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以慢慢来,但是,别那么抗拒我,就当是我求你,行吗?”
“你这人!......”纪时鸢甩开他手,气到身子发抖,气到话语迟钝,她无语地偏了偏头,又折回来盯着他:“你怎么油盐不进呢?!我不想和你有关系,你能不能识趣点?!”
“纪时鸢!”左今也破口喊她,她字字句句都在划清界限、逃避关系,他忍不住了,声音稍微有点点大,孩子们甚至都听见了,还看过来。左今也眼神示意两个孩子这边没事后,单手叉腰、单手扶额。
也是一副伤神且无奈的样子。
但他很快缓过来想去抓她肩膀,口里喊着“对不起,刚刚失态了”。
却被纪时鸢躲开。
左今也动作顿了一顿,把僵在半空的手强行收回来。把心里的那些迫不及待的情绪和发了疯的想念压了又压。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但纪时鸢,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谈,可以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都有儿子、有家庭,怎么谈?没必要谈。
“好,就如你说的,我不管,我不插手。”左今也抬眸,和她满带复杂的眸对上,他薄唇轻启,发出质问:“那请你告诉我,我的女人、我的女儿,我要如何才能做到不管不插手?!”
“好,那不如你来告诉我,你都有儿子、有家庭了,要怎么管怎么插手?!”
第57章
左今也被她一句“你都有儿子有家室了”说得原地僵住。而纪时鸢更是觉得自己沉不住气,此刻她心里跑了好多复杂的思绪和想法。
第一想法就是走。
于是她立马撤退到火锅店抱女儿就要走,左今也已经阔步追来。
“鸢儿,不是你想......”
“爸爸。”
随着左序临一个称呼喊出来,全部人都僵住了,尤其是左今也!
哪里还有左今也解释的时间?纪时鸢径直抱着孩子踩着风火轮似的噔噔噔越走越远。
“左序临!!!”
左今也此刻气急,差一步暴跳,而他还有脸在这儿吃?!
“你刚刚在做什么?回答我!”
“知道了知道了。”左序临却不疾不徐地将毛肚送入嘴里,刚刚他一直在照顾纪温迎吃饭夹菜,自己还饿着呢。
看着小叔叔、小婶子在外面针锋相对的样子,更是觉得头疼。有时候大人真是喜欢胡乱推测,或是看见什么就觉得那就是事实。
都不说开的,好像只有他们会玩猜测游戏似的。
这时候还不如一个重磅炸弹来得好,说不定还能砸醒人。
他擦擦嘴,又喝了口水,再听到左今也再一次出声喊他名字时,才开口解释:“能不能给我吃一顿饱饭?我刚刚都在帮你照顾女儿。”
左今也一愣,挑眉。
“别问我怎么知道,聪明如我。我们左家没有傻子!”除了你,傻不拉几的。
“左序临,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不然,以后再也别想我带你出来。”
“小叔叔,我小婶子还在乎你。”
左序临一句话,叫左今也心跳一下加了速,仿佛小鹿瞬间就把他心里的怒火撞没了似的。但他没出声,沉默等着他下面的话。
“你看啊,我就喊了你一声爸爸,她表情立马就变了。好像...好像是坐实了她心里最不想要的那个答案似的。你看小婶子抱着妹妹跑得多快?”
跑得快不是绝望?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是你的知识盲区!你呀,别用经商之道来看你和小婶子的关系。小婶子可是你的老婆,你女儿的妈妈。
她对你越有感情,就会跑得越快,就会越生气。”
“这就是你叫我爸爸的理由?”左今也这话音略有不满,甚至还有些阴冷。左序临再吃一口小蛋糕,悠哉悠哉地喊老板:“老板,再打包一份甜点,抹茶味的。”
“谁让你加餐了?”
吃饭就算了,陪玩也就算了,气走他老婆孩子就算了,现在还想加餐?!门都没有。
“不用打包。”他直接下了令。
服务员一一应下。
“好吧。”左序临擦着嘴,纸巾往桌上一拍:“小婶子刚刚可是一点儿没吃,可怜小婶子,肯定很饿。辛苦工作一天,还要被气得不想吃饭。
好可怜哟~~这个抹茶口味的蛋糕,刚刚好像是小婶子点~~”
“服务员,打包!”
“好的,马上。”
左序临见怪不怪,嘴角扬起一抹早就看穿一切的笑来,双手靠在桌上,一只手勾手指示意左今也靠近一点听他说话。
左今也将信将疑凑过去一点点:“再耍花样,我立马把你送到你爹那儿去!”
“小叔叔,恨越重,爱越深。”与此同时,来打包的服务员也没忍住笑出声来,笑他一个小孩子懂那么多,左序临拍胸脯:“那当然了,我是谁?!”
紧接着把服务员打包好的那一份蛋糕推到左今也面前去,挑眉:“这就是我那一声爸爸的赔罪了,不过,我是给我爸爸赔罪。
他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乱用词帮你,肯定削了我!”
左今也俊冷深邃的眉也轻佻了佻,懒得再理他,对服务员道:“再打包一份新鲜出炉的。”
“好的先生。”
然后把刚刚那一份退回左序临那一侧;“乖儿子,带回去给你爹赔罪!”
......
晚上,孩子已经睡下,纪时鸢工作还没弄完,保姆阿姨给她煮了碗面端进来,一开始还说会吃,后来完全忘了有面的存在。
等肚子咕咕叫,她捧腹缓解时才发现面早就已经冷透不能吃了。
她伸伸懒腰,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随便找点吃的应付完就洗澡睡觉,谁曾想刚出书房就收到一封短信。
【开个门,我们谈谈。】
是左今也的号码。
第58章
纪时鸢感觉头疼了一下,她盯着门看了一眼后决定不管,随意把手机往某处一丢。
去厨房了。
只是手机又连连传来好几道声音。纪时鸢实在没办法做到不管,她拿了一包榴莲饼就走出来,拿手机。
【你还没吃晚饭。不吃晚饭对胃不好。】
【不说别的,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开门拿一下我就回。】
【不出来是吃醋了吗?觉得我有家庭有孩子还来纠缠你?】
【鸢儿,开门。】
一连四条短信,全都是左今也发过来的。纪时鸢那原本难掩的怒火一下子升到头顶,要冒出来了似的。脑瓜青疼。
她依旧不打算理会,只是手机还没放回桌上信息又进来了。
【纪时鸢,我敲门了。】
纪时鸢的火彻底冲出头顶,门开,她十分不爽地开口:“你特么有病吧?!”
“左......”
门从外面关上了,她也被拉入怀,一大片清冽好闻熟悉的气息如迷魂药似的猛地灌入她口鼻,纪时鸢低哼出来。
想推,却推不开。
“左今也,你松开,松开。”这人怎么那么狗?不是说好只是来送东西?送了就走?现在自己已经被他拉怀里,他抱得她快出不来气了。
“松不开。”
左今也一句反驳的话,仿佛推波助澜的最后一股劲儿,纪时鸢脑海里神奇地还回荡着左序临那一声“爸爸”,再联系现在被他大晚上纠缠紧抱,不知道从哪儿来技巧性想法。
她一抬脚,狠狠踩在左今也脚背上。左今也没防备,虽然没有高跟鞋的冲击大,但足够纪时鸢手脚并用推开他。
“鸢儿,我~~”
“站那儿别过来!”
纪时鸢弓着身手指着他脚站之地,掷地有声地道。
“鸢儿。”
“别跟来!”纪时鸢又扭头警告他:“东西留下,你可以滚了!”
“鸢......”
“别忘了你自己在短信里说的话。左今也,你别逼我讨厌你。”
纪时鸢已经把手放在门锁上。但就是密码识别成功前一秒,她没逃过再一次被左今也拉回去的宿命。
这一次被他更大力更紧地抱着,而且他还带着她到了楼梯通道,纪时鸢大脑咻地一片空白,但转瞬间她立马做出应急反应。
拼命抓着防盗门不松。
厉声警告他:“左今也,你够了!
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左今也~~”
“左今也,不要~~唔......”
纪时鸢被一个霸道强势的吻盖住,她的手也被他强行掰下来,紧握在掌心。防盗门紧闭上,楼梯通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熄,纪时鸢身心一抖,就这么一刹那的时间,刚好给了左今也进。攻。的机会。
纪时鸢感觉呼吸已经完全被占夺,她揪着他衣袖,拼命抵抗着,在最后一点儿理智耗尽前重重咬了一下。
吻,停了下来。
呼吸,仿佛成了两人唯一交流或是感受对方在面前的方式。
“纪时鸢,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讨厌我也好,还是报警也罢。”左今也嗓音沉又粗地说:“左序临不是我的儿子,我也没有家庭。
这些年我一直都单身。”
第59章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不感兴趣。”纪时鸢是真没多余的心去了解。仔细一想,孩子那一句称呼不过也是坐实了心里的推测而已,但事实跟她确实没关系。
“左今也,我回来,没有想过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和你之外的任何人都可以。”纪时鸢被他逼问,也不知道怎么地就那么回了一句,可不知是这句话刺激了他还是他刚刚没亲够,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吻,此刻更汹涌地、铺天盖地般地重新落了下来。
“左今也~”
左今也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不想管。他也什么都听不进去,管不了。她好狠的心,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说“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可以”。
都可以。
都可以。
这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回荡。
一点点腐蚀他强装的镇定。
纪时鸢感觉到他的滚烫的呼吸。舌。如同火里刚拿出来的铁板一样,将她定格在那一块位置炙热地烫着,叫她退无可退。
吻、下落。
摩。擦。
似乎一下子就把她带到了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每一个欢好瞬间。那汹涌的潮水一下子泼在头顶的相似感几乎把她整个人吞没。
她的手被他紧扣着,一个耳光都没办法扇过去。挣扎,都是徒劳,且更快耗尽她的力气。
“除了老子,还有谁能让你这样?”
左今也沉声贴着她耳朵问,那温热的气息烫过她的唇、脖子...现在又来烫她的耳朵来了。
她脚趾。抓。地。
痛恨早已布满双眼,手攥成拳头,最后抬头和他在一个很近很近的距离对视:“那又怎么样?
你不过只是一个取。悦我的男人而已。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深深迷恋上你不可自拔吗?妄想!”
“取悦到了不是吗?”左今也手从她脸上拂过,纪时鸢重叹了口气,偏头躲开。
“左总的服务我很满意,但,我并不热衷你这款。”纪时鸢再次转眸和他对上,语气已经变得轻佻藐视起来:“出国几年,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左总这些年看得出来确实没什么大的长进和新鲜的花样。
我好心劝你,早点回去好好练练再出来丢人。”
“又满意?又嫌弃?”左今也再箍紧她,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但同样和她一样是轻佻的语气,那修长还带着她气。味的指尖强行从她脸上游走着,仿佛在炫耀他的战绩。
最后整个人把她往墙上一赶,将她破口而出的声音碎在嘴里。
“我可以认为这是留洋学来的山寨版欲拒还迎吗?”
“左今也你不配我欲拒还......”
“配不配,试试就知道了,是不是老子的人,老子一探便知!”
“你敢!”
回应她的是左今也一个清冷却又决绝地“哼”声。只一秒,纪时鸢就被他扛在肩头,他把她抱出楼梯间前不忘提醒她:“你尽情控诉,最好能让整栋楼都出来当旁观者。”
他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声音又蛊又得意:“summer,我不介意有观众见证我再拥有你。”
纪时鸢快憋出病来,她手脚并用,挣扎抵抗,却还是被他送进了车里。
车子开往五年前她刚在这边定下来时租的那一套房子,进房间时她几乎是僵硬状态,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这里的一切全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她没收完的衣服甚至还挂在门背后。
只是怔愣间,他已经解了。扣子和皮带。屈膝。倾身靠近。
悄无声息地将她困在这小小的一米五的床上。
“左今也,你......”
“想我吗?”
第60章
想他吗?
这问题几乎刚深入到她的心,还没到她的大脑,左今也却没有给她一丁点儿深想的时间,像是怕她反悔似的,用密不透风的吻再一次将她层层盖住。
一大股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从内心深处猛地渗出来,一点点弥漫到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器官。她甚至感觉到他像是这些年来那些难言的深夜中急需的甘泉般逐一解救着每一个干裂的细。孔。
她一声难捱,叫左今也更受鼓。舞。
那沉寂已久的静湖下,被强行尘封起来的秘。境。仿佛一下子终于再寻求到密钥,再一次对外打。开。
“鸢儿。”
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又再一次出现在她耳边,如临梦中深处,屋里没开灯,却有窗外的五彩流光作为点缀,光晕错落在他沾着汗的俊脸上,湿了他的发,晕化了他的轮廓,叫纪时鸢看得入了神。
她甚至觉得自己早已分不清这是现实或是梦境。或者,她明知这是现实,却挨不住内心的干。渴和诉求。
“左今也。”
纪时鸢瞧见他泛红的眸,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仿佛瞧见他瞳孔中也泛着水光。
左今也一下子猛地抱住她的头,把脸深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去,任凭眼中的泪落下。也就是那么一两秒时间,他亲着她耳朵,声音沉重地问她:“这些年,想我吗?”
他说:“想过我吗?”
纪时鸢被他问得浑身一怔。
然后开始心跳加速,身心颤抖。她睁大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后,手下意识收紧,指甲几乎嵌。入他后背。
两人似有感应似的,左今也已无需她的言语回应,已激动。得失去了所有理智。
与此同时,纪时鸢授意紧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