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依山无尽【完结】
时间:2024-03-27 14:37:49

  于是,沈菱歌当机立断地躺了下来,柔柔地环抱住他受伤的右臂,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睡吧!”
  既然答应了她不再让她担心,那他也只能抑制住心中的火焰。
  闻着她发间的芬芳,感受着她的依偎与温柔……
  ******
  来了利州城多日,风波不断,现下终于得空去了郁家的瓷窑。
  这瓷窑规模比沈家要大,但有一半的窑炉都是熄火的状态。郁涵予也像是看出了沈菱歌的心思,对此也略微羞怯。
  不过是大量的订单全涌去了沈家导致郁家被迫停工。
  一路她留心观察着,其实郁家产不出青瓷除了沈家相同的原因之外,还有便是利州处南方,雨水充沛,水汽较重。
  因此当务之急便是三个步骤:加厚窑壁、控制水汽、提高窑工技能。
  前两者需要改善基建的事情,沈菱歌选择了秘而不宣,只因她在此处逗留太久,沈家那边她不能不管不顾。若是告诉了郁涵予,他定会找来工匠,一通改造之后,她何时才能回去。
  于是,趁着郁涵予唤来工匠的间隙,沈菱歌将系统召唤出来。
  “系统,瓷窑基建礼包。”
  毕竟是兑换过的,她言简意赅的表明意图。
  【宿主这么久没见人家,为何不能与人家多说两句话?】
  ??
  系统疯了?
  “你以前不是可高冷了吗?这怎么还突然换了模式呢?”听着系统这扭捏的电子音,沈菱歌只知若是系统是个实实在在的有形之物,她定要在它面前翻上数个白眼。
  【宿主~人家的说话模式是根据宿主你的生活模式来的哟!之前你是高冷模式,但现在呢~你已经进入恋爱模式了呢!】
  在听完系统解释后,沈菱歌并没有觉得好一些,无奈之情甚至是翻上了数倍,“系统,我知道了,请切换回高冷模式吧?”
  【不可以哦~这个是自动的,换不了呢!】
  “行,兑换礼包!”她也不在和系统对话间浪费时间,系统语气虽然变了,但好在功能没变。
  【技能点-2,兑换成功哦。】
  没错,比如每次兑换都不会忘记扣她的技能点。
  礼包兑换完成,郁家瓷窑的窑壁也厚了一些,同时在排气和烟上也做了微小的调整。
  也差不多时间,郁涵予带着工人来了,一听说是沈家的老板亲自来教他们,大家都兴致勃勃。
  不过,同时与这么多人教学,效果定是不佳的。于是她在郁老板的举荐之下,安排了三位窑工以及他自己同沈菱歌学艺。
  很快每人拉好了瓷胚进入窑炉内时,正值晚膳之际。
  郁家大哥郁涵历闻得瓷胚已然进窑炉,早已安排好了一桌桌佳肴到这瓷窑中。自然瓷窑中也不能带酒,大家只能等青瓷成功之时再行庆祝了。
  约摸是日上三竿之时,瓷窑中忽然有人大声呼喊,“啊!青瓷!真的是青瓷!”
  【大范围技能传播成功啦,宿主烧瓷技能点已达90。请宿主继续努力哟!】
  郁家瓷窑中的欢呼声,并不比当日在沈家瓷窑中的小。
  而沈菱歌身在其中,却不似当日的心境,她只有种心头包袱卸下之感。
  如今已非沈家一家独大了,不知当今天子是否心安……
第44章
  众人皆乐,唯我不开心
  郁家青瓷已成,免不了一番觥筹交错的盛大宴饮。
  郁家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沙漠旅人,而这青瓷就像是那甘霖让他们欣喜若狂。到底财大气粗,在利州大摆流水宴三天三夜。
  天上星光闪闪,地上烛光绰绰。
  歌舞喧嚣,推杯换盏。
  人人皆是兴高采烈,唯有沈菱歌心中总是不快,但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应付着。
  终于得了空,她溜到了无人的后院,院中有座假山,而拾级而上,却坐落着一个小亭子。
  沈菱歌登上假山,坐在那亭中,再观前院灯火,心中畅然了些许。
  暖春的夜晚终于没有那般寒意,从她穿书的第一天起就是寒冬,而也是短短几个月,她在这书中已比现实生活中惊心动魄千百倍了。
  从那时研制青瓷的意气风发,不过几月,已有历经沧桑之感。
  她还没缓过神来,又听见脚步O@,“谁?”
  “除了你夫君,还能有谁?”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虽是从假山下传来,却也让人心里暖暖的。
  眼前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周围环境,而向自己走来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也是一片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刚想清净会,你怎就来了?”沈菱歌这语气中透露着丝丝无奈和娇嗔之味。
  这话落到耳边,更让男子勾唇一笑,“为夫猜你有心事,这才悄悄离席。但是,郁家烧制出青瓷,从大局上来说,终归是件好事。我们还是要庆祝一下。”
  说着,这才看见他手中竟拎了一个食盒。
  “果然还是夫君懂我。”她微微一笑,牵起余时安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两人一同打开食盒,里面都是些沈菱歌平时爱吃的小菜,以及一壶酒。
  酒菜佳肴更刚摆定,余时安顺手拿起酒壶,结果被沈菱歌一把按住,“夫君是忘了自己手臂受伤了吗?”
  “不碍事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说着他正欲带着酒壶一同收回手臂,谁成想,沈菱歌并没有松手,而是笑嘻嘻地将酒壶抱在了自己怀中,“你那份就由我来帮你喝吧。”
  不待余时安同意,她已然仰首,咕咚咕咚将壶中酒咽下肚。
  一旁的余时安见状,仅是片刻诧异后,忍俊不禁地伸出右手,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慢点喝,又不会跟你抢。”
  兴许是喝得太猛,腹中热气立马涌了上来,喉间的火辣似将心中烦闷驱散。
  她连同着酒壶放下手臂,倚在余时安的怀中,微喘吁吁,“余时安……”
  “嗯?”余时安垂下眸子望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瞧她绯红的俏脸,微勾嘴角,抬起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轻抚。
  这样简单的动作,落到有些醉意的沈菱歌眼里,却仿若有无数根羽毛轻搔过心房一般,带着酥麻的痒意。
  可她嘴上说道:“兄弟之间,到底是感情深厚。前日里发生的事,像梦一样。”
  她这么一说,余时安明白了她所指何事。那日在郁府前厅所见安浅惨状,以及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好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让他们永远无法再聚合。
  而眼下,只是牺牲了安浅的孩子,这兄弟俩便和好如初,当真是令人唏嘘。
  “沈老板何时会为了人家的儿女情长,自扰不已了?”
  闻言,沈菱歌有些许不悦,按住还在她发间的手,坐起身子看着他,“难道在你心里,我便是个铁石心肠的怪物?”
  她说起这话,心里面却想起了出发来利州之前,沈傲在她面前的歇斯底里,辛雨在她面前的哭哭啼啼。
  那时她只觉看着心烦意乱,无法共情。而眼下被余时安点破,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怎就同情起了安浅?
  这本该是和自己无关的事和人,她又怎会因此而烦闷,跑来这假山亭中。
  面对她的责问,余时安没做答复,只是浅笑着看着她表情的变化
  她脸上浅浅的愠怒一点点消散,渐渐转为了淡然,最后变成了迷惘,“你说的对,我怎会因此而感伤呢?”
  说着,抬起酒壶,又咽下两口。
  余时安夺下酒壶,抬手拭去她唇边的酒滴,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浓浓地宠溺与欣喜,“原先我不知你待我有几分真心。现下我也算相信了,不一定有十足十,但八九分定是少不了了。”
  她怔忪片刻,眼神迷蒙,似醉非醉,“若是有一天,你如郁涵予一般,哪怕我是有十分真心,我也会将它足足剜去,一丝不留。”
  这话说得血腥,但余时安不怒反笑。只因他知晓,以沈菱歌性格,能说出这话来,定是被他猜中。
  他轻叹口气,这个家伙,总是在情到浓时,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来。
  清风拂面,他用手指将她吹乱在耳边的鬓发绾了上去,指尖轻轻在她眉宇间打着圈,柔声而又坚定地说道,“定不负菱歌深情。”
  话音落,沈菱歌粲然一笑,眸中含着星光,一如往昔。
  而他像是追逐星光之人,只见着眼前那双眼眸。缓缓向她靠近,一点点靠近……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顿住,眉头皱得极紧。
  原是因为怀中的美人酒喝得太猛,酒意上了头,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只不过,她那唇边还留有那丝尚未散尽的笑意。
  余时安无奈,拎了一盒酒菜,原想与她共享美景,谈天说地一番。谁知菜是一口没吃,酒倒是喝了不少,当然,也不是他喝得。
  幸好他向来做事周全,来之前已与郁涵予打好了招呼。
  可美人就这么睡了去,不得惩罚她一下?
  想到此,他嘴角轻勾,一抹邪气在眼底漾起,低头凑了过去……
  当第二天的暖阳洒在沈菱歌的脸上时,刺眼的光线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揉了揉眼睛,头微微发胀,浑身酸疼。
  撑着身子坐起,仅见自己身着单衣,她心头一紧,昨晚抱着酒壶生生把自己灌醉了。在睡着前,她还看到余时安慢慢靠近的脸。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唇瓣遭人碾辗,随后便是一段旖旎的梦境……
  “余时安!”她大声唤道。
  客房内还回荡着她刚刚的声音。
  听到大声呼喊的余时安不慌不忙,施施然地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眼下微微泛着黑影,一见便也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你醒了?”
  居高临下的样子,令沈菱歌更加恼火。
  这昨晚趁她不备将她……今日不但不道歉,反而是这样的态度。
  胸中之火蹭蹭冲上脑际,只想将他报官查办,“我问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难掩的怒意。
  “哼。”余时安冷哼,抱着手臂,“这话,该我问你吧?”
  正说着,他忽然开始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你别以为你我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便如此放肆……”
  沈菱歌指着余时安的鼻子,一边向床内退去。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余时安身前身后,全是被挠过的指痕,已然结痂,但依稀可见其昨晚的惨状。
  而他右臂上的伤口明显是重新包扎过的。
  见状,沈菱歌停下来怒骂,却又似想起什么来,冷笑道:“这定是昨日你对我行不轨之举,我拼命挣扎的罪证。”
  看沈菱歌义正言辞的指责,余时安不禁扶额,坐在她身边,撑在她面前。
  面对他的靠近,沈菱歌自然而然地向后靠了靠。
  “我的菱歌,你好好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闻言,沈菱歌怔住,她盯着余时安的眼眸,陷入沉思……
  昨晚,有人吻上她的红唇,然后……
  然后她忽而觉得腹中一阵反胃,随即吐了出来。
  当然,这样的画面并不美好,但她看着余时安的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盛气凌人之意。
  她抿了抿嘴唇,又咬着下唇。
  后来,好像余时安便抱着她回了房中换衣服。
  在余时安为她更衣时,她酒醉似乎是挣扎了一下。之后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挣扎,她只是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而已……
  瞧她眼神柔和了下来,余时安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起来了?”
  沈菱歌捂脸,声音低若蚊讷:“嗯。”
  拿下她捂住脸的双手,余时安挑眉,语气轻佻地问道:“说吧,准备怎么补偿我。”
  “我……”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似又是想到什么,抬首道,“你要是不嫌弃,那我再亲你嘴一下,行吗?”
  “仅是如此?”他眯眸,目光落在她微微发肿的红唇上,眼底掠过几分暗沉,却是没有表露出丝毫来,只是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哎,那我昨晚受得创伤,光是这样可是弥补不了了。”
  她又抿了抿嘴,羞赧而无措地看着他。忽而抬手,搂住他的颈脖,身子前倾。将自己粉嫩的红唇送了上去,浅啄一下,仰首望着他。
  指腹拂过他微微发黑的眼窝,“你定是一夜未眠吧。”
  她的眼神实在太干净,让人忍不住生起怜惜之情,想要好好呵护。
  他笑了笑,低头吻上她柔软的樱桃小唇,舌尖探出,舔…弄着她的贝齿,细细品尝。
  被他这样强势地侵袭,她总觉得局促而不知所措。
  他感觉到她的紧张,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快意和成就感。
  将她轻轻环在将自己怀中,“走吧,我们回富云县了。”
  沈菱歌刚想说什么,余时安抢先道:“放心,郁家那边我已交代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嗯。”
第45章
  我都替你感到可怜
  踏上归程,鸟语花香。
  已是临近清明之时,这趟回了富云县,该是好好去祭拜一下原主的父母了。
  两人情意正浓时,旅途也不觉烦闷。
  颇有岁月静好之意。
  不多时,远处可见一人一马飞骑而来。
  不知是不是上次遇袭的后遗症,一听见这般急促的马蹄声,沈菱歌便觉不安
  她掀起车帘,与相交而过的骑马人对视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这人对她的脸部留心了,可她并不知道这人是谁。
  直至这人骑马远去,她心才稍定。
  “怎么了?”余时安从她身后探了过来。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话音还没落,刚刚离他们而去的马蹄声反而越来越近。
  沈菱歌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快马来,横在马车之前,寅礼急忙扯住缰绳,两匹马险些撞在一起。
  马上人一跃而下,从袖中拿出画轴,经一对比,“车内可是沈菱歌沈老板与余公子?”
  寅礼没有答话,看向车内的两人。
  “正是。”沈菱歌掀帘应声道。
  而身后余时安已在此人拦下马车前做好了迎敌准备,只待这人报明来意。
  得了肯定的答案,那人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躬身道:“在下是福威镖局的镖师,此乃余家夫人予在下的信笺。如今已送到,在下告辞。”
  说完,那人将信递给沈菱歌后,又策马离开。
  余夫人?
  二人听得镖师所言,皆提起精神,看起来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付云怎么会委托镖师来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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