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天字号房发现房间都是相邻的,如此安排也好,要真有何事可以相互照应。
信延选着中间的房子走了进去,悠儿拿着行囊跟随在后,林莹犹豫着是否要一同进入,芳论见他变扭的模样:“莫非林公子有所顾虑?既如此……”
“无碍,我与郡主一间房就好。”说着便朝着房内走去
世子见芳家兄妹还现在门口不禁问道:“芳兄,你们的房间是在?”
回过神的芳馨说道:“我兄长鼾声较大,在最前面的那间房,还余下两间房,世子还是靠郡主这边的房间吧!避免半夜会被我兄长的鼾声扰醒。”
看向尴尬的芳论笑着说道:“芳姑娘安排甚好,我最怕半夜被人扰醒了,既如此,我就不多客套了,各位早些休息吧!”
房间里的两人待悠儿离开之后,陷入一片沉默,郡主坐在床榻边背对着林莹,林莹坐在方桌前,想着今夜又该趴在方桌对付一晚了,想到芳论对郡主的态度,不禁好奇起来。
“方才见芳公子对郡主好似格外不一般,你与他之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人,问着好奇之事
郡主没好气的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对任何人都可以一视同仁吗?”
本想趁着此时了解一番,之后也好做应对,这人却根本不给予机会,或许只能之后问悠儿呢!
“此时夜已深了,桌上的灯油还是吹灭了吧!我不喜房间有灯光的。”说着合衣躺下
--------------------
第30章 客栈遇刺受伤身份被识破
=======================================
不想让她再为小事置气,听从你的意思将油灯吹灭,趴在方桌上迷迷糊糊陷入睡梦中,因长时间的赶路太过疲惫,此时容易入睡。
虽说容易入睡,但还是保持着半分惊醒的,一是身份不能让她安心入睡,再就是要护着郡主安危,哪敢让自己睡得太沉呢!
就在林莹半睡半醒之时,保持警惕的同时,还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这芳公子入住客栈之时就没有派人暗中守护吗?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屋外真有人闯入的话,定不会让郡主有危险的。
此时的情况让他回想起第一次与郡主相识那次,只是不知这次又是何人,难不成从一早就顶上他们呢?只是没有机会下手,正当林莹想着这些的时候,房内的门栅一响,房门被打开。
同时也听到床榻上传来的声音,林莹担心的盯着床榻的位置,又假装趴在方桌上,等着屋外人接下来的动作。
等屋外人摸黑到方桌旁时,林莹悬着的心也放心下来,毕竟没有朝床榻走去。随身携带的匕首也起了作用,随着来人的靠近突然间站起身,用匕首抵在来人的脖颈处低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半夜闯入他人房内?”
来人一下也没反应过来,脖颈处被冰冷的匕首低着,俯下身子朝着他肚子用手肘用力一打,林莹吃疼的往后一退,来人借此机会拔剑往前一挥,转身就往门口逃跑。
林莹未料到这人为了脱身,居然下此狠手,黑暗的房间,紧张的呼喊着,扶着林莹的信延看着他胸前的血迹,不知所措的呼喊着,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林莹,你醒一醒,不要睡,林莹。”失声哭喊着
信延的呼喊声惊动了两边的人,世子走进房内看到信延半扶着林莹,林莹脸色苍白,胸前的剑伤格外的刺眼,连忙上前将他抱起放置在床榻上:“信延,赶紧让悠儿去找大夫。”
芳馨听到信延的哭声,急急忙忙跑来,就看到林莹躺在床榻上,一下子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瞬间愣在了原地。
众人在房外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夫从房内出来,在房中帮忙的悠儿也是一脸的木纳。
“怎么样?林公子的伤势严不严重,此时是否已经好些?”信延焦急询问着
悠儿看着她,仿佛听不到她的询问一样,低着头默不作声,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
世子见她为难的模样觉得疑惑,看向大夫问道:“林公子的伤势到底如何?”
大夫示意世子去旁边,小声说道:“那位姑娘伤势未伤到要害,只是伤口也不浅,只怕要休息一段时日才会恢复,这段时间也不宜长途奔波。”
本想听大夫怎么说,确听到他说那姑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姑娘?房间受伤的人是姑娘家?”
大夫见他是这样的反应,想到那人是男装装扮,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是…是的,方才还是让那丫鬟帮忙的,不然我一个…确实不大好处理伤口。”
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房内,尽量使自己平下心来:“那…有劳大夫呢!”
等大夫离开之后,也不急着往房间去了,信延见兄长跟大夫相谈后,脸色有些不寻常,看着也显得心事重重。
“兄长,林公子他…,方才大夫与你说什么呢?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可有哪里不适?”担心的看着难得露出这般神情的人
得知她真实身份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只听到信延好像在询问着什么,漫不经心回答道:“我…我去看看林…公子。”
信延也跟在身后准备一同进去,世子转身稍微安慰道:“这…男女授受不亲,此时他又负伤,你还是暂时不要进来了,之后他好些了,我让悠儿叫你。”
“悠儿,你与我一同进来。待会林公子醒来了,需要你服侍。”说着看向一旁发愣的悠儿
未料到世子会突然叫自己,正在发愣的人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四周张望着,才发现世子正皱着眉头看向她。
待两人进了房屋之后,世子轻声说道:“方才大夫说林…姑娘是女子之身可是真的?”
“是…是的。世子这件事我是否要告诉郡主,郡主对他可是…”想着这五年来为了找寻这人,怎么会是女子之身呢!
世子坐在方桌前,揉着太阳穴,显得很为难,这可是关乎她最重要的事,不能对她有所隐瞒吧!可这又如何让他说的出口呢!
两人细小的谈话声还是将床榻上的吵了醒来,额头上冒着汗珠,嘴上也没了血色,用手支撑着吃力的起身,发现胸口用纱布包扎着,长衫也已经被换下,只剩下了里衣,接着便看到悠儿一脸不可信的看着自己,方桌前的世子也是用手支撑着脑袋,正为什么事情而伤神。
悠儿见这人之前手臂就有伤,此时又添新伤,急忙上前问道:“林…姑娘,你脸色不好,还是躺着休息吧!”
“我…我只是觉得口渴,想要喝水。”说着看向放桌上的茶杯
世子愣了一下将茶水倒于杯中,起身走到他床榻前,将手中茶水递给她,看着世子一脸不理解的模样,喝完茶水的林莹虚弱的说道:“此时你们定有很多疑问吧!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解释,但又找不到适宜的时机,这次偶然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用费心思了,该如何处置我,全凭世子决定。”
“郡主此时还不知道你的事,你准备如何跟郡主解释,要知道她找寻了五年的人居然是一个女子,你让她如何承受?何况我还以为她真的找到了她的郡马,还帮她告知那些有身份的公子,让他们知道她已有了心上人。”说着站起身有些气急败坏没有查清楚
知道自己闯下了怎样的祸事,无论自己受着怎样的责备与责怪,也无法弥补她隐瞒身份之事。
林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紧张的问道:“将我刺伤的人可有抓到,为何会出现在客栈,还想着对郡主不利?”
被她身份的事弄得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世子回过神来道:“你可看到那人容貌?这人半夜闯入郡主房,却慌乱而逃,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人或许还没有离开,就在这客栈之中。只是…”
“你怎么会被他伤到的?”悠儿也不理解的询问道
“我…当时房屋里太黑,我没避开他的剑,再者我手臂上有伤,也无法制止住他。”责备着自己没有将对方拿下
世子听着他诉说的事,也不是不无道理:“那人胆子也太大了,明知道我们不是单独出行,还敢夜闯。”
想着又吩咐悠儿去郡主房,不要因为此时而掉以轻心,又让有些人装了空子,至于林莹的事,还是让她自己亲自跟信延坦白吧!
“出门在外,我也没多带丫鬟在旁,你受伤这些时日暂时让悠儿照顾你吧!至于郡主那边,我想悠儿也会告知她你的身份的,这事我也不方便多加过问,之后看郡主怎么处置你吧!”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被关闭的房门眼神黯然失神,自己这般模样该如何跟郡主解释呢?只怕她会暴跳如雷吧!就算如此,也是他自作自受的,做着隐瞒别人身份之事。
悠儿来到郡主房间来来回回转着,不敢进信延的房间,她知道郡主肯定会问她林莹的事,也不敢冒着她,就是不知道还如何解释,正房她在房外犹豫之时,房间门打开了。
见这人方才一直在屋外来来回回的走,也不见她进去,只好将房门打开:“你在屋外这来来回回的是在做什么呢?也不怕把客栈其它人给吵醒了,快进来吧!”
因房才的事一直到此时都快到卯时了,此时也没了睡意,便想着问清楚林莹的伤势到底如何呢!
听到身后人关房门的声音询问道:“林公子他伤势如何,要不要紧,从方才开始,兄长就有意阻拦我见他,这到底是……”
身后人没有回应,正当信延觉得奇怪转身之时,脸色吓得煞白,一男子正用手捂着悠儿的嘴,让她发不出声,急得她用手反抗着。
来人并不是别人,而且丞相公子赵频,方才将林莹刺伤的也是他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满脑子的疑问,又让她顾不得多想,谁知道这人此时再出现又想干什么呢!
“你怎会在此?你一直跟踪我们?此时你也别乱来,客栈里都是我兄长的朋友在此,你敢胡来定不会像刚才那样脱身的。”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试图与他交涉
赵频将悠儿打晕,一脸怒气的朝着郡主走来:“要不是和那姓林的,我怎会弄得这般模样,既然那姓林的已经被我伤了,此时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吧!”
说着露出一副要轻薄她的样子,一把抓住她往床榻上一推,转身又将门拴关好,恐惧的思绪让她害怕的闭上了眼,想着只是林莹的及时出现,这次真的不会有人及时出现了吧!
正当她准备跟面前之人做最后挣扎时,窗户被人踢开,接着就看到林莹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吃疼的出现在房屋里,两眼紧盯着赵频,恨不得想要将他一刀毙命。
--------------------
第31章 不知如何解释隐瞒之事
=====================================
郡主见他此时脸色这般差,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险的?此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经过方才的事情,此时只怕都已经躺下休息了。
林莹盯着她的眼神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冷声说道:“方才也是你潜入郡主房内吧!既然要对郡主不利,就该好好了解房间里的摆设,此时还敢来,看来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赵频将郡主推到床榻边,起身拿起手边的剑:“你认为你还是我的对手吗?方才的那一剑没要了你的命,现在就让我来与你做个了断。”
很清楚此时并不是他的对手,但郡主已经换了房间,周边也没有帮手可以呼救,有些吃力躲着他的招式,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她的伤口,几招下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只感觉到伤口的地方有着一丝凉意。
此时只能给郡主机会,让她可以离开房间,或许这样才能将他解救于危险之中,这般想着,林莹说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对郡主不敬,可有想过你爹也会因此受牵连,难不成你以为冒犯郡主,只是你一人之事吗?”
“怎么,此时想求我饶了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我也可以给你机会,你离开这个房间,我就放你一马。”看了看郡主,又看向他
只觉得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就算此时放过自己,他就能得逞了吗?真不知道这人是蠢还是太有自信。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是在景州吗?还能让你从刑部出来?”
“废话少说,我不给你做以后的猜想,此时你我两人之中只有一人可以活命,事已至此,我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不会去顾虑那些了,不然何必跟这你们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赵频不服气的说着
示意着郡主借机会离开房间,这是林莹决定怎么对付眼前之人,所给出的一个眼神,叹了口气:“既如此,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频拿着剑朝林莹刺去,一招一式下着狠手,林莹也见招拆招对付着面前之人,但还是因为伤势原因,被人踢了一脚,捂着胸口吃力的使出浑身力气,一个飞身对抗着面前之人,赵频来不及反应,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林莹顺势将剑抵在他脖颈处。
隐忍着胸口的疼痛轻声说道:“郡主,快离开,我与这人今日定要有个了解。”
赵频已经看出林莹的目的,虽然被剑低着脖颈处,但也没放弃反抗,看向一边的剑想着将它拾起,紧握的拳头打在林莹之前受伤的手臂上,吃疼本能性的收回拿剑的左手,他借此机会脱身,眼看着到到门口的信延就被他阻拦住,右手拿出匕首对着他后背一刀。
顾不上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打开房门呼喊着,柳侍卫闻声赶来,将郡主护在身后,等芳论来到她身边时,柳侍卫才离开,来到郡主的房间,地上散落着的花瓷瓶脆片,旁边是倒在门口的赵频,和屋内跌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匕首的林莹。
“郡马,你手受伤了,还有你衣衫上透露出来的血迹,还是让悠儿替你去换一换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模样提醒着
吃力的站起身靠在床榻的柱子上,缓和着口气说道:“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悠儿方才被这人打晕了。”
听闻悠儿也被打晕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房门后。果然躺在那边,走上前蹲在身边:“悠儿…醒醒。”
被人摇晃着身子,脸上传来一次次的拍打,皱着眉头努力看清眼前人:“我已经醒了,不要再打了。郡主呢?方才我记得……”
说着着急起身一下没站稳又跌坐在地上,柳侍卫扶起她说道:“放心吧!郡主此时安全了,那人已经被骏马制服了。”
说着看向床榻的方向,已经没了影子。只看到被制服的的倒在门边,急忙跑到屋外便看到远处郡主一脸紧张的询问身边
人。
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走到郡主身边:“郡主,奴婢有件事情要告知你,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你怎么呢?方才被吓到呢?林公子此时伤口需要包扎,你先帮他处理吧!”
听闻让她处理,林莹连忙拒绝了,说道:“悠儿找你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我这点伤,我自己处理就好,那我先回房间呢!”
林莹找借口离开的这一幕,远处的世子都看在眼里,想着这事自己不便插手,让她们自己解决吧!说着叹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