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画里去破案——月上孔明【完结】
时间:2024-03-29 14:35:05

  他道:“留下来地伤口是无法完全做到被抹除地,江易卓迟早会发现不对。最保险地法子,就是你的想法子将郭钟子留在大理寺。”
  江时困:“他牵扯到那一起连环案,我根本留不住!”
  他又叹了声,补充:“早知道,我就不为了这点儿银子保释他了。”
  郭钟子竟然真是江时困保释的?
  江雾手指微紧,抓皱了谢辞卿胸口处的衣裳也浑然不觉。
  他垂眸看见,便轻轻握住她纤嫩的玉指。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无形中抚平了江雾的急忧。
  柜子外盛崇明和江时困的谈话还在继续。
  盛崇明:“做都做了,如今反悔又有何用?”
  江时困不语,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盛崇明继续说:“你如果无法把他留在大理寺,我还有另一个法子教给你。只不过极端了些,就看江大人有没有这个胆子?”
  江时困:“你且说来看看。”
  盛崇明:“总归如今的停尸房里只有郭钟子,江大人何不一把火烧了干净,以此永绝后患。”
  江时困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大理寺的停尸房着火,到头来责任还不是要到我的头上?”
  朝中言官本就虎视眈眈,恨不能赶紧将他从这个位子上拉下去。
  他现在容不得一点儿差错。
  盛崇明毫无所谓的一笑,“你怕什么?”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停尸房外,阴森森道:“你这儿不是有三个不称职的?随意拉一个出来,还不够顶罪的?”
  “……”江时困静默半晌,“只能如此了。”
  “那就交给江大人善后了。”
  盛崇明满意地笑了,拉开门出去,“为避嫌,你我还是先离开的好,转头再来放一把暗火。”
  江时困眼神复杂的又看了眼郭钟子,像是在纠结这种做法的对错,但愧疚只是在他心里闪过一瞬,他就狠下心甩袖离去。
  停尸房的门被他们从外面关上,江雾终于松了口气。
  她回神,才发现和谢辞卿的姿势有多令人脸红心跳。
  他长得高,为了给她空间,他两腿分开屈起,把江雾夹在中间,双手抱住她的细腰,让她整个人趴坐在他身上。
  她像跟他回到了大婚之夜,他把她抱到身上的时候。
  奇妙的是,她竟然恍惚能记起当时那种酥/痒难捱的感觉。好像他们的确用这种姿势圆房过。
  江雾不禁红透了脸,明明那只是一个春/梦,却留下这么深的记忆。
  她侧身推开柜门,弯腰先爬出。
  谢辞卿看见她弯起的翘/臀,不合时宜的回忆起她臀的手感,脑海里随之闪过她趴在床间的旖旎画面。
  他滚了滚喉头,压下燥热,跟着出去。
  江时困等人要放火,此地不宜久留。江雾想赶紧离开,便急急走到门边拉住门栓,却怎么都拉不开门。
  她有些急了,拉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正心急时,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她抬眸,看见了谢辞卿,他的声音低到冷静:“门从外面锁了,只能从窗户走。”
  他拉着江雾走到窗边,撬开了锁栓。
  谢辞卿推开窗户,先翻过去后再转身来接江雾。
  江雾跟他翻出,直往来时路返回。才走了两步,视线忽然被点亮,江雾回头去看,见停尸房已经开始燃起了火。
  火势越来越大,等到他们翻到墙上的时候,已经火光冲天。外面的小卒们被惊动,又惊又急的高喊救火。
  江时困领头带着许多人来救火,他看起来焦急不已,怒声道:“都是怎么办事的!里面的尸体可是要交给锦衣卫的,有点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江雾悄悄趴在围墙上看他,他当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停尸房听见那番话,她怎么都不会觉得这是他策划的。
  盛崇明就在他身边,他像是有感应般,忽然抬头看向江雾这边,高呵道:“什么人!”
  江雾一惊,连忙缩起脑袋,跟谢辞卿跳下围墙。
  墙内的江时困顺着盛崇明的目光看过去,远处的围墙上空空一片,他蹙眉问:“怎么?”
  盛崇明谨慎,立时觉得不对,“有人。立刻派人去追。”
  他不能保证对方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但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江时困同样不敢松懈,立即派出祭酒去追。
  祭酒跑出大理寺,在路的尽头看见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他吩咐带上的一队人马,“立刻追,记住了,江大人要死人!”
  他带的这一小队都是弓箭兵卒。
  他们的马蹄声无比响彻,像是一道催命符,催得江雾奔跑的步子越来越快。
  她被谢辞卿牵住,不断往巷子深处逃。她体力不支,跑出一段距离就开始慢了下来,而谢辞卿仍旧呼吸平稳,眼都不眨一下。
  察觉她速度减慢,而身后的兵卒又穷追不舍,谢辞卿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上来。”
  江雾没时间犹豫,乖乖爬到了他背上去。
  谢辞卿脊背宽厚,她趴在上面,跟趴在自己的床上一样,即便后面还有追兵,她的心也比最初安宁。
  谢辞卿背着她在深巷中急行,路面的雪并未给他增添什么负担,反而被他借为所用一般,脚下滑过雪面,身影快如鬼魅。
  他大气不喘,奔跑中也顾忌到江雾,她并不觉得颠簸难受。
  江雾惊于他的速度和体力。
  这必定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了。
  谢辞卿已经很快,但还是无法跟马的速度匹敌。身后追兵的声音越逼越近,他觉得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
  但是武功……
  要现在就在江雾跟前暴露吗?
  谢辞卿正想着,忽然听见嗖嗖的破风声。
  他微侧身,看见追兵攻击向他们,无数支箭矢飞射过来,直攻命门。
  江雾也看见了,瞳孔微缩,下意识更为用力的抓紧了谢辞卿。
  “你先逃,我的武功应该能拖一拖。”
  江雾说着,要从他背上下来。
  谢辞卿脚下一颠,将她背得更稳,“别动。”
  说话的空档,有两支箭矢已向江雾飞来,只冲她的眉心。
  谢辞卿连忙侧身,让她躲过,可另一支箭却没能避开。
  ‘噗呲’一道入肉的声响,箭矢狠狠地扎入了谢辞卿的肩窝。鲜血立刻流出,将他的夜行衣晕染出更深的颜色。
  江雾浑身紧绷,看见他的血,她心里升起难以言状的难过。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或是依靠于谢辞卿。江雾立刻从谢辞卿身上空翻而下,脚踩住碎雪滑了一滑,谢辞卿忙伸手扶住她。
  他脸色阴沉下来,“你太不听话了。”
  江雾没空去想他的变化,因为那群追兵已经杀了上来。
  为首的祭酒锐声道:“做干净!”
  江雾没有武器,只能徒手去打。
  她的武功是跟江易卓学的,只有个三脚猫,并不精通,根本无法抵抗这么多人。
  只能拖延时间。
  她只当谢辞卿真的只会轻功,一面抵挡住兵卒的进攻,一面对谢辞卿急道:“你不是会轻功吗,快滚!”
  她大不了留下,等谢辞卿逃后,她可以自爆身份,祭酒不敢把她怎么样。
  顶多是落到江时困的手里。
  并且等到子时一过,迎来新的昨天,她什么事也不会有。
  但是谢辞卿不同,他和她一样是外来者,她担心他一旦在今夜死了,后面就……
  谢辞卿在原地没动,他头疼的看着江雾,她已经开始自顾不暇。
  她抓住一个攻击过来的小卒,一脚踹在对方命根子上,夺走了他的刀刃作为武器,又狠狠刺入从侧边杀向来的兵卒胸口。
  那些血花在别人胸膛绽开,不少血珠飞溅在她手上,她浑然不顾,若非身手不够出色,谢辞卿会以为她是常年征战的将军。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与他某一个记忆点中的江雾一样。
  那个江雾被流放边疆,充入前线,带着烙罪的印记杀伐果断,连破敌国几座城池,最后却被她最亲的人斩在京城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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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画中人
  江雾在今夜之前,也没想到她下手会这么干净利落。
  那些温热的血飞溅在身上,并不让她觉得害怕,只有熟悉。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仿佛这一切她都经历过,可是这些经历并不在她的记忆里。
  这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让江雾有片刻的走神,没注意到后方有人提着刀像她后颈砍来。
  谢辞卿再耐不住,用力搂住江雾,带她侧过身躲开那把刀。
  同时狠狠把下手的小卒踹开,小卒飞落在几米开外的地面,捂住心口呕出一大口血。
  谢辞卿夺过江雾的刀,一面牵住她,一面往前杀去。
  他挥刀果决,一起一落间,鲜血四溅,所有兵卒们还没近身,不是被他的内力弹飞,就是被他踹开。
  眨眼时间,他的十步以内全是倒地的兵卒。
  祭酒见状,对着小卒们大骂一声‘无能饭桶’后,亲自持刀冲上前去。
  谢辞卿冷笑,将手里的刀朝他用力抛去。
  刀刃直攻他的命脉。
  祭酒往旁边闪开,但那把刀的速度快到不寻常,迅速飞来直接斩断了他的手臂。
  祭酒疼得嗷嗷乱叫,跪在了地上去,不可置信地盯着谢辞卿。
  他站在夜里,蒙着面看不到脸,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
  “你是何方人物?!”
  祭酒说着,周遭的兵卒们都停下来了,怯怯地看着谢辞卿不敢再往前。
  谢辞卿沉默着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冷的笑,搂住江雾,乘风离去。
  一双人影很快消失在雪夜里。
  冷风呼呼吹过,刮得江雾的脸颊生疼,她大脑嗡鸣,无法忘记刚才的一幕。
  她很想问,可目光触及他肩胛处的伤,又忍了回去。
  回府再说。
  谢辞卿飞檐走壁快而无声,不过一刻钟,就带江雾回了府。
  到了两人的房间里,谢辞卿松开江雾。他有些累了,倒坐在榻间,捂住自己肩胛的伤。
  他腿上也有伤,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着血。
  江雾忙去翻找药箱来。
  她给他包扎了腿上的箭伤,又去处理肩胛的。
  谢辞卿乖乖地脱了衣裳,摘掉随身斜挎的小布包,递给江雾。
  她接过,随手挂在旁边的晾衣架上。
  谢辞卿赤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看着江雾。
  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曾经常常的江易卓包扎。
  等为谢辞卿全部处理完了,江雾又给两人换了清爽的衣裳,悄悄把夜行衣烧毁,才折回房内。
  谢辞卿在床间闭目养神,听见她来睁眼看她,欲言又止。
  江雾在他身畔坐下,对上他的眼睛,“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的武功,他的来历,有太多需要给她解释了。
  谢辞卿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用词,说:“我的确会武功,此前隐瞒,就是想让娘子可怜我疼我而已。”
  江雾不耐烦:“已经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说谎。”
  谢辞卿抿了抿唇。
  如他所料,想要打诨骗她过去,很难。但他仍然执着。
  谢辞卿拉过她的手,捧在掌心里,诚恳地对她说:“娘子,我不知道骗了你什么?”
  江雾凝视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出撒谎的迹象。可如今一遭已经让她清楚,谢辞卿骗人成性,很会伪装。
  她对他的最后一丝耐心都被磨尽了。
  她走到书桌边,抓起他的一幅幅画对准了蜡烛,冷眼看着他说:“你一定记得我说过的话,你一日不说,我就一日毁你最爱。”
  谢辞卿的眉毛耷拉下来,他委屈巴巴地说:“我真的不明白娘子要我说什么,我都承认了会武功,还坦诚了隐瞒武功的原因。”
  “那些书画,你要烧就烧吧,总之我真的没有能交代的了。”
  江雾从没见过这般固执的人。
  她真的很想知道真相背后究竟是什么,能让谢辞卿宁愿被烧掉书画,也要这么苦心的隐瞒。
  书画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他所隐瞒的真相重要。
  江雾另寻他法,看见他的伤,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弃了他的书画,拿出金雀簪,对准了自己的脖颈,“这个真相对我很重要,如果找不到,回去正常的时间里我就是个死。”
  “既然你说我们夫妻恩爱,我倒要看你愿不愿意用真相换我一条命?”
  用自己作为人质看似蠢笨,可如果赌赢了,却是最有用的。
  谢辞卿沉默地看着她。
  金色的簪子抵住脖颈,微弱的金光反射在她肌肤上,更衬得她肤色雪白。
  金簪硬而锐利,她的皮肉却软到极致。
  只要她稍微使力,它就能贯穿她的喉头。
  曾经的回忆席卷过来,谢辞卿浑身冰凉。
  他不可控制地沉下脸,“江雾,我希望你乖一点。”
  江雾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赌对了,手下的力度不禁加重几分。
  锐利的簪头刺入了皮肉,有血珠开始慢慢冒出。
  江雾忍着痛说:“我也希望你可以坦诚一点。”
  谢辞卿看见那些殷红的血珠,一颗颗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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