五分钟后再次施针,如此反复三次①,又开了一张加味甘麦大枣汤②的方剂,让管家抓药熬了给孩子喝。
  昨天助理送过来的那株价值一千八百万的百年野山参,她写了个地址,让管家送过去,管家一看,地址是中医药大学贺明祥研究小组。
  昨天节目组的群里,楚蕴发了集体任务,游艇派对,时间上午十点。
  因为给小楼施针,司礼礼到达海边时已经迟到二十分钟,她带着遮阳帽和墨镜,背着个双肩包,沿着岸边寻找游艇。
  楚蕴的助理看见她跑过来打招呼,带她上游艇,两人刚登船,船便开动了,竟然让一船人等她,司礼礼不免惭愧。
  船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都是俊男靓女,司礼礼暗暗咋舌,在人群中寻找节目组的人,这游艇太大,她从这头找到那头,愣是没瞧见,倒是直播间的观众好好过了把云坐游艇的瘾。
  “礼礼姐,”沈佳柔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跳到她身前,“你怎么才来。”
  “嗯,家里有些事儿耽搁了,”司礼礼被沈佳柔的笑容感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董昊他们在赌石,”沈佳柔兴奋地拉着司礼礼往里头走,“咱们也去看看。”
  赌石啊,司礼礼笑了,这个她擅长,上辈子她专门研究过的,至于为啥,自然是为了治病。
  多数人知道玉石除了能做饰品,还有保健,镇宅,辟邪,美容的作用,但其实玉石入药可以镇静安神,清热解毒,平肝潜阳,收敛生肌。
  玉石自古价格不菲,上辈子司礼礼为了买到品质好又便宜的玉石入药,干脆学了分辨玉石原石的手段,在赌石时能捡漏。
  董昊是谁?司礼礼心道不是沈佳柔的未婚夫,姓董,和楚蕴的老公一个姓,哦,想起来了,是楚蕴的继子,然后她猛然想起来,楚蕴问她要过签名照,当时说的时候就是为继子要的,她答应了来着,不过后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沈佳柔带着司礼礼上到二层露台,不少穿着泳装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沈佳柔分开众人,拉着司礼礼挤进去。
  里头一张宽大的纯白桌子,上头堆满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地上桌子地上还堆了几筐,不少被切割开的石块随意地扔在地上,都是开出来啥也不是的。
  “礼礼姐――”桌子正中只穿了一条泳裤的年轻人看见司礼礼立刻站起来迎过来,“你怎么才来?”
  司礼礼并不认识他,这熟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看向沈佳柔。
  “原来你们认识啊,”沈佳柔并没看懂司礼礼的眼神,“难怪董昊一直在问你。”
  “问我?”司礼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是真的不认识他啊。
  “我和他头一次见面,”司礼礼怕人误会,赶紧澄清,“原来不认识的。”
  “礼礼姐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董昊听出司礼礼话里想撇清关系的意味,没再开玩笑,从桌上拿起一块原石,“礼礼姐,赌石你会玩吗?”
  司礼礼看着桌上的石头,挑选了几块外表光滑,没有裂缝的石块,又挨个儿掂了掂重量,然后选出一块道:“怎么个玩法?”
  “切开没有玉跳下去绕着游艇游一圈,有玉直接拿走。”董昊道。
  “行,我选这块。”司礼礼把手中的原石递给董昊。
  “你确定?”董昊接过原石翻来覆去看,他其实对玉石并不太了解,不过图个乐子。
  “确定。”司礼礼成竹在胸。
  “礼礼姐,”沈佳柔拽了拽她,“真的会跳海啊,前头的都跳过了。”
  “没事。”司礼礼回以她放心的眼神。
  “这样,”董昊道,“如果这块开出来没有玉,我代替礼礼姐跳海游泳。”
  “不用。”既然确信这块原石打开后里头有料,就没必要欠人情了。
  董昊一愣,然后又笑嘻嘻自我解嘲:“礼礼姐心疼我呢。”
  众人一阵起哄,司礼礼催促:“快开吧,”又叮嘱切割的师傅:“从边上慢慢磨开,不要切。”
  “好嘞――”
  开玉的师傅选了一处皮子明显比较厚的地方打磨,动作娴熟,周围人目不转睛看着被打磨机打磨着的那块原石,随着磨碎的石粉被水流冲洗后,原本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原石露出光洁剔透的白色玉质。
  “哇――”有人惊呼,“真的开出来了。”
  “看颜色是白玉。”
  “只是表面,说不准中间不是呢。”有人酸了。
  “是啊,”有人附和,“到底行不行得切开吧。”
  打磨的师傅又磨了一会儿,基本上把半边卖相差些的皮子都磨掉了才关掉打磨机,冲洗干净后拿出手电筒打开对着玉石打光,仔细看过后对众人说:“这块好啊,外头里头都是上等的白玉,你们看看这皮子,糖色油亮,美得很。”
  方才那几个阴阳怪气的年轻人不说话了,看着司礼礼的眼神满是嫉妒。
  “礼礼姐你好厉害,”沈佳柔竖起大拇指,然后又问董昊,“既然礼礼姐看准了,那这块是不是归礼礼姐了?”
  董昊从师傅手中拿过那块原石直接递给司礼礼:“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司礼礼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原石,从桌上抽了几张抽纸擦干净石头上的水渍,放进背包里。
  “司小姐,趁着手气好再挑选几块吧,”有人提议。
  “行吧。”司礼礼看着一对原石也有些意动,绕着桌子慢慢走,眼睛盯着桌上的原石,从中挑选出可能开出好玉的原石,沈佳柔贴心地拿了个小筐子过来让她暂时放挑选出来的原石。
  走了一圈,司礼礼挑选出十多块大小不一的原石,然后问师傅要了手电筒,坐下一块块慢慢看,大约一刻钟后,她从这些石头中挑选出三块推到董昊跟前,依次指着道:“这块是翡翠,这块是水晶,这块是白玉。”
  “不是吧,”有人不相信,“你连这也能看出来?”
  “礼礼姐,”董昊拿起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怎么也看不出这里头会是水晶,“你不会真懂行吧。”
  “懂行称不上,”司礼礼笑了,“不过知道些皮毛。”
  这话是谦虚,谁听不出来,众人不敢再小觑司礼礼,催促着赶紧切开看看。
  师傅并没有冒然切割,而是先问过司礼礼怎么开,司礼礼想了想,指着那块翡翠道:“这个从三分之一处切开,”又指着那块水晶的,“这块从正中间切开,最后这块横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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