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林兰直接忽略掉唐娇,跟林蕾对峙着:“林蕾,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们一条线,一早你就别插足进来!
你现在这样拆台是几个意思?怎么?你不想跟左腾在一起了,想攀上左今也,想乱。伦是吧?”
林蕾对她这些话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她平常也就这么蛮横无理,即便出国留学,却依旧不见有素质。
就连人最基本的道德她都没有哪来的素质?
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习惯忘恩负义。
林蕾不跟她装了,把她靠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甩开,毫不在意语气轻蔑地说:“那又怎样?只有你能觊觎他?
就不让别人想想了?”
“呵!呵呵呵!妈妈你看见了吧?被我说中了吧!
林蕾啊林蕾,你的心思藏得可真够深的!我妹夫你老公他知道吗?
左腾知道你嫌弃他想和他弟弟在一起吗?”
林蕾:“他当然不知道,当然了,即便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天知地知,咱们三个人知,也不排除一会儿左腾就知道了。
毕竟……有你们两个嘴巴大的人嘛。
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告诉他,但是我告诉你林兰,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个游戏我不玩了。
你们爱找谁找谁!想挖谁的墙角就挖谁的墙角,这一切和我林蕾没有半毛钱关系!
以后,你们母女俩好自为之吧!”
“我们好自为之?你好到哪儿去?怎么?现在飞上枝头当了凤凰,还想给自己立个碑?”
“随你怎么说!总之老娘我就是不玩了!让开!”
林蕾一把把林兰拉走,打开门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去。
……
左今也被唐浔送到家门口时已经是暮色降临时分。
居然花了这么久。
纪时鸢和保姆阿姨忙去帮忙。
唐浔一边扶着左今也回房一边跟她们娓娓道来:“今天封了好几段路,我们也不敢开太快,中途看见有碰车的。
然后我去帮了会忙,所以现在才过来。你们没等着急吧?”
纪时鸢:“那倒不会,唐浔,这事儿麻烦你了。一会儿留下来吃个晚饭,现在雪还在下,要不……
走不了就别走了。给你老婆打个电话,跟她说这边的状况。或者我跟她说,挺危险的。”
“没事。我能送他过来就肯定能回家。
他都想回家,我当然也想回家。”
纪时鸢被这句话说得心头一愣。
把左今也扶回房里休息后,纪时鸢送唐浔到院门口。
唐浔本来不让她送,但她坚持,唐浔也就由着她了。
唐浔坐在驾驶座把车调过头开过来。在院门口,纪时鸢和他挥手道别。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进去吧。”
“好。一路平安,到家记得报个平安。”
“没问题。”
纪时鸢都准备转身离开了,却在刚转身时听到他又叫她。
于是又转过身来。
往旁边走了几步路,隔他的车子近一些。
“还有什么事儿吗?是路不好走吗?”纪时鸢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有一个事儿,觉得应该和你说一说。”唐浔道,
他把车窗降下来,手臂靠在车窗上。
“什么事儿?”
纪时鸢在他的指引下又走近一些。
唐浔说的话几乎令纪时鸢震惊。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几乎缓不过来。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
“我也是在送他回来的时候听到他说的醉话。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是当年的情况特别复杂,如果……
或许可能真的是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别说是母亲,就算是一个……一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人,都割舍不了。更何况是左今也这种偏执又长情的人呢。”
“……你,一会儿回到家能不能在微信上和我具体说说他以前的事儿?主要是小时候,还没到左家来之前的。”
纪时鸢问。
“没问题,等我到家就跟你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这个事儿可不能告诉他,更不能说是我跟你说的。明白?”
“不会,你放心吧。”纪时鸢守口如瓶的样子,道。
其实之前她也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不敢往母亲这个词儿上去深想。
如果真的是左今也醉酒后说出来的,那估计90%就是了。
可是那个女人……看上去……精神上好像有些问题。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那个样子?
左今也的母亲……
纪时鸢想得心里下意识抖了一抖,刚好女儿在门口喊她,把她喊回了神。
她一边应着女儿,一边回了房。
“妈妈,爸爸怎么醉成那个样子?他出去是喝酒去了吗?”
“嗯。”
纪时鸢带着女儿坐沙发上看电视,女儿窝在她怀里。两人身上都盖着薄毯。
纪温迎:“爸爸是难过了吗?妈妈没有原谅爸爸,所以爸爸就一个人偷偷去喝闷酒?”
纪时鸢把头靠在女儿发顶,想了想后开口回答她:“爸爸应该情绪很复杂,但是又不想影响到我和你。所以就一个人喝闷酒,想把那些复杂的情绪冲淡。”
“可是我们是爸爸的家人,爸爸可以和我们说的呀。
他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应该跟他分担,也愿意和他分担。这样,不就可以不难受了吗?”
“宝贝,人的情绪和想法在每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你说的这些也没错,妈妈也觉得没问题,但是,爸爸不一定这么想。
而且,人都会遇到心里有事不想跟外人说的时候,妈妈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将来我的宝贝也会碰到同样的问题。
这就相当于咱们心里的一个秘密,或许在某一天突然想开了,会说出来,或许一辈子都想不开,就沉压在心底。
这都是很正常的。爸爸他有不说的权利,我们身为家人,就陪在他身边,然后让他慢慢开心起来就好了。”
纪温迎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知道了妈妈,那,我去把小蛋糕拿出来解冻,等一会儿爸爸醒了就可以吃了。那是我最喜欢的蛋糕,我分享给爸爸他应该会很开心。”
纪时鸢松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认可道:“好。爸爸醒来能吃到你分享的蛋糕,肯定会开心的。”
“嗯!”
时间来到晚上,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他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纪时鸢一边工作一边注意到他的变动。
中途试探了好几次他的体温,都是正常的,没有感冒的迹象。纪时鸢心里踏实了许多。
当她再一次走向窗边,用手背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时,突然被他的手抓住。
他没有睁开眼,而是抓着她的手,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紧紧把她的手抱在怀中。
“别动~~”
纪时鸢以为那是他下意识的行为,想把手抽回来。
却听到他开口说话。
“醒了?”
“……”
他没有正儿八经的回应,但有迷迷糊糊咕哝的声音。像在撒娇。
“醒了就起来,先把我松开。”
“我不要。不松!”
“左今也。”
“你别动,让我抱抱。我不松开!”
“……”纪时鸢也拿他没办法。于是靠床而坐,他顺势把她搂得更紧,慢慢松开她的手,然后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时鸢抬手扒开他头发,指尖在他的脸上游走。
左今也觉得好温暖,下意识把脸贴紧她的手。最后还觉得不够,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手霸道地摁在他的脸上。
又重新搂抱着她。
他闭着眼在她胸膛来回蹭了好几下。
跟个撒娇不成熟的愣头青一样。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嗯?”
“你别弄我~~”
纪时鸢差点惊掉下巴:“……”
幸好现在是在房间,而且是晚上11点多,只有他们两个人。
要不然这话让别人听了去,指不定以为她有多彪悍多色……
“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弄你了。
也请你把我松开吧。”
“不要~~”左今也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穴,死皮赖脸地换了个姿势躺在她怀里。
大概他自己都觉得太离谱,所以全程不敢睁开眼睛。
任由自己……胡乱发挥。
“你继续弄我吧。”他说。
纪时鸢再次凝住:“……”
那只手挥开他也不是,放在他脸上也不是……
“起不起来?”
“不起。老婆,你不是说要弄我吗?来吧!我已经躺好了,想让我用什么姿势都可以。
来弄我吧。保证不还手。哎,老婆你……我是让你弄我,不是让你挠我痒痒,老……”
第228章
“你能不能稍微小声一点?”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了还这么闹!
一会儿把孩子都给吵醒了。
左今也依旧耍赖靠在她怀里,头枕着她大腿,一个劲儿在她的怀里蹭。
其实,这也是他内心另外一面。找不到别的地方可以发泄,只好在她这儿当一回小孩子。
纪时鸢纤细的手指插进他黑发,也不推开他,也不催他。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发现什么东西,声音微微有些惊讶:“左今也,完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肚子疼?还是怎么了?”
左今也几乎立马从她大腿上抬起头来,着急忙慌地问。
“没有,我是说你有白头发了。”
左今也:“……”
被吓了一个激灵后居然听到这消息。
然后人家又重新倒进她怀里,用他的手重叠着她的手放在他头顶。
“有白头发怎么了?是不是不帅了?你不喜欢了?”
纪时鸢:“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有点,哪有人喜欢白发苍苍的?又不是古稀之年,肯定是喜欢年轻帅气的小鲜肉才对。”
“……纪时鸢……”他一字一顿地喊她名字。
被她警告:“我警告你啊!我现在可是怀着你孩子的人,你要是敢挠我痒痒或者是干别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别的是指什么?”他不要脸地继续深问。
“反正你不要招惹我。”
“难道……你不想?”
纪时鸢感觉他的手又在作乱,有那么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
令她下意识仰头。
左今也见状,心里更是得意,顺着感觉由浅入深。
最终还是被她给拦了下来。
他很明显不尽兴,瓮声瓮气地在旁边叭叭道:“又不是真的进去。
再说了,我的种怎么可能这么脆弱?纪时鸢,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你那脑海里的小鲜肉,你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哼。还说什么渣男不渣男的,我看你现在就像个渣女。”
最后两个字说的不太明白,但大概的音还是能听得懂。
纪时鸢靠着床头瞄了他一眼,拉被子盖上肚子:“你刚刚说什么?说清楚一点,我听不到。”
“……没什么。”
“那就睡觉。我警告你啊,不能再闹我了,我要是再不睡,肚子里这个该呼吸不顺畅了。”
“这可是你的孩子!”
纪时鸢拉被子盖在身上侧躺。
旁边的人也跟着躺下来了,她等了好久,他却没有把她拉入怀里。
这有些……令她感觉失落。不过,他醉成那个样子才回来,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应该也只是三两句调情的话而已,估计早就没力气了。
都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吧。
然而正当她刚把眼睛闭上时,听到旁边的人起床的声音。
他把被子整理好了才走的。“你睡吧,我去个洗手间。”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就是刚刚那一会儿和她闹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起反。应了。
不能在这闹她,他当然得想个别的法子了。
纪时鸢微微仰着头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很快里面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那水声……无故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纪时鸢听得也有一些迷糊,发热。
她又倒了回去。后来转来转去到底睡不着,便掀开被子去了楼下。
在楼下撞到保姆阿姨。
她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灯开着,两个人只是微微有些惊讶,缓过来后保姆阿姨先问:“太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是饿了吗?”
纪时鸢:“我倒是不饿,下来给他拿点东西。”
“先生已经醒了?”
她再点头。
“那你叫我就好了呀。先生有没有说想吃点什么呀?要不我给他煮碗面条?”
“随便都行,我帮他煮吧。阿姨,你先去休息吧。”
大晚上的,阿姨也一把年纪了,经不住折腾。
“哎呀,没事,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反正我也有些睡不着。
太太,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纪时鸢有些犹豫不定。
“哎呀,没事儿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身材管理,但是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而且你能陪先生一块吃,先生肯定会高兴的。
我这就给你做,等着啊。”
“……嗯,好。我帮你打下手。”
纪时鸢把蔬菜拿出来清洗干净放在旁边,就站在边上看阿姨煮面条。
好像厨房用具到了她们手里看起来都要顺眼许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贴合感。
她煮面的方式和……死去的母亲差不多,等到水沸了就放一些菜杆下去,然后再放面条,最后才放菜叶。
这样到碗里所有的东西都熟了。再加上制好的辣椒酱,小葱。
那香气扑鼻而来。立马就勾起味蕾。
“太太,在这儿吃还是端到楼上去?要不你上楼,我一会儿做好给你们端上去?省得先生再跑一趟。”
“也好。谢谢阿姨。”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了。”
“嗯,好。”
她先上楼去看看他好没好,别一会儿阿姨来了他还在洗手间。
果然不出她所料,浴室的水还在淅淅沥沥的响着。代表他的事儿还没完。
这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她在门口颤着心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